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綁架寧雪的那兩個人,打開大鐵門準備離去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日光照射/1進來,而迎着門口正好進來兩個高大的人影。
因爲陽光的強烈的反射,寧雪本能的閉上眼睛,緩了一兩秒後睜開眼睛,還沒有看清楚來人,就看到門口打了起來。
寧雪眯起眼睛,試圖把光聚起來,看清楚對方,她總有一些感覺,或者是她更依着那身形,看到的是她熟悉的人。
也不過兩三下,那兩個綁寧雪的人就被打的翻不了身,其中那個小眼睛的男人太過機靈,他看見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反身跑回去,一直跑向寧雪,就當他要抓着寧雪的時候,身後一股很痛的力量,迫使他一個狗吃屎,爬在地上。
“雪兒!”騰項南過去,將寧雪從地上抱在自己懷中,輕輕的扯掉粘在她嘴上的膠帶,又給她解開胳膊上的繩子,看着寧雪胳膊都被勒紅了,他心裡那個心疼,“對不起,我來晚了,別怕。”
寧雪在他懷裡,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怕,是的,她一點都不怕,身上是他的體溫,那麼溫暖,讓她感覺整個世界都那麼踏實穩定。
她看着騰項南給她解腳上的繩子,她欣慰的輕輕抽泣着,他的臉上就在自己眼前,她看去,他那麼幹淨,好像剛剛洗滌過的一樣的清爽,就連整個污濁的空氣都像被他的純淨所淨化。
“既然不怕怎麼還哭?”騰項南溫柔的看着他,給她投去鼓勵的眼神的同時,手上忙着給她解開腳上捆着的繩子。
門口,喬羽鶴已經把那個人完全撂倒,那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慫包,遇上練家子的喬羽鶴,根本就是連小菜都不算一碟,喬羽鶴三下五除二收拾了他,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他走過來,提起剛剛騰項南一腳踢倒的那個男人,狠狠的扇了兩個巴掌:牙齒裡發出幾個陰冷的字:“找死的東西!”
這幾個字足以讓地上的男人嚇破膽子,喬羽鶴那種氣勢完全不是一般那種地上這個小眼睛的男人,他就是一個修電腦的,更是不經打,和上一個一樣,那是個慫包,他是個軟蛋,涼菜也算不上一盤兒好涼菜。
“大大大爺,繞,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那個小眼睛男人,口鼻流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全屏喬羽鶴的一隻手提着他,倘若喬羽鶴鬆手,他完全就跌在地上了。
“想要錢?你有命花嗎?!”喬羽鶴一腳朝那個小眼睛的男人踢去,只聽得鐺的一聲,那個人似乎想說什麼的,但還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就倒在了地上。
“啊?!”寧雪一看那人倒在地上不動了,她害怕了,驚奇的叫了道:“羽鶴!你把他怎麼樣了?別殺他!”
寧雪擔心的是喬羽鶴犯下人命案,焦急的要上前去阻止喬羽鶴的行動,卻被騰項南一把抱在懷中,“沒事,別擔心!”騰項南抱起寧雪向外走去。
本能的摟着騰項南的脖子,寧雪看着身後的喬羽鶴,還是她擔心羽鶴殺了人,朝着喬羽鶴叫道:“羽鶴!你別殺人!你……”
“行了!他有分寸!別人都要你命了,你還擔心他死不了!”騰項南嫌棄的丟給懷裡的小女人一記白眼,手卻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龐,心疼她剛剛受的苦和罪,話裡同時間也有對寧雪的愛護和寵溺。
寧雪眼神盯着喬羽鶴,騰項南一副不樂意,轉眼間剛剛的愛護和寵溺收了起來,心情煩亂了,本來見到她很好的時候,心情恢復了一些,現在又惱了,還有醋意呢。
其實,騰項南真正心煩的是寧雪對喬羽鶴那份關心,小聲嘀咕着埋怨:“我也拼命來着,沒看見你這麼緊張。”
“嗯?什麼?”寧雪問了他一遍,但沒有等他的回答,又緊着衝着羽鶴叫道:“羽鶴!走吧,快點。”寧雪說着,見騰項南步伐很快,她在他肩頭重重的拍了兩下,“你慢點走,等等羽鶴,他的腳好了嗎?”
眼看着寧雪要從他的身上掙扎着下來,騰項南氣憤的說:“我能丟下他嗎?車上等他行不行?真是的!”騰項南不樂意的衝着寧雪像女人一樣又翻了一下白眼珠,又小聲嘀咕:“到底誰是你的男人?!”
小心眼的騰項南心裡本來擔心她,看到她被綁起來,又心疼她,這會卻是刺裸裸的嫉妒着她給喬羽鶴那份擔心。
早知道帶喬羽鶴來會這樣,他就一個人來英雄救美了!這事鬧的,好像所有的功勞都給了喬羽鶴,這叫騰項南一個心裡不爽快!
車上,騰項南拿起寧雪的手,心疼的看着她的手腕,將她揉進懷裡,手上的力度一緊再緊,當知道寧雪被綁架的原因,騰項南很自責,是他連累了寧雪,是他沒有保護好寧雪。
微微擡起頭,寧雪看着他鎖着眉心,深邃的眼眸,清白中帶着陰冷,讓人看着膽寒,不敢靠近。
“害怕嗎?”待懷裡的的女人安穩了,騰項南低頭,突然問道。
寧雪搖搖頭,咬了一下脣,“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嗯?爲什麼?”
“他們在電話裡說讓你二十分鐘送錢到街心花園,那麼說明這裡離街心花園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去送錢,就一定會抓到他們……”
“你怎麼到我一定會去送錢?”騰項南截斷寧雪的話,而此時臉上沒有表情,以至於寧雪看不出他的喜怒來。
寧雪臉色一緊,怔怔的看着騰項南,是啊,那是一千萬,他真的會給嗎?
“傻瓜!笨蛋!”騰項南眼眶裡就在看到寧雪那一緊的狀態時,她的眼眶裡有些溼潤,甚至就在那一刻,淚花在眼眶裡閃了起來,甚至眼底還有些血紅,他重新將寧雪揉進懷中,不停的撫摸着她的背,好像一件無價之寶。
感覺到後背那隻大手隔着衣料傳來的溫度,縱使剛剛黯然過,但寧雪也不再多做計較,他相信,騰項南是真心愛他,即便他不會出一千萬,那麼他心裡有自己救她的一套辦法,這不是用事實證明了嗎?
耳邊就傳來一層熱氣,只聽得騰項南的話在耳邊散開,“你是我的全部,我不會去送錢,因爲我不會讓你多受那二十分鐘的苦。”
淚水總是會因爲感動而變得那麼起點低,寧雪伸出雙臂纏在騰項南精壯的腰上,把頭靠在他結實的胸前。
當那雙溫柔纏上自己腰身的時候,騰項南頓時熱血沸騰,把每一根血管都脹的滿滿的,他雙手捧起寧雪的小臉深深的吻上去,並且很激情。
寧雪將手擋在他胸前,側過臉避開他的瘋狂的吻,“羽鶴還在裡面,你快去看看他,可別殺了人,快點去。”
“他有分寸!”騰項南立刻冷了臉,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最討厭她關心喬羽鶴啊!“你知道我們在幹嘛嗎?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快去看他!你不去我去。”寧雪沒有理會他的話,直接要漫過他下車去。
騰項南心中更是氣憤難忍,正在這時,喬羽鶴走來,寧雪才安靜下來,對着外面的喬羽鶴就急着問道:“羽鶴,你沒殺人吧?快上來。”
“沒有,你放心吧。”喬羽鶴一邊應着寧雪的話,一邊繞過車身向駕駛座的方向走去。
就在喬羽鶴走到前面駕駛座打開車門要上車的時候,騰項南突然說:“羽鶴,下面等會兒,我和雪兒說句話。”
“哦。”喬羽鶴放下已經擡起的一條腿,把車門從外面關上了。
“你……唔……”
“別動!”騰項南瘋狂的吻着她,並且大手開始撥她的衣服,寧雪掙扎,他還不許寧雪亂動。
“你幹嘛?!快住手!羽鶴在外面!你瘋了!你果然瘋了!啊!”
“大夫說只有踢我的那個人才能讓我重振雄風!”騰項南喘着粗氣,手上的動作真是一氣呵成。
“……可是,可是,羽鶴在外面,回家好嗎?回家我給你。”寧雪儼然一個受氣小媳婦的樣子,看着身上這傢伙的架勢,逃是逃不了,只有求他了回家再做。
騰項南要的就是讓喬羽鶴知道他和寧雪在裡面幹嘛?要的就是要寧雪明白,她的眼裡應該只有他!讓她以後的日子裡,看到喬羽鶴就躲!
“叫出來!乖!心情澎湃一點兒!快叫!”
見寧雪緊閉着嘴,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來,騰項南一邊使着禽獸一般的力氣,一邊還誘哄着身下的女人叫出聲來。
寧雪只是咬緊牙關,不讓一點兒聲音發出來,這車搖的就夠厲害了,她要是再叫出來,那麼外面的羽鶴該怎麼辦?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見寧雪怎麼都肯不叫出聲來,騰項南就發出舒服的聲音來,還故意一副很滿足的樣子,女人不叫,他到叫上了,寧雪快要給他氣死了,趕緊伸手捂上他的嘴,低聲說:“你鬼叫什麼?別發出聲來!”
“你即便是不叫,他也知道我們在幹嘛,你瞧瞧這車動的比我還厲害呢!”騰項南說這身上猛的一用力,撞得寧雪“啊!”的叫了一聲。
寧雪趕緊捂上自己的嘴,後悔上了他的當。
“呵呵,雪兒寶貝真乖。”騰項南計謀得逞,高興的一邊大肆‘作案’,一邊在寧雪的嘴上狠用力的琢出一個個響聲來。
最後激戰是在寧雪苦苦央求下停止的,當然,寧雪還答應對方的好幾個要求才使對方停下來的。
車外的喬羽鶴那叫一個恨騰項南,騰項南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他想想都覺得騰項南好笑,至於嗎?就因爲寧雪給了他幾句關心的話,那個男人就吃醋能把自己給吃撐了!
那個男人平時那麼大方,說送人東西,幾千萬都不在話下,而在寧雪面前總是那麼的小家子氣,跟個小女孩兒似的!
聽着車裡的動靜,看着車子搖的跟個骰子一樣,他渾身就像被騰項南給下了毒蠱,遍身的難受,他早已離車八十丈遠去躲避了!
“羽鶴!上車!走!”騰項南摟着寧雪,滿足的笑容,得意洋洋的朝外面叫了一聲。
可是,因爲喬羽鶴已經躲遠了,沒有聽到騰項南叫他,騰項南拿出手機來,一邊撥着喬羽鶴的電話,一邊心裡暗暗的罵:給他作戲看,他不待在原地好好聽着看着,是跑哪兒去了!
騰項喬羽鶴上車的時候,沒有敢回頭看一眼後面,他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火烤了一般的燙。
寧雪更是不敢擡頭,雖然,她和騰項南的關係喬羽鶴早就知道,但是,這樣幾乎是當着他的面做,還真是夠臊的慌。
“吧唧”一聲,騰項南盡然在寧雪的臉上又狠狠的琢出一個響聲來。
寧雪第一反應就是扭過頭狠狠的在騰項南的身上打了幾下,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再看他襯衣凌亂,上邊幾個鈕釦故意沒有繫上,露出他精壯的古銅色肌膚來,特別的曖昧。
他就是要她在喬羽鶴面前尷尬到從此都不敢看喬羽鶴一眼!
喬羽鶴嘴角一歪,心裡罵着騰項南:這欺負人真還不是一星半點!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
“呵呵,雪兒真乖,雪兒真好。”騰項南說着抱着寧雪又要吻寧雪,寧雪雙手擋在他胸前,惡狠狠的瞪着他,似乎要用眼刀子將騰項南臨時處死,可是,只是幾秒,寧雪再也瞪不動他,而是眼眶紅了,和臉上一樣紅,裡面還布上了晶瑩。
騰項南一看,真是惹急眼了?趕快附在寧雪耳邊低聲說:“好了,不鬧了,不欺負你了,別哭啊,乖,你哭了讓外人笑話。”
前面的話說的那叫一個聲音低,只夠寧雪自己聽見,後面那“外人笑話”四個字聲音故意提高,說的時候還看了看前面開車的喬羽鶴。
“哼嗤!”喬羽鶴心裡默默的冷嗤一聲:還用你這麼挖空心思廣而告之嗎?我不知道自己是外人嗎?!
安靜下來的騰項南對前面開車的喬羽鶴說:“羽鶴,現場一切都處理好了吧?”
“嗯。”喬羽鶴簡單答了一個字,專心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儘量不讓任何情緒影響他。
“羽鶴,那個,你沒有殺了人吧?”寧雪低聲問道,她擔心,喬羽鶴若是真的殺了人,會不會惹上麻煩。
“沒,他們沒死,你放心好了……”
“你放心吧,他做事有分寸!”騰項南截斷喬羽鶴的話對寧雪說:“別人對你都起歹心了,你還一番慈悲之懷,我看你是成佛了你!”
“我是擔心羽鶴惹上麻煩!”寧雪衝着騰項南叫了一句。
“你!要惹上麻煩,那也是我是主謀,他能有什麼事?!”騰項南的話後,車裡從此一片安靜,直到,喬羽鶴將他們送回別墅,車裡纔有了唯一的一句話。
就是騰項南對寧雪說的:“你別忘了,剛剛答應我的,這回你要主動的!”
瞪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寧雪的吞下卡在嗓子眼兒的一口口水,打開車門自己先跳了下去,一溜煙跑進別墅裡。
一臉壞笑的騰項南指着寧雪奔跑的背影對喬羽鶴說:“小樣,還害羞了!”
“……呃。”
“羽鶴,路上慢點!”騰項南下車後對喬羽鶴表示了關心。
“……奧。”
喬羽鶴簇簇鼻尖,這人要是臉皮厚,堪比城牆拐彎處。
騰項南笑看車子開走,滿意的朝着屋裡走去,“小樣!看你還有什麼壞心思”。
——
騰項南進了房間裡,看到寧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他走過去,一把將寧雪抱起來放在腿上,曖昧的問:“怎麼還沒有去洗澡?”不等寧雪回答,他又說:“不洗就不洗,我不嫌你。”
話的尾音還在口腔裡沒有完全發完,騰項南細碎的吻便襲來。
寧雪推開他,狠狠的瞪着他,剛剛車上才做了,又做!那個事當飯吃嗎?
“奧,想起來了,差點讓你鑽了空,在車上我們說好的,也是你答應我的,你要主動的,來吧。”騰項南說着把寧雪抱着放在牀上,而自己躺下等着寧雪的主動。
“神經病!”寧雪纔不理他,起身往牀下逃走。
“說話不算話!你這樣,你以爲我拿你沒辦法了?!”騰項南將她抓回來,狠狠的蹂/1躪在身下。
空氣裡傳出火藥的味道,兩人看似扭打在一塊了,只是,不一會兒火藥便燃起了烈火,烈火又遇上乾柴,燒的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房間。
一番熱情激昂後,騰項南滿足的抱着寧雪,在寧雪的嘴上親出一個響聲來,“起牀,我們去吃飯,快點,下午行程不變,不然時間上會有些緊。”
“什麼事啊?”寧雪穿着衣服,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問道。
“你成心氣我?還是另有打算?!”騰項南將寧雪的胳膊拉過來,一臉緊張,“不許給我耍賴!這都是你在車上時答應好的!快去洗臉!我們先去辦復婚,然後去選婚紗。”
“啊!這麼快?不……”
“閉嘴!”騰項南自己起來,把寧雪拉起來推下牀,“快去洗澡換衣服,耽誤了我的計劃,有你好看!”
“可是……。”
“可是什麼?這都是你在車上答應我的,你又想變卦!?門都沒有!趕快!”騰項南說着在寧雪的屁股上拍了一把:“你若不聽話,我今天讓你在牀上和我做一天!一直到你下不了牀!你自己選!”
寧雪滿臉緋紅,哭笑不得,“能不能不這麼流氓!不這麼無賴!不這麼欺行霸市啊!”
“注意你的措辭,小心我真流氓給你看!”
騰項南的話,讓寧雪及時的住嘴了,因爲寧雪完全相信,他騰項南是一個說得出做到到的人!寧雪對他又愛又恨。
言出必行的騰項南強迫掠着寧雪往去往民政局的路上,寧雪擔心的問:“你父母那,還有……”
“別擔心,我會都弄好的,該來的親朋好友,一個都不會少,我爸媽那,也就是嘴上說兩句,什麼事情都誤不了,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在我家人面前受委屈的。”
騰項南打斷寧雪的擔心,信心十足的說着,還不忘在寧雪的臉上捏了一下,順道遞上一個曖昧的眼神,“你只要跟着我的腳步,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不許退縮就可以!”
寧雪看着他那份自信,這個瘋男人,是要先斬後奏嗎?先斬後奏的戲碼她真的可以在騰家長輩那裡不受任何罪嗎?說真的,她還是有些害怕,到不是因爲騰項南的父母爲難她,而是覺得騰項南的父親會又拿出什麼威脅騰項南的戲碼來。
偷偷的朝騰項南看去,他一臉的幸福,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倆人的心裡都好像握住了全世界,她不怕騰家父母的爲難,而她真的能和他一起瘋一回嗎?
可是,似乎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她就是平雅茹,平雅茹也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她可是因爲他們的舊事被綁票啊!
“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倒是我擔心你,身邊桃花處理乾淨了嗎?”寧雪小聲嘀咕了一聲。
騰項南穿衣服的手突然停下來,頓了一下,他看着寧雪,走到寧雪的身邊,雙手捧起寧雪的臉,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了有一分多鐘。
寧雪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側過臉,企圖推開他的手,可是,騰項南根本就沒有給她機會,而是將她的臉重新托起來,迫使她正視着自己。
“雪兒,你不信我?”騰項南突然開口,音調有些沙啞,他剛剛還好好的聲音洪亮,現在卻如破鑼,這讓寧雪有點緊張。
寧雪想着,本來就是嘛,如果不是他和平雅茹有那些事,平雅茹怎麼會把那種視頻發過來,她又怎麼會被修電腦的綁架勒索。
這一切都是騰項南惹的禍,他是不可否認的!寧雪想到這裡,嘟起嘴來。
“雪兒,我和平雅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你沒有看出來,那些都是合成的視頻嗎?那是我嗎?我們做過那麼多遍,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看我的身體?”
身子不由的一顫,寧雪擡眸看去,騰項南說的誠懇極了,難道,她真的誤會他了?
“要不,我脫了你好好看看,對比一下,怎麼樣?”騰項南說着,就開始解剛剛穿好的衣服釦子。
“你幹嘛?!”寧雪伸手按住他手裡的動作。
“是你不看的,不是我不讓你看!”騰項南一副理直氣壯的說:“以後你不許給我定上莫須有的罪名啊!我說過,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從始至終,你爲什麼老是不信?”
騰項南有點激動,臉上顏色暗黑,還有點賭氣的樣子,這個女人,他說的話,她從來就記不住,別人說點事什麼,做點什麼,一撩,撥幾起來精神了!
她從來不在他們的事情上下功夫、動腦筋,這讓他很是不高興,別人煽陣風,她就能點起一把火來。
“你放心好了,平雅茹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但是,現在!你不許耽誤我行程的進度!”騰項南說着再次推了她一把,“去換衣服,不然我給你換!”
“我覺得太快,要不然還是等改天……”
“好!改天!那麼我們繼續剛纔的事情!”騰項南說着把已經拿在手裡的外套往牀上一摔,朝着寧雪撲去,把還沒有來得及逃掉的寧雪抓在了懷中。
“啊!不行!”寧雪嚇得叫起來,在接着做,她就要散架了。
“那麼自己選!繼續做還是跟我去領結婚證?!二選一!”
“我去洗一下,穿衣服和你走。”寧雪趕緊服軟。
“這才乖。”騰項南滿意的說着,在寧雪的嘴上親了一口,然後認真的說:“你放心好了,平雅茹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父母那裡,我也不會讓你受到委屈和爲難,小姨那裡我去說,但是一個關鍵人物,要你去擺平。”
“誰?”寧雪睜大眼睛看着騰項南,不解的問。
“兒子啊!”騰項南在寧雪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那不是一個關鍵人物嗎?想要娶寧雪回家,那寶貝兒子不也是一座大山嗎?
“討厭!”寧雪揉了一下自己的屁股,雖然他打的並不疼,但是,這個動作真的是太過分了,她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怎麼能老讓人打屁股呢?
民政局裡。
都是一對對男女,寧雪看去,或年輕,或有些年紀的,凡是高高興興相依偎的,那都是來結婚的。
那些表情沉重的,看來是來離婚的,寧雪經歷過結婚也歷經過離婚,到現在的復婚,可是這民政局,卻是她第一次來。
結婚和離婚一樣,都不是那麼簡單,需要的手續有很多條,還需要排隊,寧雪一無所知,反正如木偶一樣跟着騰項南,騰項南讓她幹嘛,她就幹嘛。
辦結婚證需要的手續,騰項南一項沒落下,看來,他早有準備,是提前做了準備工作的,就連寧雪家的戶口本,也從他的包裡掏出來的。
那是上次,他們約好一起去民政局時,寧雪拿出來時,騰項南說他要保管,當時,就那樣,寧雪家的戶口本就到了騰項南那裡。
工作人員告知,復婚需要離婚證,騰項南像變魔術一樣,拿出兩本離婚證來,寧雪看去,表示不解,那兩本離婚證,是怎麼回事?寧雪完全不知道,記得四年前離婚,寧雪只是在離婚書上籤了字,而今天,那兩本未見面的離婚證就換來了兩本暫新的結婚證。
到最後一個環節的時候,寧雪拉着騰項南,低聲但認真地問:“騰項南,你真的決定了嗎?”
“那麼你呢?你還在猶豫嗎?難道我的那些口舌都白費了?我所說的話,你又當耳旁風吹過去了?你還是看不到我的真心?你壓根就不相信我!你說吧,要怎麼樣?現在就讓我爸媽也來祝賀?你才安心?現在就去把平雅茹抓來對峙?表明你以爲我沒有別的女人!?你非要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來破壞我們的好日子?!”
寧雪吞下一口口水,他平時不是不說話的嗎?她才問了一句,瞧瞧他,怎麼回了她一籮筐還多,話裡話外都是不滿,都是責備寧雪的味道。
還有,他說的好日子,是什麼?難道今天是一個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還是現在,你從來沒有爲我們在一起而想到付出一點兒嗎?哪怕是一點兒小小的忍耐?”
寧雪低頭未語,一副被嚇唬住了的樣子,但是,心裡服氣了嗎?
“雪兒,我答應該給你的解釋和交代一樣都不會少,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爲什麼我非要今天來嗎?”
輕輕的搖搖頭,寧雪看着他,嘟起嘴來。
看着他嘟起的小嘴,又不忍心再罵她,將她擁進懷中,溫柔細語在她耳邊說:“四年前的今天,我和你結婚,那天,結婚證是羽鶴拿給我的,我沒有看一眼,我都不知道結婚證長什麼樣,今天,我想親自來,一道一道手續按着規矩來辦,我想和你真正的領一回結婚證。”
輕輕蹙着眉,寧雪看到剛毅的騰項南眼淚盡是水霧,她扁扁嘴,不再矯情,微微的點點頭。
“雪兒,我很珍惜今天,希望你也如此。”騰項南說的很認真,連連的水霧就在他深邃的黑眸中亂纏。
寧雪依舊點點頭,這次比剛剛重了一些。
從進到民政局到拿到結婚證也就在人頭攢動的大廳裡待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看着手裡紅紅的本子,上面赫然寫着“結婚證”三個字,寧雪嘴角一彎,眼眶裡溢着的淚水就掉了下來。
她這就又結婚了?!但這次和上次卻完全不同。
“老婆,感動了?”
寧雪抿着嘴,鼻腔裡發出一些笑着的聲音,他叫她老婆,真好聽。
說實話,這也是騰項南第一次來民政局,雖然他是一個來複婚的男人,但之前那本結婚證和離婚證都是喬羽鶴給代辦的,而這次,如果不是提前來打探了一番,做了準備,恐怕還沒有這麼順利。
騰項南給寧雪擦了眼淚,溫情無限地說:“這是最後一次掉眼淚,以後就算是感動的眼淚都不許流了,你現在已經正式成爲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都由我支配,你要聽從我的指揮,聽到了嗎?”
這個男人果然是說一套做一套,昨天還說以後一切行動聽寧雪的,今天證一個領,就徹底變了!
“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粉紅的小嘴一撅,寧雪有些上當了感覺啊。
“昨天你還不是我的老婆,今天,你是我的老婆了,所以就不一樣了!”騰項南說的理所當然,不聽寧雪的反駁,一直把她帶入懷中激吻起來。
接下來,騰項南部署了寧雪和他今天一日的行程,聽起來還蠻緊湊的,如果懶散一點兒,怕是完不成今天的任務呢。
早就聽說過騰項南是一個做事雷厲風行、一絲不苟的男人,可是,這盡然是寧雪作爲一個復婚的妻子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做事。
到了婚紗店,寧雪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她盡然四下去看四周,寧雪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動作,但此時她的心是顫抖了一下的。
“老婆,對不起。”
寧雪再一次顫抖了一下,他道歉是因爲知道了寧雪的擔心?這個男人會讀心術嗎?
“今天不會有人打擾我們。”騰項南牽着寧雪的手走進去。
“騰總,您來了!歡迎歡迎,您太太好漂亮啊,騰總,騰太太這邊請。”
騰項南點頭微笑,牽着寧雪的手在寧雪的手上用力的握了一下。
寧雪看到,走廊的兩邊,站着兩排身着時尚的年輕女孩,一個個對他們笑臉相迎,嘴裡還說着:“歡迎騰總,歡迎騰太太。”
騰太太,這個名詞聽着彆扭,也有點心慌,但寧雪還是覺得幸福的。
婚紗店的經理沒有向上次一樣,直接帶着寧雪去選婚紗,而是將他們帶到一間寬敞而明亮的房間裡。
寧雪不知道這次爲什麼沒有選婚紗,而是直接進了一間房間裡,但是跟着騰項南的腳步,手被騰項南牽着,她準備好了接受騰項南給她的驚喜。
婚紗店的經理把他們帶到沙發上坐下來,給他們倒了兩杯咖啡,然後又遞給對身邊的助理一把鑰匙,對助理說:“去吧騰總前段時候定的婚紗取來。”
“是。”
助理匆匆的邁出腳步,寧雪跟着那助理的腳步看去,靠東北有一睹牆,牆裡面是一個玻璃門,裡面赫然看到一件漂亮的婚紗鎖在玻璃門裡。
經理的助理把玻璃門打開,小心翼翼的的推着撐着模特的婚紗出來。
當婚紗推在寧雪的身邊時,寧雪都有點傻眼了,一件鑲滿磚石的婚紗,做工精細款式新穎,那潔白的顏色,仿若天上飄飄灑灑下的一場雪花。
“喜歡嗎?老婆。”
寧雪感動的幾乎掉淚,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去試試。”騰項南附在寧雪耳邊低語,“我看看是不是很醜!”
他的話差點讓寧雪笑出來,寧雪知道他是在緩解自己的激動和緊張的心情,點點頭接受了他的體貼入微。
寧雪穿着婚紗從試衣間裡出來時,婚紗店的經理和幾個伺候寧雪穿婚紗的女孩,一個個嘴巴都成o型,且收不回去了似的。
“騰太太,你真美,這件婚紗穿在你身上,完全就是絕配。”
“當然了,騰總特意請法國著名設計師設計的,能不好看嗎?”
“法國著名設計師?”寧雪不解的問。
“騰太太,您還不知道嗎?這是騰總一個月前就請法國著名設計大師設計的,這婚紗昨天天才從法國空運回來。”
寧雪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只覺得嗓子被堵塞,原來,他早有準備,而昨天他接了一個電話後,那樣神秘的看着自己,現在想來,他當時那個電話就是接到了婚紗店打來的。
“老婆,你真美。”
耳邊突然上來層層熱氣,寧雪擡眸看着鏡子裡,騰項南已經換好禮服站在她身後,她呆呆的看着鏡子裡的男人,一表人才,氣宇軒昂,風度更是翩翩,他就是傳說中的王子嗎?
看上去,比她給燦燦和陽陽講的童話故事裡的王子還要富有神話色彩,而她只是一個灰姑娘,這一切都真實嗎?灰姑娘真的可以嫁給王子嗎?
不會像四年前那樣,又是一個陷阱吧?如果這是一個陷阱,她再一次心甘情願跳進去嗎?
“老婆,想什麼呢?難道被我的美色震撼了?”
確實夠震撼的,他一天以來給的震撼真的是太多了。
此等美男只應出現在通話王國裡,而現實中百年不遇出來這麼一個新鮮玩意,能真正歸她寧雪擁有嗎?
“老婆,這件婚紗你還滿意嗎?”騰項南說着,在她的腰身上捏了一把,“看來,我給的尺寸不差分毫。”
“你怎麼能知道的這麼準確?”寧雪回眸低聲問。
“你身上的每一寸我都知道。”騰項南說着的認真,話後卻又給寧雪擠了一下眼睛,壞壞的感覺。
寧雪看看周圍幾個婚紗店的員工,羞澀的低下頭來。每個來訂婚紗的,別說是丈夫了,就是新娘自己都給不了這麼合身的尺寸,而騰項南給的尺寸分毫不差,穿在寧雪的身上合身的不得了。
騰項南卻大肆肆的回頭問那幾位員工,“你們說我媳婦漂亮嗎?”
“漂亮!”幾個員工齊聲回答。
“昨天這件婚紗剛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說這婚紗是一件靈物,誰穿了都會成爲仙女的,可我到覺得騰太太穿了這件婚紗,是騰太太更給了這件婚紗靈氣了!”
婚紗店老闆剛剛的眼睛都看呆了,做婚紗有幾年了,在婚紗界,也算有些名氣,可這件婚紗完全是她見過最美的一件,正如她所講,那就是一件靈物。
“我的寶貝雪兒就是天山上一朵聖潔的雪蓮!”
“……。呃。”寧雪看着大家那羨慕的陽光,狠狠的對騰項南投去一個白眼,要不要這麼酸啊!
“別掃興,我正欣賞美景呢!”騰項南突然手中多了一枚戒指,單膝跪地,“雪兒,嫁給我吧。”
“嗯?!”寧雪一呆,結婚證就在包裡,還要求婚,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真是太難爲情了。
就這時,寧雪的眼前就又多了一粟好大的花束,鮮豔的玫瑰,嬌豔欲滴。
“答應騰總吧!”
身邊異口同聲還特別洪亮。
“你起來了!”寧雪接過花束,拉着騰項南。
“你說我願意。”騰項南哪裡肯起來,逼着寧雪說出來。
不是寧雪不肯說,婚紗都穿上了,她能不願意嗎?只是,在這麼多雙眼睛的兇逼下,她還着呢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她擔心別人會不會說她是一個攀龍附鳳的、想嫁入豪門的窮丫頭呢?
亂糟糟的心情,快樂激動並且惆悵着。
“你想讓我在這麼人面前一直跪着嗎?”騰項南再來一句。
寧雪看着周圍,終於說:“我願意。”
騰項南起身將寧雪抱在懷中,轉了一個圈。
“從此我們就是父親了,雪兒,要和我一起相愛啊。”騰項南深情的看着寧雪,堅定的不容她說不的肯定的說。
一起相愛!是的,要一起相愛,狠狠的相愛。寧雪點點頭,她想親口告訴他:她一定不再退縮,一定會和他一起好好的相愛,可是,嗓子裡有東西已經被卡主了。
從來,容易感動的人就是感情吩咐,感情豐富,就會用情至深、至熱、至固執。至完美……
——
騰項南辦公室裡。
喬羽鶴推開門進來,就看到騰項南站在窗前,還是背對着他一動不動,仿若一尊雕像。
他抽着一根菸,煙霧繚繞,升騰着並且散開,他被包圍在那白煙之中,又如一位神仙,身在仙界,但是,從騰項南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異常的詭異,此時他還帶着幾分魔力一般,喬羽鶴看着他,又覺得他還一位魔王。
“南哥。”喬羽鶴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騰項南轉過身,走到沙發出,坐下來,將菸蒂滅在菸灰缸裡,慵懶的向後靠去,並且將腿重疊起來,儼然一位尊貴的帝王,那麼的高高在上。
“坐下說吧。”騰項南說話的時候,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地方。
“嗯。”喬羽鶴坐下來,眼神詭異的看了看騰項南,“南哥,平雅茹那裡,基本我都一清二楚了,你放心,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大婚,我一定會處理乾淨的。”
“不!”騰項南依舊靠着沙發,手指在扶手上彈動了幾下。
喬羽鶴看着他在扶手上彈動的手指,又把目光移向騰項南的臉,輕聲問道:“那麼?”
“她不是很能耐嗎?既然能找到寧雪,想必她對寧雪很有興趣,那麼圓她一個夢,就把她交給寧雪處理好了。”
“呃!這?”喬羽鶴面對騰項南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怔了一下。這個男人果然是惹不起,假情好意!這是要整死平亞茹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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