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什麼,相信一定是有着利益交換的,但當旬賢莫把原話傳過來時,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又無奈地發現,他們的心動了。
這裡的翻譯是按照各個文明的理解翻譯的,但有的時候你可以查看原話的直譯,哪怕你不懂,對於學習別人的語言和文明特性也有幫助。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看到的就不是他們所在的那個星球的翻譯結果,而是一種八級文明特殊認定的原文。
上面寫着無名文明的話。
‘初,吾嘗聞,聯盟者,連弱抗強矣!念往時,吾乃其一,昔舉觚對飲,談笑無間,共論大事,指點星河,每憶起,恍惚如昨,今與君問,可記否?故應嘆,何時再從前?
此,值五地盈豐,夷族難棄,餘自固守,族之大義,寸土必爭,肝膽映日月,血命壯山河。然餘知一部,盡隕於此,仍杯水車薪。失一地,非去一地也,乃失一心且,守望相助非一時,人生一世也。
難,戰之難,難非戰,因敵傳送聯合故,五地有陣,陣陣相環,意之深,孤難明,邀君共至,同解其謎。
然,戰事頻頻,若不可爲,怎予蠻族?吾必毀之,以報同僚,若難尋,當此志,唏噓!’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看了,這段話並不長,解釋起來也簡單,第一段說是當初的事情,說無名文明在聯盟中和聯盟裡的人相處的非常愉快,現在偶爾還會想起,跟在昨天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在一起喝酒,說一說那段歲月的事情。
第二段說的是五個星球的重要性,無名文明想要死守,但知道守不住,保證是全軍覆沒,而且失去的並不僅僅是一個地方,同時還有一顆心,希望大家能互相幫忙,他們也是一樣,只要無名文明還存在,別人有困難時他們也會幫。
第三段說的是,難處不在乎真正的戰鬥的艱難,而是因爲五個星球有傳送陣,很有意思的傳送陣,希望能邀請聯盟的人一起研究研究。
最後一段說的則是,如果一場場戰鬥之後,還是不行,那麼無名文明就要把五個星球全炸了,並且告訴其他勢力,遇到相同的情況時也這麼做,不給敵人好處,後面的連個字是語氣助詞,不需要翻譯。
這些內容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這種語言結構,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全能看懂,他們相信,換個地方的人就迷糊,保證看到原文的時候傻在那裡。
可是他二人就明白,因爲從小學過,除了這種文字排列的結構,還有其中的內容。
“慕容哥哥,一、二、三、四,四個段,分明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脅之以威,他們……”
娜拉莎沒把話說完,意思卻表達清楚了。
公孫慕容已經不會臉色蒼白,身體顫抖,而且流汗了,他已經經歷過一次,那就是他人生的財富,再遇到同樣的事情,他不會那麼失態。
他點點頭:“我感覺也是,越來越像我的那個種族,包括之前的攻殺技巧,然後是現在外交能力,以及語言組織結構和行事風格。”
“對呀對呀,跟管家爺爺教我們的一樣哦,而且他們也很強的,那麼短時間內就脫離聯盟了。咱還要躲開他們不?萬一他們知道你誰,有人使陰謀呢。”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陰謀,我只是不願意麻煩,只有實力不足的人才擔心陰謀,我身後是一個星球,而且是個很大的星球,會術法的會戰氣的人有許多,我只要帶着大家發展起來科技就可以了。”
“對呀對呀。”娜拉莎很喜歡這句口頭語,說道:“咱應該避免麻煩,躲起來,真的有敵人,也是敵在明而我在暗,這叫難知如陰,等實力夠了,咱開個龐大的艦隊過去,啥陰謀都不好使,是不?
而且慕容哥哥,你等我睡幾覺的,我看誰敢跟你瞪眼睛齜牙咧嘴,我打得他全世界人都不認識他。”
公孫慕容笑着揉揉娜拉莎的腦袋:“那以後哥哥就靠你了哦。”
“沒問題,你給我撐起天地,我爲你譜寫傳奇,俺倆兒這叫雙劍合壁,知道不!?”娜拉莎挺挺胸~脯,驕傲地說道。
公孫慕容突然覺得自己的智能管家也是個民族主義者,他只教一個種族的語言,而且還包含了各個地方的方言。
而娜拉莎又非常喜歡那個種族最開始時候的偏北偏東的方言,比如說瓜娃子、慫貨、孬人等等,娜拉莎一般在這個時候,會選擇說‘二~比’,因爲口語上吐字是舒服,並且最後一個字是爆發音。
對此,公孫慕容很無奈,罵人確實不對,但誰不罵呢?他學的歷史上就有個喜歡說‘娘~西~皮’的,而和這個人當初爭奪天下的那個人,也會說‘你要~操~娘~啊’。
只不過公孫慕容自己不喜歡罵人,他也不希望娜拉莎總罵人,真要是生氣,直接動手多好,何必罵,對着死人罵是沒有意義的,而且現在也不流行鞭屍。
所以在聽着娜拉莎狂吐方言後,公孫慕容開心地笑起來,笑着笑着,停下來,對娜拉莎說道:“你快點長大,然後我好娶你。”
因爲他發現了,娜拉莎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他開心一下。
至於說娜拉莎年歲小,沒關係,他自己也不大,他知道娜拉莎只是身體小,無論怎麼測試,都是四歲,但實際上的心理年齡根本不是。
而且他有種感覺,娜拉莎到了某個時期,會生長得非常快,因爲戰鬥需要,現在的娜拉莎在很多人看來已經很強,不過公孫慕容清楚,回到另一個星球,兩個人要是敵人,打機甲戰的話,娜拉莎也就是跟他最多保持個持平的程度,不夠強,不夠。
“嗯哪!”一直這麼想的娜拉莎馬上點頭答應,至於究竟怎樣才能長大,她自己也不知道。
兩個人商量了一會兒,決定把艦隊後撤,現在用不到十億戰士。
“出發,我們到海里……哦不,我們到小島上去玩。”娜拉莎小手一揮,朝着海邊飛去。
其他選手剛纔選擇性失去記憶,而且還是看不到、聽不到的那種狀態。
現在一瞬間就恢復過來,跟着娜拉莎飛向小島。
離岸最近的小島在哪?一千多公里以外的一個地方,戰艦給出了地圖。
“首先,大家把自己的手環關掉。”娜拉莎似乎失去了焦距,但她還繼續指揮。
而公孫慕容也是茫然地跟在衆人身邊,卻並不出聲。
選手們聽命。
別處關注他們的勢力一下子就失去了最方便的觀察途徑,只能通過戰艦從上空向下看。
但是想從戰艦上聽到下面說話的聲音,那就甭指望了,唯一的辦法是看口型。
“現在呢,慕容哥哥的意思是說,我們舉行燒烤晚會,是晚上了不?”娜拉莎太頭看看,一個太陽正在落下,而另一個太陽已經升起到他們那邊星球早上九點多的時候了。
選手們卻一齊回答:“是~!”
他們開始行動起來,把小島上的一些樹木弄斷,在從海中往外撈海鮮,接着用術法烘烤點燃樹木。
滾滾的濃煙升起來,卻不是隨意飄遠,而是在島子的上空一個區域內匯聚。
時間流逝,整個島子被濃煙所籠罩,而且煙霧越來越濃。
天上的戰艦已經通過了各種手段來獲取影像,最後不得不放棄。熱反應有沒有?有,整個島子在熱成像中出現,但看不到人,透雲層手段也有,但要看雲層的密度,還得是多角度同時作用。
現在整個島子的煙霧已經不是透不透的問題了,是所有的設備照下去,除了煙還是煙。
等三個小時過去,煙霧開始逐漸變淡,一陣風吹來,戰艦可以從空中看清楚島上的情況時,島子上哪裡還有公孫慕容和其他人的身影。
各個其他勢力的觀察人員,除了能看到島子上焚燒過後的痕跡,再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整個島子上可以燃燒的東西全沒了。
人哪去了?
甚至有勢力好心地主動聯絡旬賢莫,告訴他,他們的一個戰隊人員全部失蹤了。
在聯絡用的音像通訊設備上旬賢莫是滿頭大汗,目光近乎於渙散,隱約間還能聽到有很多人吵雜的聲音,這聲音包括了向公孫慕容等人發出聯絡的命令,包括了指派飛船下去的調遣,還包括了安慰和懊惱的言語。
旬賢莫的汗珠順着鼻子旁邊的地方流下,似乎匯聚成了一條小河,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他對着那些過來詢問消息的人說道:“你們幫幫忙吧,娜拉莎在上到了島子上的時候似乎不是原來的她了,她似乎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
本來想向他打聽消息的人一聽,俱是露出愕然的神色,他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似乎是娜拉莎主動要求中斷手環的。
不過一想,也對,如果不受控制怎麼會中斷手環。
等把音像調出來,進行放大處理後,一看之下,果然如此,娜拉莎和公孫慕容的狀態不對啊。
“他們似乎在島子上發現了什麼好東西。”旬賢莫又喊道:“但是那島子似乎跟別處不一樣,我們已經派人過去查看,希望……哎呀,出什麼事情了,影像怎麼中斷了?”
其他離得近的勢力再也忍不住了,他們知道這種事情要是出現,一定是星球上有什麼好東西,或者是膃肭族特殊的存在出手了。
無論是哪一種,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誘~惑。
於是很多戰艦被派出來,就近觀察的人也不得不冒着危險下去。
此時公孫慕容和娜拉莎正帶着選手在陸地上的某一個山洞中休息,娜拉莎累壞了,連續的空間移動,而且還是在水下。
即使這樣她也不忘了吃,她捧着個‘小’龍蝦,咬一口肉,喘息兩下,嚥下去,說道:“這叫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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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還要出去一下,所以先更了,不讓大家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