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垚打電話給唐汐媛時是在車上,他正從公司離開,他現在趕去他的基地。
基地就在港市內的郊外,基地的建築是別墅形態,這棟別墅看似與平常的別墅沒有兩樣,外頭看它就像是有錢人家的房子,建在這清靜的地方逃避城市喧鬧,但裡頭卻是機關重重,四周都有鈦合金圍住。
不久,他來到基地門口,在車上按了個按鈕,這是掃描,察看四周有沒有人跟蹤,發現無異,他纔再按了一旁的按鈕,別墅外圍的門緩緩打開。
車子駛進去,通內內圍的門,他才下車,直接進到主事廳,主事廳已有人在等候着。
“門主,我們通過美國總部瞭解到,美國情報局會派殺手來刺殺勳,是指證勳泄露美國機密。”
歐陽垚眉宇一蹙:“指勳泄露機密?”
“是的。”
“立即與我接美國情報局。”歐陽垚一臉陰森。
“是。”男子應完,走進其中一間房間,拿出一平板電腦般大的液晶板,在上邊按了數字,接着男子對着液晶板說了一些話,之後才遞給了歐陽垚。
歐陽垚對着液晶板用純正的英文對話:“Sukitty,你們對啊波羅也敢下手,是不是要打破與我的合作了?”
他的聲音陰沉冰冷,一臉肅穆。
“kamen,啊波羅泄露美國重要情報,當初放他離開的時候,他曾諾言,如果他泄露任何一個字,任由我們處罰。”
“你們指他泄露,有證據嗎?”
“……因爲那條情報只有他知道,是他採集而來的,所以除了他,絕對不可能是別人。”
對方的話落,隨即傳來歐陽垚的否定:“我不相信啊波羅他會做出這樣愚蠢之事,你們只是憑這樣的猜測,妄下定論是他泄露,未免也太武斷了。他離開情報局後,會有其他人接觸到這些情報,所以你最好先查清楚。如果在未調查清楚,你們再動手,別怪我與你們撕臉。”
歐陽垚的聲音透着濃濃的威脅。
對方一時間即時沉默,片刻才應道:“好,我們再調查清楚。如果發現真的是啊波羅,希望你別插手。”
“如果是他的話,我絕對不會插手。”歐陽垚的聲音有着濃濃的堅定。
對方似乎才嗅出不妥,急急切斷通話,而歐陽垚一臉陰冷坐在檀香木椅上,鳳眸微眯。
這是有人故意陷害,而這個人除了秦天,別無他人了。
秦天,你連我身邊的朋友都不放過,可真是夠狠辣,我還想着如何讓你以後在美國也混不下去的,但現在看來你主動自掘墳路,連情報局你都敢去惹,真是有膽量。
那我就看看你的下場會有多慘?
接着他撥開了美國卡門總部的電話,吩咐那邊對羅特進行全面的追擊,他就擔心美國情報局查的不夠仔細,讓秦天及他的同夥逃離,他要將秦天一夥一網打盡。
處理好一切後,他又通知檢測局那邊對外宣市,指控秦氏集團的污衊,與他一同出擊,雙面夾擊他,逼秦天將手中的平板電腦拿出來,然後他再給予死力的反擊。
安排一切事宜後,歐陽垚就回了醫院,他先到唐汐媛的病房中,剛走進她的病房,就看見林沛雪出現在病房內,他的臉色即時暗淡了下來。
唐汐媛看着走進來的他臉上暗生異樣,即時堆上笑臉:“你忙好了?”
“嗯。”他應了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下,這間是VIP客房,設備齊全高檔。
林沛雪知道歐陽垚的心思,不顯介意,臉上泛起笑意:“汐媛,媽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媽你慢走。”唐汐媛道。
“嗯。”
話落,林沛雪站起身,拿着精美的手袋,一臉笑意的朝門口走去,片刻消失在門口。
房內因林沛雪的離開,歐陽垚才站起身,走到唐汐媛身旁:“沒感到頭暈吧!”
她搖了搖頭,然後鑽進他的懷裡:“老公,你能不能別每次媽一來,你就繃着個臉。”
歐陽垚良久才道:“老婆,對她我是永遠都不可能給予好臉色的,因爲看見她,我會想到我媽。”
唐汐媛伏在他的胸膛,傾聽着他強烈的心跳聲,她清楚,婆婆的事永遠在如一根刺在他的心裡頭橫着,要想拔掉這根刺,並非一朝一夕,她得耐心等待。
想到這兒,她扯開話題:“好了,我不說了,你說邵正勳真的會是我雙胞胎哥哥嗎?”
“勳一直是個孤兒,他與你又是同齡,血型又是一樣,百分百是你的雙胞胎哥哥。”
“勳他也是孤兒?”唐汐媛訝異的問
道。
“是的。但他是五六歲被人收養了,收養他的人後來帶他去了美國,他一直就在美國長大。”歐陽垚眯眸子道。
“那收養他的人現在呢?”
“死了,收養他的人欠人家的錢,被人追殺了,唯有他逃過一命,後來他在美國地下擊拳館裡當擊拳手,我們也就是從那兒認識的。”
“哦。那他怎麼會惹上美國情報局呢?”
“他被美國情報局抓進去當情報員,最近才脫離開,但是現在情報局的人指控他泄情報,所以派殺手滅他口。”
唐汐媛的身子一怔,從他的懷中擡起頭來,望着他:“那現在勳不是很危險。”
“放心,勳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這是有人在陷害。”歐陽垚的臉色瞬間暗淡,透着濃濃的殺氣。
“是秦天陷害的?”直覺告訴她,除了這個人,就沒有人會去陷害勳了。
果然見到歐陽垚點了點頭,她心底一陣憤恨,秦天你真是個喪心病狂了,連勳也不願放過。
“我們什麼時候能扳倒秦天,我真的不想再讓他再這樣害人下去了,他這樣做,我也覺的自已罪孽深重。”她一臉痛苦。
“很快了,我不會讓他得逞太久的。”
“如果肖煙現在能點頭承認她的身份,同時也願意出來指控秦天,那該多好。”她的聲音透出無奈,無措。
“這事得等勳醒來,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麼走,我看的出肖煙對勳有感情的。”他的聲音很輕。
她一笑:“你對別人的事倒挺看的透的。”
“我對自已的事也看的很透。”歐陽垚笑道。
“纔不是呢?”她嘴一噘。
他笑了笑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唐汐媛又道:“老公,勳真的我哥的話,那麼我媽呢?當初哥哥是媽媽帶走的。”
“這個得等勳醒來問他。”
“嗯,也不知道幾時他能醒來,他醒來後,要是知道我是他妹妹,他是不是會高興的睡不着覺。”
“我想他會因爲有個妹夫高興的睡不着覺,因爲他終於可以用輩份壓過我了,以前我用自己歲數壓他,現在他一定會用輩份壓我。”歐陽垚嘴角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
“你們真的弱智,還玩這樣的遊戲。”她撇撇嘴嘲笑。
“沒辦法,我們從認識那刻就開始這樣的遊戲了。”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唐汐媛突然對他們的認識過程有着很大的興趣。
“我們是在打拳時認識的,兩人都不服輸,也沒有分出勝負,所以從那時開始,我們就認識了,相處後,兩人的氣味也相投,所以一直都關係很鐵。”
說起往事,歐陽垚似乎有些懷念那時的光景,眸中透出的思念濃濃掩不住。
“哦,你們的情誼很深。”她呢喃着。
同時心裡清楚,這是天意,她的丈夫,很早就認識了她的哥哥,而他帶着她的哥哥來到她身邊,註定他們就會得逢。
歐陽垚鳳眸微眯,那張妖孽般的臉瞬間透着一股冷邪,薄脣吐出的話語如冰裂般寒光四射。
“他不會白白受害,我會讓那人的下場比他痛苦百倍。”
近在咫尺的她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寒意,從她的腳底往上竄,直竄到她的腦門,從這兒她確定了一件事,秦天絕對會有個悲慘的下場。
但是那個悲慘的下場,究竟何時到來,她希望早點結束這樣的折魔,心底感嘆一聲。
“我們的婚禮將近,就算想用法律制裁他,可能也要在我們婚禮後吧!”
“前幾天已經遞上訟訴了,我會讓它提到我們婚禮前。”他的眸子變的幽深。
“我們就還有幾天,能提到前邊嗎?”她期盼的望着他。
“會的。”他一臉肅沉。
“嗯。”
“我去看看勳,你先休息一會。”
唐汐媛點了點頭,他輕摸了下她的臉頰,才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歐陽垚剛離開,她的手機便叫囂起來,拿過一看,是肖助理打來的電話。
“喂。”按下接聽鍵後,她輕聲道。
“董事長,秦董事長堅持要召開董事會。”肖助理的聲音急中平穩。
她扶了一下額頭,該死的,這個秦天就這麼不依不饒,好。深呼吸一口氣,她平下心緒,用清冷的聲音回道:“他以何理由召開董事會?”
“他提出這一季度公司的營業狀況非常糟糕,得要制定一個可靠方案扭轉這一狀況。”
“他才當董事多久,有何權利查這季度的經營狀況,再說,這季度的經營
已經慢慢回升了,他現在是在找碴。”她怒罵了一聲。
“他已經聯絡了衆多董事,大家聯合聲明要召開董事會。”
唐汐媛暗閉雙眼,心裡無咒罵着這個討厭的男人。但衆多股東的要求,她無法違拂。
“既然衆股東都這意思,那就如他們的意吧!”她輕嘆一聲。
“好,時間定在幾時?”
“他們有要求什麼時間嗎?”
“他們指出這周內。”
這時間可逼的真緊,秦天算準了勳現在躺在藏上,不能出席,認爲她好對付。不過照現在情況來看,她需要休息兩天的時間,便道:“那就週五吧!”
“好,那我就回復衆股東了。”
“嗯。肖助理,你這兩天有事給我打電話,總經理出差去了,而我因爲身體的緣故,可能需要在家休息。”
“好的。”
掛完電話,唐汐媛滿心憂煩,秦天步步緊逼,不讓她有喘息的機會,公司的狀況勳比她更爲清楚,只希望勳能早點醒來,想想對策。
她想的同時,歐陽垚走了進來,臉上掛着喜色,對着唐汐媛道。
“勳醒了。”
她暗沉的心,即時得到明亮:“真的?”
“嗯。”
“我要過去看看他。”話落,她掀開被子。
歐陽垚見狀,步上跟前,一字不說,將她從藏上抱起,往門口走去。
唐汐媛笑笑的望着他,他從來都是用行動來表達他的心思。
走進邵正勳的病房,只見肖煙正在喂水他喝,他鼻間的氧氣罩已經拿了。她被抱在一旁的椅子上,邵正勳的眸光停留在她身上,那目光別有深意。
片刻停下喝水,肖煙將放着吸管的水杯移離他,對着唐汐媛笑,她亦回他一個笑,這個笑只有兩人深明其意。
唐汐媛開口:“你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聲音很低,但渾厚有力。
受了這麼重的傷,短時間內還有說話的力氣,可見他經常經歷,才練就這樣的功力。
“你真夠牛的,一對兩,還能撿回一條命。”唐汐媛揶揄着。
“汐媛,你一來就攻擊我,看來你的血可真不能白要。”
唐汐媛一愣:“你知道我輸的血?”
他點了點頭,那眼神折射出一抹深意,其實他清楚,他的血型罕見,但是她竟然與他是同樣的血型,這其中的深意值得更深入一層探索。
唐汐媛感應到他的心思,拿起他的手,一臉凝重望着他:“邵正勳,你聽着,我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但他一出生就與我分離了,我與爸爸一直在找他,但是都杳無音信,所以我們兩人的血型相同,或許不是巧合。”
邵正勳一怔,一臉吃驚,良久才道:“你是說我可能是你的哥哥。”
唐汐媛朝他點頭,接着問:“你還小事的你還記得嗎?”
他亦一臉凝重的點頭:“我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人收養了。”
她蹙了蹙眉:“那你是怎麼進孤兒院的嗎?”
邵正勳的眸光移向天花板,良久幽幽道:“聽院長說,我是由我的媽媽送到孤兒院門口的,我媽送我到了孤兒院門口,就斷氣了。”
唐汐媛一聽,急問:“你媽叫什麼名字?”
因爲她聽過養父養母說,媽媽那時候身子一直不好,一定是媽媽帶着哥哥去找爸爸時,病情復發。
他把眸光從天花板滑向她:“不知道,院長說她正要問,媽媽就不能說話了,只留下一隻懷錶。”
“懷錶?”她蹙眉。
“那隻懷錶在當時還是挺值錢的。”
“懷錶現在在哪兒?”她問。
“去叫啊東過來,懷錶現在不在我身上,可能是做手術時,啊東取下來了。”
歐陽垚一聽,即時喊了啊東過來,五分鐘後,啊東拿着懷錶走了進來,一臉笑意,把懷錶遞給邵正勳。
邵正勳伸出一隻沒受傷的手,接過懷錶,突然懷錶光滑的蓋片閃過一抹光芒,光芒中有一道溝縫,他拿近一看,只見蓋片上有一條深深的劃痕,他蹙眉凝望啊東。
“啊東,這表怎麼弄成這樣了?”
“別亂載贓啊,從你身上拿下來就這樣。”啊東深剜着他。
邵正勳再一看,突然似乎明白了這懷錶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了,嘆笑。
“這懷錶救了我一命,那一槍定是正中我心臟,可是我的動作,懷錶滑到心臟位置,擋了那子彈,子彈滑到了心臟旁,不然,美國殺手不可能會失誤。”邵正勳嘴角露出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