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唐少峰沒有在家裡吃飯,珍姐居然破天荒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還笑着讓我多吃點。
平時除了對我面無表情之外,就是私人管家職業性的笑容,今天猛地對我咧嘴笑,還做那麼多好吃的,嚇得我都不敢吃,一些宮鬥電視劇裡下毒的情景浮上腦海。
現在好歹也是法治社會珍姐不至於真的毒死我吧?
本來就沒啥胃口,隨便吃了點就放下了筷子,管家珍姐也不生氣,笑嘻嘻收了碗筷。
沐浴完畢,我裹着浴巾一邊擦拭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準備倒水喝,推開門卻見到珍姐朝我九十度鞠躬:“陸小姐,唐先生今晚回來休息。”
唐少峰回來休息,就意味着我今晚要陪他睡。
感覺自己像一個古代的妃嬪,被關在後宮之中,等着種馬皇帝前來寵幸。
但是好歹人家妃嬪還有婢女僕人宮女太監前擁後簇呢,吃着皇糧品着山珍海味,穿金戴銀好不貴氣!我呢?不但要自己上班自力更生,還要隨時擔心唐少峰這頭天生的種馬會不會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來。
這麼一想,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可比古代的妃嬪們慘多了。
珍姐很熟悉唐少峰的習慣和愛好,早就幫我準備好了性感的蕾絲睡衣在牀上,示意我換好。
或許是吹風機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唐少峰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後,我都沒發覺。
星海市雖然是一座海濱城市,但是夏天的氣溫並不低,唐少峰滑入我衣領的手竟然很冰涼。
下午和我說了那些話之後,我以爲他至少有一段時間不會回家,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每次對我有需要的時候,纔會讓我短暫地在他臥室大牀上睡一會。
唐少峰位於綠蔭小築的臥房,除了幾米高的書架之外,最醒目的就是中央那張圓形大牀。
亞麻色的牀單,散發着我熟悉的氣息。
蕾絲睡衣很薄,薄到他輕易就能撕碎。
我像是一顆在熾熱鐵沙子中翻炒的板栗,整個身體在他的律動中,翻滾着,跳躍着,蹦躂着,直到面目全非皮開肉綻差點奄奄一息,纔在他僅存的一絲仁慈中倖存下來。
中央空調強烈的冷氣都沒能阻止汗珠流淌,我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每次唐少峰對我的需求,都讓我有一種從地獄中走了一趟僥倖逃生的感覺。
他去洗澡了,我拖着疲憊的身子滾回了自己臥室。
唐少峰每次完事後,都像踢開皮球一樣,一腳把我踹下牀,從不讓我在他牀上過夜。
不過只要一想起他那副嘴臉,我倒是寧願自己一個人睡。
他在我身邊,我特麼哪裡敢睡着?
半夜迷迷糊糊之際,覺得脖子後一陣陣酥癢。
鬼壓身?!
我一回頭,就碰到了唐少峰輪廓分明的臉。
胡茬子蹭着我的額頭,刺癢刺癢的,有熟悉的刮鬍水的味道。
“還要?”
唐少峰用實際行動代替了回答。
媽蛋真尼瑪是個禽獸,我身上舊傷未去新傷又來。一番激烈鬥爭後,我已經連拉扯牀單的力氣都沒有。
第二天醒來,唐少峰已經不在我牀上。我只覺得渾身的骨頭特別疼,幾經掙扎,我終於把支離破碎的骨頭重新拼湊起來,忍着疼痛下牀。
桌上早餐還溫熱,昨夜的連續兩次劇烈運動對唐少峰而言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他已經吃完早餐,拿着平板電腦在看新聞,修長明朗的手指偶爾在ipad屏幕上滑動。
我裝作沒有看到他,胡亂啃完早餐準備去上班,經過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脖子上都是或青或紫的吻痕。
翻箱倒櫃,找了條蠶絲絲巾,在領口打了個蝴蝶結,確保人家看不到那些昨夜的戰痕,這才放心出門。
身後傳來唐少峰的聲音:“拿去。”
我回過頭的時候,他面前的桌上放了一張差點亮瞎了我眼睛的金卡。
“密碼是我生日,你有三次輸錯密碼的機會,不要告訴我你連我生日都不記得。”
我很白癡地問了句:“這裡面有多少錢?”
唐少峰沒理睬我,掏出車鑰匙朝車庫走去。
“喂!你這算名正言順包養我了麼?”
可惜唐少峰這位出手闊綽的金主大人並沒有回答,空曠的餐廳留下卑微的我和那張醒目的金卡。
那張金卡,我理所當然地收下。
這是唐少峰給我的,我爲什麼不拿?
還別說,刷別人的卡買自己喜歡的東西,這感覺似乎還不錯!
我一口氣刷了好幾條國外品牌裙子,還有限量版香水。店員半跪着幫我整理裙襬,用甜的似乎要膩死的聲音對我說:“陸小姐下次再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我們店裡的貴賓了,有一對一的專業設計師將會爲陸小姐定製服裝。”
“哦?貴賓是什麼?能吃嗎?”
樓下目瞪口呆的店員,我穿着剛買的裙子,走出了名品店。
左右手都提着購物袋,我並不是真的想買這些奢侈品,我只是想看看,唐少峰給我這張卡里,究竟有多少錢。但是,我又不能low到去atm機查餘額,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試探一下。
我和唐少峰之間的關係,在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裡,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兩人之間有了錢這種東西作爲交易,關係就瞬間從合約人變成了包養。
他在牀上依舊是一頭野獸,但是下了牀,穿上衣服,也有那麼一點紳士風度了。我刷着他的卡花着他的錢,買各種各樣的包包和衣服,打扮得精緻玲瓏,陪他參加各式各樣的聚會。
當我把那個真皮包包丟在季萱萱面前並告訴她是我送給她的時候,她雙眼冒光:“清雅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想買這個包包?”
“每次逛街必須去玻璃櫥櫃面前看幾眼才走,對着這個包包流出的口水都差點淹掉了整個星海市,只要眼珠子沒瞎就都看得出你有多想要這個包包。”
“你那點工資底細我還不清楚啊?肯定是你那個有錢男朋友給你掏的錢,然後你借花獻佛吧?”
季萱萱一副飢渴婦女的形象,說道:“在現如今這社會,肯給你錢花的男人,纔是真愛啊!這麼好的男人,千萬要抓緊抓緊抓緊,不能放過!聽到沒有陸清雅?”
望着季萱萱抓緊的拳頭,青筋都差點崩出來了,我不禁替她老公感到蛋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