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願的跟着經紀人往病房走,一路上這人沒少催促我,搞得我都想鬱瑤的事情告訴她了。
不過這人最後沒跟我一起上樓,而是中途離開了,至於去做什麼並沒有跟我說,想想也是,這事鬱瑤肯定不會跟她說的,總得想辦法支開她。
“不是都說了不幫了麼?你還找我幹嘛?”
我進去的時候鬱瑤依然躺在病牀上,我只想快點兒要個結果,所以也沒搞什麼拐彎抹角的事情,進來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了。
鬱瑤冷着個臉也不說話,我坐了一會兒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便催促道:“你這把我喊來又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啊!”
說完我便站起來要離開,還沒等我邁步,鬱瑤便叫住我道:“站住。”
終於開口了,我回頭看向鬱瑤靜待她的下文。
鬱瑤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不願意幫忙是不想惹麻煩,我也不想事情做得太絕,你看這樣如何,你幫我這一次,未來我肯定不會再來煩你,而且這次付給你的報酬我肯定不會少你的!”
我心中冷笑不已,說的好聽,這種事只要開了口子肯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你還是打算執意要我幫忙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收了這份心思,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你還不如去找找別人!”
“這麼說你是無論如何都不肯幫我了?”鬱瑤神色陰鬱道。
我攤了攤手:“事實就是如此,我真的幫不了你!”
“好!”
鬱瑤重重的吐出一個字,然後忽然把蓋在上半身的被子猛然給掀開了。
此時她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上半身光潔溜溜的就連兩兩點嫣紅之處都是清晰可見。
作爲一個醫生,其實女性的裸體我早就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了,但是那些不是屍體就是病人,和眼前這種視覺衝擊壓根不是一種感覺。
我下意識的想要別過頭去,但是卻有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幾眼,坊間傳聞鬱瑤整過形,但是現在以我一個醫生的視角來看這些肯定都是無稽之談,她胸前那一對白色之兔絕對是原裝貨色!
“你...你這是幹什麼?”
我以爲鬱瑤這是要色之誘我,心中忽然有些不爭氣的意動了起來。
鬱瑤見我這幅表情很是嘲諷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彷彿在說你們男人都是一個鳥樣,弄得我心中尷尬不已。
但是馬上她接下來的動作便讓我心中感覺到了一絲絲涼意。
她用力在自己的胳膊上和胸前又掐又抓了幾下,在自己的身上弄出了好幾道傷痕來。
“我在問你一次,你到底是幫還是幫?”
我的心瞬間一落千丈,剛纔那點兒小激動盪然無存,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我要是拒絕,鬱瑤肯定馬上就會撕破臉皮不顧一切的大喊大叫喊人來。
以她現在這幅樣子我怕是立馬就要坐實一個強幹未遂的名頭。
而鬱瑤,雖然形象會大打折扣,但是會博取同情甚至運作得當還能得到一個堅強勇敢的名頭,而我則是立馬就萬劫不復了!
我苦笑一聲:“咱倆無冤無仇你至於這樣坑我麼?”
鬱瑤神色猶豫了一下,但是馬上便堅定道:“對不起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能有今天付出了太多了,我不想就這樣毀掉,你放心,這次你幫了我之後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我絕對不會推辭的!”
我幽幽道:“你既然知道我也懂這些東西,難道你就不怕我也拿同樣的招數來害你麼?”
鬱瑤神色一怔,馬上顯得有些不安了起來,看來她確實是被害怕擔憂的情緒給衝昏了頭腦,忘了這一茬了。
現在只要我願意,我可以立馬從《黑天神典》當中選取一些秘術讓鬱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覺得你不會的!”
鬱瑤這話說的有些沒底氣。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我嘆了口氣:“算了,我答應你幫你把這件事給解決掉,但是希望你也要按照約定以後不管出什麼事情都不要再來煩我,如果你敢不遵守約定的話,那我一樣也可以用各種你想不到的方法來治你!”
“你答應了?”
鬱瑤剛纔聽到我那番話已經有些面如死灰了,她肯定覺得我會惱羞成怒來報復她,沒想到我竟然反而答應了!
我之所以答應鬱瑤也是我自己在這一刻忽然想通了,我決定就此入行來學習法術,因爲我看到了鬱瑤身上的可悲之處,那就是她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她在這種近乎絕境的情況下還肯拼盡一切去博一把,而我卻一直打算做縮頭烏龜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的熬下去!
得到下一塊紅塵陽玉的希望很是渺茫,如果我把希望全部寄託在在這上面那無疑是自尋滅亡。
之前的秋蓮事件也是,如果不是張蟬,不是易欣關含霜和老李奶等人,那我早就被秋蓮吞了死翹翹了,現在我得到了茅山的《清微神宵玉闕秘典》無疑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練會了之後雖然我沒辦法遮掩四柱全陰之體的事實,但是我同時也有了自保之力,不用在出了什麼事情都要依靠別人,畢竟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環境之下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我雖然厭惡鬱瑤這種自私自利的性格,但是不得不說她這種絕處之下依然不放棄的心態也給了我當頭一棒,既然決定入行,那很多事就不能坐視不理,這色翳便當做我開始學習法術的入門之始吧!
“對,我答應幫你了,不過你要先等等,我要先想想具體該怎麼辦。”
鬱瑤猶如小雞啄米一樣,眼中瞬間出現了些許淚花:“對不起,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這些:“你先安靜的躺着吧,最晚明天我會幫你解決這件事的!”
我安撫好鬱瑤讓她先休息之後便離開了病房,既然決定入行學習法術了,那我不得不好好整理一下關於秋蓮融合給我的那些記憶了!
工作那邊現在有戴青幫我頂着,我便趁此機會打了個招呼先行回家了。
我本以爲現在都已經是快中午了張蟬估計已經起來工作去了,沒想到我到家的時候這傢伙正坐在客廳上吃飯呢。
“你怎麼回來了?”張蟬塞着嘴中的包子含糊不清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第一時間就把入行學習法術的事情告訴張蟬。
組織下語言之後我便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張蟬說了一下。
“還真讓我猜中了,果然這個鬱瑤不是個省油的燈,但是你就是因爲這個就忽然決定開始學習法術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我很是堅定道:“之前剛出病房的時候我也覺得有些草率,但是我後來很是認真的想過了,這就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張蟬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也是,你小子終於開竅了,之前我確實也想勸過你,但是這麼些年了看你很喜歡現在這種生活我也一直沒敢說,現在你既然自己想通了更好,到時候咱哥倆做個同門師兄弟也不錯!”
“你不是連宗門錄諜都沒有算什麼師兄弟!”
張蟬臉一垮:“能不能行了,不知道罵人不揭短麼?再說了你以爲你就有宗門錄諜了?難兄難弟何必互相傷害!”
互相挖苦了幾句之後張蟬把吃了一半的東西一推道:“走,出去買東西!”
“這個點兒買什麼東西?”
張蟬得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入行學藝可不是小事,要準備很多東西的!”
這一路買下來我才知道剛纔決定先告訴張蟬我要入行學習法術的多麼明智的選擇,不然的話我這第一步就要走錯!
忙活了半天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還是在那個天台上,張蟬的簡單的給我佈置了一個香案。
我決定學習《清微神宵玉闕秘典》就算是茅山的弟子了,當然我現在也張蟬一樣也是一個沒有門派錄諜的水貨!
這香案上擺放的便是茅山的三茅真君排位,不管我有沒有宗門錄諜,既然入了這一門就自當先上香稟告祖師然後才能正式入門,不祭拜祖師聽張蟬的意思好像對自己以後的修煉法術之路影響還是很大的!
我拿過張蟬手中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一身不倫不類的道袍套到了身上,什麼沐浴淨身靜口淨心的套路也都省了。
然後我便在張蟬的指導下先是祭拜三清,然後在開始上香祭拜茅山的祖師三茅真君!
三茅真君真正的稱呼爲真應真君”、“妙應真君”和“神應真君”,統稱“九天司命三茅應化真君”,後來簡化爲三茅真君,三位祖師原名茅盈、茅固、茅衷,是茅山派的創派祖師,關於這三人的傳說頗多,就連張蟬也所不出個讓人很信服的說法來。
張蟬說我以後修習《清微神宵玉闕秘典》的話也不能算是一個純正的茅山人,因爲據傳這本秘典最初是脫胎於神霄派,更有傳言說這本秘典本就是神霄派當年交給茅山保管的,只是後來神霄派因爲種種原因式微也就沒再來取回這本秘典。
聽張蟬說神霄派的創派祖師名曰王文卿,神霄派最爲著名的便是雷法了,雷法作爲法術界中威力最大的法術法門,最爲剋制妖鬼之類的邪魔。
而秋蓮記憶當中的《清微神宵玉闕秘典》中分爲兩本,其中《清微神宵玄樞雷晶玉書》便是雷法之書,上邊記載的都是大多都是雷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