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流雲的口味很特別,用另一句話來講,是說他特別愛挑食。藏劍山莊裡的廚子一般情況下需要每兩個月換一個,這其實不是廚子做的不好,應該是他的口味在天天不斷的更換。
比較特別的癖好,還是很符合他的作風,沒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停留下來,他是個不滿足於現狀的人,必須讓每件事情都有一個新的進展。
落日在天邊緩緩的小時,天空轉眼昏暗了。
整個桌子的菜餚,不僅僅菜式各式各樣,而且味道也是非常的辛辣。
“此廚子是來自北方的,他們都喜歡吃辣,要不七王爺就品嚐下那辣子雞的味道如何。”赫連流雲非常客氣的指了桌上的那盤辣子雞說着。
謝雲痕並沒聽赫連流雲的話:“赫連莊主把描述的如此美味,歡兒你品嚐下如何。”
還不清楚父王這等舉動是什麼意思,承歡望着他。
謝雲痕臉上沒有什麼表,就把雞塊放入了承歡的碗裡。然後就什麼話都沒說了。
父王的醋味相當的濃,承歡明白了應該是這樣的。
想要讓謝雲痕變的開心,承歡夾了片魚肉,很小心的將裡邊的刺挑開,然後才把魚塊放入他的碗中。
“父王,這個是你最愛的魚肉。”
如此相愛的一面,在其他人的眼裡,只是女兒的孝順,可是在赫連流雲的想法中,卻變了一種味道。
總是覺得這兩人間有着什麼外人不知道的秘密,可那是究竟是什麼呢,赫連流雲十分的好奇。
他有意的夾了個青菜,慢慢起身,將其放入承歡的碗中:“小郡主,青菜有利於開胃,太油膩的東西對胃口不太好。”
承歡有些不解的望着他,赫連流雲有意在給她找麻煩,她與他又不怎麼的熟,應該沒什麼必要相互夾菜吧?承歡扭過臉望着父王,察覺出他的臉已經變得冷冷青青的。
赫連流雲究竟是在做什麼?
不可以在別人面前失禮,承歡和他說了生:“謝謝莊主,可是本郡主可以自己夾菜,你自己吃吧,不需要招待我們父女倆。”
如果他再這樣子殷勤的招待下去,那麼今晚她有得受到父王的責罰了,即使父王發怒,承歡不是十分的害怕,不過這還是能過避免就避免的好。
“到藏劍山莊才住了兩天,赫連莊主就與小女有如此的熟悉。” 謝雲痕的眼光在承歡與赫連流雲兩個中間徘徊,覺得肯定暗送秋波,暗地裡有要生氣的徵兆。
承歡的雞肉還沒開始吃,一聽父王此番話語,沒有任何心情吃飯了。
“我今天就與莊主閒談了一會兒。”承歡想要解釋,卻發覺父王的臉色沒有因此而轉好,卻更加的沉重,就只能夠說其他話題:“父王,八年之前你回到雲洛後,是因什麼而斬殺十位大臣的,你好像沒和我講過?”
“談這個幹什麼呢?再說事情都已經過去好久了。” 謝雲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承歡。
“就只是想知道爲什麼,是與慶王有關係嗎?”
他很清楚自己的女兒十分的聰慧,什麼事情都瞞不了她的眼睛,謝雲痕說:“嗯,這個和他有些關係,那十位大臣都是他親自去抓的,八年前北戰國的刺殺事件,就是他們幾個合夥籌備的,因而本王沒給他們任何的情面。”
把謝雲痕弄不高興了,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此刻他們敢安排人來刺殺,那麼就會想到遲早有一天會喪命在他的手裡。
看到他們兩個這麼直接的在藏
劍山莊談論着朝廷大事,赫連流雲發覺有些不對頭,咳嗽了兩聲,就想停止他們之間的交談。
嚴朝一瞧,眨巴眨巴眼睛:“赫連莊主,你着涼了嗎?喉嚨怎麼了?”
真不清楚嚴朝是真的迷糊,還只是裝迷糊,這話一下子令大家都看着赫連流雲,那眼光裡滿滿的都是“武林裡號稱第一高手居然這麼的柔弱,不堪一擊?”
有人懷疑我的武功,赫連流雲相當的生氣,卻沒有表現出來。
“不是,就只是嗓子有一些的幹,咱們還是先吃菜吧······”他的語音剛落,門外邊就走進一個人。
擡頭一望,這不就是赫連流雲的手下李在嗎?瞧他日常挺穩重的,此時怎麼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李在木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非常着急的說:“莊主,大事不妙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承歡一下就把目光投去。
李在的禮儀都失去了,這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赫連流雲重視起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樣的慌張?”
承歡偷瞄了父王,此事有沒有可能與父王有關呢?最近他出入藏劍山莊,也辦了很多的事情了吧?
看來李在是一路飛奔而來的,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等穩住了氣息之後才說道:“莊主,外面的人不清楚是中了什麼邪,到處都在謠傳着【藏劍山莊的藏寶閣裡藏有絕世雪果,如果能夠將它吃了就可以增加五十年的功力】的謠言,武林中人都在熱鬧鬧的討論着,很多心思不軌的人,都已經被忽悠,嘗試着硬闖藏劍山莊,方纔我抓住了幾個小賊,是在他們的口中探聽到的,再過五天,還會有更大的一批人會夜闖我們藏劍山莊。”
“怎麼會如此的道理!”赫連流雲大怒手掌拍桌,之後以抖,菜餚全都被打翻了。
承歡與謝雲痕身後雞塊,趕緊後退,因而沒收到波及。
“有查出是哪個人傳的流言嗎?雪果是什麼東西,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東西。如果能過一下就獲得五十年的功夫,那我們還爲什麼要刻苦練功。”赫連流雲十分的惱火,向着四周大罵了一陣,眼光一下掃到謝雲痕,但是謝雲痕的表情和平常一樣無任何差異。
赫連流雲那不準,爲何七王爺一來越州,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
“莊主,現在我們該如何?都是一些烏合之衆挑不起怎樣的事端,不過如果他們認識太多的話,要是防不了······”李在瞧見莊主已生氣,馬上跪地,就連四周的人也全都隨之跪下來。
“什麼東西叫雪果?”承歡真的是聞之未聞。
謝雲痕摟着她的腰間:“謠傳,雪果是武林人士死前而將功夫凝聚而成的果子,如果服用了它,那麼久會獲得五十年的功力,不過,這就只是傳說而已,本王也從來沒見過。”
謝雲痕臉色冷冷一笑,看不出表情:“赫連莊主,要是你莊裡真有此物,不如拿出來讓本王也增長增長見識怎麼樣?”
“七王爺是在說笑嗎?怎麼會有那樣的東西存在,不要說在我的藏劍山莊裡沒有,哪怕世上也應該不會有。”赫連流雲心中的怒火已經十分的旺,與謝雲痕眼對眼,更是火花四濺。
他們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可以省油的燈,謝雲痕也清楚赫連流雲心裡面的猜測。
“赫連莊主,不要事情懷疑到本王這兒,本王近日是住在你藏劍山莊裡,就只是在下午的時間出去處理事情,你難道沒有安排人跟着?” 謝雲
痕帶着十分寒冷的語境,語氣不由的很衝。
害怕七王爺的氣勢,四周的那羣僕人,沒有一個是敢將頭擡起來的。
“你清楚?”不是一句疑問句,赫連流雲故意想要表達出陳述句的口氣說出。
即便謝雲痕住在藏劍山莊,他也有很小心的讓兩個高手在暗中跟蹤七王爺,在被對方揭露之時,赫連流雲沒有發現任何的怪異,況且七王爺的武功是高到怎樣的境界,這個是無人知曉的,如果他發覺不了有人在跟蹤他,那樣赫連流雲纔會真的看不起他。
“這不是明知道還問嗎。” 謝雲痕撥起承歡額頭邊的頭髮,眼光就凝視着承歡的臉龐,如果四周的所有事情,所有聲音,都和他毫無任何關係。
赫連流雲慢慢的冷靜下來,將手背在其後而立,“李在,你馬上放出口風,就和外面的說藏劍山莊沒有什麼雪果,這事情是有人在有意造謠,等過三天後,我一定會逮到那個人,然後還大家一個說法。”
赫連流雲這句話要說早一天說,也許還可以穩住人心,不過此刻已經太晚了。
李在表情苦澀,握拳捶想地面,那聲音十分的響。
“莊主,這個方法也許會行不通。”
赫連流雲拉下眉頭:“爲什麼?”
“那個徐參堂的堂主麥鑫塗背叛,之前在武林中放出口風,說此消息是真實的,雪果就存在在藏劍山莊裡。
徐參堂是藏劍山莊裡面的分堂之一,堂主的地位就只是屈居在莊主的下面,如此高的位置,有說出去的話,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作用。”
“就是麥鑫塗那個老不死的傢伙?!”赫連流雲握緊了拳頭,其實他很早就已經看不習慣那個老傢伙的行爲作風了,怎想的出他還未動手,對方就反咬了他一口。
“傳我的命令下去,要是有人可以提着麥鑫塗的人頭回來,那徐參堂的堂主就換他來做。”赫連流雲就只是想了想,馬上說出。
“嗯,是的,莊主。”李在回覆道。
承歡他們瞧着這樣突發的事情,沒發任何言語,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赫連流雲十分着急的來回走了好幾圈,無可奈何的擺了擺衣襟:“如果這招不管用,那我們就只能夠來些陰的方法了,藏劍山莊並不是什麼說闖就闖的地方,要是他們敢來闖,就必須要把命留下來,從現在此刻開始,封閉藏劍山莊,所有人都不可以到莊內來,任何有可疑的人物,直接殺,不需要考慮對方的身份,我現在倒是要看看,誰還有本事闖的進來!”
藏劍山莊本來就防備深嚴,要是沒有人領路,還沒等他闖進來,就肯定喪命在外面的重重機關了。
不過讓赫連流雲煩惱的是那位堂主,堂主都是非常熟悉藏劍山莊的佈局,如果讓他帶路,闖到藏劍山莊外面,那就是非常的容易了。
“令七王爺見笑了。”赫連流雲再一次坐到了椅子上,招來僕人:“令廚子重新做一桌菜餚。”
承歡兩個人也再一次坐好。
“藏劍山莊裡無雪果,赫連莊主爲什麼如此的慌張?”承歡很直接的將自己心中的疑惑指出。
按照父王的說法,雪果本來就存在於這個世上,如果赫連流雲心裡沒有鬼,那又爲何要去在意那些人。
赫連流雲眉頭挑一挑,沒看承歡,而是看了一眼謝雲痕,問他:“如果有人要闖你的王府,你可以容忍嗎?”
毫無猶豫,謝雲痕馬上說出:“不行,膽敢闖王府的人,必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