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宗欣慰的說道:“靳總經理言重了!靳總經理以前可曾在咸陽宮任職?恕褐民眼拙,有些不曾相識啊!”
“臣下從未在咸陽宮任職,所以君上看臣下眼生也是常理。實不相瞞,臣下的表妹是重華殿,臣下以前在方丈特區經營一家小型貿易公司,去年幸得王上厚愛,這才擔任了咸陽宮美利堅貿易公司的總經理。”
“哦,原來如此!”沈皓宗點頭表示瞭解。安流煙被沈依白強拉入住咸陽宮之後,因爲沒有冊封身份,所以大家便以她居住的重華殿來尊稱她。沈皓宗也知道安流煙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女子,不僅對尚承乾體貼入微,對沈依白也是畢恭畢敬,所以三個人倒也其樂融融。
靳煒良繼續說道:“君上容稟,前面便是美利堅貿易公司租借的遠洋漁船,我們登上漁船之後,便直馳夏威夷羣島的考愛島。在考愛島逗留一夜之後,由臣下陪同君上和君後前往檀香山,並從檀香山國際機場搭乘國際航班飛往聖地亞哥。臣下將君上和君後送過檀香山國際機場的安檢口,便圓滿完成了王上交辦的所有事情。君上和君後從檀香山國際機場登機的身份已經全部處理妥當,所以到了聖地亞哥便可以從容入境,不必再有任何擔心。”沈皓宗和韓紫玲拱手應唯,並再次表示感謝。
沈皓宗和韓紫玲一路提心吊膽的抵達智利共和國聖地亞哥的阿土羅梅里諾-博尼特茲機場,提取了托運行李,走向出口,看到翹首期盼的曾雄雕,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三個人搭乘計程車來到了沈皓宗購買的公寓,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沈皓宗不禁啞然失笑。
韓紫玲不解的看着沈皓宗,問道:“你笑什麼?”
沈皓宗長舒一口氣,回道:“終於踏上了智利的國土,徹底逃出生天了!我笑過不了幾日,尚國的各種媒體必然會連篇累牘的刊登消息,說罪大惡極、惡貫滿盈的沈皓宗失蹤了!他們一定不會想到,我那個時候正在智利的烤爐前喝着咖啡,更想不到幫助我逃離尚國的居然是當今王上和國後,哈哈哈……”
韓紫玲厭惡的瞪了沈皓宗一眼,說道:“你這個人怎麼會如此恬不知恥?此時此刻,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讓我汗顏。”
沈皓宗連忙陪着笑臉說道:“小君教訓的是,剛纔一時有些得意忘形了,以後一定注意。小君莫生氣纔是!”
韓紫玲沒好氣的回道:“誰是你的小君,你如果再這樣無理取鬧,休怪我丟下你不管,直接回尚國了。”沈皓宗聞聽,嚇得向曾雄雕吐了吐舌頭,乖乖閉嘴不再說話。曾雄雕強忍着沒有笑出聲來,用手在脖子上橫向劃過,示意沈皓宗切莫多言,再多說話只怕會被韓紫玲殺死了。沈皓宗雙眉上揚,瞪眼怒視曾雄雕,裝模作樣的咬牙切齒了許久。
沈懷瑾和羋應寒得到曾雄雕的通知以後,於沈皓宗抵達聖地亞哥的第二天便趕至公寓。幾個人再次相見,自然少不了一陣寒暄,客套之後又不約而同的陷入了哀愁。羋應寒率先說道:“君上,我和懷瑾在智利獲知你被囚的消息之後,都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回尚國,將你營救出來。只可惜能力有限,眼睜睜看着你受難卻愛莫能助。唯一可做的只能是經營好金銅礦,爲你守住最後的陣地。”
沈皓宗欣慰的看着羋應寒和沈懷瑾,點頭說道:“你二人有這份心已令我感激涕零了,其他的自然不必多說。懷瑾、應寒,你們在這段時間裡能夠守好金銅礦便是大功一件,有了金銅礦的正常運營,我纔不至於流離失所。另外,還有一事要特意說明,我已不再是武安商君,所以日後應寒和雄雕也不必再稱呼我爲君上,你們就隨懷瑾,都叫我大哥便好。”
羋應寒和曾雄雕拱手應唯,沈懷瑾便說道:“大哥和大嫂既然到了智利,不如隨我等回安託法加斯塔一同居住。前年我們購入的四棟房子已經交付,我和應寒去年便遷入居住。你們兩個人的房子早已裝修完畢,配齊了傢俱電器,只待主人的駕臨。”
羋應寒也跟着說道:“懷瑾所言極是。大哥,你和大嫂在聖地亞哥休息幾日便過去吧,結玹聽說大哥和大嫂將來智利定居,歡喜的不得了呢。”
沈懷瑾嘿嘿笑着說道:“何止是應寒的夫人,布蘭卡、盧娜和納迪婭也急切的盼着能見到大嫂呢!”
沈皓宗見韓紫玲眉頭緊皺,一臉茫然,連忙說道:“你是萬萬想不到的,咱們這位兄弟遊戲人生50年,要麼不娶,但娶便是一日娶三妻。”
“什麼意思?”韓紫玲搖頭問道:“什麼一日娶三妻,難道懷瑾你一次娶了三位夫人嗎?”
沈懷瑾不好意思的笑而不語,羋應寒便答道:“大嫂理解的分毫不差,懷瑾確實在同一天娶了三位夫人,而且這三位夫人還是親姐妹三人。”
韓紫玲恐懼的身體向後仰,連連搖頭說道:“太不可思議了,懷瑾你好過分啊!”韓紫玲的話語惹得衆人哈哈大笑,剛纔略顯沉悶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沈皓宗趁機說道:“懷瑾何止是過分,簡直是暴殄天物。紫玲你是沒有見到懷瑾的三位夫人,各個都是人間尤物,美不勝收。”
韓紫玲冷笑着回道:“你說懷瑾暴殄天物,那你是不是也想在智利一日娶三妻啊?”沈皓宗聽罷連忙擺手說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只要今生今世能守得你一人,便已是我天大的福分了!” 韓紫玲便沒好氣的佯怒着說道:“誰要你守了,淨說些渾話。”
沈皓宗見韓紫玲有了微怒之色,連忙一本正經的對沈懷瑾說道:“懷瑾,應寒,聖溫貝託金銅礦成立之初,我的股份是85%,懷瑾佔股10%,應寒和離寐各佔股2.5%,對不對?後來我從自己所佔股份裡割讓出10%給了二伯和二媽,於是我的佔股便剩下75%,懷瑾和二伯、二媽合計佔股20%。再後來離寐遇難,所佔的2.5%股份轉至雄雕名下,最終的股權構成是我佔股75%,懷瑾佔股10%,二伯和二媽合計佔股10%,應寒和雄雕各佔股2.5%,對嗎?”
沈懷瑾和羋應寒均點頭表示沒有問題,於是沈皓宗繼續說道:“經過多日的深思熟慮,我鄭重宣佈從我所佔的股份裡剝離出15%,等分之後分別贈予你們三個人,由此懷瑾的佔股提升至15%,應寒和雄雕的佔股各提升至7.5%。”
沈懷瑾、羋應寒和曾雄雕聽罷均震驚不已,紛紛搖頭擺手,表示不能接受。但是沈皓宗卻沒有理會,依舊自顧自的說道:“剩餘的60%股份全部轉入紫玲名下,由此她將成爲聖溫貝託金銅礦的新股東,同時也是最大的股東。”
沈皓宗話音未落,韓紫玲厲聲說道:“皓宗,你這是做什麼?立遺囑嗎?我不接受你的饋贈,我要那些股份又有何用?”
沈皓宗早已料到韓紫玲會斷然拒絕,便耐心解釋道:“紫玲,還有懷瑾你們幾個人,聽我慢慢道來。這一次被囚之後,我深刻體會到什麼最重要,不是財富,不是地位,而是真情。我曾經位極人臣,也曾經腰纏萬貫,可是頃刻間便衆叛親離,千夫所指。珍視多年的人居然同牀異夢,欲置我於死地。反觀你們大嫂卻不計前嫌,在我最失意、最無助的時候迴歸沈第,這份恩情豈是金錢能夠買來的?我將所有股份轉讓給她,不是用金錢來報答她,而是將我所有的一切都交付於她。試問今時今日,我還有什麼?除了聖溫貝託金銅礦的股份,我還有什麼?我還能給她什麼?至於你們三個人,都是我的生死兄弟,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不棄不離,僅憑這一點,你們也擔得起這5%的股份贈予。”
沈皓宗雖然說自己佔有聖溫貝託金銅礦75%的股份,其實在這些股份裡,他真正佔有的只不過33%,剩下的部分王炫庭、李俊馳和左梵聽則各佔21%、13%和8%。不過,時至今日,王炫庭已死,李俊馳被囚,左梵聽無影無蹤。所以他們的股份自然無人認領,成了殭屍股權,沈皓宗也便心安理得的據爲己有。
至於沈懷瑾和羋應寒,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沈皓宗名下的股份居然還有如此細分,只以爲所以股份均爲沈皓宗獨有,所以對沈皓宗欲將60%的股份贈予韓紫玲毫無異議,只是不敢坦然接受沈皓宗各5%的贈予。尤其是羋應寒和曾雄雕,原本沒有投入一分秦幣的資金,白得了各2.5%的股份,已經心滿意足了。現在頃刻之間便翻了三倍,讓他們如何再敢接受。
韓紫玲那邊也是極力的拒絕,因爲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獲得什麼股份,更對聖溫貝託金銅礦一無所知。不過在她的潛意識裡始終認爲,佔股越多自然代表責任越大。一旦接受了沈皓宗60%的股權贈予,便意味着自己要對金銅礦的經營狀況負責。可是她從未涉足商業,更對礦業公司的運營一竅不通,這讓她如何敢接受控股股權的饋贈。
沈皓宗眼見大家都擺手拒絕,只好說道:“你們切莫急於回絕,再聽我說幾句,好嗎?紫玲,我決定將所持的所有股份轉贈於你,是基於兩個原因。其一,我必須承認是出於資產安全性的考慮。因爲過不了幾日,我必被尚國列入國際通緝名單,屆時智利Z府雖然不會引渡我回到九州羣島,但是萬一迫於國際壓力,智利Z府開始祥查聖溫貝託金銅礦的經營狀況,只怕會影響金銅礦的正常運營。還好當初成立金銅礦的時候,註冊的股東只有懷瑾一人,所以倒也不必特別擔心。你所持股份屬於暗股,不會被公示出來,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