鄒燃再度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繡着精美花紋的地毯,如星空般深邃的穹頂,還有寬大圓形的房間……這一切讓鄒燃感到陌生。
這不是如漢帝國那種講究天人合一的建築模式,也不是羅馬人講究恢弘對稱的風格建築,這是……阿拉伯獨有的穹頂工程!
“我到了阿拉伯帝國?”鄒燃一個激靈,從鋪着柔軟羊毛毯的圓牀上跳了起來,腳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趕緊雙手撐在牀沿,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穩定下來。
從新審視一下自己的身體,鄒燃無聲苦笑。
裡海東岸的那場戰役中,他本身雖然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外傷,但那種處於極端緊張和高度亢奮的狀態實在透支了他太多的精力!到最後,李珊的離去,讓鄒燃已經陷入最大疲憊的身心一下崩潰了!她是這個時代,鄒燃第一個想要認真對待的女人。而且一度讓鄒燃感受到從來沒有體會過的知心!
但,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那場慘絕人寰的戰役,將他心底構築的溫暖城堡全部摧毀了!
與其說他昏迷了這麼久,不如說是他躲在自己心靈的角落,將自己封閉起來,療傷了這麼久。
外傷早就好了,可他就是不願意睜開眼。生怕睜開眼就看見李珊那具冰冷的屍體,還有那些同袍悽慘的傷勢……他不願意看見!
這種自我封閉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此刻,他願意起來了。可是睜開眼才發現身邊陌生的一切。
圓形的巨大房間彷彿處在一個高塔之上,有一個圓錐形的掛着伊斯蘭傳統窗簾的窗臺。
鄒燃試了試身體的靈活度,發現行走並不困難,只是太久沒有行動,腿腳有些發軟罷了。
他走到窗臺前,掀起窗簾,推開銀白色琉璃窗,一陣久違的歡呼聲從窗外傳來。
“大漢威武!”
“萬歲!!”
“大漢威武!!!”
……
這是一棟十米高的巍峨穹頂高樓,樓下是一個校場,場中數千名漢軍士卒毫無形象地互相摟着抱着,哭着喊着。許多老卒甚至喜極而泣,跪在地上,長滿老繭的雙手緊緊抓着地面,號嚎大哭!
這,是怎麼了?
鄒燃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這裡顯然是阿拉伯境內,遠處的穹頂建築層巒起伏,街道略顯狹窄,許多頭包白巾,穿着阿拉伯長袍的人就在校場之外行走。校場周圍還有一隊隊身穿阿拉伯皮甲的士兵,不過他們並沒有靠近正在狂歡的漢軍,而是遠遠地站在外面,攔住一些想要走進校場的阿拉伯人。
說這裡是軍營,可是又沒有軍事隔離帶,那些明顯是平民的阿拉伯人竟然能夠離校場如此之近。說這裡是平民區也不像,因爲那些身穿精緻皮甲的士兵個個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的氣勢也是隻有精銳纔有的。
這裡到底是哪裡?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側邊傳來。只見圓牀的正對面有一個樓梯口,從下面急急地走上來三個人。
這三人都穿着阿拉伯長袍,兩個明顯是隨從,白色的頭巾裹住了口鼻,只露出漆黑的眼睛。前面的一個男人大概四十歲,身材頎長,不甚健碩,但很儒雅,身上的紫色長袍扎有一根綴滿寶石的腰帶,這是別的阿拉伯人所沒有的。
“真主在上,您終於醒了,尊敬的漢國將軍!”這個氣質儒雅的阿拉伯人用純正的漢語對鄒燃道。
鄒燃正了正身姿,疑惑地道:“你是?”
那人稍稍躬了躬身,笑道:“在下哈查知•伊本•優素福,是布拉哈城的總督,這裡是我的官署。閣下已經昏迷了一個月,在這令人興奮的時刻醒來,真是真主的安排!”
鄒燃知道,阿拉伯帝國實行的是政教合一的統治制度。最高統治者是哈里發。以世襲製爲皇位承接順序。不過與其他地區長子繼承不同,阿拉伯帝國是以幼子繼承皇位的。
但是因爲阿拉伯帝國的聖經---《古蘭經》中並沒有對這點作出規定,所以其他皇子也可以對皇位提出異議,通過聯合其他官員來爭取皇位繼承權。一旦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阿拉伯帝國內部高層會通過選舉制來確定哈里發。
阿拉伯帝國一共有五個行政區,分設總督、稅務官、法官三個職務。每個城市也按照這樣的官制進行管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阿拉伯帝國還是以宗教來統治臣民,行政權力上管理比較欠缺。他們的官職設定很簡單,遠遠沒有大漢和羅馬那麼複雜。這也是阿拉伯帝國爲什麼是三大帝國中最弱一個的原因。基層管理的鬆散讓阿拉伯帝國缺乏有效整合民間力量的能力,但極端宗教教義的統治模式,又會讓臣民有更強的犧牲精神,任何侵略者都會陷入這些已經被瘋狂教義洗腦的阿拉伯人的圍攻。
有一得必有一失。阿拉伯帝國雖然缺乏凝聚國力對外擴張的能力,但卻有防止外人入侵的民衆基礎。這就是阿拉伯帝國的現狀。
這五百年來,漢帝國和羅馬帝國無數次出兵教訓過阿拉伯,但卻從沒有佔領過哪怕一寸土地,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阿拉伯極端教義的洗腦讓這裡的臣民不服從別的文化統治。
不過現在很多阿拉伯的貴族也開始意識到這個問題,並且積極派出求學者前往大漢和羅馬,學習更爲細緻的行政管理制度。眼前這個優素福顯然也是深受漢帝國文化影響的求學者之一。
想到這裡,鄒燃放下心來,問道:“爲什麼說現在是令人興奮的時刻?”
優素福欠了欠身,臉上帶着討好的微笑道:“兩個月前,貴國大軍在怛羅斯平原打了一場大勝仗,殲滅了僞月氏國四十萬軍隊!僞王李克定放棄了經營多年的昕府,轉而進入定興府苟延殘喘!貴國的叛亂即將平定,這不是令人興奮又是什麼?”
“什麼?我們打贏了!??”鄒燃心氣一提,眼淚差點涌出來。此刻,他也有種想跟樓下的袍澤一起高聲歡呼,甚至伏地痛哭的衝動!
贏了,終於贏了。這場平叛戰爭打了三年,無數同袍戰死沙場,大漢士卒捨生忘死的廝殺,終於迎來了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這讓所有漢人如何不激動?
“我,我要下去!我要跟我的袍澤在一起!”鄒燃激動到難以抑制。
優素福非常優雅地行禮:“當然,這是屬
於你們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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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燃!鄒燃!!鄒燃!!!”
整個校場沸騰了。
當鄒燃出現在校場上時,所有漢軍將士的歡呼聲更加熾烈。他們圍了上來,數個漢卒將他高高舉起,扛在肩上,周圍無數支手都伸了過來,彷彿想觸摸一下這個創造了太多奇蹟的年輕人!
是他,以區區百餘士卒堅守玉田衛。又是他,帶着四千殘卒穿越了生命禁區蔥嶺。還是他,帶着西域最後一支成建制漢軍與威赫西方羅馬軍團大戰一場,當場斬殺羅馬大將,重傷羅馬皇儲,打破了羅馬人百年不敗的神話!
這個看上去還有些虛弱的年輕人,此刻帶着滿足和興奮的微笑,對着這些曾生死與共的袍澤,興奮到滿臉通紅!因爲長時間沒見陽光而有些蒼白的臉上都是淚水---激動的,還有欣慰的!
所有人都望着他,似乎期待他再說些什麼。但已經開心到極點的鄒燃,只是高高的揚起手,大吼一句:“兄弟們,大漢威武!!”
“大漢威武!!!”
嘶聲咆哮席捲整個校場。那股濃濃霸氣,讓周圍圍觀的阿拉伯人都紛紛*退……這些漢人,太可怕了!
鄒燃原先待着的窗戶邊,優素福望着下面興奮的漢軍,嘴角帶着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忽而,他轉過頭對身邊的一個隨從道:“吩咐下去,從今天開始不要限制漢軍的食品供給,武器也還給他們!另外,讓涉涎寺的官員來這裡一趟,我們必須儘快將這支漢軍在布拉哈的消息傳給漢帝國。”
隨從立即領命而去。另一個隨從在沉默了半晌之後卻忽然道:“總督大人,你打算放這支漢軍回國嗎?”
優素福有些無奈地道:“我能不放嗎?若是怛羅斯會戰月氏人贏了,我自然會把這支漢軍交出去,可是……唉,漢人的武力還是太強了些!帝國還無法跟他們抗衡啊!”
“可是,半個月前羅馬皇儲安敦尼殿下已經發來申斥信,他的語氣很強烈,極力要求我們將鄒燃交給他……若不是這個鄒燃在裡海東岸給了亞細亞軍團重創,想必在怛羅斯他們也不會打的那麼差吧!”隨從知道的還挺多,語氣裡有些激動。
優素福搖搖頭:“雖然羅馬涉涎寺傳回消息,安敦尼殿下有意與我國緩和關係,然後全力向東……但是,國無永恆的友誼,經此一敗,月氏人若沒有五年以上的休養生息根本不能再對漢帝國有所威脅。我們的國策也必須有所改變。”
“但是涉涎寺的哈查單大人說,羅馬元老院有意全力扶持月氏人在西海州站穩腳跟,沒準月氏人還會東山再起……”
優素福冷笑一聲:“羅馬人自己想吞併西海州罷了。哪裡是什麼扶持月氏人。哈達,別以爲這是什麼好事。如果羅馬人真的在西海州站穩了腳跟,那他們就有了進攻我們的跳板……在北非我們已經數次和羅馬人交手,我們的關係可不比漢人跟羅馬的關係親密。”
“可是,如果放這支漢軍回國,我們將要直接面對安敦尼殿下的怒火……聽說羅馬奧古斯都已經決定將公民軍團派往東方,而且也歸安敦尼殿下統帥,到時候我們如何自處?布拉哈是邊境城,雖然也有四萬駐軍,但面對公民軍團和亞細亞軍團,我們的勝算不大!”叫哈達的隨從緩緩道。
“所以我纔會讓涉涎寺通知漢國。”優素福轉過身,看着哈達,“將我前幾天做好的章程交給涉涎寺哈查單,讓他務必要將這支漢軍在西海州所立下的功勳,詳盡地告訴漢國,哪怕有所誇大也無所謂。現在我們既然不能直接承擔羅馬人的怒火,那就讓漢人去*心吧!”
說着,他轉過身,彷彿喃喃自語:“一支富有傳奇色彩的軍隊輾轉到了我國,而我們保護了他們,漢人應該會對我們有所好感了吧?這支軍隊將成爲漢國的尊嚴和臉面,不論是漢國皇帝還是漢國丞相,都不可能放棄這支軍隊的!到時候,羅馬人和漢人將會有正面的衝突!而我們在印度大陸的攻勢,也就可以展開了……這會是我們帝國崛起的最好時機,誰錯過了,都將是真主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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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哈城,位於阿拉伯帝國的薩珊行政區。是一座邊境城市。擁有居民十二萬,周圍有很大的一片草場,良馬無數。這裡的居民人人都會騎馬,是天生的戰士。這也是阿拉伯帝國寓兵於民的政策。
過了布拉哈城往北就是連綿的山脈,這片山脈中還有一個僅有數萬人口的小國,叫石國。過了石國就是西海州,現在叫月氏國。以往,石國就是漢帝國與阿拉伯帝國的緩衝地帶。
而在布拉哈的西北方向一百里,就是裡海南岸。這裡有一個重要的貿易港口---摩蘇爾。因爲走石國進入西海州需要花費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但如果走水路則只需要六天。而且從摩蘇爾乘船還能直接到達裡海西岸的裡士國,過了裡士國就是羅馬的亞細亞行省,摩蘇爾港口銜接大漢、羅馬和阿拉伯,絕對是三國之間最重要的港口之一。
摩蘇爾也屬於布拉哈管轄。在摩蘇爾與布拉哈之間有一個山谷,稱“死谷”。
這個稱呼是五十年前纔開始的。當時一向喜好玩樂、和善不爭的漢樂帝因顧姓一家在阿拉伯受辱一事對阿拉伯發動舉國戰爭,五支羽林軍團三個月抵達耶路撒冷城下,擊敗十一萬阿拉伯聯軍!迫使阿拉伯帝國交出德馨公爵一家這才罷兵回國!
回國途中,羽林軍接到皇帝聖旨,屠滅火尋國。在長達五個月的屠滅過程中,有接近四萬火尋國人逃到這裡,尋求阿拉伯帝國的庇護。可當時漢軍兵威太盛,阿拉伯人不敢收容,於是將他們都安置在這個山谷內。之後漢軍追到,就在這個山谷裡將四萬火尋國人全部屠殺!
據說當時山谷裡的大火和哀嚎持續了整整三天。連谷中的山川草木都爲之哭嚎。隔年長出來的樹木草叢異常茂盛,但都帶着血色……
現在的石國就是當年倖存火尋國人建立的,經過五十年的休養生息,他們的人口依舊不足四萬。他們對漢人是恨之入骨,也畏之入骨。正是由於這次屠殺,這個山谷也就改名“死谷”,之前叫什麼倒是沒人記得了。
鄒燃所帶的雍州衛此時就被安排駐紮在這裡。在這個漢軍曾創造最血腥屠殺,也立下最偉大武勳
的山谷四周,佈滿了阿拉伯人的軍營。他們是負責監視的。阿拉伯軍營都遠遠的避開死谷,只在谷外象徵性的駐紮着,連寨牆和基本的防禦工事都沒敢修建,就是擔心會觸怒漢人!
這支漢軍在經過石國時還有一段趣聞。當時周甌帶着戰甲不整,疲憊至極的漢軍士兵抵達石國國都石城外三裡,安營紮寨時,李縱向周甌建議,派點人去向石國購買一些糧食以補充軍糧不足的困頓。
可就在這時,石城竟然四門洞開,上萬人涌向這裡。周甌大驚,在這裡若是遭到上萬人圍攻,對此時的漢軍來說無疑是致命打擊。於是他立即敲響了進軍鼓,所有漢軍進入一級戰備狀態,歷經烽火硝煙,已經顯得破爛不堪的大漢皇旗也高高豎起!
可出人意料的情況出現了,這上萬石國人竟然全都揹負着雙手,在離漢軍還有千步的時候噗通一聲,全部跪在了地上。跪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白髮老者,高聲哀嚎,痛哭失聲。
周甌和所有漢軍都覺得莫名其妙,直到李縱小心翼翼的靠前,這才弄清楚真相,這些石國人不是來攻擊漢軍的,相反,他們是來投降的!
跪在隊伍最前面的是石國國王伊蘭休,他號嚎大哭時說的是:“小國寡民不敢當上國天兵一擊,萬請天朝上國饒恕小國之罪!罪王伊蘭休願隨上國天兵歸見大漢皇帝,只求一死能換石國數萬罪民一命!”
這個情況實在讓周甌等人哭笑不得。他們可不是奉旨來討伐石國的,再說看他們戰甲破損,士兵疲敝的情況也不像啊!
但年近七旬的石國國王伊蘭休可不這麼認爲,當他得知有數千漢軍直朝石城而來,便以爲自己不知道哪裡又得罪了漢人,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帶文武百官和上萬臣民投降了再說。漢人講究仁義,先行乞降沒準還能活得一命!
五十年前的那場血火屠殺實在給他留下的太深的恐懼!
面對這個大烏龍,周甌自然讓李縱去好生解釋一番。當伊蘭休再三確認這支漢軍並不是來討伐石國,而是路過時,伊蘭休頓時喜出望外,激動到老淚橫流,熱情地將漢軍迎進石城,並且將他的王宮都讓出來給漢軍傷兵居住。當時鄒燃睡的就是石國國王的王榻,不過他那會兒正在自閉期,根本沒有印象了。
在石城休養了五天,這五天時間裡,伊蘭休已經將周甌想要進入阿拉伯帝國的意思傳給了布拉哈的優素福總督。優素福也非常歡迎漢軍來布拉哈暫時躲避,不過他要求漢軍必須交出武器,同時居住在“死谷”,不得隨意外出。直到漢國皇帝的旨意到來再做定奪。
周甌本想拒絕,可是弗爾查的月氏追兵日益*近,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單靠石國這個懦弱的國家恐怕保不住。所以他有條件的選擇暫時妥協,願意交出弓刀等犀利武器,可是不能交出皇旗和軍旗,以及保命的短刃。
這個要求得到優素福的批准。於是周甌就帶漢軍進入死谷。就在漢軍進入死谷後的第二天,弗爾查的月氏追兵就到了石城城下,但這次伊蘭休卻沒有軟弱,而是強硬地告訴弗爾查:“若想經此過,除非石國國滅!”同時下達了全國戒備令,好不容易湊齊了兩三千青壯,站在石城城牆上與月氏兵對峙。
據說弗爾查當時氣的差點吐血。但卻毫無辦法。他們這些追兵連攻城武器都沒帶,一時半會根本拿石城沒辦法。而且石國雖小,但也是三大帝國承認的國家,隨便跟石國開戰,這是剛剛建立的月氏國所不能承擔的外交風險。最後弗爾查只有恨恨退兵。
退進死谷的漢軍沒有了負擔,全身心的在這裡休整。在周甌這個羽林九衛將官的帶領下,每日出*,風雨無阻。雖然阿拉伯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沒有全額供應他們的食物,可他們也沒有爲難漢軍士卒。所以一切過的還算平靜。
在這裡待了足足有兩個月,所有士兵的士氣都恢復了,傷者也得到了最好的恢復。就在這時,他們得知帝國在怛羅斯打贏了會戰的消息,個個歡呼雀躍,優素福一改之前的囚禁態度,讓他們到了總督府前的校場慶祝這場勝利,並讓鄒燃回到他們當中。
進入布拉哈時,由於鄒燃和呂濤、秋香等幾個將領的傷勢較重,所以周甌就同意阿拉伯人帶他們離開,接受更爲嚴密高級的治療。雖然這也算是一種囚禁,可爲了讓他們活下來,周甌只能作出這個選擇。好在隊伍裡馬嵬、劉全幾個將領還算清醒,加上有周甌在,一切都還沒有脫軌。
此刻再加上鄒燃醒轉回歸,那等於整支漢軍又有了主心骨,天高海闊,他們又有了縱橫天下的士氣!
看着被士兵圍在當中歡呼的鄒燃,周甌心裡滿是感慨。在這兩個月裡,雖然這些士兵對自己的命令也很服從,可總缺少下級對上級崇拜和敬畏!更多的只是對軍紀的畏懼罷了!這樣的軍隊始終只是二流軍隊,他們沒了鄒燃,就等於沒了軍魂!
如今,這顆軍魂終於回來了!大漢雍州衛又成了最精銳的一流軍隊!
周甌感慨鄒燃的魅力,也感慨自己這兩個月的經歷。
“這個年輕人,的確很了不起!”周甌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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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呼,終於回來了。六千字更新!大家別罵我!我很努力了!PS:呼,終於回來了。六千字更新!大家別罵我!我很努力了!
之前寫有些不符合逐浪要求,所以被封鎖了。我到現在才注意到這個情況。現在趕緊來修改。可是發現字數不能少於之前的內容……這讓我很糾結啊!
我其實什麼也沒說啊。怎麼就被鎖了呢?我這麼長時間沒更新,都不好意思聯繫編輯大大,所以只好找找原因了!
總之,該說的還是此書不會太監!希望大家繼續支持!
還有,本書不會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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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謝謝顧旭峰老兄的支持。呵呵,在下真的很高興。這幾天如果工作上沒有太多事情的話,我會繼續更新的!每天兩更三更是做不到,但一更應該會保證!
謝謝了!
另外,謝謝顧旭峰老兄的支持。呵呵,在下真的很高興。這幾天如果工作上沒有太多事情的話,我會繼續更新的!每天兩更三更是做不到,但一更應該會保證!
謝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