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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決定下得太過,讓人完全來不及反應。
等楚亦軒和楚淵終於意識到仁禧太后的真實意圖時,大內侍衛總管已被換了人。
“皇上,你覺得哀家這麼做可對?”仁禧太后直直望向楚亦軒,那雙眼睛裡滿是寒意。
楚亦軒與楚淵對視一眼,點頭道:“母后這麼做正合適,這秦猛自當卸職交由法辦。”他頓了頓,遲疑道:“只是秋蘭,既已犯下過錯,廷杖三十趕出宮就是,若是留在宮裡,豈不污人耳目。”
“秋蘭服侍我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希望母后能饒了她。”賢妃跪在地上,哀求道。
仁禧太后目光森冷的看着賢妃:“賢妃,你御下不嚴,出了這種事還好意思求情?!今日哀家就罰你面壁三月,望你能悔過。”
“謝太后。”賢妃無奈的叩首道。
想到一個女子的命運就這樣被定下,日後面對她的只有困鎖宮中,終生爲奴的下場。邊晨晨心有不忍,又見二人雖被抓,卻沒有互相推脫,委實是真心相愛,便打算開口求情。
“母后。”邊晨晨輕輕叫了一聲。
仁禧太后側頭:“和樂?怎麼你也想求情?”
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直接求情可能效∏,..果不好。
邊晨晨想了想,張口道:“他們犯了錯就應該受罰。我並沒有替他們求情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賢妃說得沒錯,秋蘭好歹在宮裡服侍她這麼久,要是直接貶罰未免顯得我們皇家不通情理。”
“那和樂想怎麼做?”仁禧太后問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聚邊晨晨身上,是罰是放,好像就等她一句話了。
邊晨晨笑笑,伸手向上指了指:“這個簡單,看天。”
“看天?”仁禧太后隱隱猜到了邊晨晨的意思。
邊晨晨頓了頓,解釋道:“等下,我讓人寫裁兩張一樣的紙條,在上面分別寫上罰和放,然後團成團混在一起,讓他們倆自己決定拿哪一個。如果老天覺得這兩人該罰,他們就會抽到寫有罰字的那個紙條。到時候母后怎麼罰他們,都沒人會說閒話了。”
“你這丫頭,又頑皮了。”仁禧太后搖頭道:“要是抽到放的話,難不成兩個都放走?”
“自然不是。”在楚亦軒用眼神不斷示意下,邊晨晨道:“如果抽到放的話,就按照皇上說做。把秦猛交到大理寺法辦,把秋蘭廷杖二十放出宮去。”
“剛剛哀家聽的是廷杖三十,怎麼到你這裡就成二十了?”仁禧太后語氣柔和的說道。
“母后,今天是我出宮的日子,我不想見血。”邊晨晨側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秋蘭:“這個宮女太瘦弱,打二十下就好,打三十下的話恐怕就沒命了。”
見仁禧太后在遲疑沒有答應,邊晨晨忙道:“母后,這是我出嫁以來第一次求您做的事,您就答應吧。”
“你這丫頭,滿腦子古靈精怪,真拿你沒辦法。”仁禧太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