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把上半身在他腿上磨擦,聲音更是幾近呻吟,“九王爺,您饒了臣女這一回吧,臣女此次出宮,雖犯了律法,但一心只想替您查清真相。”
李迥一腿伸去,以他的內力,不把她彈個八丈遠,也有三丈遠,可到頭來,只把她彈了個一尺遠……他對自己還很佩服,終於心如止水,不受她誘惑了。
屋外顧海等了半晌,聽不見李迥下的命令,試探着問:“九王爺……”
李迥道:“先退下。”
顧海只得領了衆侍衛退出八丈開外,仔細守着。
王芷兒臉皮超厚,從一丈遠的地面,爬起身來,又把他的腿抱住了,她感覺做得不夠,緩緩起身上移,一把拉住了他的腰帶……爲了兩個人的身體可以大面積接觸。
她手指不經意般地擦過他某處。
李迥怒極,冷聲道:“你還不說是吧?“
王芷兒開始慌了,都這麼近距離了,他身上還是沒起反映?
她很識實務,此路不通啊,只有另尋他路了。
從他身上滑了下去,伏在他腳下,老實起來,“九王爺,臣女與兄長換妝,有……有……有那麼兩三次了……”
她趴伏在地上,身子縮成一團,沒穿好的衣襟半掩,露出裡面半點風光。
李迥心如止水,心底更添幾分厭惡,此女爲了獲取榮華富貴,簡直不擇手段!
“如此說來,冠花會也是你替王子欽去的?”
王芷兒縮成一團,“是的,九王爺。”
“爲了替你兄長升官加爵,你倒是使了不少手段!”李迥冷聲道。
王芷兒眼巴巴地擡頭望他,又瞬及垂下,很象受驚的小動物,“九王爺,臣女家裡的情況,想必您也清楚,兄長如果還象以往那樣,我與孃親只怕被嫡母欺負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到如今,九王爺看到的,只怕不是活生生的臣女與家兄,早就埋骨不知道哪裡了……”
哼,還在這裡裝模做樣,想引起本王同情?
李迥從小在宮裡長大,受盡磨難,自小到大,這一套便見過不少,哪會將王芷兒的裝可憐放在眼底……他的語氣低了八拍,“是什麼人,便會成爲什麼樣的人,你兄長不爭氣,難道你能護他一世……”他咳了一聲,聲音變冷,“還有哪次?”
王芷兒象擠牙膏一樣,能擠一點就擠一點,吞吞吐吐,“我哥當差,我也替了他一兩次,比如說,上次驗屍房……”
“什麼?”李迥聲音陡然拔高,“你和他呆了一整晚?”
王芷兒老實點頭!
象是被嚇着了,仍趴在地上索索發抖。
李迥想把她撕得粉碎,把驗房所有東西都砸了個粉碎,感覺自己不正常,忙深吸一口氣,咳了一聲,“你們倆在驗房做了什麼?”
王芷兒便老實答道:“沒做什麼……”
李迥想起王秦月從驗房出來,衣衫實在算不上整齊,臉色也算不上好看……心頭邪火便往上冒,心底倒隱約冒起股欣慰來,很好,她貼得他這麼近,他也不象以往那樣,身子控制不住了。
他對她,終於厭倦了。
果然,再多的喜愛,也敵不過時間與算計!
如今問個清楚,只是爲了弄清楚她還到底做過些什麼駭人聽聞之事!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瞞着本王的?”李迥聲音平靜。
王芷兒悄悄擡起頭來,象被大人捉了個正着的小孩子,見李迥臉色不好,又馬上垂了頭下去,“其它的,沒什麼了。”
李迥便哼了一聲,“真沒什麼其它?”
王芷兒的頭搖得象撥郎鼓,“真沒有了,王爺,你相信臣女!”
李迥扯了張椅子坐下,又見民居地面實在是凹凸不平,王芷兒穿得少,膝蓋跪在地上……很痛的吧?便道:“平身吧。”
王芷兒一怔,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想揉一下痠痛的膝蓋,醒悟過來這是在李迥面前,不敢放肆,只得忍着。
“把衣服穿好。”李迥嫌棄地道。
在他面前穿那個可憐樣兒幹什麼?他感覺好笑,前些日子,竟對這麼個女子心神不定?
王芷兒哆哆嗦嗦回到屏風後邊,穿戴整齊了,又揉了半天膝蓋,纔敢出來,小心翼翼在他前邊站着。
她擡着眼角,怯怯生朝他打量,又瞬即垂下眼眸。
李迥道:“你們兄妹,也算是替本王辦事,既是在本王面前露了真章,本王便不追究以往過錯,但從今往後,你們示可再犯!”
王芷兒吁了一口氣,裝了半天可憐,總算見效了,李迥也不難對付嘛……虧得她察顏觀色這麼久。
她垂了頭,老實巴交,“是,九王爺,日後我們若是迫不得已需要替九王爺辦事換裝而異,也讓九王爺知道……”
“唔……”李迥隨口答道,“哼,本王哪會需要一個女兒換男裝替本王辦事?”
王芷兒憂心忡忡,“九王爺,臣女還有一層憂鬱,不知道該不該說?”
李迥道:“說吧!”
他一見她這幅小媳婦被欺負了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王芷兒眨巴着眼望着他,又瞬間垂頭,“九王爺,臣女懷疑臣女兩兄妹換裝之事,不但王爺您知道了,還有些人,也知道了,正想着辦法利用此事,對付王爺您呢……王爺,咱們被拴在一條繩上了!”
李迥呲了一聲,牙痛般地站起身來,“你是說,本王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王芷兒直搖手,“不是,不是,九王爺,您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您離最後一個,還差得遠呢……此事,依臣女看,也不過幾個人知道而已。”
李迥額頭青筋直跳,微笑道:“說說看?”
王芷兒扳着指頭開始數了,“穆傾城,我那嫡母,還有兩個嫡弟弟……王爺,您看,我說了只有兩三個,就只有四個吧……?”
她眨巴着眼天真地朝他望。
李迥的牙更痛了,穆傾城既是知道了,會利用此事做出些什麼來,他不敢想象,他想一把掐緊面前王芷兒那雪白的脖子,可雙掌收收合合了好半天……還是沒動手。
王芷兒寬慰道:“九王爺,正好,咱們可以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