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重新坐好,杜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見識過之後這傢伙死活非要纏着我們三人收他當徒弟,張蟬連哄帶嚇唬的纔打消了他的這年頭。
關含霜第一次就出師不利一直耿耿於懷的不怎麼高興,不服氣的追問張蟬這陰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豎起了耳朵,我剛纔那雖然是一擊最簡單的雷法,但是雷術作爲最爲凌厲最剋制污穢之物的法術,它硬吃了我一記法術還能逃走肯定不簡單。
張蟬沉吟道:“這應該不是普通的陰鬼,而是一隻‘仙兒’!”
“仙兒?這是什麼鬼東西?”這新鮮的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難不成這不是鬼是傳說中的仙人?這也太扯了吧?
關含霜好像知道些什麼,急聲道:“你是說請來的那種?”
張蟬打了個響指:“你們走陰一脈對鬼還是真有研究啊,不錯,這應該是人爲的請來的一隻仙兒,所謂的仙兒其實就是一些人請碟仙筆仙鏡仙請來的那種鬼物,而且咱們之前遇到的那隻仙兒應該是一隻上了年份的老仙兒,我懷疑醫院中之所以死了這麼多人,說不定就是有人請了仙兒出問題了,然後被這東西給弄死的。”
張蟬一指杜行:“這種東西最喜歡陽氣濃的人,你們三人要不是因爲身上這身警服早就暴斃而亡了,就算是有這身皮,再晚個幾天你們也擋不住的。”
杜行被嚇的一愣一愣的,只顧着點頭。
關含霜皺眉道:“有些難辦啊,我記得仙兒被請來如果沒送走的話都是有寄身東西的,不找到當時請仙兒的媒介是很難殺掉它的。”
“額,你們說的請仙到底是什麼啊?”杜行忽然忍不住了插嘴弱弱的問道。
張蟬一愣:“你不會連請仙都不知道吧?”
杜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還真沒聽說過!”
別說張蟬關含霜了,連我都一陣無語,我這種上學時候的半書呆子都聽說請仙的傳說,杜行竟然都不知道。
張蟬耐着性子跟他解釋道:“請仙起源於古代的扶乩,最早是用來占卜用的,但是後來經過不斷的演化,真正的扶乩之術早就失傳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魔改版的扶乩之術了,請來的都是一些冤魂厲鬼,一個不慎就會出大問題,而且如果請仙用的是一些古物的話,造成這種不可預測的後果的可能性更大!”
“這麼危險那爲啥還有人做啊?”
杜行問了一個堪稱白癡的問題,張蟬都懶得回答了,杜行也馬上意識到了自己這問題實在是太蠢了,馬上改口道:“那咱們該怎麼滅掉這鬼?”
張蟬沉吟了下:“必須要先想辦法找到請先之人,然後找到他們當時的請仙工具,只有找到這東西纔有辦法沒掉它!”
“這麼大的醫院,這怎麼查啊?”
張蟬拍了拍杜行的肩膀:“這就要靠你了,我們可沒辦法,一般來說請仙請的都是筆仙碟仙鏡仙,你只要照着這三樣找就行,而且現在醫院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請仙之人不可能不慌的,你是警察,這方面應該好操作!”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如果明天找不到的話明晚就不要來值夜了,不然小命不保!”
張蟬交代了一下就招呼我倆準備離開,杜行一把拉住我們:“那鬼不會在回來麼?”
“它吃了一記雷術,今天是肯定不可能出來害人了,你就放心吧!”
我小聲跟張蟬說道:“你給他留幾張符籙吧。”
好歹我們也過來一趟,就這樣走了留他一個人確實不好意思。
張蟬臉上一陣肉疼,不過還是掏出兩張疊好的黃符遞了過去:“隨身帶着,保你平安!”
杜行立馬接了過去:“你們放心吧,我明天儘量讓同事把有問題的找出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
出了市立醫院之後關含霜準備打車離開。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等杜行這邊有消息了我在過來找你們。”
張蟬急忙道:“彆着急啊,先一起去吃個宵夜,我發現有些不對。”
這一路上我就發現張蟬表情有些不對,看來還真的讓我猜準了。
“還有什麼事?”關含霜詫異道。
“走,邊吃邊說。”
張蟬拉着我們隨便找了個還開着門店坐下。
“這事恐怕不只是請仙這麼簡單啊。”張蟬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想法甩了出來。
我和關含霜對視了一眼,我倆這種剛入門的半吊子對於很多常識性的東西都是看不懂的,只能靜待張蟬的下文。
張蟬清了清嗓子:“請仙請來的鬼雖然厲害,但是想要害死這麼多人的話也是有些難度的,而且你們也看到了,它吃了一記雷法還能跑,而且這種鬼大多都是殘忍好殺沒什麼靈智,但是它受了傷還能跑,這說明它是有些自己的意識的,這其中可能還有別的事情。”
關含霜質疑道:“你的意思這是人爲的?可我記得這種請來的鬼是不能人爲控制的。”
“問題也可能不是出在這陰鬼上,能請來這麼厲害的仙兒肯定不是新手了,按說是不會出現送不走仙兒這種弱智問題的,但是他偏偏出了問題,我覺得可能是有人在針對請仙之人,當然這一切也不好說,還是要看杜行那邊能不能找到請仙的人。”
吃東西的過程我們就這個問題詳細的談論了一下,不過也沒個什麼有營養的定論,具體如何還是要看杜行能不能找到那個請仙的人,不然的話就只能等着這個仙兒把把它請來的人殺掉之後自行離開了。
當然這仙兒雖然難殺,也不是無敵的,只要實力強到一定地步就可以強殺掉的,實在不行也可以請老李奶出手。
吃過宵夜之後都凌晨一點多了,關含霜回去休息,我明天還得上班,也匆匆回去睡覺去了。
煉罡之後精神飽滿,一天只睡幾個小時就可以了,早早起來之後倒是也不怎麼感覺到困。
因爲市裡醫院的事情,我們醫院這兩天接待的病人也是直線上升,這一上午都是忙的連軸轉應付不來。
中午下班的時候正想去食堂吃飯,一個電話把我從醫院給叫了出來。
“好久不見啊!”我衝着馬路對面的女孩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穿着一身淡粉色外套的易欣笑了起來,露出一對俏皮的小虎牙。
自從那次帶我從大師那邊回來之後易欣好似就人間蒸發了一樣,這段時間一直沒聯繫我,我怕她因爲大師拒絕我的事情自責,期間給她打了幾個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
“這段時間你幹嘛去了?都不見人。”
“怎麼想我了啊?”易欣俏皮一笑,很是自然的上來挽起我的胳膊。
我渾身一僵,對於易欣這種比較親密的動作有些不怎麼適應,不過以易欣的性子,我想要抽出手來肯定要惹得她不高興,反正有個美女挽着我也不是什麼壞事。
我乾笑一聲:“我這不是怕你被人販子給抓走了麼?”
易欣沒理會我的玩笑,忽然湊到我的身上用力的抽動鼻翼聞了幾下。
我還以爲自己身上沾染了什麼味道呢,急忙擡起了胳膊也聞了聞:“怎麼我身上有什麼怪味麼?”
易欣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風吹過來的味道。”
我有些無語,低頭看了一眼易欣,這麼近的距離一看,我忽然發現易欣的臉色有些蒼白,雖然她畫的妝還挺濃的,但是依然遮掩不住這種蒼白,我心中一怔,這種白可不是虛弱或者沒睡好,很有可能是得了什麼病痛之類的,難道這段時間忽然消失是因爲病?但是我轉念一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之前她可是在我的醫院住過院,病歷我也看過,大病可不是來的這麼急的。
易欣拖着我在醫院附近的一家餐廳吃了一頓,她言談間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這讓我稍微放心了些,這期間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再說我在聽,她也知道之前我給鬱瑤當主治醫生的事情了,還追問了一些鬱瑤的事情。
我被問的一陣心虛,易欣這種聰明的女人,從我的言談中就似乎發現了些什麼,弄得我急忙生硬的換了話題。
說道鬱瑤我心中也不是滋味,她的號碼還存在我的手機當中,我不知道該不該聯繫她,我現在也弄不清我對她是什麼感情,只是露水情緣還是有了那麼一絲絲真感情。
下午還要打卡上班,到了差不多的時間易欣才把我放走,下午的工作清閒了不少,我閒的無聊之下就去找值班的護士閒聊了起來,這些女人八卦消息靈通的很,我想跟她們打聽一下市立醫院那邊的事情。
還別說這一問還很的讓我問出不少消息,不過大多都是良莠不齊,說什麼的都有,還有不少護士直接跟我扯起了市立醫院那邊的桃色新聞,聽的我是一個楞一個楞的。
這可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