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易欣也緊張的盯着法善大師。
“自然是真的剃度出家,而且你要保證這輩子都不出這座寺廟!”
要不是知道這位大師來頭不小我此時肯定就破口大罵了,搞什麼飛機啊,出家剃度當和尚就算了,還讓我一輩子都不能下山,這跟被判終生監禁有什麼區別?
“法善大師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易欣小聲道。
法善大師微微一笑:“選擇在他手中何來過分只有。”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一輩子不下山是不可能的,如果出家剃度也要遵守那麼多的清規戒律的話也不行。”
過這這種青燈古佛的日子對我來說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法善大師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答案,也不做惱,淡然道:“既如此那貧僧也幫不了你。”
我極力壓着自己的脾氣,道:“您能否告訴我原因?”
法善大師微笑着搖頭以示拒絕,我心中氣的不行,瑪的大和尚不會是耍我吧?
易欣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畢竟是她帶我來的,現在不明不白的就吃了這麼一個閉門羹她臉上也不好看。
“今夜借宿的香客有些多,趁着天色尚早貧僧也就不留二位了。”
這是下逐客令了啊,雖然我們是上門求人,但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性,我自問從過來之後對這位法善大師那可是十二分的恭敬了,但是現在換來這一通閉門羹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我臉一垮,站起來就欲離開。
易欣也隨我站了起來,語氣有些生冷道:“打擾法善大師清修了,我們這就離開!”
我倆剛走出殿門口,身後的法善大師忽然嘆了口氣,聲音飄忽道:“你這輩子都不要去南海!”
我猛然停了下來,法善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正想回頭問問,但是房門卻忽然猛然自動閉上了。
我不惜死心的又趴在門上敲了幾下,但是法善卻充耳未聞沒在搭理我。
“走吧,別敲了。”易欣勸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我無奈道。
“法善大師或許有什麼苦衷吧,他最後這句話應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咱們這裡距離南海也有些遠,你就算這輩子不去也沒什麼。”
去不去南海對我來說無所謂,但是我很煩這種沒頭沒尾的事情,不知道原因讓人太憋屈了!
我心有不甘的回頭看了眼房門,這纔跟易欣往寺廟外走去。
下了山之後我們也沒心情在這裡停留了,便驅車連夜趕回去市裡了。
抵達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易欣被準備拉着我一起去吃個早飯,但是中途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我匆匆應付了幾口就回家休息去了,但是剛一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站在我的房門外。
“什麼人?”我警惕道。
“臥槽嚇死我了,你走路都不帶聲音的麼!”
張蟬那特有的尖細嗓音傳來,這傢伙從我的門前轉過身來,手中竟然還拿着一把開鎖的工具,這傢伙是打算趁我不在破門而入啊!
“是你太投入了而已,你是光天化日之下要入室行竊啊,信不信我打電話給關含霜讓她把你給抓起來!”
張蟬撇了撇嘴:“誰讓你不在家的,電話也接,總不能讓本天師等在門外吧,再說了那關大美女現在也不是警察了,你打電話也沒用!”
我心中一怔,差點兒就忘了關含霜已經辭職拜師老李奶了!
張蟬說我沒接電話,在進寺之前我和易欣都把手機靜音了,後來下山之後我因爲心情不好的緣故就忘了在去調回來了。
我過去把張蟬擠到一邊把門打開,張蟬很是懂事的閃到一邊:“那大小姐帶你去見的哪位大師怎麼樣?”
我嘆了口氣:“哎別提了......”
我把這次的遭遇一說,張蟬也是瞠目結舌:“你說那大和尚要收你爲徒?”
我攤了攤手:“是啊,不但要收我爲徒還讓我一輩子都不能下山,這跟殺了我有什麼區別!”
張蟬撓了撓頭道:“怪了,你一個四柱全陰之體收你當徒弟有什麼好處,而且這佛號法善的大師我也沒聽說過啊!”
“這人不會是騙子吧?”我詫異道。
張蟬白了我一眼:“你傻啊,那官家的大小姐身上那佛光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這下最後的希望破滅了,難不成老天爺真是逼我入行學藝麼!";
張蟬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入行學藝有什麼不好的,而且你學的還是茅山的至高秘典,多少人擠破頭都學不到呢!”
我搖頭道:“我可不想犯什麼五弊三缺。”
說道這個張蟬面色也有些凝重:“這五弊三缺也不是一定的事情,加上老李奶給你的那塊玉佩,你還能撐一段時間,所以你還有時間在慎重考慮,如果你真的要入行學藝我便帶你去見我的師妹。”
“你那個師妹信的過麼?”我試探道。
“那是當然!”
張蟬說的斬釘截鐵,但是馬上又改口道:“故事的版本咱倆在商量,《清微神宵玉闕秘典》的事情可以說,但是《黑天神典》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說!”
這《黑天神典》真的是秋蓮融和給我的一個定時炸彈啊,因爲記憶融合的事情很多記憶都變成了一種本能性的東西,《黑天神典》上記載的不少的法術都會經常出現在我的腦海當中,我是真的怕哪天一個不注意就用了出來。
未來的幾天我難得過了幾天正常的清閒日子,我已經恢復了上班,而且學習班的時間也已經定了下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並未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常,秋蓮說她那鬼兒子寄生在我的魂魄上我覺得多半是故意嚇唬我的。
要不是每次洗澡的時候看到那枚裂縫越來越大的紅塵陽玉,我真的都以爲這一切都過去了。
今天我只上了半天班就偷偷溜走了,下午的時候是關含霜正式拜師老李奶的時候,她邀請我們去看看。
張蟬開始是死活都不願意去的,但是道上有規矩,張蟬算是關含霜入行的引路人,這拜師的時候是一定要去的,無奈之下張蟬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我先是去開車接了張蟬,這傢伙竟然還人模狗樣的穿了一件長衫,不過有些好笑的是這件衣服他估計已經很久沒穿了,大小已經有些不合身了,掛在身上跟個大口袋一樣。
張蟬一臉嚴肅的看着我道:“別笑!要優雅要莊重!”
瑪的他不說這話還好,此話一出口我瞬間笑噴了。
張蟬氣的不行,上來踢了我好幾腳。
我倆驅車直奔老李奶哪裡,拜師儀式還是挺重要的,我本以爲老李奶這裡要來不少人,但是去了才發現空蕩蕩的小院中除了一臉怒容的小清再也沒有別人了。
就連張蟬也是愣了一下:“那些人還沒來?”
“沒有別人,今天含霜的拜師儀式就請了你們兩人!”
老李奶不知何時從裡屋走了出來。
“您這收關門弟子不通知一下交好的朋友麼?”張蟬撇嘴道。
老李奶呵呵笑道:“時間太倉促了,肯定有人到不了,索性也就不通知了,反正以後早晚都見得到。”
“好吧。”張蟬有些不自然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靜待老李奶下文。
老李奶讓我倆先等等,她和關含霜準備好了便開始拜師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