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聽完蔣姑娘的話後,一下子想起了什麼來。她的臉色立時便是一白,不過,隨後她又輕輕搖了搖頭道:“那事兒、那事兒,同我們沒有太大關係的,姑娘,當時我們、我們也只是”
蔣姑娘只是看着雀兒卻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的、長長的嘆了——口氣兒,雀兒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她的頭上已經見了冷汗。
雀兒想起於家大公子對於家大姑娘的疼惜來,再想想自己主僕原來的所做所爲,她全身忽然就打了一個寒顫:於家大公子一定不會放過自已姑娘的!。
如果姑娘不嫁給於家大公子,那他跟本沒有對自己姑娘怎麼樣;如果姑娘嫁給了他,那還不是任打任罵了嘛?!雀兒現在是又是害怕又是着急:那自己姑娘嫁還是不嫁?
蔣姑娘拍了拍雀兒的房膀,算是安撫她:“雀兒,你不要想着姑娘嫁出去以後就有了家,以後就不用再寄人籬下,可以過上好日子了,這是不可能的;姑娘我真要嫁出去,嘿嘿!”
蔣姑娘說到這裡忽然冷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開了話題:“雀兒你想一想,於家的大公子根本就不得於家二老的心,我真要嫁給了他,怕這一輩子都不會好過呢。再說了……”她的臉兒一紅,輕輕的低下了頭,沒有再往下說。
雀兒是蔣姑娘的貼身丫頭,當然知道自家姑娘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麼,但她這一次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給蔣姑娘奉上了一杯茶:自家姑娘的一片癡心能修成正果嘛?她可是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如果、如果當日她和姑娘沒有對於家的大姑娘…,那麼姑娘嫁給於家大公子後,好好同他分說分說,再對於家大姑娘示好:依着他們兄妹的心性,應該不會真得同姑娘爲難;然後姑娘就可以和於家大公子一心一意的過日子了,這纔是姑娘唯一的出路與活路啊。
只是現如今說這些都晚了,雀兒最終也只能在心中把這些念頭化成了一聲長長的嘆息:當初的一步錯,現如今已經想回頭,已經是百年身了,哪裡還能再說後悔二字。
雀兒想來想去,感覺就是於家對不起自己姑娘;她對於家這些日子來很有些不滿的:老太爺和老太太原說要把自家姑娘許配給二公子的,可是現如今卻忽然改了主意!:“但自家姑娘卻無人可以爲她做主,只能聽憑於家人的擺佈。
雀兒想到這時看向了門外,她心中閃過一個人影兒:於家的二公子,他的心裡倒底有沒有小姐?如果有,他爲什麼不同父母好好的據理力爭呢,地難道不知道姑娘已經…
蔣姑娘主僕沒有再說話,只是相對無言的坐着:外間桌子上的文定之物,沒有人去收拾。
不過蔣姑娘掃過那些東西時,眼底還是有着幾分喜悅的:那些東西不是於家大公子送來的,是於鵬哥哥送來的呢。
子畏時分,蔣姑娘的院子門被雀兒悄悄打開,一個人影進來後沒有理會雀兒,而是直接閃進了蔣姑娘的房間。雀兒看了看自家姑娘的房間,最終也只是輕輕一嘆:於家二老可是害慘了自家的姑娘,萬一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姑娘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婚前失貞!這四個字就如一道枷鎖一樣枷住了雀兒:可是要浸豬籠的!可是她只是一個丫頭,她能怎麼辦呢。
蔣家姑娘同於鵬的事情,於鈞現在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於家二老的算盤地當然也極爲清楚:他有了兒子便能掌理母親給他留下的家業————在於家人看來,家來只要是幹鈞的了,也就變成了於家的。
於鈞負手看着空中的月亮,嘴角冷冷一笑:於家真以爲京城是自己家在南邊的那座小城嘛?真以爲他們還可以一手遮天嘛?
雖然於鈞已經想好了怎麼應對於家,但他最終還是長長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姓於,好多事情不必如此迂迴着做,他實在是不喜歡如此憋屈。
不過,要擺脫於家也不是沒有法子,只是急不得,要一步一步慢慢來纔可以,這讓於鈞的心惜稍好了一些。
讓於鈞脣邊兒有了笑意的便是:他安排的第一步,已經開始了。
於家舉行文定四五日後的清晨:陽光剛剛照射到京城的東城門上,霧氣都沒有完全散開呢,城門的士卒也不過是剛剛打開城門,一隊雄壯的兵士便已經趕到了城門外;他們簇擁羞一位威武的將軍到了城門處,亮了亮手中的牌子,一行人連馬都沒有下就飛馳進了城門。
京中的百姓們這個時候出門的人還不多,所以這位將軍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圍觀歡呼:這原本就是將軍的本意。
不過,如果現在於老太太和於鵬兄弟能看到這位將軍,相信他們臉上的神情一定會很有趣兒,只是不知道於老太太和於鵬兄弟得了這位將軍的事情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一一他們母子不能以掌理度之。
於鈞在這天午後纔回到了趙府,然後便被趙一鳴請到了書房中,兩個人一起嘀咕了多半個時辰;然後便相攜同老太爺和老太太請了安,又和紅裳打了招呼,便結伴一起出府而去,說是晚飯不用等他們二人了。
紅裳看到一連幾日在家窩着的趙一鳴,今一看到哥哥於鈞就動身出了府,她還真是小小的驚奇了一下;不過隨後也就明白,於鈞一定是和趙一鳴去安排對付於家的事情了。
紅裳還不知道京中回來了一位守衛邊疆的將軍,更加不知道這位將軍是誰了。
兩個大男人出府去辦事,當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所以紅裳只等着趙一鳴兩個人回來後,好好的追問他們一番,眼下她把此事放到了旁,沒有再作理會。
鳳歌、鳳音、鳳靈三位姑娘都到了,一進屋便圍着紅裳說笑起耒。
鳳歌和鳳音是好孩子,府中給她們請了師傅後,她學得東西都極以不錯,現在跟在紅裳和金氏身邊學習,倒也不只是看着,很有些主意的樣子,鳳靈因爲回府晚,所以相比兩位姐姐差些,不過卻很有乃母之風,想來以後也不會是個受氣的主兒。
紅裳對三位姑娘還是的處事能力還是很滿意的。
紅裳細細問過了三位姑娘這幾日理事的感受,又對她們何處做得好、何處不太好、何處做錯了一一指了出來。
三位姑娘也不再嘻笑,很是認真的聽着:她們知道紅裳和金氏如此安排是爲了她們好,所以她們才一心要做好,不能讓人挑出錯兒來,免得丟了紅裳和金氏的臉。
鳳歌和鳳音更是長了一副玲瓏心肝,有一些事情她們是知道的,雖然並沒有多說過什麼:人微言輕啊;但是現如今手中有了權,她們可是想好好做一番,爲母親掃除一些障礙了。
所以鳳歌和鳳音盯綠蕉出嫁的事情盯得最緊,讓紅裳和侍書幾個暗笑了不止一次;紅裳更多的當然是感動——一多貼心的女兒。
紅裳正在教導姑娘們,金氏那邊派人來請姑娘們過去理事兒了;三位姑娘這才起身出去了。
紅裳看着鳳歌三人的身影兒,忽然有些猶豫的對畫兒和魚兒道:“你們說,我們就這樣在一旁看着,這三位姑娘能應付得那那隻黑手嘛7”
雖然這主意原就是紅裳定下來的,可是現在她卻有些不放心起來。
紅裳當然不會相信那暗中的人會不再打主意奪權:只要鳳歌等人在真正理事時,府中出些亂子,老太爺和老太太自然不會再由她們做主理事了,那大權嘛…
畫兒和魚兒對視了一眼,然後道:“有我們在一旁註意着、及時提醒着姑娘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如果事事都由我們出手,那爲什麼還要姑娘們出面理事兒?而且太太您不也說過,她們嫁了出去,哪個府裡就是消停得?我們這樣人家的姑娘不會嫁到寒門去,所以讓她們現在就好好磨練一下是個好法子,太太自己卻又不放心起來。”
養得溫室裡的花,是經不起風雨的;這當然不是紅裳願意看到的。
紅裳沉吟了一下:‘我原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三位姑娘年齡不大,怕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呢。”那人,卻不是那麼好應對的。
魚兒笑道:“太太,說不定就是因爲姑娘們是初生的牛犢,所以能給那人一個意料不到呢;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們嘛;我們雖然說是在一旁看着,但也不會任由那人欺了姑娘們的;太太您就不要想太多了,安心養胎是正經。”說完後,魚看紅裳還是一臉的不放,便又道:“退一步來說,就算姑娘們吃了一點點虧,對她們來說也不是壞事兒;您說,是不是,太太?”
紅裳想了想點頭:‘我明白,只是心裡總是有些不忍、不捨的,現在就讓她們過上這種日子,唉一一!”
畫兒笑道:“至少現在府中有我們會代姑娘們看得牢牢的,如果姑娘們地年嫁了人,便只能靠她們自己了;太太現如今不放心,那日後豈不是要操碎了心?還是讓姑娘們多磨練,然後我們才能真得放心娘們嫁出去後的日子。
一百章 意外的客人
紅裳擡頭看了一眼畫兒,最終也失笑了,她對鳳歌幾位姑娘是真的太過於關心了:正所謂關心則亂,也許就是這個道理,所以她的心才總是穩不下來,生怕鳳歌幾位姑娘吃虧。
雖然畫兒幾個說得有道理,紅裳還是準備要好好的防備纔可以,絕不能讓府中的大權旁落,這可不只是關係着她的孩子。
紅裳便喚了侍書幾人悄悄的吩咐了幾聲,然後她細細的思索起耒:想個什麼萬無一失的法子呢7再過一兩個月她和金氏便不能時時在姑娘們身旁了,到時那暗中之人一定會有所行動吧?
魏大姨娘最近這些日子,只要回到院子裡就是靜坐,最終她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讓香草輕舉妄動:她想聽聽那人的意思,是現在按香草的法子去做好呢;還是再等一兩個月後,使個法子讓府中出個大亂子,奪了鳳歌等人掌理府事的權力好。魏太姨娘依然認爲趙府的理事之權是重中之重:只要府中的大權落到老太太的手裡,那就等於是落到了她的手中,她要做什麼都便宜的很,不用再處處受人制肘。
而現在大權掌在大房和二房的手裡,她是稍稍一動便要想上好久,生帕有一點兒錯漏之處:到時候要彌補可就來不及了,如果有大權在握,那她根木就不用顧忌這麼許多了,到時候就算出了差錯,也容易彌補。
魏大姨娘因爲心情不好,所以每天晚上都睡得極早,香草也就能早早脫身回家。
香草伺候完魏太姨娘,叮囑娘子丫頭們好好友服侍着,便向外走去;衆娘子丫頭帕悄送她,讓她一路上小心。
香草出了院子後又回身看了一眼,便向家中走去;走了一段路後,左右看了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她忽然轉身向一條夾道走了去。
許媽媽陪老太太說笑了一會子,便同言梅一起服侍老太太躺下後便出了上房的院子;她一面同小丫頭說着話,一面悄悄注意了一下左右,踏着方凳上車子自去了。
只是車子行到半路上時,許媽媽和跟着她的貼身丫頭已經不在車子上了一一車子還是向着許媽媽客居的院子駛去。
而不久之後,紅裳房中的客人赫然就是許媽媽和她的那個小丫頭。
紅裳因爲還在等趙一鳴和於鈞,所以並沒有睡下;只是她怎麼d沒有料到,今天晚上她會等來許媽媽這位客人。
吃驚歸吃驚,看到許媽媽進來,紅裳還是一面起身微笑着請許媽媽坐,一面讓侍書等人給許媽媽上茶點,許媽媽的身份不同於他人,所以紅裳不能過於怠慢了。
許媽媽上前給紅裳屈膝請安:“打擾太太歇着了。”
紅裳因爲身子笨重了,所以不方便上前攔下許媽媽,只是一個眼色畫兒已經上前攔住了許媽媽;紅裳笑道:“許媽媽您是客居的人,又是老太太孃家的人,我一個晚輩兒裡敢受媽媽的大禮?你如此客氣,不是折我的壽嘛。媽媽快請坐下,雖然現在不比年前那般冷,不過現在晚上也是涼涼的,先吃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許媽媽卻沒有坐下,上前親自扶了紅裳坐下後,趁勢坐在了腳踏上,一邊兒坐下一邊兒笑道:“今兒就倚老賣老一次,太太莫怪。”
紅裳哪裡能讓許媽媽坐在腳踏上,急忙吩咐畫兒等人請許媽媽到牀上來坐,可是許媽媽死活不同意,最終只得依了許媽媽。
客氣一番後,屋裡的人終於坐定,可是許媽媽卻只是東拉西扯的話家常,並沒有說什麼正經事兒。
紅裳不相信這麼晚了,許媽媽和小丫頭隻身前來:不要說其他人,就是她院子里人也沒有驚動了幾個;這樣小心謹慎會只是來說閒話的。紅裳心中轉念間便有些明白:宮裡出來的人,也許謹慎慣了吧?屋裡有丫頭們,許媽媽可能不會開口的。
正巧兒紅裳看到隨許媽媽來的小丫頭在打瞌睡,便笑道:“侍書你們幾個帶她下去耍耍,免得她在這裡也是無聊。”
許媽媽聞言也只是笑着回顧小丫頭了一眼,道:“真是一隻懶貓兒!卻沒有攔下侍書幾個,看着她們和小丫頭出去了。
屋裡,只剩下紅裳和許媽媽了。
許媽媽轉回頭來,收了一臉的笑意,起身後整理了衣裙對着紅裳拜了一拜:“太太是聰明人,老身也就有話直說了,今兒特來求太太一件事兒,還望太太成全。”
紅裳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看許媽媽如此鄭重,卻不敢一口答應下來;不過,她也認爲以許媽媽的精明,太過爲難的事情她也不會來求自己纔對,所以心下倒也沒有忐忑。
“媽媽不是又客氣了?快坐下說話。”紅裳一臉的笑意,卻沒有接許媽媽的話兒。
許媽媽自然是知道紅裳心思的,她輕輕一嘆:“老身今兒有什麼就同太太說什麼了,太太聽了莫要嫌煩就好。按說我們這些老宮奴能自宮中放出來,也是萬幸了,但是,只要人在一起總是有些爭端的。”說完許媽媽又是一聲長嘆臉上也出現了一絲落寞,但是如今老身已經不想再爭了,一把年紀了又無兒無女的,爭來又有何用?老身只是想找個真正清靜的地方養養老就好。”
紅裳更加不明白許媽媽的意思:她前些日子不是回去許府去了,那裡不是她的家嘛?許府可不是趙府這樣的官宦人家,那門第可高不了不止一等兩等,所以紅裳只是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卻沒有接許媽媽的話
許媽媽接着說了下去,聽完後紅裳終於明白了許媽媽的意思:原本許媽媽在許府的供奉嬤嬤中就不能那極吃香的人,所以纔會被趙府借了出來,這一次她回去許府看了看,卻發現更是沒有了她的位置,而許媽媽也早已經厭了爭鬥,忽然間感覺在趙府這樣的小府邸中,日子更快活。
可是許媽媽卻不好求趙老太太留下她:那就是背主了,所以他纔想到了紅裳一一這個話兒,就是鳳舞在的時候她就想說了,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罷了。
紅裳看看許媽媽斑白了的鬢角,心裡也對這些老宮人有了幾分憐憫:無家無業無兒無女,做個供奉其實也是寄人韶下。
紅裳輕輕啓齒道:“我倒是早有這個意思。”鳳歌鳳音要出嫁了,到時候能有個厲害的嬤嬤伴着過去住個——年半載的,也是極好的事兒一一隻是趙府卻沒有這樣的人;許媽媽自然是好人選,不過紅裳也不是沒有顧慮的。
“只是,媽媽是宮裡待過的人,我們趙家實在是”趙府是不配養供奉的,因爲趙家養不起。
許媽媽笑道:“太太多慮了。我們雖然在宮中伺候過貴人主子們,可是我們依然是奴婢,現如今雖然是自由身,但也並不是非要做供奉不可的。”
紅裳便沒有再多說:趙府和許府哪裡有不同,相信以許媽媽的眼睛不會不知道;只是事情有些突然,所以紅裳沉吟着沒有說話。
許媽媽卻又道:“太太也要生產了,而我卻是懂些接生的…—.”許媽媽把自己會的東西幾乎都要說了一遍的樣子:她知道,今兒如果不能打動紅裳,那她早晚是要回那個許府;所以她今天晚上是孤注一擲了一一她相信她的眼光,這位趙府的太太應該會留下她的吧?
紅裳聽到許媽媽的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連忙笑着打斷了她的話:“媽媽如此倒是太過外道了。媽媽的事兒我這裡有數了,只是成與不成的,不只是老太太那裡,還有…”
許媽媽一聽便知道紅裳答應了,連忙躬了躬身子謝過了紅裳:她知道許府不會留難她,因爲那幾個供奉嬤嬤們恨不得她水遠不要回去纔好。
如此一來,許媽媽待紅裳同剛剛又有了不同,她細細的同紅裳說了一番話,讓紅裳的耳朵都支了起來。
許媽媽說完後微微一笑:“這些大多是老奴的猜測,不能做準的;人家只是來走動了一下,說了些家常話兒罷了,倒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因爲等於是投身到趙家做了奴僕,所以許媽媽的自稱也改了過來;不過紅裳可不敢當許媽媽一聲“老奴”,連忙謙讓了一番。
對於許媽媽的話,紅裳只是一笑:“媽媽是不是還有什麼要教我的?還請媽媽一併說了出來。”許媽媽會心的一笑,她更對紅裳高看一眼:她真是沒有看錯趙家的長媳,真真是聰明人兒。
許媽媽便又輕聲說出一番道理來,紅裳只管微笑着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最後也只是對許媽媽輕輕的道了一聲謝,不過卻是謝得情真意切:許媽媽解了她不少的心頭煩惱。
許媽媽走得時候自然如同來的時候一樣,並沒有什麼人知筵:就是紅裳院子裡的人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紅裳看着許媽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處,心中對鳳歌幾人的擔心全都沒有了:幾位姑娘身邊兒有這麼一位成了精的嬤嬤在,那暗中的人想動手腳怕是不容易吧?
至於許媽媽是不是真心來投,紅裳並沒有十分擔心:她一來並沒有同許媽媽說過什麼,二來她可以請哥哥去查一查許媽媽所說是不是真的;最重要的是,許媽媽沒有什麼必要騙紅裳。
許媽媽她們這樣的人,不會是錢財等物能打動的;而許媽媽又沒有什麼親人,所以她能被人收買利用的可能性極小。
許媽媽的行蹤,魏太姨娘並不知道。
妾大不如妻(第三卷)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