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連連,放肆在山頂,花草肆意只因沒有約束,平雅茹嘴角一勾,輕蔑的得意着,“寧雪!去死吧!”
“啊!”寧雪腳下一滑,感覺身體重心向下,她死死的抓着平雅茹不放手,要死一起死!
平雅茹也害怕自己會掉下去,用力掙脫寧雪的手,這個時候,如果不把寧雪推開,她也會和寧雪一起掉下去的。
回頭的路已經沒有,兩個人的重量只會迫使下降的速度加快,平雅茹在千鈞一髮之時,狠狠的咬上了寧雪抓着她的手。
寧雪吃痛,放開了她,就在掉下去的時候,她以爲自己就這樣死了,好不甘心啊!
只覺得自己被一隻手抓住,對方的淡淡的溫度傳來,她真切的感覺到了,不是夢幻,她擡眸看去,脫口而出:“凌梟!?”
凌梟點點頭,嘴角彎着,寧雪真的以爲自己在做夢,因爲她從未見過凌梟的笑容,可是,這確實是真的。
“別怕。”凌梟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寧雪聽得清楚,凌梟是受過訓練的人,是練家子出生,拉一個寧雪上來,如同拉上一隻小貓。
“凌梟!你要救她,就和她一起去死!”平雅茹衝着凌梟打去。
一手拉着寧雪,凌梟似乎用不上力去,他咬着牙齒,“平雅茹!你想死?!”
兩個人在面上打起來,凌梟拉着寧雪的手也用不上勁,平雅茹待着機會,想把凌梟也推到山下去。
醫院裡。
騰項南爬到窗口,見樓下早已沒有了顧雲翔的車,而寧雪也不見蹤影,他想到寧雪可能去看喬羽鶴了,就和父母說了一聲,他又看了看還在昏睡中的燦燦走出了病房。
來到喬羽鶴的病房中,喬羽鶴正在換自己的衣服要出去,而閔諾辰正在極力的阻攔。閔諾辰說喬羽鶴把自己當鐵人看,那是肉身,捅一個洞就改休息。
而喬羽鶴擔心平雅茹還會作亂不休,非要出去。
“騰家有那麼多保鏢,還有馬科也在外面,你別把自己當仙家好不好?你以爲你孫悟空會變啊,身上的窟窿嘴吹一口仙氣就能好!”
“羽鶴!”
喬羽鶴和閔諾辰一回頭就看見了騰項南。
“南哥。”二人齊聲。
“燦燦醒了吧?”閔諾辰問。
“還沒有。”
“麻藥作用,一會兒就會好。”閔諾辰指着喬羽鶴對騰項南說:“南哥,你說說羽鶴,肚子上破了洞,還要出去。”
“雪兒來過嗎?”騰項南看看病房,這間病房了一個套間,外面剛剛進來時沒有人,裡面也一眼看去沒有,衛生間裡也沒有聲音,騰項南急着問道。
“寧雪?沒有啊!”喬羽鶴回道,“我一直都醒着,她沒有來過,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不見的?”
喬羽鶴急着問道。
“沒事,你休息你的!”騰項南轉身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對閔諾辰說:“不許他出去,如果他跑出去了,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
“南哥!”
“不能走!我這條腿還有用呢!”閔諾辰抱着喬羽鶴不撒手!
到處找不到寧雪,騰項南讓醫院快速去調監控,等調監控時,騰項南撥通了應寧的電話,她覺得寧雪有可能去見應寧了。
騰項南推理,應該是應寧擔心孩子和寧雪,來看她們,不敢露面,寧雪去見她了。
可是,應寧卻說她在家,沒有看到寧雪。
騰項南掛了電話的時候,就看到了監控上寧雪急急忙忙的打車離開。
騰項南離開調出計程車的車牌,電話打去計程車站。
對方回說司機電話關機,正在聯絡。
騰項南心如熱鍋上的螞蟻。
雖然騰項南在電話裡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應寧聽得出,是寧雪不見了,她急急忙忙的穿着外套出門。
客廳裡,沙發上的權昌盛放下報紙,看着急匆匆的應寧,從騰項南的婚禮回來,應寧雪就心神不寧,一個人躲在樓上,他也沒敢打擾。
這會又風風火火的要出去,他站起來,“寧兒,要出去?”
“嗯,我出去轉一圈。”
“別開車了,讓司機送你去。”權昌盛見她心神不寧,擔心她。
應寧頓了一下,停住腳步,嘴角露出一個尷尬的彎度,“到是也沒有什麼事,不出去也可以。”
看到應寧不走了,但是心裡,卻早已飛走了,權昌盛心中一緊,“那你路上慢點開車,我上樓休息一會兒。”
看着權昌盛上樓,應寧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醫院裡,騰項南已經聯繫到計程車的司機,已經出發了。
應寧推開燦燦的病房,手在顫抖。應寧看着病牀上昏迷的小人兒,淚水一個勁的在眼眶裡抖索,咬着牙齒的嘴脣一個勁的顫抖。
記得第一次和闊別二十七年的女兒相見時,女兒就帶着這個孩子,她疼這個孩子一點兒也不亞於對女兒的愛。
都說人是往下親的,隔代更親,可是,後來知道這個孩子並非女兒親生時,應寧也絲毫沒有減去對燦燦的愛。
反而是更加的疼愛,如今看到她小小的年紀替父親擋槍,她有心疼她,天更對這個孩子有着千絲萬縷的擔心。
她畢竟才只有三週歲,她那麼小,儘管還什麼都不懂,儘管她當時可能不知道那槍對打在她的身上是什麼後果,可是,她還是向父親奔去。
她知道騰項南愛這個孩子視如己出,如今孩子爲了他躺在這裡,騰項南一定疼死了。應寧也心疼女婿,也心疼女兒,淚水想忍住,可是卻怎麼也不聽她的話。
應寧抹了一把眼淚,假裝擠出一絲輕鬆來,仿若就是一般心善的女人看到了這麼小的孩子而那種感動。
“寧雪呢?怎麼不見她?”應寧假裝問歐陽燕,因爲她不能確定騰項南給她打電話問她寧雪的事,騰世卿夫婦知不知道。
“剛剛顧市長路過這裡來看了我們燦燦,走的時候,寧雪去送了一下,一送就到現在沒有回來。”
歐陽燕的話語裡有對顧市長的不滿。騰世卿皺着的眉頭,輕哼了一下,“寧雪一定是有什麼事出去了,或者是去看羽鶴那孩子了,和顧市長有什麼關係”。
應寧待了幾分鐘,護士過來三四次,騰世卿夫婦都急切的問了孩子怎麼還不醒?護士小姐說是麻藥的原因,很快就會醒,孩子已經沒有問題,可以放心。
應寧這才離開。出了醫院,應寧就給顧雲翔去了電話,電話一被接通,不等顧雲翔說一個喂字,應寧就衝着電話叫道:“顧雲翔!雪兒呢?!”
“什麼?你說什麼?”顧雲翔莫名其妙的問。
“你來醫院幹什麼?你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顧雲翔不明白應寧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確定了寧雪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他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在電話裡說着要和應寧見面談。
“老顧,誰的電話?這麼急,要去哪裡?”曹敏站在客廳,看見顧雲翔急匆匆的下樓來,她越過氣派的真皮沙發走近顧雲翔。
“沒事,工作上的事情,我出去一趟。”顧雲翔拿開手機,捂着手機的聽筒,和曹敏說了一句,人已經走到外面。
路邊,白色路虎停了下來,顧雲翔下去走到應寧的車邊,敲了敲車窗,應寧放下車窗,冷冷的拋出一句,“上車說!”
顧雲翔上了應寧的車,車窗按上去,可是,即便是車窗按上去了,那輛白色的標着001的白色路虎有幾個人不知道那是市長的車呢?
“寧兒,找個地方談吧,這裡……”
“顧雲翔,雪兒呢?”應寧打斷他的話,和他找一個地方,她都懶得和他見面,現在關鍵的是女兒不知去向了。
一頭霧水的顧雲翔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應寧見他像是真不知道,也知道顧雲翔也不是害寧雪的人,就把顧雲翔從醫院出來,寧雪去送他一送就沒回去的事說了一遍。
顧雲翔成熟的臉龐沉得較剛纔更厲害了,他走的時候,寧雪就站在原地,他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寧雪看着他的車子開出醫院,他當時心裡還正爲寧雪這份情而感到着呢,怎麼就不見了呢?
醫院裡人來人往,尤其門口的人更是可以用川流不息來形容,寧雪怎麼會不見了呢?而且她的寶貝女兒還在醫院裡,她怎麼會離開呢?
“是不是回去了?”顧雲翔說。因爲家裡還有一個寶貝兒子。
一聽到顧雲翔說寧雪可能回家了,應寧的腦子裡立刻想到了是不是應蓉出了什麼事,她拿出電話給應蓉撥過去。
應蓉接起電話,應寧沒有敢直接問,萬一寧雪沒有回去,又讓應蓉跟着操心了,聽應蓉接電話的聲音,也不像是有事的人。
“蓉蓉,雪兒在嗎?”
“燦燦受傷了,她在醫院啊。姐,你找她有事嗎?”
看來應蓉不知道,應寧推說沒事,就是隨便問問,就掛了電話。
怒目朝顧雲翔再次射去,應寧急的落下了眼淚,“上次就告訴過你,不要去找她,不要去打擾他們,你怎麼不聽!你非擾亂了他們的生活你才甘心!”
“別急,我打項南的手機,我問問他找到寧雪了沒。”顧雲翔撥通騰項南的手機。
“喂,顧市長。”
“項南,寧雪和你在一起嗎?”
“是,我們在一起,我現在有點事,一會兒回給您。”
顧雲翔還想說什麼的,騰項南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應寧見顧雲翔掛了電話,就急着問是不是騰項南找到了寧雪,寧雪現在在哪裡?
“他們在一起,你放心好了,你的女婿有保護你女兒的本事。”顧雲翔看看車窗外,“寧兒,能找個地方說嗎?”
應寧沒有回答。
“茶樓見吧。”顧雲翔下了車,上了自己的車。
應寧看着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剛剛的話久久的迴盪在她的腦海,他的話說的聽着心裡暖暖的,他說:你的女婿,你的女兒。
山頂,凌梟一隻手狠狠的鉗制住平雅茹的一隻手,然後狠狠的一擰,只聽得一聲脆響,平雅茹的手疼的再無力氣去打凌梟。
凌梟這才用力把寧雪拉上來。
被拉上來時,在懸崖上已經墜了半天的寧雪全身已經癱軟,一個踉蹌跌在凌梟懷中,凌梟順勢抱緊懷中的女人,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口中不斷安慰說着安慰的話語:“沒事了,寧雪,沒事了,別怕。”
凌梟的懷抱很寬大,很溫暖,像騰項南的一樣,那是男人獨有的胸懷,但從不失柔情,寧雪努力使自己能鎮定一點兒,心情能安靜一點兒。
自我調節後,寧雪仰起頭擡起眼眸,看到了凌梟清冷的臉上有些擰,眉心依舊是曾經那般深鎖,她輕輕的推着凌梟的胸口,就觸到他結實的胸肌,那個硬度和騰項南的胸肌好有一比。
借力離開凌梟的懷抱,凌梟在寧雪推他的時候也沒有繼續抱着她,而是放開了她。
“謝謝你凌梟。”寧雪抹着眼淚,突然想到,凌梟有沒有受傷,她打量着凌梟,“你沒有受傷吧?”
凌梟搖搖頭,依舊如以前一樣少言,可以不說的話,他就不會說。
“凌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寧雪突然問出一個很尖銳的問題來。
但這個問題,凌梟似乎不爲之動容,依舊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寧雪,寧雪和凌梟也算一起共過事,但凌梟雖爲龔炳揚的一個特助,但他似乎比龔炳揚都要拽,都要盛氣凌人。
他從未正眼看過寧雪一眼,從未和氣的和寧雪說過一句話,而今天出去,卻捨命救了寧雪,而此時面對寧雪的話卻是那樣的眼眸純淨。
寧雪有些侷促,這樣冷清但炙熱的眼神,她經常見到,在騰項南每次生氣和吃醋的時候,騰項南就是這樣狠狠的看着她。
喉嚨滾動了一下,寧雪吞吞口水,眨了一下眼睛,這樣的人真的很難對付,你問他話的時候,他總是一副不屑告訴你,又懶得理你,而你卻正在等着他的回答。
話也不能從人家嘴裡硬掏出來,所以,寧雪顯得有些爲難。
“我是跟着你來的。”
突然,凌梟一句,本來寧雪已經放棄等他的回話了,以爲他不會說,可是,就在這時,凌梟突然一句。
“你跟着我?”寧雪的眼睛睜的很大,如同夜裡打開的白熾燈燈泡,又亮又大又明,她的臉上也是一臉的詫異,凌梟的這個答案顯然讓寧雪更加糊塗了。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根本就好好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吧?他跟着他,這爲那般?寧雪用狐疑的眼光看向凌梟。
“凌梟,你喜歡寧雪,或者說你愛她?!”平雅茹站起來,抱着那隻被凌梟折斷的胳膊,疼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可是,她還是堅強的站起來。
嘲諷的看着凌梟,嗤笑着,那種眼神多麼的不消和誇張,平雅茹也算一個有膽識的女人,胳膊斷了,任是一個男人也不會這般堅強。
“平雅茹!你想活命就閉嘴!”
不等寧雪還在定踱平雅茹的話,凌梟厲聲朝着平雅茹喝了一聲,那話語裡滿是叱喝,好像還帶着命令,似乎平雅茹說的是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有那麼的保密,不想讓人知道。
寧雪看着平雅茹的眼神再次回到凌梟的臉上,希望這中間該有一個答案才合乎情理。
平雅茹要她死,是因爲平雅茹愛着騰項南,上次騰項南在力揚的露臺那樣狠心的羞辱和對待了平雅茹,平雅茹報復,那是理所當然,可是,這凌梟和她,或者說,凌梟什麼時候就喜歡上了她?
一起在力揚工作數月,他們之間總共見過爲數不多的幾次面,說過的話沒超過五句,他從來沒有拿正眼瞧過她一眼,在寧雪看來,她自己是凌梟眼裡是多麼的不屑。
如今平雅茹卻說凌梟喜歡她,多麼的滑稽,寧在剛聽到的時候,是驚訝了一下,可是馬上,就認爲平雅茹在胡說八道,因爲胡說八道從來都是平雅茹的看家本事。
寧雪就當她說了一句玩笑,也不在去追究,現在,她必須得趕快回去了,因爲,出來這麼長時間,騰項南一定正在到處找她,找不到一定會急壞了。
雖然她把戒指給了那個計程車的司機,可是,難保那個人就肯定會去告訴騰項南。
“凌梟,我們下山吧。”寧雪做出一個走的動作來,和凌梟說了一句。
“好。”凌梟點頭應了一聲。倆人準備離去。
就在這時,平雅茹衝過去,一把將寧雪拉在自己懷中,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手槍。手槍就抵在寧雪的太陽穴上。
“想走?做夢去吧!”
“平雅茹!你別亂來!不然你這條命真的沒人能保了!”
“哼!你以爲呢?”平雅茹冷嗤一聲,眼裡那種視死如歸的表情,絕望的說:“你以爲我還有命活嗎?就算我死了,也要讓寧雪陪我一起去死!”
“平雅茹!爲何揪着寧雪不放!她有何錯?你快放了她!”
“那我何錯?!”平雅茹衝着凌梟大喊一聲,然後哈哈哈大笑了幾聲,那笑聲裡滿是譏諷,也許是在譏諷自己這一路來的疊巒起伏吧。
“平雅茹!”
這個聲音太過熟悉,寧雪看去,原本換算平靜的臉龐上一下子就多了很多淚水,好像孩子看到了家長那種想要訴說委屈,好像女孩子見過男朋友那種撒嬌,他們前兩種都有,更多的是夫妻間那種感情。
“雪兒別怕!我來了。”騰項南靠近,一步步靠近。看寧雪的時候,柔情萬種,看平雅茹的時候恨不得即可殺了她!
“騰項南!你敢靠近,我立即讓你的女人頭上開花!”平雅茹本來一隻胳膊已經斷掉,因爲一直胳膊發不上力氣,只有一隻胳膊也拉不動寧雪。
她只有勒令寧雪跟着後退,寧雪不退,她把放在寧雪太陽穴上的槍用力頂一下寧雪。寧雪稍微退一步。
“雅茹,爲什麼不看清事實,何必鋌而走險?”寧雪回眸對平雅茹說了一句。
平雅茹呵呵大笑了幾聲,嘲諷的說道:“騰項南,不要怪我傷害寧雪,我就是嫉妒她!她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是我陪着你的,你把心裡話告訴我,我是把你當知己的,可是,你就那麼狠心,對一個女人那麼狠心!”
“平雅茹!別廢話放了寧雪!不然你會死的更慘!”騰項南怒目圓睜,整個人如整裝待發的一支箭,那目光根本讓人去看,仿若一眼就能致人死地。
“我還有退路嗎?從放棄權沛澤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但是愛上你,我不後悔,我不撤退,即便是錯了,我也義無反顧,我想爭取,我想寧雪能做到的,我也能!可是,我想愛你,你都不肯給我一個機會!你好狠心啊!”
寧雪聽着新潮起伏,又是一個顧語薇。
“是你自己走極端!我已經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愛你,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固執!你放了雪兒!之前的都可以作廢,我保證不再追究你!”
騰項南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不想讓寧雪再受一點兒罪了,自己若是這個時候上去,難免擦槍走火。
“好,我放了她可以,我想繼續愛你,你給我一個機會和寧雪公平競爭!”
“平雅茹你瘋了嗎?我們已經結婚了!”寧雪哭笑不得,“現在我們是合法夫妻,你還要和我公平競爭?你怎麼競爭,你這樣就是爲人不齒的小三你知道嗎?”
“寧雪!想活着就閉嘴!”平雅茹說到這裡,已經是淚流滿面,她吸了一下鼻子,哭泣聲繼續對騰項南說:“現在我和她就在你眼前,你想讓她活,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能我和我在一起,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只要你肯給我一席之地在你的世界裡就可以。”
寧雪聽着平雅茹的話,認爲她完全瘋了,她的意思就是要做小三,寧雪苦苦的搖搖頭,以前的平雅茹多麼的驕傲,多麼的華麗,而現在?她這樣來乞求一份愛,就在她取笑平雅茹幼稚的時候,騰項南的話讓她徹底失望。
“好,我答應你,放了雪兒吧。”
寧雪目光如炬看向騰項南,忘了喘氣的她,差點把自己給嗆死,她大聲的咳嗽起來,就算是爲了救他,那也不能這麼做吧?
“平雅茹,快把槍拿!”就在寧雪咳嗽的時候,騰項南擔心平雅茹的槍走火,他焦急地說:“我給你機會,快放了雪兒。”
“騰項南,你以爲我傻啊,我放了她,你就會一槍崩了我!”平雅茹把寧雪頭上的槍近了近,惡狠狠的對騰項南說:“我要你和她離婚!”
“平雅茹!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快放了她,我什麼都答應你,如果你一定要一意孤行,那麼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了!”
“我就是認定了你,我不怕誰的嘲笑我,我就要這麼頑固!既然得不到你,那麼我就和寧雪一起死!”
平雅茹的胳膊已經疼到不能支持,整個人的神經也可是抽搐,她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腳下一塊石頭一絆腳,整個人就朝後跌去,在跌倒的時候,她連帶着寧雪一起拉去。
騰項南看到寧雪被平雅茹拉倒,後面不遠就是山崖,擔心寧雪會掉下去,又擔心平雅茹手裡的槍走火,他撲上去去救寧雪。
就在這時,一邊站着一直爲說話的凌梟撲上去,將平雅茹拿着槍的手朝天一舉,只聽的“砰!”的一聲,槍從天放了一槍。
騰項南一手拉着寧雪,可是,平雅茹卻也是拉着寧雪不撒手,而且上去要抱寧雪,她想同歸於盡。騰項南擡腳向平雅茹踹去,而自己拉着寧雪的手上卻用了一把勁。
就在平雅茹被騰項南踹下山的時候,凌梟看到平雅茹的兩隻手盡然都死死的拉着寧雪,他上去一把扯開平雅茹拉着寧雪的雙手,由於騰項南這一腳來的猛,轉眼間,凌梟和平雅茹盡然都掉下了山去。
寧雪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凌梟和平雅茹掉下去的那一刻,她伸手去拉,可是,那兩個身影已經不見了。
“凌梟!”寧雪推開騰項南撲到懸崖邊上,跪在地上,朝下看去,沒有萬丈,也不是深不見底,但也夠高,一個人摔下去,那肯定就會粉身碎骨的。
“雪兒,危險,過來。”騰項南一把將寧雪拉進懷中,死死的抱緊,連連後退幾步,離開懸崖邊上,這一刻他的心才放下來,寧雪終於安全了。
“你怎麼可以把她踢下去,這麼他們死定了!”
“雪兒,你在說什麼,他們要置你於死地,你還擔心他們?”
“不是的,凌梟是來救我的,剛剛要不是凌梟,我就被雅茹推下山了!”寧雪說話的時候淚水漣漣,聲音哽咽。
騰項南擡手,心疼的給她去擦眼淚,那眼淚就像山裡的泉眼,不停的往出冒水,擦也擦不完,他看着心疼極了,又緊緊的把寧雪揉在懷中,不停的安慰。
“雪兒,好了,不哭了,沒事了啊。”騰項南打橫抱起寧雪往山下走去。
“你帶手機了嗎?快打電話,叫人來救他們。”寧雪本能的伸手摟着騰項南的脖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騰項南,因爲滿眼都是淚水,以至於騰項南都模糊了。
“他們都該死!救他們幹嘛?乾脆餵了野狼算了!”
“胡說!”寧雪伸手打着騰項南,“快放我下來,趕快打電話!”
騰項南不理會她,將懷裡的她抱的更緊,眼眸溫柔而多情的瞪着寧雪:“別鬧!一會兒下去就打,山上沒有信號。”
寧雪這才乖下來。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寧雪對讓騰項南把她放下來,她自己可以走。騰項南不肯,她在他懷裡,他依舊感覺到她的輕微的顫抖,這個時候,他怎麼會把她放下去呢?
哪怕慢一點兒走,也要讓她在自己懷裡感覺的溫暖,也要給她溫暖。
下到山腰的時候,馬科和騰家的幾個保鏢趕到。不等騰項南說話,寧雪焦急地對馬科說:“馬科,快去山下,救凌梟和平雅茹。”
馬科看了一眼騰項南,騰項南衝着他喊:“看什麼?快去啊!”
“是!”馬科帶着一羣保鏢轉身飛速下山去。
回到醫院的時候,燦燦已經醒來,因爲麻藥已經過去,燦燦疼的在哭,騰世卿和歐陽燕陪在左右,說着一些哄慰的話之外,就是心疼的掉眼淚。
寧雪走在門口聽到裡面燦燦的哭聲,剛剛纔不流的眼淚,又立刻奪眶而出,腳步更是生風。
騰項南擁着她的手在她的肩頭緊了緊,一邊和她一起疾步走着,一邊附身在她耳邊低語:“雪兒,別哭了,燦燦見了會更難受的。”
聽到騰項南的話,寧雪頓了一下,怔怔的眼眸看着騰項南。是的,她不能在燦燦面前哭了,要不然燦燦那個小精靈會更哭得厲害的,那個孩子心思細膩的很呢。
“雪兒乖,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大夫說我們燦燦沒事的。”騰項南乾脆駐足,將寧雪的身體扳過來抱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撫慰她的後背,“這次孩子受罪了,都怪我,以後我會小心的,絕對不會在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燦燦千萬不能再哭了,要不然傷口怎麼能好呢?你該給她起個表率纔對,忍一下,好吧。”
騰項南說話的時候,滿眼噙着淚水,那槍是衝他打來的,是孩子爲了擋了槍子,他那麼愛燦燦,他真希望那槍是打在他的身上。
“我也難過,可是,我們是大人不是嗎?該給孩子一個輕鬆一點兒的表情,雪兒,要不然你在外面待一會兒,我先進去,你一會兒再進來,好吧?”騰項南擔心燦燦,心裡急着想抱抱燦燦。
寧雪擡手抹了一把眼淚,點點頭。騰項南附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調節一下心情,快點進來,燦燦一定想你了。”
騰項南這才放開寧雪的身體,走了進去。
“燦燦。”騰項南走到牀邊,手早就向燦燦神了出去。
“爸爸,爸爸。”燦燦看到了騰項南哭着叫他爸爸,每一聲都如一把利劍狠狠的扎着騰項南的心臟。
“燦燦,乖了,這回爸爸來了,你也不要再哭了。”
歐陽燕抹了抹眼淚,別說這孩子才四虛歲,就是一個剛強的大人,這種罪也吃不得。
“爸爸,媽媽呢?我要媽媽。”燦燦看着門口的地方。
騰世卿和歐陽燕就在騰項南進來的時候,就注意這門口,一看後面沒有寧雪,其實早想問了,但礙於燦燦,又不敢問,擔心燦燦會想寧雪,可是,他們不問,燦燦就不想了嗎?
騰項南是出去找寧雪的,現在騰項南迴來了,寧雪還沒有回來,騰項南眼眶紅紅的,他們作爲父母,怎麼能又不擔心呢?
“媽媽在這兒,燦燦,媽媽在。”寧雪紅紅的眼睛,臉上卻是一臉的笑容,她走到燦燦的身邊,坐在燦燦的小身體邊,溫柔的撫慰着燦燦的小臉,“燦燦,媽媽來了。”
“媽媽,你剛剛去哪了?燦燦想你了?媽媽,燦燦疼,嗚嗚。”燦燦看到寧雪更是委屈加傷心,哭得嗚嗚的,抽泣的動靜帶動了傷口,傷口更加疼了。
“乖乖,燦燦別哭了,不哭就不疼了,你總是哭,可不就疼嗎?媽媽和爸爸都陪着你,你乖乖在睡一覺就能好。”“燦燦乖乖,爸爸和媽媽都陪着你,再苦我的小公主就不漂亮了,這可怎麼辦呢?”騰項南守護在燦燦的牀頭,那份心疼的柔情真是感動人。
燦燦點點頭,果然哭聲小了,寧雪強忍着心疼的淚水,“燦燦,你要不要聽故事啊,媽媽給你講。”
燦燦再點點頭,騰項南撫上燦燦的額頭,皺着的眉頭上顯出一絲輕鬆來。
“想聽什麼,白雪公主好不好?”寧雪一邊徵求這,一邊給燦燦擦着眼淚,見到燦燦開始點頭,寧雪的故事也就開始了。
燦燦在寧雪的懷中乖乖的聽着故事,騰項南站起來,對父母說:“爸媽,你們都回去吧,現在燦燦已經沒什麼事了,我和雪兒留下來就可以了。”
“沒事,回去也是乾坐着,這裡也有牀有沙發的,我們都留下了陪陪孩子吧。”
一個故事講到沒有一會兒,燦燦再次睡着了,寧雪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燦燦完全睡着,寧雪給燦燦掖了掖被子,纔對騰世卿和歐陽燕說了騰項南剛剛說過的話。
“爸媽,燦燦睡了,你們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們會通知你們的。”
“寧雪,剛剛你去哪兒了?怎麼走了那麼長時間?”歐陽燕一副關心的語調,雖然和寧雪還不是很熟悉,但是,依這段時間對寧雪的瞭解,她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奧,那個,陽陽不乖,擔心燦燦,吵着要來,我回去看了看,又去看了看羽鶴,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對不起啊媽。”
“你有什麼可對不起的?回去看看陽陽也是對的,我一會兒去你們帶陽陽回老宅去,這幾天陽陽我來帶。”
“您要想帶,也可以,其實,我小姨也可以帶他。”寧雪低聲說。
“你小姨不是身體也不太好嗎?我一會兒帶回去。”歐陽燕說道這裡,纔對騰世卿說:“既然他們倆要待着,那我們去接陽陽吧。”
“也好。”騰世卿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門口,對騰項南說:“今天的事情,爸爸會給你交代的。”
“爸,您別操心了,我都處理好了。”騰項南蹙了一下眉心,“您好好休息,什麼也別管了,一切有我。”
“嗯。”騰世卿在兒子的臂膀上拍了兩下,和歐陽燕離去。
寧雪在歐陽燕和騰世卿走後,給陽陽去了一個電話,告訴陽陽,姐姐很好,說一會兒爺爺奶奶要去接他,他可以跟着爺爺奶奶一起去騰家老宅。
應寧再一次從寧雪的嘴裡確保燦燦沒事後,心裡的石頭纔算放下來。
燦燦還是一個孩子,睡去了,也就安穩了,寧雪看着燦燦熟睡的小樣子,淚水一直連連不斷。
騰項南心疼的抱着她,不斷的安慰她。
“這孩子怎麼這麼可憐,我本想着帶回她來是想給她好生活的,可是,跟着我以前是盡吃苦了,現在剛剛有了好日子,就受這麼大的罪,她的親媽媽要是知道,該多傷心啊。”
“胡說,你就是她的親媽嗎,我就是她的親爸爸,這是我們的寶貝女兒。”騰項南說的很堅定,給寧雪擦着眼淚,“別哭了,一會兒眼睛哭的跟桃子似的,燦燦起來看你哭她又該哭了。”
“嗯。”寧雪點點頭,自己也擦了一把眼淚,不再哭泣。她突然想到了凌梟,趕快對騰項南說:“快給馬科打電話,看看找到凌梟了嗎?還有……平雅茹。”
“再等等吧,馬科那裡有了消息就會通知我的。”
寧雪心急如焚,但還是沉默了,凌梟爲什麼會出現在山頂?爲什麼捨身救她?還有那晚她和顧市長去私房菜吃飯,明明看到平雅茹掛着龔炳揚的胳膊,那份親密絕非一般上下屬可以有的。
當時,寧雪甚至看到了平雅茹對待龔炳揚的那種曖昧,可是,當他們一見到她和顧市長的時候,平雅茹就放開了龔炳揚的手臂。
都是明眼人,誰能沒有看到?只不過是都不說罷了。可是,龔炳揚已經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一定有家室,怎麼會和平雅茹在一起呢?
難道說龔炳揚沒有家室嗎?寧雪在力揚待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聽說過關於龔炳揚感情的事情,更別說他的家室了。
可是,依龔炳揚那樣平易近人的老闆,怎麼會在公司裡沒有一個人在背後談論她的生活呢?
如果龔炳揚是一個魔鬼老闆,肯定沒有人敢在背後議論他,可是,他的臉上常掛着微笑,不是說,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嗎?到不至於對龔炳揚欺軟怕硬吧,可是,沒有一個人議論龔炳揚的生活,離開多日的寧雪,突然纔想到了這些難解的問題。
還有在山頂的時候,平雅茹又說凌梟喜歡寧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寧雪想着心情更加亂了。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希望凌梟和平雅茹能夠平安的活着。可是,當凌梟和平雅茹摔下山的時候,她看了看山底,掉下去還生的可能實在是小。
難道,凌梟就這樣死了嗎?
和凌霄沒有說過幾句話,他就那樣爲自己去死,這樣對凌霄不公平,寧雪想着就心痛,她再三讓騰項南下去救人,一定要救起凌霄,這份情,她可欠不起,平雅如雖然也有過,但罪不至死,她希望她也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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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跟着文文走過來的親,都還記得前面對凌霄的描寫吧?有點親也許忘了,有點也許記得,特別多對不對?
文文從這裡,故事纔要開始了,你們不支持,覺得好難走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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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好像在乞討,好可憐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