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啊!”重雪又拿了一串塞給風洛軒:“你嚐嚐。”
洛軒蹙眉:“我說過我不吃!”
……
河邊的長亭中。
坐在亭中長椅上的重雪看着暖陽下碧綠的河水,被風吹動的枯柳,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心中很是寧靜。
算算日子,我在這裡已經十四天了,天氣漸寒,不知爹孃的身體如何?哥哥那裡的疫情如何?
重雪轉向旁邊正享受地抿着糖人的風洛軒,思考了半響,問:“公子。”
風洛軒又是一臉不耐:“又有何事?”
“我可以叫你洛軒嗎?”
聽到重雪的發問,風洛軒立刻停止了動作,表情凝固,心情複雜,驚訝,驚詫,驚嚇……還有一絲莫名的,驚喜?
怎麼可能!
風洛軒突然站起來,沉下臉色,冷聲說:“我和你沒這麼熟吧。”然後提起行李走了。
重雪對洛軒突然的反應感到奇怪:他爲何突然發脾氣?而且,臉怎麼那般紅?她也拿着行李跟上:“洛軒,我們這是去哪裡?”
這一叫差點讓他腳步不穩。暗想:這丫頭這麼叫得這麼順口,而且他一點都不想承認,她叫起來還挺順耳。
風洛軒回答:“拿馬。”
這麼遠的路不用馬何時纔到,這裡只有一家賣馬,他花了高出四成的價錢纔買到最後兩匹,這幾天先在這養着,現在只差付定金就可騎馬出發了。
兩人進入賣馬的店,老闆一眼就認出了相貌出衆的洛軒,立刻上前招待。
“風公子,這邊請。”
老闆想招呼兩人坐下喝茶等候,但洛軒想早點出發,謝絕:“不用了,你直接告訴我要給你多少銀子。”
“是。”
老闆拿出算盤,半響,老闆告訴洛軒:“還需三十兩銀子。”
洛軒聽後,從懷中拿銀子,四處摸索,空無一物。他又在腰上扯下荷包,將荷包中的碎銀全數倒在手中,這麼看都明顯不夠。
完了,這幾天準備上路的東西銀子全花光了。
洛軒在店老闆和重雪的目光下有些兜不住了,他強裝鎮定,咳嗽了兩聲緩解一下尷尬,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忘了還有事要辦,那……那我一會再來付錢。”然後就帶着重雪匆匆走了。
又回到街上,重雪問:“洛軒,還有什麼事未辦嗎?”
“……”洛軒懶得理這不會看情況的笨丫頭,四處找尋風家商號的店鋪。
找到了。
是一個當鋪,招牌上的左下角有風家的標誌。洛軒第一次覺得見到風家人這麼高興。他帶着重雪進店,走到典當的窗口,掌櫃的見洛軒氣宇不凡,語氣也了客氣些。
“這位公子要典當何物?”
洛軒拿出風家的令牌,這令牌形狀似劍,用百年玄鐵精心打造而成,紋路精緻,令牌上的風字燙金而成,有龍舞之勢。風家是天下第一劍莊,其打造的令牌精緻大氣,旁人根本難以仿照,而此令牌當今唯有兩塊,一塊在莊主手中,另一塊則在少莊主手中,而洛軒又以風家獨特的手勢,用大拇指和並在一起的食指和中指拿出令牌,他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