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含霜提議道:“那出去看看?”
我和張蟬對視一眼,“那就去看看,如果來不及那就等有時間在去代興哪裡吧,反正我們還得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
打定主意之後我們三人便一起起身出了酒店。
張蟬詢問了一下東三省那兩位仙王的位置,我們三人一路逛着遛了過去。
但這一過來我們就傻眼了,環顧了一圈,我們也並未發現那兩位仙王的身影。
張蟬攔下一個路人問道:“不是聽說東三省的白王和狐王在這裡麼?這怎麼沒見人?”
這人打量了我們幾眼,道:“你們來晚了,兩位仙王已經被接走了。”
我心中一陣無語,要不要這麼巧,我們剛出來,它們就被接走了,這不是白跑一趟麼讓人。
不過想想也是,狐王和白王的身份地位畢竟太過特殊了,也不可能長時間的在外邊拋頭露面的,這時間也不短了,離開也純屬正常。
既然這兩位仙王看不到了,那我們只能去代興哪裡消遣了。
不過在去之前張蟬有些八卦的給李渡去了一個電話,單隻金毛猿聖和嘯月狼聖的話已經夠他頭疼了,現在在加上東三省的這兩位仙王,不知道李渡現在是作何感想。
電話撥通之後一直沒人接聽,張蟬略有些詫異的收起電話道:“奇怪,李渡竟然沒接電話。”
李渡的工作特殊,基本上是電話不離身的,不接電話的情況基本上是不會出現。
我道:“估計是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用着急,我覺得到時候李渡肯定還會被主動聯繫我們,這事可不是小事。”
張蟬點頭道:“也是,這種事他要是不聯繫我們那就怪了。”
我們三人一邊聊着一邊往之前代興告訴我們的地方走去。
“是這裡沒錯吧?”我指着面前不遠處一家小的門面房道。
張蟬神色怪異的說道:“應該是這裡吧。”
我們三人此時面色都是十分的精彩,蓋因爲不遠處那小酒吧的裝修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不大的小門整體都塗成了白色,在門頂上還用白綢布掛起了兩多白色的扎花,整體看上去那像是一個酒吧的入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靈堂。
“要不咱們改日再來?”
看到這裝飾風格我已經開始有些打退堂鼓了,看來之前俞晚周勸我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單看這樣子就知道里邊肯定不是什麼善地了!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吧。”張蟬幾經猶豫還是決定進去瞅瞅。
我其實剛纔說的那句改日再來也是玩笑居多,還沒等我們進門,裡邊忽然闖出來一位細長個子的傢伙。
我下意識的就要掐訣施展法術,等我仔細一瞧才發現這衝出來的傢伙正是之前那個代興帶的其中兩個手下之一。
“歡迎。”這傢伙扯着個脖子道。
我心中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代興這是什麼惡趣味,我剛纔之所以下意識的想要掐訣施展法術完全就是被因爲這傢伙身穿一身那種影視劇當中殭屍才穿的清朝官服,再加上剛纔衝出來的時候那直挺挺的樣子我下意識的就以爲是殭屍。
張蟬也是被嚇得不輕,好半天才緩過勁兒道:“你們老闆代興在麼?”
這魚妖瘋狂的點了幾下頭道:“在在,剛纔就是代哥看到你們才讓我出來迎接的,他說他先要去換身衣服,讓我先把你們帶進去。”
我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暗道這代興做事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就是見個面還得去換身衣服,也不知道是它之前穿的太出格還是什麼,還有這魚妖的脖子實在是太細長了,看它點頭這樣我都怕它把頭給弄掉。
我們三人在這魚妖的引領下穿過門後一條幽長的隧道,這纔來到代興的酒吧當中。
因爲外邊那處類似靈堂的小門原因,先入爲主之下我已經腦補了不少這裡面的酒吧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但這進來一瞧眼前所看到的卻與我腦補中的完全不同。
這裡整體的裝修就是一個正常的小酒吧的模樣,實木的吧檯,盛放着各種酒瓶的酒架,與外界的那些小酒吧幾無二致。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裡好冷清,整個酒吧中也只零零星星的坐着幾個客人,甚至粗粗看上這裡好像服務人員都比客人多。
我心中暗道代興這聲音實在是夠差的,在水上澤國這幾日我們也逛了不少的店,我幾乎沒怎麼見過客流量稀少的店,代興這裡也倒是獨一份了。
場中那幾位僅有的客人並未因爲我們三人的到來而移開視線看我們幾眼,還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喝着杯中那些看上去顏色有些奇怪的液體,這場面配合上跟眼前帶我們進來的哪位細長脖子的魚妖身上一樣的清朝官服,場面略有幾分怪異。
“代哥讓你們在吧檯上等等,他馬上就出來。”這魚妖把我們帶到吧檯上坐下之後交代了一句就離開了。
張蟬左右掃了一眼,“代興這裡倒是有點兒意思,雖然裝修看上去跟外邊的小酒吧差不多,但是這些器具的木料可都是現在外邊頂尖的木料。”
見我倆對這個有興趣,張蟬指了指吧檯內的酒架道:“不說別的,就這酒架就是鬼臉木做的。”
張蟬所說的這個鬼臉木我倒是知道,其實我們道上的人對於木材接觸的瞭解都是很多的,因爲目前道上大部分的法器用的都是木材做成的。
鬼臉木原名叫花梨木,因爲木材紋路較多形似鬼臉才別稱爲鬼臉木,鬼臉木以海南產黃花梨爲最佳,水上澤國就是地處海南,正是這鬼臉木的原產地,這種木材色澤黃潤、材質細密、紋理柔美、香氣泌人,用這種木材製作成起居的傢俱有利於溫養心神。
“還是你們識貨,我這酒架擺在這裡這麼久了,認出這是鬼臉木的可真沒幾個。”
人還未到,代興的聲音先從後邊傳了出來,我扭頭一瞧,代興正穿着一件五顏六色的衣服自吧檯內的一個小房間中鑽了出來。
它身上套的這件衣服跟之前我們在遇仙樓看到的那些服務員的衣服差不多,但細細一看就能發現代興身上這一套做工更爲的精細,而且其顏色也比那些服務員身上的衣服少好幾種。
我們三人各自給代興打了個招呼,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卻並不怎麼生分。
代興一邊招呼手下的一個魚妖夥計給我們上飲料一邊道:“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來的,看來我代興果然是沒看錯人。”
張蟬繞有興趣的問道:“哦,怎麼有人覺得我們不會來玩嘛?”
“當然,媽的我回來跟幾個老夥計說它們都還不信。”
代興的修爲挺一般的,而且還是個水妖,與我們身份上確實是差了些,別的水妖聽了以爲它吹牛這很正常。
“那你現在可以叫它們一起來喝一杯。”張蟬笑道。
代興把手下夥計送過來的飲料分給我們,“叫個啥,我代興交個朋友又不是給別人看的。”
我心中一怔,代興這話雖然不是多麼高深,但卻有着振聾發聵的力量,是啊,叫朋友又不是給別人看的,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但現在這種浮躁的社會,還有幾個人能保持着這份本心去交朋友呢!
“怎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麼?”代興見我們三人俱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略有些詫異道。
“沒,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代興哈哈一笑:“瞎說而已,有什麼道理,對了你們要喝什麼?我最近剛發明了一款酒,你們要不要試試?”
我剛要答應下來,但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了之前俞晚周跟我們說的那些,答應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張蟬和關含霜也是差不多的反應,俞晚周多半是沒在這方面上騙我們,代興爲妖確實是不錯,但這不代表我們就願意給它當小白鼠而已。
“那個啥,要不你就隨便做點兒簡單的就好,不用太麻煩了。”
“嗨,這有什麼麻煩的。”代興全然沒把張蟬的推辭放在心上,拿起手中的搖酒壺道:“幾分鐘就好,你們等一下。”
幾分鐘之後,一杯綠中泛着點點黃色的不知名液體就被放到了我們三人的面前。
我臉都綠了,但代興全然不覺,正一臉興奮的催促我們品嚐一番。
都這種時候了要是不喝的話未免太不傷人心了,我心一橫也豁出去了,剛纔代興做的時候我也看到了,用到的原料大部分都是一些市面上的調酒基酒,雖然顏色怪了些,但是應當沒事吧。
而且看這樣子我覺得不先喝的話估計張蟬和關含霜是肯定下不去嘴了,就這樣僵持着也不是事,到時候省的尷尬,我伸出手有些顫巍巍的端起了杯子。
看我拿起杯子張蟬和關含霜俱都是身子一震,我懷着一股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心情把杯子這些奇怪的液體一仰頭送入到了口中。
隨着這些東西滑入胃中,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口中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