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張家濤也沒有想到,自己突然發起攻擊,大齊躲避的同時,還能及時還手。
他拿牙刷的手腕,被大齊死死的抓住,不能動彈分毫。
“趁他病要他命!給我幹他!”
大齊的一個小弟,作勢就要上前,卻被大齊吆喝住。
本來張家偉看弟弟要吃虧,也要上前的,可一看到這種情況也停下了腳步,轉而朝馬龍勾了勾手指頭。
就這樣,雙方兵對兵,將對將戰在了一處。
這個張家偉對上了馬龍,他看起來還是有些身手的,饒是他佩戴了指虎,但馬龍每次都能化險爲夷,反而馬龍一連串的攻擊,還能把他逼的連連後提。
而大齊對上張家濤就不一樣了,張家濤手上掐着磨尖的牙刷,每次都往要害捅,次次都能把大齊逼的手忙腳亂。
見張家濤朝自己臉上刺來,大齊不敢大意,腦袋猛的往旁邊一偏,從而順利躲過。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張家濤這只是虛晃的一招,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面。
他剛剛躲開這凌厲的一擊,接下來卻感覺自己的小腹好像被火車頭撞了一下似的。
啊!
大齊一聲慘叫,小腹被張家濤的膝蓋顛了一下,頓時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席捲全身。
他疼的蹲在了地上,連連嘔吐,那種滋味無比難受,就好像五臟六腑破碎了一般。
張家濤並沒有停下,他上前邁了一步,伸手薅住了大齊的衣領子,猛的往上一提。
大齊一百八十多斤的體重,被張家濤單手輕而易舉的拽了起來。
“你他麼……”
大齊正要開口大罵,張家濤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另隻手往下,順勢抓住了大齊的腰帶頭。
接着又是雙臂一晃,就看見大齊整個人都被張家濤舉到了空中。
他絲毫沒有停留,悶哼一聲,在原地轉了個圈,將大齊狠狠的甩了出去。
大齊的身子砸在牆壁上,停留了0.1秒後,又慢慢滑落到地上。
噗!
一口鮮血從大齊嘴中噴出!
“老大!”
這下幾個小弟坐不住了,邁步就要上前。
張家濤先人一步,一腳踩在大齊的胸口處,蹲下身,另隻手拿着牙刷,抵在了大齊的喉嚨處,隨後冷笑道:“你們再往前一步試試?”
衆人聽到這話之後,皆是停下了腳步。
砰!
這個時候,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
接着便是一聲慘叫。
所有人同時扭頭看去。
只見張家偉的整個身子,都凌空飛了起來。
隨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哥!”
張家濤大驚,收腳就要過去,馬龍急忙跑過去,快他一步到了張家偉的跟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再往前一步試試?”馬龍伸手一指,冷笑着說道。
張家濤低頭瞅了一眼,發現此刻的張家偉已經神志不清,臉上滿是鮮血,看不清楚他本來的面目。
同時心中暗道,怪不得東海酒吧的人會拿這個馬龍沒辦法,看來這個馬龍的本事也不是蓋的。
哥哥張家偉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饒是戴了指虎,也不是馬龍的對手,甚至都沒能在他手上走幾招,馬龍的身手到了什麼地步可想而知。
張家濤看着馬龍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行,我服了!”
說完這話以後,他把牙刷隨手一扔。
馬龍也是微微一笑,把腳從張家偉的身上拿開。
“哥?你怎麼樣?”
張家濤跑過去把張家偉攙扶起來。
張家偉咳嗽兩聲,笑罵了一句:“沒事,真他麼夠勁啊!”
“哥,你別說話了,我幫你叫醫生。”
說完以後,張家濤攙扶着他到了牀上,隨後走過去搖晃着緊鎖的大鐵門:“警察!這裡有人受傷了!”
話音落下,走廊盡頭的鐵門打開,剛纔那個獄警打着哈欠走了過去,一臉不耐煩道:“喊什麼喊?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同志,我哥哥受傷了,我請求你們趕緊送他去醫院。”
聽到這話以後,獄警看了眼坐在牀上的張家偉,只見他滿臉鮮血,鼻子好像凹進去了一部分似的。
獄警的臉上,一臉的厭惡與嫌棄,隨即不滿的皺眉道:“真是麻煩,你哥倆怎麼搞的?”
“沒,沒事,我哥哥剛纔上廁所,不小心跌了一腳……”
這個時候,獄警已經把監舍大門打開了鎖,他站在外面沒好氣的說道:“跟我走吧!”
隨後張家濤便攙扶着張家偉離開了監舍,他們這邊剛一離開,大齊便忍不住跑過來問馬龍,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找你的麻煩。
馬龍點了一根菸,雲淡風輕的回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他倆是東海酒吧派過來的。”
聞言,大齊的臉上頓顯驚愕:“我靠,這東海酒吧的能量挺大啊!你這是跟他們有多大仇,他們都派人追到監獄幹你來了。”
“這裡面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馬龍裹了一口香菸,繼續說道:“反正你只要明白,東海酒吧的人想置我於死地就行了。”
大齊愣了一下,隨後很懂的點點頭,隨即講道:“龍哥,以後我就跟你混唄,我還有半年就出去了。”
“跟我混啥啊?我就是一個靠力氣掙點錢吃飯。”
“你就別謙虛了,我啥都明白了。”
大齊看着馬龍,鄭重其事的說道
“龍哥啊,我剛纔就已經想明白了。你看我幾年在外面,錢沒少掙,苦也沒少吃,但最後我還是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得到,在這監獄裡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以前的我,總以爲只要拳頭夠硬,就可以縱橫江湖,可經過這幾年,我發現我真是大錯特錯了。”
“在現在這個社會,想要過上上層生活,那就得一步一個腳印,光是拳頭夠硬沒什麼卵用。你說我要是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年輕生意上發生了競爭,人家在公安局,工商局,都有熟人,人家一個電話,就能把我玩的死死的。”
聽到大齊這樣說,馬龍咧嘴笑了:“在我那裡,你可不會有什麼上層生活,畢竟連我現在還沒有解決溫飽問題。還有一點,我被判刑兩年半,這纔剛剛進來,再說你不是還有半年就出去了嗎?你怎麼跟我混啊!”
“你在外面不是有朋友嗎?等我出去你給我寫個條就行,我去找他們,不用開工資,管飯,另外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
“呵呵,你這相當於免費的勞動力啊!”
“那我是把我的未來,壓在了你身上。”大齊說這話的時候,朝馬龍咧嘴一笑。
“嘔!”馬龍白了大齊一眼,做嘔吐狀。
另外幾個青年跑了過來,紛紛討好似的對馬龍講道:“龍哥,你也帶我們一個成不?”
“滾滾滾!”大齊不耐煩的朝幾人揮手:“我跟龍哥商量事,你們跟着瞎摻和啥?”
“不是,老大,咱們前幾天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嗎?等出去了抱團,一起打拼,你怎麼說變卦就變卦呢!”
“就是,老大,你可不能扔下哥幾個不管啊!”
“這個……”
聽到這些話以後,大齊甕聲甕氣的撓了撓腦袋,繼而把目光投向了馬龍,並且用一種商量的口吻問道:“龍哥,你看這……”
馬龍也是有些頭疼,其實他心中也知道,這些人的本性並不壞。
但宋運來曾經告訴過他,雪糕廠那邊已經找了三個幫忙的了,如果一下子在過去五六個人,那開支肯定會大幅度增加。
現在他和宋運來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再加上黃偉和張小東,這麼多人守着一個雪糕廠,人就已經夠多了,如果再過去這麼多人,恐怕還沒等雪糕廠拆遷,這些人就能把宋運來和馬龍吃窮。
無奈之下,馬龍只好很是惋惜的拍拍幾人的肩膀,並且用一種商量的口吻說道:“聽我說哥幾個,不是我不想讓你們跟着我,而是我現在確實用不了那麼多人,等大齊出去,我讓他跟我外面的朋友說,要是缺人了,肯定找你們幾個過去幫忙,你們看行不行?”
見馬龍都這麼說了,衆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看,只得勉強答應下來。
隨後幾人又扯了一會兒別的,大家便都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張家偉張家濤那倆兄弟還沒有回來,大齊伸着懶腰打着哈欠說,可能是被調到別的監捨去了。
然而馬龍卻有不一樣的看法:“那倒未必,你別忘了他們是東海酒吧的人安排進來的,現在應該已經被東海酒吧的人接走了。”
“有道理!”大齊點頭如搗蒜,隨後又道:“哥,你說在咱們江城市,韓光和蔣萬國,那個更厲害?”
馬龍從緬甸剛回來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倆是幹啥的,可後來認識了黃偉,這傢伙成天在他耳邊絮叨兩人的光榮事蹟,說以後就要成爲他倆那樣的人,聽的馬龍耳朵都快磨出老繭了。
他想了一下回道:“這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嘛!蔣萬國不是搞房地產的嗎?韓光是搞娛樂的,你怎麼比?”
不過話鋒一轉,馬龍回憶着第一次與蔣萬國,繼續說道:“我覺的蔣萬國這人挺好的,他看上去比韓光要穩妥一些。”
“穩妥?啥意思?你見過他啊?”
“沒有,巧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