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寂靜的晚上。謝雲痕把承歡抱着慢慢的向流香宮走去。
“父王還真是沒有想到我們歡兒會這麼能說。”還用手把承歡的頭擡了起來看看。
在一團花草的旁邊,有個穿着青色衣衫的男子。手裡還拿着一把很精緻摺扇。
“小郡主最近可好啊,七王爺你好,我們好久不見啊。”
謝雲痕冷冷的看着他道,“不知司馬少主來這裡,有何貴幹?”
歐陽冬馬上顯露了那狡猾的性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對着承歡指了下說:“之前小郡主找我幫了點忙,今日趁七王爺你也在場,我想和小郡主把賬算算?”
“歡兒什麼時候差你的錢?”謝雲痕看了看懷裡的承歡,雖然不在乎什麼錢財,但是心裡想弄清楚這件事的具體過程。
承歡傻傻的笑了笑,“要讓那兩個富商的兒子到大殿上對證,當然會付出點代價呀。要不是歐陽冬他在那些商戶裡面最有權勢,歡兒也不會去找他出面了。”
“一共得多少錢?”謝雲痕接着說。
歐陽冬把手拿出來比劃了兩下,“也不是很多,區區一百萬銀子而已。我想着七王爺不會在乎的吧。”
“嚴曉,去把銀票拿來。”謝雲痕話音纔剛落下,嚴曉就拿出來一張價值百萬的銀票。
歐陽冬接過銀票後,俯身回禮,“我很期待以後還能與七王爺再次合作。”話一講完,就走了。
“父王什麼時候與歐陽冬共事過?”承歡聽到歐陽冬這麼說,看着謝雲痕問。
謝雲痕想了想,對她說:“是一起共事過,不然你覺得他如何能賺錢發財呢。”
承歡也並未在意父王說的話,就這樣輕鬆的過了兩天,嚴曉和嚴朝他們收拾了好幾個木箱,然後放在客廳裡面。
承歡記憶中,那時候來到北戰國的時候,他們裝東西的箱子都是很精緻華貴的。可是眼前的這些木箱,都很普通,明顯沒有之前的好看。
“嚴朝,怎麼這些箱子這麼難看,是不是你拿去當了,然後私自藏銀兩?”承歡很疑惑的看了看箱子。
“就算是借我幾個膽,我也沒那膽子去黑王爺的錢!我說小郡主啊,你就不要冤枉我了。” 嚴朝靠着箱上,臉上一副無辜又可氣的表情。
承歡看到他一臉這樣的表情,偷偷的笑着。然後把箱子打開,可是箱子裡面,全部都和以前的不一樣了。居然都是……女人穿戴的服飾。
瞬間想起了之前在密室的事情。難道這都是母妃活着的時候用的服飾?
然後一口氣又打開了好幾個箱子,裡面居然全是密室裡面看到的那些東西。還有那些牆上的畫像。承歡把眉毛緊緊地皺到了一起。難怪父王會這麼急着要走,看樣子又在策劃什麼。
剛把蓋子關起來,接着就進來了好些士兵,然後每兩個人搬一個木箱往外走。
“剛剛那些木箱,都是昨天王爺派人搬進到這裡的。”等到那些侍衛把箱子都搬走以後,嚴朝這才偷偷跟承歡說。
承歡應了一聲,心裡大概有譜了。
一個個箱子,都被搬上馬車用繩子綁好。然後有人帶着這些箱子,慢慢的出發了。
“歡兒,我們該上路了。”謝雲痕看到承歡呆呆的杵門口,便拍了一下她的肩。
嚴曉和嚴朝都爬上馬去,然後緊隨馬車。
剛坐到馬車上面,承歡實在忍不下去了對謝雲痕說:“父王,那些箱子裡面……? ”
謝雲痕把頭擡起來看了一眼承歡:“看了你心裡很清楚了? ”
承歡應允了一下,心中很不舒服。之前在那密室裡面時,她就感覺父王和母妃之前有着不尋常的關係。等到現在走的時候,居然還把密室裡有關她的一切都帶走。並且還走得如此急。我看是怕到時候趙硯北發現了,追上來吧?
承歡心裡的不爽快,都表現在整個臉上。
“箱子裡的東西,不都是與你母親有關的嘛,難道歡兒你不想把這些東西帶走嗎?”一把拉近承歡。
“歡兒不希望。”
謝雲痕有點吃驚。
承歡此時更加生氣了,這很明顯是父王自己想要把這些東西帶走,現在居然還拿她當藉口。
“爲何?”謝雲痕看看承歡。
承歡轉過身去,心裡瞬間萌生一個念想。回想往日父王做過的那些事,承歡心裡更加相信自己的這個想法。或許的父王對母妃那份深情?如今才肯養着她,並且還把自己當做親生的女兒一樣對待?
鼻子突然酸酸的,承歡把簾子掀起來,沒有理會謝雲痕。
謝雲痕看到承歡這個樣子。心裡有些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難道她猜到自己即將幹什麼?
各自不說話,氣氛有點僵持,過了半天,承歡忽然轉過身,說:“父王,在這個世上有改變容貌的方法嗎?”
謝雲痕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改變容貌,什麼意思?”
承歡看到父王這麼回答有點意外,“那爲何母妃能改變自己的容貌呢? ”
謝雲痕這才搞懂承歡口中說的‘改變容貌’是說的什麼。
“那並不是改變自己的容顏,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個叫做‘薰砂’的東西? ”
承歡擺擺腦袋。
“那種薰砂長期長在特別陡的懸崖上,並且還是很稀少珍貴的中草藥。要是把它長出的枝葉給搗碎了,會流出汁,然後再敷到人的臉上,自然就能變成一層很薄的膜。那時候王曦薇也是用的這種方法,纔會改變的了自己的容貌。可是要是認真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到破綻的。”謝雲痕擔心承歡也會這樣,就捏了捏她的臉然後嚴肅的說:“你可別幹那事,薰砂自身是有毒的,而且對人的傷害特別打。凡是使用它的人,基本上都活不久。並且那個膜,和自身的皮膚不能比,它沒有人正常的皮膚通透,每每到了夏季,就會非常的癢。”要不是被逼無奈,那個時候王曦薇也就不用那樣做了,最後從北戰國逃走了。
“我沒有說我會那樣子做啊。” 其實承歡也只不過是一時之間很好奇。
可是母妃那個時候,爲何會那樣做呢?她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甘願把自己的容貌給毀掉?
馬車慢慢的駛離了皇宮,在道路的兩旁還有給他們踐行的一些大臣們。趙硯北他在那城樓上面靜靜的看着那些馬車慢慢走遠。
“但願這次計劃能夠完美完成。”在趙硯北的臉上還帶着些許期待的表情。
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太監臉上滿是興奮,“皇上您放心好了,您看七王爺他那麼聰明,這次是絕對不會失敗的。您看我們是否也要出發了 ?”
趙硯北應和着笑了笑,然後跟太監一同往城樓下走去。
就在馬車剛到城中心的時候,有一個長相很美的女人在路的中間跪着,把馬車前去的路給堵住。
這個女人的長相,讓周圍的人都看呆了。非常漂亮,特別是那雙帶着一絲妖嬈的眼睛。
在前面帶路的士兵不禁嚥了下口水,然後看着眼前的女子,聲音很溫和,“七王爺要去雲洛國,快點讓開,不要把王爺回去的
路給擋住了。”
看到女子還是保持那樣的姿勢,有兩個士兵就走上去拉開她,可是這個女子就像釘在了地上似的,拉都拉不走。
“七王爺,您就讓雪兒我伺候在您左右吧。”雙腿跪在地上,面對着馬車,還向前蹭了幾步。臉上還帶着淚水,讓在一邊的士兵都心疼不已。
本來承歡心裡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退,現在又遇到這個女子。立馬更氣了。
“父王,那女的是奔着你來的。”那口氣裡帶着很強的醋的味道。
謝雲痕就算不看她的表情,也感覺的到她話裡的味道。
隨即把簾子撩起,把腦袋伸出窗外往外看。說道:“快點把她拉開,不要耽誤了我的時間。”
完全不在意藍雪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如果想找女人,到哪都可以找,並且有很多比她更加優秀的女子。如此一而再再而三跟着我,也不掂量下自己有什麼本事。
接着又過來幾個士兵,把藍雪整個一擡,把她丟出數米,這樣馬車才能向前走。
藍雪在人羣裡面被淹沒,那眼裡還帶着一絲憤怒。難道她用盡所以辦法,也不能讓你降服?隨即身體一躍,進入到某個巷子裡。
一路上承歡都不看謝雲痕,謝雲痕清楚她肯定是在耍性子,但是不明白承歡到底爲什麼鬧彆扭。他實在不想和她這樣相處,隨即掰正承歡的身體,讓她和自己面面坐在。
“歡兒呀,你到底怎麼了?”
承歡沒有理會他。
“父王問你話呢。”
她還是不理他。
“你要這樣一直不理父王? ”
你不開口,那就是默認了。
謝雲痕奸笑的擡起她的頭,“其實嘴吧除了用來說話以外還可以做點別的。歡兒,你清楚嗎?不如就讓父王來告訴你怎麼樣。”厚實的嘴脣,就在那一瞬間覆到承歡那柔軟的嘴上。
承歡頓時呆住了,吃驚的表情。還把嘴張的好大,謝雲痕藉此機會,舌頭溜到承歡的嘴裡,一陣亂吻。
謝雲痕他很會接吻,在承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就面紅心跳。
父王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麼一吻,讓承歡連呼吸都很難,感覺頭暈眼花,謝雲痕這才肯逃離她那紅軟的小嘴。看到她的嘴脣,一下子變得紅腫了,謝雲痕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含着笑說:“現在歡兒肯理父王了嗎? ”
承歡怎麼敢回答‘不’? 結巴的說:“父王……”。想到剛纔的一幕,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父王對我的處罰?又或是父王對我……?
“回答父王,你之前是爲什麼生氣?”謝雲痕突然換了個話題。
承歡把頭轉過去,沒有看着謝雲痕,“我是在生氣,爲何父王就能老有女子自己送上門,可是承歡都沒有這樣的桃花?”
說到底,承歡就是單純的生氣。
“看不出來我們承歡年紀輕輕,就想着那些東西了?”把承歡的頭擡起來,“怎麼?是不是父王教的還不夠好。”話音剛落,又對承歡的嘴脣親吻。
兩父女,可以這樣親吻的嗎?還沒有等到承歡得出答案,腦袋就已經一片混亂,她被父王親吻的暈頭轉向了,事後還撲在父王身上不停地喘息。
謝雲痕親吻了承歡之後,心情變得很愉快,還不時摸摸她的腦袋。
“不過等會會發生些事,我想歡兒你自己小心點。“把簾子撩起,謝雲痕看見快到了。
承歡剛準備問父王的,卻聽到前面的路上響聲不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