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的功夫是公認的好,沒有人可以勝出七王爺,哪怕是差不多的水平也沒有。
若是七王爺要救的話,皇上根本一點危險都沒有?所有的人都覺得很奇怪,承歡也覺得很奇怪。於是仔細的瞧着被楊公公、謝天朝冉守候的謝寶西,難道中間另有隱情?
頭腦裡剛閃出這樣的念頭,承歡馬上走到謝寶西身邊。謝寶西身上的衣服,早就讓血凝結住了。承歡爲了更進一步的清楚,伸出手,放在了謝寶西的鼻子上方。
一點呼吸也沒有……
難道不是自己想的這樣?承歡想更清楚試探,於是打算查看謝寶西脈搏,並沒有抓住的時候,楊公公突然很大聲音的哭了一下,是承歡停止了想法。
承歡轉過身子,發現有些人正瞧着她。頓時反應過來了,倘若與自己猜想的一樣,那承歡現在的樣子,豈不是對別人說明皇伯伯也許並沒有死。
好在楊公公的大哭制止了她,要不然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承歡馬上起來,走到之前站的位置。
長廊中有很多的人都在思考,接着有幾個膽子稍微大些的人說道“七王爺,看來今天的事情你要說明了。黃航距離您沒有多久,憑七王爺的功夫,要救一個人,完全不在話下。”
謝雲痕臉上沒有表情,目光帶着凌厲。
慶王陰狠的笑着,這回他倒想瞧瞧七王爺要怎麼說。七王爺與琦太尉之前是一夥的,故意弄出這個計劃,原本是打算他成爲皇帝,因此又如何會幫助他呢?
瞧見謝雲痕沒有說話,慶王非常得意。
承歡也有些擔憂,相比之下,承歡更在意的是皇伯伯的安危。承歡來到雲洛之後,慢慢的也接受了這裡的人和事物。只要是對她好的人,她也同樣的對別人好。
並且現在,皇伯伯沒有半點要欺負她,還處處保護自己。
“七王爺這回沒有話說了吧……”慶王冷笑着,“七王爺平日裡與皇上總是有些摩擦,誰也不讓誰,這件事情,看來在場的人們都清楚吧。因此本王覺得……在七王爺那裡,是希望皇上逝去的,這樣就能讓自己奪得皇帝的位子。而你們卻黑白不分,寧可相信如此心懷不軌的人。”
後面的一些話,讓承歡聽了後非常生氣。緊緊的捏着搭手的橫木,張口就反擊道:“是誰心懷鬼胎,咱們心裡都清楚。哪怕喝醉酒之後,心裡都是清楚的。慶王這說的就是你吧?”
反擊他的語句,使慶王面色很難看,咬緊牙關說道:“果然是七王爺的女兒,說出的話就是不一樣。”
由於七王爺一直沒有說話,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議論着,還有一些人打算站回到慶王那邊去。
只要是謝雲痕自己做的,是一定會承認的。不過要是你想聽七王爺的原因,那就辦不到了,他只會什麼都不說。因爲在他這裡,其他人的看法他都不放在眼裡。
“倘若你們想要到慶王那裡去,本王放你們過去。不過,等一會兒慶王要取你們性命的時候,就不要要回來找本王了。”謝雲痕輕悠悠的說了這幾句話,目光依舊很冷。
甚至還有幾位大臣都是不解,謝雲痕依舊沒有說話,卻瞧着站在對面的那位慶王。就在這個時候,承歡瞧見走來一個人,看樣子與嚴朝有些像。並且他手上拿着一些東西,就快要走過來了。
這些人知道七王爺帶領的這兩個朱姓的將士,因爲長的實在是太像了,因此總是分不清楚誰是誰,不過這裡的人們都清楚是七王爺及其信任的人。
“王爺,在下將解藥拿了過來。”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嚴朝的嘴角就帶着笑意,走的很急。
謝雲痕並沒有看他,揮了揮手,“將解藥拿給會武功的人解毒。”
那些會武功的人一聽見是七王爺帶來的解藥,臉上都是笑容。因爲他們都不希望自己的功力被壓制住。
慶王此時臉色更加的難堪,要是讓這些會武功的人全部能用武功了,那他豈不是更加活不下去了。
看了看站在長廊裡面的人,人數差不多在四十左右。
慶王悄悄走到琦太尉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些話。要不我們直接將這些人全部都殺了,以絕後患。然後告訴臣民們皇帝遇到刺客,不幸逝去的消息。
琦太尉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震驚,但是想了想後,就答應了。
承歡站的有些遠,不知道這兩個人在商量什麼,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弓箭手瞄準。看來這些人好話是聽不進去了,那本王就不會在給這些人機會了,必須要清理這些冥頑不靈的人。”慶王惡狠狠的說道。
承歡搖了搖頭,看樣子這琦太尉打算拼命了。
難怪說狗急了也會跳牆,並且這還是個人呢。
站在長廊中的臣子,都在找位置躲。好在那些會武工的臣子馬上就做出了反應,將那些不會武功的人擋在了中間。
邱刑也站在裡面,看見有侍衛過來,直接就動手砍了過去。
而有些人覺得是皇宮裡面的侍衛,因此有些難下手,許多武將都沒有打傷進攻的侍衛。承歡瞧的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面前的這些將士,倘若不用盡力氣突圍,估計死的就是他們自己了。
承歡最瞧的起的就是邱刑,因爲邱刑並沒想其他的事情,過來一個殺一個。
謝雲痕馬上也瞧見了他們的不忍心,大聲呵斥道:“給我用盡權力殺!”殺敵的將士們聽見這話爲之一震。
嚴朝不清楚什麼時候走到了承歡的邊上,拿起劍,很悠閒的樣子。
“嚴曉去哪裡了?”承歡瞧着他說道。
“哥哥肯定是去做任務了。”嚴朝笑着瞧了瞧最面前的臺子。
承歡也不清楚怎麼了跟着他的目光看去,看的位置就是之前皇伯伯站的位置,那裡現在還躺着一些刺客的身體。
打鬥了一會之後,慶王感覺他的人馬有些向後退去,馬上招了招手,大喝一聲:“弓箭手給我射啊!”
頓時一片箭就順着他手的示意飛了過來,原本院子就沒有多大,瞧着這麼多的箭向他們射去,這些身懷絕技的武臣們也沒有辦法逃脫。
嚴朝瞧見這個樣子,身形一動,就跳到了院子了,“趕緊保護好諸位大臣們!”
承歡甚至不清楚這話向誰喊的,而屋頂的上面,站出一對對將士,一個跟一個的往屋下面跳。手上都拉起一片布,很快就將長廊密密的圍住了。
這種布料,承歡之前都只瞧過一回。是由金蠶絲做的,一般的刀槍根本就穿不過。
長廊被布料圍着頓時就黑了下去。
承歡碰了碰面前的布料,總覺得摸得熟悉。拉開身上的衣領,承歡身上貼身的衣物,就是面前這個金蠶絲?
這金蠶絲很難得到,承歡又看了下面前的金蠶絲,心中猜測,難道父王將宮裡面所有的金蠶絲都拿了過來?
如此珍貴的東西,看來也只有父王能夠收集這麼多。
金蠶絲成功的擋住了射來的箭,只聽的見外面箭掉落的聲音。承歡也看不到這裡面的一切,當然也不知道院子裡面的情況。不過她並不爲父王擔憂,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人能和謝雲痕一決高下。
就在承歡還在思考時,漆黑的長廊裡面閃着一絲亮光。
待在裡面的幾乎都是不會武功的人,都驚慌失措的瞧着亮光的位置。
楊公公晃動着手裡的光亮,臉蒼白的有些厲害。而早就逝去的謝寶西突然咳嗽
了幾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事。
這個時候也不清楚是誰突然大叫起來 ‘詐屍啦,詐屍啦!’。謝寶西身體邊上的人馬上就往後面退去,於是隔出了一個小小的位置。
謝寶西醒過來以後,將手放進胸前的領子裡面,拿出了一個黑黑的東西,仔細一看,盡然是滿袋的血。
承歡有些納悶了,這皇伯伯不就是假死麼,原來沒有猜錯。
謝寶西之前就將血袋放到了胸口。倘若有鋒利的東西觸碰,袋子自然就會破了,血也就流出袋子。可以算的如此精確,料想刺殺的這位‘刺客’功力也是非同凡響。
猛的想到嚴朝剛纔的樣子,承歡悄悄的揭開不料的一邊。在桌子的邊上,讓父王殺死的‘刺客’,這個時候也像皇伯伯一樣站了起來。
這連環計,真讓承歡佩服。竟然能有如此的聰明才智,雲洛的國土,必然能不倒?
還在想的時候,金蠶絲就被拿了起來,光亮照亮了長廊裡面。承歡趕緊往外面看去,只看見父王只要移動,就必定誅殺一人
這些人在父王的樣子,根本就不堪一擊。
形勢轉變的如此之快。慶王的臉上滿是不甘,春風得意早就沒有了。此時的他正與三名將士打鬥,看來他的功力還是不錯的,竟然沒有絲毫敗的跡象。
琦太尉根本就不會武功,只好到處找地方閃躲。
“慶王,趕緊過來幫我。”琦太尉膽小的大聲喊到,倘若慶王在不過來,他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而此時的慶王要抵擋如此多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去幫助琦太尉。掃視了眼前的幾個武將,猛的舉刀砍向武將的頭。頓時血就濺到了慶王身上,他於是接着這個空檔,拿出腰上的信號彈,一手扯下引線,就瞧見紅色的信號彈飛向夜空。
慶王這邊的侍衛,已經剩不了多少。地上隔一點距離就有一個人的屍首。
承歡好像出淤泥而不染的潔白蓮花,小心的走過滿是屍首的道路,慢慢的往謝雲痕身邊走去。
謝雲痕瞧到承歡像自己走過來,趕緊解決了面前的一些人。
慶王的援兵還一直沒有出現。在皇室的人往朝陽山上去的時候,他就將四周的將士全都調換了。因此信號彈放出去之後,援兵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甚至有幾名將士衝向承歡,看來認爲承歡好擒獲一些。卻根本不清楚就在打算出手的時候,就讓承歡發現了。承歡伸着白白的手,慢慢一捏,就聽見手骨斷裂的聲音。
承歡的速度同樣很快,所以的招數都是一次到位,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身邊的將士們知道承歡的厲害之後,都發了瘋一樣的向承歡衝過去。雖然承歡的體質不怎麼好,但是速度極快,因此還能應付過來。
“瞎混,爲何不在長廊裡面等着?”身邊響起了父王的說話聲,然後承歡的身體就讓謝雲痕一拉,靠在了溫熱的胸口。
承歡並不覺得不好,而是說道,“承歡只是希望待在父王的身邊而已。”
無論危險或者安全,只需要父王在這裡,她謝承歡就一定要在這裡。
“援兵怎麼還沒有來,援兵呢!”琦太尉着急的向慶王大聲的吼起來。
守在琦太尉身邊的將士們慢慢的變少了,琦太尉也跟着慌張起來。一遍遍的問向慶王。
慶王因爲有些年邁,又堅持了這麼久,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每將劍揮出去,都必然伴着喘氣聲。他也在到處瞧,等待着他的援兵到來。
瞧着這兩個人的樣子,謝雲痕微笑的說道:“要搭救你們的人……來不了了。”這句話沒有絲毫的感情。
慶王聽見這話,手裡的劍差點跌落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