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沒有動,很是不削與我爲伍,好像我在捉弄他們一樣。
這邊過來十多個人,還有幾個站過來被他們的夥伴又給拉過去了。
我說時間截止,讓文四強把他們的名字一一登記下來,一共十一個人,我告訴他們,不管一會兒出多少,當場點現金平分,我一分不留。
這時有兩個猶猶豫豫的想過來,我說:“規則就是規則,我給了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把握,站過來也沒用,無效。”
等文四強登記好,我用對講機喊了十多個保安,等會兒把石頭打開,如果有激動的,鬧出點動靜來一樣對我們不利。
等保安都到位,我慢慢的打開報紙,把切開的原石打開,只見一塊晶瑩剔透的高綠冰種翡翠呈現在大家面前,沒有雜質,沒有裂,不加任何雕琢都是一塊無瑕的精品!
人羣瞬間騷動起來,一片驚呼聲!
這塊料子,完全可以出幾十個蛋面,這裡面的價值,只要懂點翡翠的都能算出來。
一個蛋面至少五萬元以上,總價值過百萬沒問題。
這時文四強已經請來了鑑定師,讓他當場報價。
鑑定師拿起料子上下左右端詳了一會兒,大聲的說:“這塊料子價值一百二十萬,扣去原石購買費用和手續費,回收價一百一十五萬!”
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一個人能分到十萬多,誰能想到,就因爲站錯隊,竟然一下子損失了十萬。
最懊悔的是那幾個本來站過來被拉回去的幾個,到手的錢就這樣飛了。
這時文四強帶着兩個保安提着一個大鐵箱子,在人們面前打開,開始按名單分錢。
都是百元大鈔,十萬現金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可是每個人都洋溢着興奮的笑容,沒想到一分錢沒花,白撿十萬現金,這是做夢也沒想到的事。
這時沒拿到錢的人互相埋怨,後悔沒有選擇我,還有的人甚至開始攻擊那幾個搗亂的人,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
那幾個人看事情不好,那還敢在這停留,慌忙灰溜溜的走了。
還有五萬的現金,我跟他們說,有誰去選料子,發給他們五百塊現金,發完爲止,一時間,大家蜂擁而至,紛紛到各個場口去挑選石頭。
我看着這裡迴歸了正常狀態,叫上文四強去其他場地,太子爺的人無處不在,我敢保證他後面還有大招沒放出來。
我倆走出來,大部分的賭客都在倉庫裡,外邊的人不太多,估計我這一折騰,把熱情給點燃起來了。
文四強不敢輕敵,前後左右四處查看。
場地裡有我們不少保安在巡邏,還有清哥的人也都撤回了大院內,放眼看去,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
太子爺的兩撥人都被我趕走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出啥招。
現在主會場陸陸續續有人蔘與競標,擴音器時不時傳出恭喜競拍成功的祝福語。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昨天我在太子爺那裡賭的那塊黑烏沙,太子爺說是今天來拍下,不知道他是不是食言。
那塊從太子爺那裡用六萬五賭回來的黑烏沙,我交給張師傅收着,如果太子爺真的要跟我賭這塊料子,我就成全他。
我叫上文四強去找張師傅,不出意外的話,太子爺該出場了。
那塊黑烏沙底子種水都沒問題,賭的是色和裂,就算色有了結果是裂縫裡或者水沫子,那這塊料子一文不值。
黑烏沙賭性極高,再有水平的賭客,在黑烏沙面前也不敢打包票,俗話說三分賭七分運,指的就是黑烏沙,一塊看好的料子,也僅僅有三分的把握。
果然,我看到大門方向過來了一輛黑色轎車,像箭頭一樣衝了過來,緊接着一聲尖利的剎車聲,停在我旁邊。
太子爺戴着一幅茶色墨鏡,身後跟着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耀武揚威的走到我跟前。
他用手點了點我的胸脯,用他那公鴨嗓子說:“你挺牛逼啊,開一塊高綠出來當場發了福利,真是財大氣粗,佩服!”
我說:“果然是你的人總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在這裡搗亂,你是越來越讓我看不起了。”
太子爺:“你愛看得起看不起,我無所謂,我太子爺向來隨心所欲,愛幹啥就幹啥,不用外人指教,你還是當心你自己吧,你的命可是不少人惦記着,說不定會有人比我先出手。”
我說:“看來我的命還挺搶手,隨便你們誰來拿,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太子爺:“廢話少說,那塊料子呢?我要跟你賭一把,看看你是不是真有本事。”
我說:“黑烏沙的料子本來就是賭運氣,有沒有貨我可不敢說,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這塊料子我標了五百萬,你想好了再賭。”
太子爺:“爺今天就賭了,就是出花崗石爺也認了。”
我跟文四強說:“讓張師傅把石頭拿出來,讓太子爺過目。”
我陪着太子爺進去,他的兩個保鏢緊隨其後,生怕我把他吃了似的。
張師傅從保險櫃裡把石頭拿出來,擺在臺子上。
太子爺上下端詳,看着沒有問題,遞給我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我說:“來嗎?”
太子爺:“開啊,不開怎麼知道你的水平?”
我說:“開窗還是對切?”
太子爺:“現在頂上開一個蓋。”
我讓張師傅親自操刀,幫他去切。
這個展廳本來是明料區,只是已經被北上廣的客商掃了去,所以這個展廳裡現在空蕩蕩的沒有人。
半賭料要明天才開始,現在都用厚厚帆布蓋着。
料子本來就不大,在頂上開一個蓋子很快就切了下來。
張師傅抱着料子過來放到臺子上,太子爺趕緊過來看,隨後喜笑顏開的說:“你果然厲害,你看,開出來的是高綠,種水足,如果色吃進去,翻兩三倍沒問題。”
我說:“開個蓋子說明不了什麼,能不能翻倍還是要開,黑烏沙只要出色就是高色,你要賭它的裂和水沫子,色再高,這兩樣佔一樣都一文不值。”
太子爺:“開了這個蓋子我保本沒問題,不過我不在乎保不保本,我就是要看看你的運氣,是不是永遠那麼好。”
我說:“我這個人不經誇,誇和垮是一個音,你還是保本的好,免得讓錢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