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知道這個大夫既然願意和她說些,肯定是想告訴她什麼的。
大夫在聽到清雅的話後,禁不住的搖搖頭說道:“小老兒不才,曾和嚴大夫有過幾次交道。他這個人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愛好美酒。如果夫人能夠尋得美酒的話,說不定還可以一試啊!”大夫一臉謙虛的說道。
“多謝大夫!”清雅說着變衝着站在她身後的紫寇使了一個眼色。
紫寇心領神會的把一個重重的荷包遞到大夫的手中。
大夫很是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將軍府。
“來人啊!去請嚴大夫。就說將軍府裡最近進來一批美酒,特意邀請他來品嚐!”清雅看着門外的凌風說道。
凌風一臉霧水的看着臉色凝重的清雅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清雅沒好氣的衝着呆愣着的凌風喊道。
凌風看着清雅那即將變色的臉色飛也似的跑出來將軍府的大門。但同時他也沒有忘記吩咐手下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件事告訴大將軍。
“來人啊!將軍府的酒窖在哪裡?”清雅一臉風風火火的說道。她知道,以前的凌二老爺雖說酒量不怎麼樣。但他卻偏愛美酒。所以,這偌大的將軍府裡肯定有藏美酒的地方。現在的她只期盼,凌二老爺的美酒能夠藏得嚴實些。免得當初被布日格的隊伍給發現了,糟蹋了。
一個婆子很是匆匆的走到清雅的面前說道:“夫人,老奴知道酒窖在什麼地方?”
“哦!那好,帶我去!”清雅看着那個婆子不由分說的說道。
“是!”那個婆子帶着清雅一行人七轉八拐的走到一個廢棄的小院子裡。她利索的撥拉開已經生鏽壞掉的大門。率先走了進去。
“夫人且慢!”紫寇一馬當先的攔在清雅的面前說道。
清雅看着紫寇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夫人,您現在外面等着,讓奴婢先進去看一下。”紫寇一臉謹慎的說道。因爲她對着婆子不是很熟悉,只是知道她是主管花園裡的灑掃婆子。爲了夫人的安全着想。紫寇覺得還是她先進去看看爲妙。
清雅點點頭,同意了紫寇的提議。雖然此時的她有些着急。可她也知道紫寇這是一番好意。
紫寇帶着兩個粗壯的婆子在清雅的示意下跟着婆子來到了廢棄的小院裡。
“敢問嬤嬤怎麼稱呼?”紫寇一邊走着,一變不時的和那個婆子套着近乎。
“老婆子我姓歐,姑娘就喊我歐婆子好了。”歐婆子一臉謙恭的說道。
“那嬤嬤在這將軍府裡待了多少年了?”
“老奴從十歲來的,如今已有是三十餘年了。”
就在紫寇和歐婆子的一問一答下,她們很快就來到藏有美酒的地窖下。
這個藏酒的地窖就建在這個廢棄院子的下面。如果不是有人帶着的話,還真很難找到這兒了。怪不得就連布日格在進入到將軍府的時候,都沒能發現呢!
好多藏在酒窖裡的好酒都被搬了出來。
“把這些好酒都搬到剛纔那個病人的院子裡。”清雅吩咐道。
歐婆子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清雅一眼。只不過心有所思的清雅並沒有看到歐婆子臉上那不太情願的表情。可細心的紫寇卻發現了歐婆子的異常。
“歐嬤嬤,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紫寇看着歐婆子擔心的問道。
歐婆子搖搖頭一臉傷感的說道:“沒有什麼不妥。只是這些好酒大多都是二老爺收集來的。他臨走的時候,專門吩咐老奴,讓老奴替他保管好這些美酒的。”
“可是嬤嬤,二老爺他已經不在了。就算是你保管的再好,他也看不到了啊!”紫寇看着歐婆子一臉不忍心的說道。
“是啊!這也是老奴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們的原因了。”歐婆子說完後,便用力的眨了眨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然後,便佝僂着身子走出了院子。
“真想不到,原來將軍府裡還有人如此的掛念二老爺!”紫寇不由的感嘆的說道。
“是啊!告訴大管家,多多善待這個歐婆子。”清雅也深有感觸的說道。
“是!”紫寇爽快的答應道。
美酒很快就擺滿了整個院子。這時得到消息的凌雲天也很快的趕了過來。
清雅在看到凌雲天的那一剎那間,眼淚頓時忍不住的噴涌而出。
“他是……?”凌雲天有些不確定的看着清雅問道。
“嗯!”清雅用力的點了點頭。如今她的心裡亂極了。
“別怕!有我在!”凌雲天輕柔的吧清雅攬在懷裡。
清雅的眼淚再次的噴涌而下。她的眼淚很快就浸溼了凌雲天厚重的衣衫。
嚴大夫在凌風的威逼利誘下,也很快的來到了將軍府。
“大夫,他怎麼樣?”清雅一臉緊張的看着臉色凝重的嚴大夫問道。
嚴大夫在看了看院子中擺滿的美酒使勁的嚥了咽口中的口水說道:“這個傷的太重了。老夫也有些棘手啊!”如果不是爲了那滿院子美酒的話,他早就甩手走人了。
“您的意思是,他還是有一線希望的,是嗎?”清雅喜極而泣的看着嚴大夫說道。
“嚴大夫,你只要能救活牀上的這個人。我就讓人去蜀地唐家幫你把最好的好酒買回來。”凌雲天站在一旁附和的說道。
“此話當真!”嚴大夫兩眼發光的問道。
“絕無虛言!”
“好!不過這個人的傷勢有些太重了。他還需要幾味名貴的藥材,不知道大將軍肯不肯割愛啊!”嚴大夫手捋着他那本就沒有幾根的山羊鬍子說道。
“你放心,只要你能救活此人。我將軍府的東西任你索取!”凌雲天一臉豪氣的看着嚴大夫說道。
“大將軍果然爽快!老夫知道雲山有一種極名貴的藥材。名喚還魂草。不知道將軍大人肯不肯割愛啊!”嚴大夫好整以暇的看着凌雲天問道。他看的出牀上的這位病人對將軍夫人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但對大將軍來說那就不好說了。
“這,這……!”凌雲天不由有些爲難的看着嚴大夫。因爲前幾日夜戰送來的那張紙上所求的也正是這還魂草。而這還魂草即便是在雲山,也是很難找尋的。
迄今爲止,他的手中也只不過只有一株而已。而這一株他也答應了要給博爾特的。他和博爾特之間的協議就是以這株還魂草作爲前提的。
“老夫知道,這還魂草乃是奇珍異草!相傳百年間纔可得一株。據老夫所知,凌家的先祖也只是才百年間在因緣巧合的情況下才得了一株而已。大將軍不捨得也情有可原的。不過,如果沒有這還魂草的話,對於這個病人,老夫也是無能爲力啊!”嚴大夫一臉搖頭晃腦的說道。
此時的凌雲天已是愁腸百結。如果這株還魂草他沒有答應給博爾特的話,他早就毫不猶豫的拿出來了。因爲他知道這個人對清雅的重要性。可問題是這株還魂草他已經答應了給博爾特了。而且他和博爾特之間的協議。更是關係着雲城乃至整個陝甘地帶近十年的安定啊!
“爺!這株還魂草是不是……!”早已等的有些急切的清雅忍不住的問道。她相信凌雲天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人對她的重要性。可看到凌雲天那充滿猶疑的目光時。她的心裡還是禁不住的涼了半截。
凌雲天看着清雅那雙期盼的眼睛,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和清雅解釋了。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們就再想想別的辦法好了。”清雅強忍住心中的悲痛說道。她知道,凌雲天之所以這麼的爲難,肯定是有難言的苦衷的。不然的話,他的表情也不會如此的糾結了。
“除了還魂草,真的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凌雲天一臉凝重的看着嚴大夫問道。
“沒有!這位傷者能夠活到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奇蹟了。”嚴大夫一臉無奈的看着躺在牀上氣息已經越來越微弱的傷者說道。
清雅轉過頭,強自壓下心中的悲痛。她擡起頭悽然的看着凌雲天說道:“爺,我……!”可是還沒有等她說出什麼,她卻早已淚流滿面。
“清雅,你先彆着急。如果我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的話,我會把還魂草拿出來的,好不好!”凌雲天一臉心疼的看着清雅說道。
“嗯!”清雅強忍住眼中的淚意,使勁的點點頭。如今她除了能依靠凌雲天以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嚴大夫眼珠咕嚕嚕的在看了一眼愁雲滿面的凌雲天,又看了看臉帶悲慼之色的清雅慢悠悠的說道:“將軍和夫人也不用過於急躁。小老兒曾聽說,這還魂草在百年前曾出現過一次。這百年後,說不定因緣巧合之下也會再出現一次的。”
“你說的可當真!”凌雲天一臉期盼的看着嚴大夫問道。
嚴大夫看着一臉動容的凌雲天皮下肉不笑的說道:“戲言而已!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罷了!至於那株還魂草大將軍能不能得到,還要考緣分的。不過,如今這個人如果少了還魂草的話,那大概是不行了。還請將軍和夫人早下決定啊!”
凌雲天垂在身側的拳頭不由的緊了緊。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一拳揮向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小老頭。
凌雲天大約在沉默了一刻鐘以後,他在使勁的咬了咬牙後說道:“我拿,來人啊!去雲山的祠堂!”凌雲天說着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清雅看着凌雲天那離去的背影,有些失控的蹲在地上,大哭起來。她也知道這株還魂草的珍貴之處。她更加知道這株還魂草對於凌家的意義。這株還魂草乃是凌家的鎮家之寶。
這百餘年來,有多少的人曾經覬覦過這株還魂草啊!可都被凌家給拒之門外了。可如今凌雲天爲了她,竟然把還魂草給拿了出來。她以後的日子裡,又該拿什麼來回報凌雲天啊!
“主子,你真要把還魂草拿出來救那個人啊?”凌風跟在凌雲天的身後忍不住的問道。做爲凌雲天的貼身護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株還魂草對於凌家的意義了。更何況的是,主子已經拿這株還魂草和布日格的弟弟達成了一種協議。這個協議可以換取雲城乃至這個陝甘地帶十年的安寧啊!
可如今主子卻爲了一個將死的陌生人不惜拿出了這株還魂草。那和博爾特的協議豈不是要作廢了。一想到這些,凌風就感到心肝肺的疼。
各位親愛的書友們!你們大概已經猜出這個傷者是誰了吧!哈哈……!如果想知道是誰的話,清繼續關注棄婦有情天哦!我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