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衛軍的前後夾道下,墨無雙和花月凌像犯人一般被帶到了大蒙的王宮,四處都是一片風天雪地,讓人感覺有點淒涼。
墨無雙一直拉着花月凌的手,藏在厚厚的衣袖下,兩人神情也很悠閒,並不害怕將要面對的事情。
大王的御書房內,三王妃額頭纏着白色的布條,正在一旁的軟塌上斜躺着,大王即墨春秋正在批改奏摺,眉心緊皺着。
“大月女官花月凌帶到!”公公一聲傳喚,軟塌上的女人立刻坐起來,一雙眸子都是恨意的目光,看看放下狼毫的即墨春秋道:“大王,你等下好好殺殺花月凌的銳氣。”
“愛妃,她畢竟是大月的人,本王也不能做得太過分的,大月的皇帝可不好惹。”即墨春秋有點頭疼,誰叫他寵愛這個愛妃,就是她最愛鬧騰,這下被打破了頭,說要爲她出氣。
門口腳步一陣,花月凌和墨無雙相皆地走進來。
“花月凌參見大王,三王妃。”花月凌行禮,這個禮還是不能廢的。
“草民墨無雙參見大王、三王妃。”墨無雙也跟着行禮,一雙新月般的眸子看向即墨春秋這位第一次見面的父親,內心有點顫抖。
“花月凌,本王愛妃的傷是如何來的?”即墨春秋嚴肅地看着花月凌,也沒讓單膝跪地的兩人起來。
花月凌自己先站起來,冷笑道:“不知道三王妃是如何向大王解釋的呢?”
即墨春秋老臉抖動,花月凌實在有點狂妄,自己還沒叫他們起來,兩人居然都站起來了。
“大膽草民!本王沒叫你起來,你敢不敬!”即墨春秋心想這回總要殺殺花月凌的銳氣,拿她沒辦法,處罰這個男人總沒問題吧!
墨無雙一愣後,冷笑道:“大王,跪你是我們大月對你的尊敬,不想跪了,是你沒什麼值得我跪的地方。”
“你,你,你說什麼!”即墨春秋怎麼也想不到,還有人比花月凌嘴巴更狠毒的。
“無雙,你怎麼能這麼對大王說話!”三王妃面色一變站了起來。
墨無雙冷笑地看着她道:“三王妃,你的傷是怎麼來的?要是我打的,你大可以讓大王處死我!”墨無雙到此爲止,對這對父母完全沒有了那種小時候的渴望了。
“無雙!你別太放肆!”耶律玉兒惱怒道。
“怎麼?不敢說嗎?你要害凌兒,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墨無雙狠狠地喝道。
“放肆!來人!”即墨春秋一拍御案站了起來,“把這個男人拉出去,斬首示衆!”
一幫保衛軍立刻衝上來,花月凌沒動,也沒開口,這讓即墨春秋有點奇怪,不禁看了看她,這男人不是她大月的人嗎?
花月凌沒動,自然是因爲自己根本不用阻止,有人會阻止,她面帶淡漠的笑容、鳳眸看向耶律玉兒。
更奇怪的是墨無雙也沒動,任由保衛軍上來兩人反綁地他的雙手,他漆黑的眸子也看向耶律玉兒。
“拉出去砍了!”即墨春秋勃然大怒道。
“慢着!”耶律玉兒恨恨地看看花月凌,連忙急喊道。
即墨春秋不解地看着她,耶律玉兒走上前道:“把他放開!”
士兵很驚訝,不過還是放開了墨無雙,退了開去。
“愛妃,你這是?”即墨春秋不懂了。
“你們全部出去!”耶律玉兒大聲地對保衛軍喝道。
“愛妃!”即墨春秋皺眉叫道。
“大王,你先讓人出去再說。”耶律玉兒急切地看着即墨春秋。
即墨春秋不知道她搞什麼鬼,只要揮手,讓人退出去。
“無雙,你沒事吧?”花月凌走到墨無雙身邊,摸摸他的手臂。
墨無雙對她溫柔地搖了搖頭,雙眸擡起,看向耶律玉兒。
“愛妃,他是誰?”即墨春秋再笨也看得出耶律玉兒對墨無雙的特別,看到墨無雙長得俊美無比,不禁醋意上升,口氣也冷了下來。
耶律玉兒苦惱萬分,看看墨無雙,再看向即墨春秋,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一哭,即墨春秋就心疼了,連忙跑過去摟着她道:“玉兒,你這是怎麼了?他欺負你了,爲何不讓本王殺了他?”
“大王,玉兒心裡好苦啊。”耶律玉兒居然不顧墨無雙和花月凌,撲進即墨春秋得懷裡大哭起來。
墨無雙和花月凌相互看看,兩人都皺起了眉,看耶律玉兒的樣子好像準備對即墨春秋講出真相,那即墨子焱怎麼辦。
說曹操,曹操到,外面奴才大喊道:“太子殿下求見大王!”
四人都爲一驚,即墨春秋拍拍耶律玉兒的背,讓她坐回軟塌上道:“孩子面前,別失了身份,等下再說。”說完對着門外道:“子焱進來吧。”
即墨子焱立刻就跑進來,他是聽到手下報道,匆忙趕來的。
“孩兒參見父王,母妃!”即墨子焱看看花月凌和墨無雙,面色有點青,他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了,父王是不是已經知道墨無雙是他的兒子了?
“子焱,何事如此匆忙?”即墨春秋詢問道。
“孩兒聽聞父王把凌兒和孩兒的朋友墨無雙壓進宮來,所以來看看出了什麼事?”即墨子焱不敢亂說,不過從即墨春秋的問話,他知道他還不知道,不禁擡眸看了看一旁擦乾眼淚的耶律玉兒。
“你看看你母妃的頭,就是你的朋友打的!”即墨春秋惱火地看看墨無雙,怎麼看都覺得他的哪一點讓他越來越有點親切之感。
“什麼?”即墨子焱嚇一跳,墨無雙打他孃親?怎麼可能?
“殿下,這裡面有誤會的。”花月凌微笑着解答。
“凌兒,到底出什麼事了?”即墨子焱側身對花月凌擠擠眼睛,一臉擔憂。
“王妃和無雙之間有點誤會,你別擔心,我想王妃是明白事理之人,會向大王解釋清楚的。”花月凌柔和道。
即墨子焱這才鬆口氣,雙眸看了看墨無雙,墨無雙面色微微有點尷尬。
“子焱,你這個朋友膽子不小啊,是你在大月認識的?”即墨春秋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墨無雙的俊臉。
“啊,是,是的,無雙是凌兒的好友。”即墨子焱連忙轉身道。
“殿下,我和無雙已經是夫妻了。”花月凌矯正道。
“什麼?”即墨春秋嚇了一跳,越發覺得事情很嚴重了,既然是夫妻,爲何剛纔花月凌不出手,而是玉兒阻止呢?這個男人和玉兒是什麼關係!
“我們過幾天就回大月。”墨無雙對即墨子焱說的,那意思就是我不會搶奪你的王位了。
“愛妃,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本王解釋清楚!”即墨春秋再老糊塗也知道這裡面問題大了,自己不是戴綠帽了吧,或者說這個墨無雙是玉兒的兒子?對了,他和子焱有種想像的地方,不過他說不出來。
“嗚嗚,無雙,你真的要跟她回去嗎?你真的不要我了嗎?”耶律玉兒沒有說出這個娘字,但顯然已經傷心萬分了。
“是的,我要和凌兒離開這裡。”墨無雙很堅定地道。
“閉嘴!你們給本王說清楚,不然一個也別想走,玉兒,你說,他是誰!”即墨春秋大發雷霆,老臉都漲紅了。
“父王,你別動怒,保重身體,太醫說你最近身體都不太好。”即墨子焱連忙擔心道。
“子焱,你說,他到底是誰?和你母妃什麼關係,不會是給父王戴了綠帽吧?”即墨春秋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些。
“大王!你胡說什麼!”耶律玉兒頓時嬌喝道。
“玉兒,那你說,本王和你夫妻這麼多年,有什麼不能說的。”即墨春秋鬆口氣,不是戴綠帽就好多了,那難道是私生子?不,玉兒不會那麼做的。
“大王,玉兒要說了,你可原諒玉兒?”耶律玉兒眼淚就下,花月凌覺得這女人是不是用水來做的。
即墨春秋面色又白,有點受不了刺激。
“不如我來說吧,其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說穿了也好,不要讓大家留下遺憾。”花月凌說話了。
即墨春秋連忙看向花月凌道:“花大人請說。”
花月凌看看即墨子焱,又看看墨無雙,再看看耶律玉兒,最後把手拍在了即墨子焱的肩膀上道:“你不用害怕。”
即墨子焱能不害怕嗎?但他還是看着花月凌點點頭,他相信花月凌能帶走墨無雙,只要墨無雙不留下來,他的地位不會動搖,他的其他三兄弟不成顧慮。
“其實無雙是您的親生兒子。”花月凌看着焦急等待的即墨春秋緩緩地說道。
耶律玉兒一聽,頓時哭聲響了一倍。
“什麼!”即墨春秋好像覺得自己耳朵聾了一樣。
“墨無雙其實叫即墨無雙,他是大王和三王妃的親生兒子!”花月凌重複一遍。
“哈哈哈,不可能,花月凌,這一點也不好笑,他是我兒子?那子焱是誰?”即墨春秋有點不知所措地笑起來。
“子焱也是你的兒子,只不過他的孃親卻不是三王妃,而是當年三王妃身邊的宮女,是你酒後強迫了人家,讓她懷孕的。”花月凌說到這裡,聲音也冷了,帝王無情又花天酒地,後果真是誰也預測不到的,他自己能否還能記起當年的風流債?
題外話:有花花,二更了哈,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