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也看向歷軒夜,這也是太師想問歷軒夜的問題,歷軒夜清咳兩聲說道:“蕁兒現在管理府中之事十分得力,等過段日子再說吧。”
太師見此只好作罷,不過太師也滿足了,畢竟現如今府中最大的就是她的女兒。有着正妃之時,卻沒有那個名分而已。倘若將來他助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還怕他不讓慕容蕁做正妃嗎?
白暮翾看向慕容蕁一陣得意的笑,看向慕容蕁的表情就像是再說,他不立你是在等我,慕容蕁面無表情,心中卻是酸楚異常。
慕容蕁跟着歷軒夜回到席間,拿過酒杯。歷軒夜想起來上次在宴席之事,就對着慕容蕁說:“不要多喝,傷身。”
慕容蕁拿着酒杯的手頓了頓,擡頭看着歷軒夜,歷軒夜也在看着她,眼中一片柔情。慕容蕁有時候真的不懂,歷軒夜寵她的時候,可以寵到極點,可是不寵她的時候,就會冷淡到極點,無意中的關係,無意中的疏離。可是她就是淪陷了,無法脫離。
李顏夕在廚房一陣忙活,還不讓元辰進去,元辰只好陪着司空絕下棋。司空絕下了一顆白子,說道:“你們開的紅顏閣如今如何了?”
元辰以爲司空絕都懂得,如今司空絕如此一問,元辰才懂得司空絕不懂得,恭敬的答道:“挺好的,有聲有色的。”
司空絕覺得元辰變了不少,本來他想抱住元辰的純真,如今元辰的純真已經不在了,嘆了口氣說道:“塵世好玩嗎?”
元辰下了一個棋子,看着司空絕下了一顆,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和山谷中的幽靜不一樣,沒有那麼的單純,有許多的心機,不過塵世中也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倘若讓我選擇,我還是會選擇小夕和師父在這裡生活,因爲對於元辰來說,有師父,有小夕的地方纔是家。”
李顏夕端着月餅出來,聽到這樣的一段話,心中感動非凡,不過面上卻若無其事:“嚐嚐我做的月餅。”
李顏夕做月餅本來是爲了中秋團圓夜,如今也是司空絕這幾天幫她製藥的答謝。司空絕看桌上的東西:“月餅?”
“嚐嚐看,是一種元月時候的糕點,我老家那邊的美食。”李顏夕不想解釋那麼多,覺得說成這樣司空絕應該可以理解了吧。
司空絕果然沒有多問,就吃了一口,點了點頭。雖然司空絕不說,可是這也是很大的肯定了。
李顏夕把菜都端出來,以前在山谷的時候,他們很少可以如此吃飯,如今可以如此元辰覺得很滿足。司空絕覺得李顏夕並沒有怕他的意思,還有點把他當成是朋友的意思便說道:“你不怕我嗎?”
李顏夕夾起菜,聽到司空絕如此問,愣了愣,笑道:“爲何要怕?你救了我性命,給了我臉,我爲何還要怕你。”
“我並不是好心救你性命,我是有所圖的。”
李顏夕放下筷子:“那又如何,倘若你要害我你早就下手了,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你的要求那是你應該得的,你又沒有害我,我爲何要怕你。”
李顏夕說得句句有禮,時空絕不懂如何說纔好,只好就這樣看着李顏夕,許久才說一句:“吃飯吧。”
吃完飯之後,李顏夕和元辰在外面走走,散散步,看看風景。看着山谷中的風景,李顏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大元,你就留在這裡吧。”
元辰驚訝的看着李顏夕:“小夕,是我做的不好嗎?你爲何要如此說?”
李顏夕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我不知道帶你到塵世中是對還是錯,不過應該你不屬於哪裡,這裡的平靜才屬於你,大元,帶你到塵世中我後悔了。你在這裡好好陪着你師父吧,我了了執念就會來找你的。”
“小夕,我當初選擇跟着你,我就沒有後悔過。塵世中人心如此險惡,你讓我如何放心你在塵世中。小夕,我求求你了,你讓我陪着你。”元辰看着李顏夕,哀求的說。
李顏夕輕笑兩聲,用手捂住臉說道:“大元,你不瞭解我的過去,我不值得你如此,我不懂得我的未來會怎樣,可是如今的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對我,不只是你,還有信陽,暮景他們。”李顏夕回憶起過去的那些痛苦回憶,全都拜王府中的那些女人所賜,而那段日子是李顏夕放不下的日子。榮信陽的妹妹榮菡,倘若李顏夕要了了執念,那麼必然會傷害她,倒是他會如何,他們又會如何。而白暮景的妹妹白暮翾,是讓她來到王府的人,間接害死了紅果的人,倘若李顏夕向他出手,白暮景又會如何?
“小夕,要不要陪在你的身邊是我的事。不必多想,我斷不會丟下你,獨留這個山谷之中的。當初我選擇陪你出谷也是一樣,即使你有心事瞞着我,我不懂得你的執念,可是我還是想陪着你,塵世人心險惡,我已經慢慢學會去看人心,等我幾年,我保護你。”元辰看着李顏夕,堅定的說。
李顏夕擡起頭,看着元辰,好像決定了什麼,輕輕的說:“元辰,我要把我的過去說給你聽,倘若你那時候還和我離開,我絕不攔你。那也是我心中放不下的執念。”
元辰坐在李顏夕旁邊,看着李顏夕美麗的側顏,心中想着她終於要說出了,那是怎樣的一段過去呢!讓她這樣放不下,讓她這樣牽掛的過去,應該是十分淒涼的過去吧。元辰收回目光看向天上的明月,輕輕的嘆了口氣:“你說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你一起承擔的。”
“好。”李顏夕也不管不顧,閉上眼睛慢慢回憶那段過去:“你來到塵世中許久,對軒王爺歷軒夜應該有所瞭解,他府中有八位夫人,八夫人寶嫣就是我。”
元辰詫異的看着李顏夕:“你是說那個丫鬟出身的八夫人,相貌平平的八夫人。”元辰回憶起關於軒王府的事情,又想起五月初五那日,她說她的相貌本就是這樣平凡,想起她對七夫人榮菡的聲聲質問,一幕一幕盡在眼前。
“對,是我。”李顏夕不敢睜開眼睛,疼痛讓她無法自拔,她不敢面對,不敢去看元辰對她的看法:“外面怎麼傳我的,你也是知道吧,不潔,通姦,你覺得我是怎樣的?”
元辰輕輕說:“對於八夫人,我不瞭解多少。可是小夕,我們相處如此久,雖然你不避諱男女授受不親等世俗,可是卻也不是隨便之人。我相信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李顏夕睜開眼睛看着元辰,許久才嘲諷一笑,輕輕說道:“倘若他有你這樣半點懂我,我們也不至於如此,可是他是他,你是你。”
元辰嘆了口氣,倘若李顏夕是寶嫣,那麼一切也就說得通了。李顏夕自顧自的講下去:“我進王府其實和現如今的皇妃,白暮翾暮妃有關。坊間之間的傳聞你也聽說過,是真的。他就是爲了讓白暮翾妒忌才讓我進府。而讓我進府之後,他利用我挑起太師府和丞相府的爭鬥。最後扔我於王府之中,任由我受盡折磨而自制不理。”
“我知道,那一段肯定是一段心酸往事,你說吧,我聽着。”元辰看着李顏夕,想聽她心中的傷,想懂得她心中的執念。
李顏夕頓了頓,卻不知從何說起:“你不覺得我可悲嗎?你相信我說的話嗎?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