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阡睿寒睜開眼睛,轉眼看身旁。卻發現身旁的人兒已經不在。
想起昨晚,還是沒能忍住,還是要了她整整一夜。只不過,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溫柔。所以,後來非歡朦朧中醒來,也沒有再掙扎。
但是,非歡那女人最愛睡懶覺的,怎麼那麼早就不見了。
難道,一早上醒來,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嫌他說話不算話?
可是,愛人在懷,他如果真的能夠把持的住,就不正常了。
今天就是父皇的壽宴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想到這裡,阡睿寒爬起身子。穿上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
“幹嘛去?”剛走到院子裡,就看見非歡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
“你自己做早飯?”阡睿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非歡,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廚房,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泠呢?”
“她出去幫我買菜了。”非歡如實說道,端着碗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一臉嬉笑的看了阡睿寒一眼,“過來嚐嚐我的手藝吧?”
阡睿寒嚥了咽口水,卻是搖了搖頭。
他對這個女人的手藝沒什麼信心。
“怎麼,怕我在裡面下毒啊?”非歡把湯碗放到房內的桌子上,轉身又從房內走了出來,走進廚房。
“那倒是不怕,依你現在的水平,想毒死我,還差點火候。”阡睿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跟着非歡進了廚房。
“嘖嘖嘖,自戀狂。你也知道,我可是潛心靜修了十年的毒術。你可不要得罪我,否則,我隨時都可能給你用毒。”非歡從熱氣騰騰的鍋裡拿出來六個牛肉大包子,這是昨天下午和如泠一起包的。
包子放在篦子上,端着出了廚房,往屋內走。邊走邊對阡睿寒說:“你要是不吃,可會後悔的。”
阡睿寒看着一直滿臉帶笑的非歡,有些不明所以。她非但沒有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反而一大早不睡懶覺,爬起來做早飯?
是昨天晚上太興奮了麼?
阡睿寒還是擡腳進了房間。
看見桌子上非歡已經添了兩小碗稀飯。
“本來想做皮蛋瘦肉粥的。可惜這裡沒有皮蛋。所以我就直接用了煮雞蛋。雖然味道不如皮蛋的好,但是味道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這牛肉包子,如泠說你們這裡沒有。都是饅頭。所以,你要是不嘗一嘗,可真的是一大損失哦。”非歡說完,也不理會阡睿寒到底吃不吃。就一個人坐下來,拿着大包子咬了一大口,有滋有味的嚼了嚼,
又‘呼啦’喝了一口‘雞蛋瘦肉粥’。
擡眸朝阡睿寒抖了抖眉毛。
阡睿寒看着非歡的吃香,勾起嘴角。在非歡的對面坐下。學着非歡的樣子,咬一大口包子,喝一口稀飯。
還別說,味道還真不錯。比後廚做的那些點心什麼的好吃多了。
“對了,罌粟!”阡睿寒嚥下嘴裡的稀飯,手裡還拿着一個包子,看着非歡,開口道:“今天是父皇的生日。你去後廚做點你拿手的菜怎麼樣?”
“我拿手的菜?”非歡一口包子差點噎到。忙喝了口粥,這才擡起頭,認真的想了想,嘀咕着:“可樂雞翅吧,這裡又沒有可樂。做披薩吧,這裡又沒有黃油。壽司呢,你們又沒有紫菜。沙拉吧,又沒有沙拉醬。唉……”
阡睿寒看着面前的女人嘀嘀咕咕說了一大堆自己聽都沒聽過的東西,眉頭緊皺。他一句都沒聽懂。
“要不,我就做漢堡吧。對了,寒,這裡有沒有生菜?”非歡將最後一口包子丟進嘴裡,歪着腦袋問。
“有的是啊。”阡睿寒想了想,指了指廚房門口外面的一捆蘑菇:“你院子裡那不就是生菜麼?”
非歡一愣,接着白了阡睿寒一眼,認栽的解釋道:“王爺大人,生菜是一種熟菜,名字就叫生菜。不是說生着的菜就叫生菜,煮熟了就不叫生菜了。懂否?”
“我哪裡知道。”阡睿寒學着非歡,白了她一眼。他又沒有下過廚房,哪裡分的出來生菜熟菜的。
“唉,算了。等如泠回來我問問她。”非歡說着,把自己的碗收拾了一下。
阡睿寒把碗推向非歡。
非歡作勢要一起收起來。
“再給本王添一點蛋肉粥。”
“那叫皮……雞蛋瘦肉粥”非歡一喜,自己做的飯這麼好吃麼?連王爺都要再添一碗。
正當非歡美滋滋的準備去給阡睿寒再添一碗的時候,突然聽到阡睿寒說:“這麼小的碗,喂貓用麼?”
“老虎也可以用。多添幾次就行了。”好一個一語雙關。
阡睿寒吃飽了飯就離開了這裡。剛走了不久,就有下人進來。在北牆邊上量什麼東西。
“喂,你們幹什麼?”非歡走到一羣人旁邊,很不爽他們這樣‘私闖民宅’。
“奴才們奉王爺指令,把粟麗院和歡非歡之間的牆摳出一個門。這兩個院子,都是王妃您的。”
嚇……
非歡聽這羣人說完,二話不說,快步走出了自己的小院。出了門朝北走去。
如今的寒園,早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每一處都乾乾淨淨的。跟剛來那時候的荒敗沒得比。
非歡進了‘粟麗院’,看到這麼大的院子,皺起眉頭。
“院子大有什麼好的。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涼亭沒有,廚房沒有,井也沒有。”
就一排房子看起來華麗一些,院子大一些。最北邊有一個小小的池子,還有一個小小的假山。
這房子,要是讓非歡住的話,非歡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但是,非歡突然想到另外一個辦法……
如果這個院子當作遊樂場,房間裝扮成一個‘鬼屋’,那肯定會非常的有趣吧?
這樣想着,非歡突然覺得房子多了也挺好的。轉身又回到了自己那溫馨的‘歡非歡’,卻也不再管那些奴才們怎麼弄。
坐在院子裡,如泠正在擇菜。非歡則曬着太陽喝着茶水磕着瓜子。
活活能安逸死。
“王妃姐姐。”小Q版的可愛聲音又在非歡的耳邊響起。
非歡擡頭看去,阿爾多多一身盛裝出現在非歡的面前。進了院子,順勢在非歡的面前轉了兩圈,喜滋滋的問:“王妃姐姐,你說我穿這身衣服去參加父皇的壽宴,順便獻舞一曲,阿寒哥會不會更喜歡我呀?”
非歡朝天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
“只憑一身好看的皮囊就想得到王爺的喜歡?多多妹妹未免也太天真了吧?”門外,又走進來另外一個女人。
芙蓉穿着一身雪白色的羅紗長裙,頭上梳了一個非歡沒有見過的髮髻。金步搖和髮簪交相呼應,在陽光的照射下,確實熠熠發光。
只可惜,這身本來凸顯高貴的白色羅紗長裙,穿在芙蓉的身上,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你還不是盡力讓自己穿的漂亮。”阿爾多多不喜歡芙蓉說自己天真,扯着小嗓門很不爽的瞪着芙蓉。
“多多妹妹又何須如此氣惱呢。若是妹妹不嫌棄,姐姐倒是願意教教妹妹,怎麼樣才能讓王爺更心疼。”芙蓉笑的一臉燦爛。
阿爾多多在心裡想了想,皺着眉頭問:“怎樣做?”
“一言兩語怎麼能說的明白。妹妹跟姐姐來。”芙蓉說完,媚笑着掃了一眼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非歡,領着阿爾多多離開了歡非歡。
“小姐,他們總算走了。”坐在一邊小板凳上擇菜的如泠,都替小姐鬆了一口氣。
非歡似笑非笑的看着芙蓉和阿爾多多離去的背影,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看來,往後的日子,又要不安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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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