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人,二話不說,繼續收集水。
換個地點他們或許會厭煩,但在沙漠中,是個人都明白,水纔是最重要的,在能夠從溼沙子中取水的情況下,有個器皿保證會想着把它裝滿水。
忙到了中午,眼看到吃飯的時間。
這邊正持續收集水呢,公孫慕容二人突然扭頭,看向左邊,也就是理論上的西邊。
公孫慕容掏出個人形梯,娜拉莎踩着上去,掏出望遠鏡觀瞧,接着從六米高的地方跳下來,喊道:“快,來客人啦,準備一下。”
兩個人快速地往外掏東西,一張張大鐵片子,基座,固定膠貼。
經過簡單地拼裝,一個長二十米,高三米,寬三米的房子出現,房子中間每隔五米有幾根金屬支柱,房子有三面圍牆和棚,另一個應該有二十米牆面的地方被換成了從房檐處墜下來的珠簾。
房子一好,桌子隨即出現,每個木頭的小方桌旁邊是是四把低靠背的小凳子,六十平米的空間擺了四十張小桌。
另外剩於的空間是玻璃的展示櫃,還有廚房設施。
而後是冰凍的熟食、冷藏的蔬菜、就餐的工具、廚具、洗手盆、白毛巾、香皂、桶裝白酒、茶壺、茶盞,一一出現。
已經停下動作的夜色們看着,一個個快傻了。
他們看着兩個人在那裡快速生火,用內力解凍熟食。切片裝盤,擺進展示櫃;看着兩個人燒水、活面、蒸飯。
心中不由得冒不出個疑問:你們既然準備的東西這麼多,爲什麼七天以來就一直給我們吃湯和槓頭、鹹菜?那黃瓜還翠綠翠綠的呢。從來沒拿出來給咱們聞聞清香味兒。
‘哐哐哐’公孫慕容砸凍熟食的冰,砸成小塊,然後‘變’出來一百瓶啤酒,放到一個大槽子中,把冰往上一蓋,上面還蒙了個棉被。
“你們看啥呢?把已經取好的水擡到房子附近,你們吃的槓頭裡的藥。不能與油膩、辛辣、魚、豆類、酒、生冷的東西同服,你們不好好練功受傷。怪誰?痛快兒給我幹活,傷好我給你們做大餐,乖啊!”
娜拉莎一看就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麼,解釋下。又哄了哄。
一百個夜色是又羞又愧,馬上去提水桶,其他的東西全部收起來,然後對着西邊站成兩列縱隊。
娜拉莎又把衣服換上,還製作了一個牌匾,上面寫有‘向陽花沙漠流動攤位’九個古樸蒼勁的大字。
們的左右兩邊被她給貼上白紙,她掏出筆墨,在右邊寫:黃沙似幔,蓋住刀光劍影歸何處。左邊寫:碧漢如屏。隔出酒烈茶香駐此家。
夜色的人再吃發呆,他們實在是佩服,來人不明的情況下。公孫妤瑭還有心思賣弄文采,不過確實是好聯,夠狂!
一切準備妥當,只差客人上門。
等一會兒,發現情況不對,那邊似乎亂糟糟的。
“把我扔起來。我看看。”娜拉莎把腰上的槍給解下來,四個人抓着兩端。上下使蕩了蕩,然後一較勁,嗖的一下娜拉莎就飛了,上升階段她就掏出望遠鏡,不等落下,便在天上叫:“我們的人,跟別人幹呢,快,剛纔看着不是呀。”
一百個夜色聽到,第一個想法是衝過去幫助自己人,轉瞬他們露出無奈的神色。
他們想起來了,自己剛到,戰鬥值低,還有傷。
“你倆快跑,我們掩護你們。”亮易杉登時大喊,一切都是次要的,保住兩個人的命纔是自己等人的職責。
“跑啥?給我放煙,正好順風,我薰不死他們,敢打我們的人?哼!”落下來的娜拉莎掏出一大堆東西,讓別人向後撤,她拿着火柴點燃一大張捲起來的紙,再用紙去引燃她拿出來的東西。
滾滾濃煙順着風飄向那邊。
她卡着腰:“要麼說老天都在幫我們,這叫上風頭,要是下風頭,我們兩個還得……還得難過,對,難過。”
風呼呼的,煙也呼呼的。
距離向陽花沙漠流動攤位三公里多一點的位置上,正有兩夥人在撕殺。
一夥人身上帶着勾碧佔路絲神*方的標誌,另一夥人是其他標誌。
勾碧佔路絲神國這邊的是一百三十多人,另一方是二百九十多人,在兩夥人撕殺之地的旁邊還有三十五輛大車,以及拉車使用的牲畜。
“展廉剁,我們付了佣金,你們居然敢搶我們的東西,你等着我勾碧佔路絲神國的報復吧。”
“搶就搶了,要怪就怪你們運的東西值錢,報復?我怕你們勾碧佔路絲神國報復?”
“我們願意再增加一倍佣金。”
“當我是傻子?再多的佣金能比上你們運的東西?呵呵!”
“我和你拼了。”
“我等着收你的命。”
兩邊的人全是能人,可以邊打邊說,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在跟敵人拼命時就沒用過這種能力,他倆所有的心思全放在怎樣整死敵人方面,哪有閒心跟敵人交流,除非不是拼命。
勾碧佔路絲神國一方已經倒下去四十餘人,其他的還在苦苦支撐。
就在他們覺得運輸任務失敗的時候,空氣中出現了淡淡的煙味,接着變濃。
頭好暈、眼也花、渾身沒力氣。
伴隨着‘噗嗵’聲,連人帶牲畜,全倒。
“走啦走啦,過去收拾。”娜拉莎澆滅火,戴上面罩,招招手,當先和剛剛放下大勺的公孫慕容往那邊跑,邊跑邊和夜色的人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很鬱悶?”
“鬱悶?”亮易杉實在領悟不能,反而緊張地問:“你把他們給毒死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用毒本事?我傻到何種程度會把自己的人給薰死?”
“你在山中城薰羽芒,付出了軍方和萆家隊伍的生命,羽芒損失慘重,我們全軍覆沒。”
“那時還沒研究出新的毒,主要是沒錢,沒錢我倆拿什麼做各種毒?現在使用的是神經毒,作用快,但是有個解毒的機會,不超過五分鐘。”
‘噗嗵’,正說着,旁邊一個夜色倒下,中毒了,娜拉莎兩步挪過去,撈起這人,一面繼續向前,一面掏出針劑給這人紮下去,然後對着這人的臉左右開弓猛扇。
亮易杉詫異,問:“解藥需配合着巴掌?”
“不用,我是故意打他,別人全戴頭套,就他不戴,這一針三萬積分呀,太讓我生氣了。”娜拉莎說着,又給這位兩巴掌,對其他人警告:“等他醒後,告訴他臉腫是中毒的正常反應,概率比較低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