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看這幾個濃妝豔抹的八婆女人,他去和別的女人說悄悄話。有什麼不能讓她聽到的麼?
不過,非歡只是有些醋意,卻並沒有真的生氣。阡睿寒對她的真心,她懂。再者說,筱晴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長的不像小三。她還管非歡叫三皇嫂呢。
非歡是這樣自我安慰的。
可是。就算這樣,那又如何呢。書房裡面不還是掛着他們兩個人青梅竹馬時候的畫像麼。若是不在乎了,幹嘛還要一直留着那幅畫。非歡真後悔沒有一把火把那畫給燒掉。
好吧,她承認她此刻心裡有了邪惡的想法。但是,她不爽不爽就是不爽。阡睿寒和筱晴在說什麼話,幹嘛不讓她聽到。
坐在大廳裡,非歡一直在心裡糾結。一直糾結。
一會兒替阡睿寒和筱晴找理由,一會兒又不爽的要抓狂。當她實在忍不住想要衝進側廳的時候,阡睿寒和筱晴已經朝非歡這邊走了過來。
“回來啦。”非歡站起身來,臉上立刻佈滿違心的笑容。變臉之快,連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嗯。”阡睿寒點了點頭,上前拉起非歡的手,轉頭對筱晴說,“我們走吧。”
筱晴點了點頭,乖巧的讓人忍不住憐惜。
非歡在心中嘆息,她什麼時候也能有那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乖巧模樣啊。
她聽到自己的左心房在笑話右心室:“下輩子吧。”
“寒,我們去哪呀?”非歡撅着嘴,雖然阡睿寒一出來就牽起她的手,也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他和筱晴‘有一腿’,但是,一想到家裡掛着的那幅畫,非歡的心裡就覺得不舒服。
並不是她不信任自己的夫君,只是,女人特有的敏感讓她不停的胡思亂想。而阡睿寒這沙文豬什麼都不解釋一下。也不說一說剛纔兩個人進側廳說了什麼。
“先把你送回府上,我送筱晴格格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阡睿寒攬了攬非歡的腰。
非歡不爽的
低下頭,一句話不說。
“放心,我一會兒就回府。”阡睿寒看出了非歡的不對勁,給了一個保證。
非歡還是低着頭不說話。剛纔孤男寡女的去側廳,就已經夠讓她糾結的了,現在竟然想打發她回家,然後再和她獨處。
太……太不像話了!
“三皇兄,就讓三皇嫂一起跟着去吧。”筱晴也看出了非歡心中的不高興,勸着阡睿寒。
“可是……”阡睿寒不是不想帶着非歡,只是,他要去的地方太特殊,他不想讓那個人看見非歡啊。
“可是什麼,不讓我去算了,我還不稀罕呢。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非歡一直壓抑的憤怒終於爆發,甩開阡睿寒的手,自己一個人朝前面走去。
今天本來說的是陪她出來玩的,本來是一起來看選美大賽舉辦的怎麼樣的。可是,半路殺出來一個筱晴格格。
這還不算,臭阡睿寒竟然爲了筱晴格格一次次的冷落她。
叫她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嘛。
筱晴無奈的看了阡睿寒一眼,朝非歡追了去。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出現而鬧的這小兩口不開心。
“三皇嫂,別生氣嘛。不聽三皇兄的,筱晴帶你去,咱不理他。”筱晴快步追到非歡的面前,挽着她的胳膊,像是好姐妹一般,將阡睿寒甩在身後。
筱晴回頭偷偷看了阡睿寒一眼,看見他臉上無奈的笑,又回過頭來,和非歡嘮起了家常。
“三皇嫂,看你剛纔看我的神情,好像是認識我。我們以前見過面麼?”筱晴走在非歡的身側,阡睿寒已經跟了上來,走在非歡的另一側。
“在畫上見過。,寒園還有你和阡睿寒的畫像呢。”非歡話裡帶話,同樣也是說給阡睿寒聽的。
“三皇嫂開玩笑了,畫中之人怎會是三皇兄呢。”筱晴掩嘴笑了笑,想起了心中的那個人,神情又黯淡了下來,“快十年了,三皇兄,你心裡放開了麼?”
“都過去這麼久了,放不開又
能如何。”阡睿寒長嘆一口氣,話語之中,也帶着無奈。
非歡可是聽不懂了。看看左邊的筱晴,再看看右邊的阡睿寒。只感覺周圍的氣場一下子悲傷了起來,可是,她卻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我也是一個月之前纔出門的,若不是林峰大哥曾經救過我一命,怕是一個月前,筱晴已經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唉,不說了。既然撿回來一條命,就要好好的活着。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筱晴開懷的展露了一個笑容。
非歡雖然仍舊聽不太懂,但是,她卻明白了一個道理。筱晴,並不喜歡阡睿寒。她只把阡睿寒當她的‘三皇兄’。
但是,書房裡的那幅畫,是什麼意思呢?
非歡正思量着,前面月痕坐在一輛馬車上面,馬車伕在三人面前停了下來。
“上來吧。”阡睿寒說完,月痕很配合的掀開馬車斗篷的簾子。非歡和筱晴上去之後,阡睿寒才隨後上去。月痕和馬車伕並排坐在外面,趕着轎子前行。
馬車上,非歡還是沒有放過剛纔的那個話題,轉頭問坐在她身邊的筱晴:“話中桃花樹下的那個男子不是阡睿寒麼?”
“嗯。”筱晴點了點頭,心裡想起了什麼,對非歡說道:“他叫阡離。”
“阡離是誰?”非歡還是不明白。
“不記得本王曾經給你講過的那個小男孩的故事了麼?”阡睿寒插嘴過來,解釋着,“阡離,就是那個在大火中死去的同胞兄長。”
“啊?”非歡大吃一驚!
她怎麼從來都沒有想過呢。現在再回想那幅畫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男孩才七八歲的模樣,那時候,大火還沒有發生。阡睿寒的同胞兄長尚在人世。
而且,畫中的那個男子,身着一襲白衣。阡睿寒從來都不會穿一身白衣服的。
非歡怎麼就這麼粗心的從來都沒有發現呢。可是,她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的,她看着阡睿寒問道:“既然不是你,幹嘛要掛在你的書房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