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剛剛傳來消息。(:)魏王回去的途中馬突然發狂,帶着車與人一同衝到旁邊的林中,等找到人時已沒了氣息。”周源匆匆走入房門,道。
“什麼?!”楚乘風心思一轉,面色陰沉:“看來,這真是太后準備好的鴻門宴。”
“主上,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立即回屬地?”周源問道。
楚乘風沉吟片刻,咬牙道:“回去!馬上回去!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就在這時,門嘭的一聲被人撞開,一對侍衛闖了進來。
“王爺,太后有令請您立即跟在下到宮中走一趟!”侍衛長躬身上前道。
楚乘風和周源對視一眼,道:“太后有令,本王自當前去。只不過現在本王身着便服,若是就這麼去恐怕有污太后她老人家的眼,不如等本王換一身衣服再隨你們去。”
“不必了。”侍衛長道:“時間緊急,請王爺立刻跟在下走一趟。”
楚乘風悄悄給周源遞了個眼神,然後沉聲道:“既然如此,那走吧。”
與此同時,回皇城的諸位王爺都被仁禧太后派人請到了宮裡。
康壽宮中,仁禧太后坐在大堂之上,閉目沉思。
“太后,諸位藩王已全部請到。”侍衛長入門道。
“宣他們進來吧。”仁禧太后語氣淡然的說道。
諸位藩王走入房門,躬身行了個禮,齊齊道:“太后。”
仁禧太后睜開眼,掃視了衆人一眼:“諸位王爺,今兒個哀家請你們前來,是有一件事想問問你們,你們一定要如實回答哀家。”
衆王爺垂着頭,沒有做聲。
“昨兒個宮裡出了件大事,想必你們都有所耳聞。”仁禧太后頓了頓,沉聲道:“是誰做的最好現在就承認,哀家看在以往的面子上可以留個全屍。”
衆王爺互相看看,沉默不語
仁禧太后挑眉:“既然沒人承認,哀家爲了抓住兇手,不得不得罪了。來人,把諸位藩王壓到側殿中嚴加看管,沒有哀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直到這時,衆藩王才明白過來。
仁禧太后這次招他們前來根本不是爲了找刺殺楚捷的兇手,她只是想借此堂而皇之的將他們控制起來。
“太后,您要抓兇手我們都沒意見。”吳王楚睿率先道:“只是事情尚未查清,您就將我們都抓起來,未免太過草率了。”
“太子被刺一事關係重大,哀家爲了抓住兇手纔不得不出此下策,請各位諒解哀家的難處。”頓了頓,仁禧太后目光直視吳王道:“吳王爺,其他王爺都沒有反對,你爲何如此激動?”
“我……”
“吳王爺,你若心中無愧根本就不必擔憂。”仁禧太后眯起眼道:“太子遇刺一事,哀家會查個水落石出,絕對不會冤枉無辜的人,也不會放過有罪之人。”
“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我們自然沒有意見。”楚乘風拱手道:“只是不知太后需要將我等關上多久才能查出兇手?”
“少則七天,遲則半月,哀家會給諸位一個交代。”仁禧太后承諾道。
與此同時,城外軍營處,大帳內倪丹將軍接過張任遞來的一張紙條。
倪丹將軍望着紙條,面色凝重:“爲了大楚,臣必當竭盡全力。請公公回去稟告太后,臣定會壓制住藩王親兵,不讓他們有異動。”
“倪丹將軍,如今是非常時期,就有勞你了。”張任道。
“張公公客氣了。”倪丹將軍道:“在下身爲臣子,自當爲國效力。”
張任走後,心腹入大帳內,就見倪丹將軍眉頭緊鎖,整張臉陰沉着。
“將軍,可是出了什麼事情?”心腹問道。
倪丹將軍嘆口氣:“昨夜太子住的錦竹宮遭了刺客。太后爲了徹查此事,已經將諸位藩王全部困宮中,想必過不了多久,這消息就會傳過來。”
“太后此舉就沒考慮過藩王們帶來的親兵?”心腹皺眉道。
倪丹將軍苦笑一聲:“太后傳下懿旨,讓我們想辦法壓制親兵,不能讓他們有異動。”
“那將軍想要如何做?”心腹道。
倪丹將軍沉吟片刻:“若是做得不好,太后正好有理由撤了我,換上她自己的人。所以這件事,我們必須要辦好。”
“太后這次是出了個難題給我們。”心腹頓了頓道:“藩王們帶來的親兵不好對付。而且如今時局不明,兇手沒查出來,我們若是貿貿然得罪他們。等事情了結後,藩王參一本,也一樣吃不了兜着走。”
“依你之見,如何安撫親兵?”倪丹將軍詢問道。
心腹想了想道:“太后可以利用我們,我們爲何不利用太后?我們現在就將親王被困的消息告知那些親兵,要是有人異動,正好可以藉着刺客的事壓制他們。就是弄錯了,等藩王們出來,也不好說什麼。”
“也只好這麼辦了。”倪丹將軍點頭道。
張任回到宮中之時,諸位藩王已被侍衛長帶到側殿中困住了。
“太后,倪丹將軍已答應了。”張任行了個禮道:“城外親兵有倪丹將軍的兵馬壓制,太后可以高枕無憂。”
“高枕無憂?”仁禧太后輕哼一聲:“藩王不除,哀家心中難安。”
“恕小的直言,太后爲何將藩王們關在一處,就不怕他們暗中勾結?”張任道。
“暗中勾結?不這麼做他們也會暗中勾結。”仁禧太后凝聲道:“將他們放在一起,也省了哀家再費心思看管。”
“太后,兇手就難抓到了。”張任擔憂道。
“哀家從沒想抓到兇手。”仁禧太后冷聲道:“哀家要的是讓他們有來無回!只有斬草除根,太子一事纔不會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