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簡溪求救電話的蔡芬芬,一聽說出了車禍,就熟門熟路的帶齊了所有的資料不緊不慢的朝簡溪口述的位置趕去。
從三年前簡溪拿到駕照的那一天開始,她已經要不停的和交警、保險公司、不同的司機打交道了,以至於現在聽說簡溪出車禍,只要她還能打電話,蔡芬芬已經不會再大驚小怪了。
剛纔她打電話,簡溪半晌沒接,她就覺得大概是又出車禍了,看來女人別的能力不一定靠譜,第六感是必中——尤其是在預測壞消息的時候。
蔡芬芬趕到的時候,簡溪還在和交警交涉。
最近天乾物燥,簡溪也和吃了火藥一樣。今天下午還安排了面試,是蔡芬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簡溪去參加的,眼看着又黃了,她現在也很想打人。
“這位女士,請出示您的駕照!”交警行禮之後對簡溪道。
簡溪慵懶的靠在車的門邊上,掃視着一望無際的熱浪,等待着救自己於水火的蔡芬芬大駕光臨,擡了擡眼皮,“我沒駕照!”
“小姐,無證駕駛罪名很大的,我希望你不要拿這件事情和我們開玩笑。”制服之下的警察,額頭已經滿是汗水,若非簡溪的車停在這裡太久,他也不想在大熱天的爲難一個姑娘家。
現在,這姑娘爲難了整個CBD中心十字路口的交通——喇叭與叫罵聲齊飛。
“誰是小姐啊,你是警察了不起啊?”簡溪看着交警問道,剛纔沒有泄恨的火氣盡數撒到了警察的頭上,“小哥哥,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駕駛了?告我無證駕駛,我還告你誹謗咧!”
“您把車停在路邊就是妨礙交通。”交警說道。
“那怎麼辦?”簡溪看着警察問道,“難道我要把車開到一邊去,無證駕駛嗎?小哥哥,您這是教唆我犯罪,釣魚執法啊!”
交警看着簡溪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中的罰單開始準備往上寫。
“會開罰單了不起啊!”簡溪瞥了一眼交警,把車門拉開看着警察說道,“有本事你開走啊?”
“這位女士,請你不要無理取鬧!”
“那不然怎麼辦?”簡溪耍無賴的看着交警,交警只好拿出對講機指着簡溪說道,“如果你執意要這麼無理取鬧下去,我就叫拖車隊的人過來。”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會處理好的!”還在喘着粗氣的蔡芬芬,攔住了準備通訊的交警,使勁兒的給簡溪使眼色,示意她過來賠禮道歉。
“我們真是十二萬分的抱歉,我朋友心情不好,剛失戀你看,逮着個男人就咬。拜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她這次吧?”蔡芬芬看着交警說道。
“下不爲例!”交警把手裡的罰單,遞給蔡芬芬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後,又頓住轉頭道,“趕緊把車開走。”
蔡芬芬只能點頭哈腰的賠不是,上了車便開始呵斥簡溪,“你吃了火藥啊,還是屬藏獒的?逢人就咬。你知不知道你的駕照上就剩下兩分可以扣了,從明天開始你別再開車了!”
“可能現在連兩分都沒有了!”簡溪有氣無力的,感覺在等蔡芬芬的這段時間,自己都被曬化了。
“不會吧?”蔡芬芬看着手裡的罰單,“這個罰單頂多是扣錢,好像不扣分的,誰會因爲亂停車扣分啊!”
“我剛纔撞了一輛車。”簡溪的手支着自己的頭看着窗外。
“你撞車?那又不是新聞,你三天兩頭上街出事,說吧,這次又是撞上什麼車了?”蔡芬芬問道。
“@#@¥%……”簡溪含混不清的說道。
“什麼玩意兒?”蔡芬芬皺着眉頭又問了一遍。
“賓利!”簡溪吼了一嗓子,蔡芬芬猛踩一腳剎車,兩個女人俱是往前一衝,被安全帶勒的生疼。簡溪咬牙切齒的摸着自己的肩膀,“你幹什麼呀?”
“簡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您買的這輛破車的保額最高不超過三萬啊!”
“知道啊!”簡溪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隨便磕掉賓利的一點漆就得把你的車錢賠進去?”蔡芬芬問道。
“知道啊!”簡溪點了點頭。
“那你還去撞人家?”蔡芬芬吼了一嗓子。
“你以爲我想啊,還不是因爲你電話打得夠及時,剛好叫我把手裡的水碰掉,順腳再踩了個油門,然後把檔位碰到了倒檔的位置上!”簡溪說道,她已經平復了心情,“所以我駕照在對方手裡,明天早晨九點鐘,在快速理賠通道見面。”
“這人夠牛的啊!”蔡芬芬說道。
“誰叫人家是開賓利的呢!有本事你也給我弄一賓利,我什麼都不幹上街撞着玩騙保!”簡溪挑了挑眉看着蔡芬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