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七四 你大爺

濟州島。

新一屆的蒸汽動力大賽在帝國皇室的土地上再一次的舉辦,這一次盛況空前,其中最具有看點的就是火車競速、拉力兩場比賽,與以往勝利者會得到太上皇召見,頒發證書、獎金等榮譽氣味更多的獎勵不同,這一次的蒸汽動力大賽可是事關四百多萬元的機車競標。

在李君威參與印度事變那件事後,李君華與兄長李君度在國家事務上的合作更進一步,第二次重要合作就是葉爾羌貴族遷移印度之事。而這件事的背後,帝國付出的是實打實的東西,那就是鐵路技術的開放。

帝國支持印度斯坦帝國修建一條從首都阿格拉到卡拉奇港的鐵路,提供技術支持。而遷入的葉爾羌貴族也參與其中,李君度向這個羣體開放一部分的股權,解決了他們的安置問題。

而這條鐵路的修築合同已經完全確定下來,印度的鐵路公司開始在帝國境內預採購鐵路機車與築路設備,第一批的採購金額就多達四百一十二萬帝國銀元,帝國幾家動力公司爲此擠破了腦袋,甚至鬧出了賄賂醜聞。

最終選擇了招標的辦法,但競標資格之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標準,那就是必須贏取蒸汽動力大賽的前五名。

遊客、學生團體、外國使團和本地百姓齊聚比賽場地,把這場工業大賽推向了新的高潮。

而傅禮燁也在邀請的賓客名單之中,他甚至有資格坐在火車上,親自感受了最新型號的客運車廂的減震功效。

“各位旅客,請下車,看清腳下,注意車廂與站臺之間的縫隙。”

“請看管好自己的孩子,十二歲以下的兒童必須有家長陪同。”

“請注意衛生,不要隨意亂扔果皮。看看人家外國使團的看臺,是多麼的幹......好吧,他們比咱們更髒。我們不要和別人比,我們要做好自己。”

在小車站和看臺,一羣志願者舉着小旗,在進行組織和宣傳工作,這些志願者有些是本地的學生,大部分則是來自申京、蘇州、江寧和杭州等帝國富裕的大城市。正是暑假要結束的時候,經歷了一個多月志願活動的志願者們被帶到了濟州島,爲蒸汽動力大賽提供服務是他們的志願活動的最後一個任務,結束之後,所有人就可以在本地旅遊,作爲志願者組織的團建活動。

“李瑢學弟。”

李昭瑢正在拿着水壺喝水,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回頭看到一個女孩,他放下水壺輕輕點頭。這個女孩比他大了一些,是申京女子中學的學生。二人在同一個志願者組織裡,只不過被分在不同的班組,他也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學姐你好,有什麼事嗎,是哪裡需要幫忙?”李昭瑢問。

“你知道我叫什麼嗎?”女孩問道。

李昭瑢搖搖頭:“只知道學姐姓白。”

“我叫白歌。”

“我叫李瑢。”李昭瑢小聲說。

“我知道。”

“那學姐有事嗎?”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嗎,我想和你聊聊,現在正是午餐時間。我們去領份餐,一起吃吧。”

李昭瑢難爲情:“我中午還有事。”

“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白歌爽快說道。

“我是要去見一個......一個朋友。”

“你不是申京人嗎,在濟州也有朋友嗎?”白歌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而在遠處的涼亭裡,兩個侍從官各自吃着盒飯,不時看一眼李昭瑢,他們是李昭瑢的護衛。

“嘖嘖嘖,這英王小爺不行啊。”一個年級稍大的說道:“這都一個月多了,愣是連個姑娘的小手都沒摸到,看到漂亮姑娘臉都紅。這也太丟人了吧。”

“我像王爺這麼大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另一個年紀小的說。

年紀大的說道:“你能和王爺比?這是皇家的種兒,老弟我就這麼跟你說,當年我跟着裕王爺遠征美洲,這一路上王爺就沒歇着,撩騷個沒完沒了的。哎呀,這英王爺平時也沒少和裕王爺走動,怎麼這方面一點沒學到呢。”

“到底不是親生的,打小也沒跟着。沒聽說麼,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嘿,你小子還真說對了,我看咱們那位皇子小爺可是得了裕王爺真傳了。這纔多大呀,逗起姑娘來嘴皮子利索着呢。”

“那是,我可聽說,裕王爺五六歲就愛掀女孩裙子。”

半個小時後,車站的餐館。

李昭瑢走進餐館,尋找着那位傅禮燁傅先生,還未見到,就覺得有人拍自己肩膀,回頭一看,還是那個漂亮學姐白歌。

“好呀,難怪不肯和我一起吃份餐,原來跑這裡下館子來了?”

李昭瑢說:“我是來這裡接朋友的去吃飯的。”

“切,滿口謊話。”白歌纔不信,拉着李昭瑢坐在空桌子上,服務員走來,她只是想點一杯茶,李昭瑢卻接過菜單,點了幾個精緻的小菜,而服務員也連連誇讚李昭瑢,因爲他點的都是本地特色。

白歌看菜單上的價格,吐了吐舌頭說:“喂,學弟,太貴了,我可沒帶那麼多錢。”

“我請學姐吃飯,一會朋友來了,學姐可莫要再糾纏。”李昭瑢說道,然後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金屬卡片,問道:“這個可以記賬,對吧。”

服務員一看,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郎可以拿出這種卡片,說道:“當然可以。”

賬單遞過去,李昭瑢隨手簽了自己的名字,白歌問:“你不是叫李瑢嗎,怎麼寫了三個字。”

“那學姐可是看錯了。”李昭瑢隨口應付。

白歌也不糾結,問:“昨天在半山別墅站,那個孩子受傷後,你怎麼那麼快找來了馬車。”

昨天李昭瑢和白歌所在的幾個小組在半山別墅值班,有幾個遊客孩子頑皮,把鐵釘放在了鐵軌上,讓過去的火車壓成鐵片,結果被崩起的鐵片砸了腦袋,白歌進行了簡易包紮,而李昭瑢偷偷跑到半山腰的別墅借的馬車。

“那車伕好心眼呀。我剛進別墅區就遇到了他。”

“騙人,那明明是成王府的馬車,車上有標誌的。”

李昭瑢說:“其實皇室和幾個宗室心眼都挺好的,你去成王別墅也能借來馬車。”

“真的,那我明天去試試,省的我們搬着帳篷上山了。”

李昭瑢心裡嘆氣,但願那成王府的管事對待別人也和對自己一樣吧,阿彌陀佛。

二人聊着,菜品上桌,白歌一邊吃一邊問這問那的,李昭瑢只能應付,不多時就看到傅禮燁,和描述的一模一樣。他放下筷子主動迎上去問:“傅禮燁,傅先生對嗎?”

“你是安全局的?”傅禮燁只是按照李君威的要求在此與人接頭,但是看眼前這個少年郎怎麼看也不像個安全局的人。

雖然李昭瑢爲了行事方便,身上也有安全局的證件,但他沒有亮出來,而是很實在說:“裕王是我三叔,他安排我帶您去見爺爺。”

說着,李昭瑢拿出了李君威給的信,傅禮燁這纔信了,二人並肩出了餐廳。

“喂喂,你去哪裡呀。”白歌擦着嘴跑出來,見李昭瑢正帶着人上一輛馬車,李昭瑢連忙迎上去阻攔。

駕車的是兩個侍從官,年紀較大的那個拉開車窗,對傅禮燁說道:“傅先生,這是英王殿下,他微服行事,化名李瑢,身邊人不知他身份。”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他不讓那個小姑娘上車就是了。”傅禮燁問。

“這可就難了,我們這位小爺就不知道怎麼拒絕姑娘,而那位小姑娘性格開朗臉皮厚,九成九會上車。”

果然,一陣拉拉扯扯之後,白歌主動上了車,李昭瑢很是無奈。

侍從官笑着問:“客人,這姑娘上車也是去見老爺子和大爺的嗎?那可要多付一份車馬錢。”

“一起去見就是了,這是我朋友,無礙的。”李昭瑢知道侍從官在詢問自己是否能讓她去見太上皇,只好說道。

“老爺子是誰?”白歌很好奇的問。

“我爺爺。”

“你不是說去見朋友嗎,你爺爺是你朋友嗎?”

“那大爺是誰?”

“爺爺的義子。”

“你大爺也是你朋友嗎,誰會把自己大爺當朋友,你大爺他願意嗎,你大爺知道了會生氣吧,你大爺好不好打交道,老人家應該沒事兒,但中年男人不好打交道,你大爺如果看我也去了生氣怎麼辦?”

“你別你大爺你大爺的成嗎,你大爺!”

馬車順山道而去,到了山另一邊,那裡有一片小湖,湖邊的樹林裡,幾個侍從已經打開了烤架,牛羊肉、蔬菜和烤魚的香味很遠就能聞到。

“好呀,你想把我留下吃餐館,你們出來野餐。”白歌嗅着空氣裡的香味,激動說道。

馬車停下,幾個人下車,看清楚了湖邊的兩個人,湖邊是兩個釣魚佬,都穿着大褲衩子,戴着斗笠,手裡的傢伙事都很有個性。

中年男人面前是一根超過十米長的大魚竿,簡直就是一根旗杆,用架子支着。而老年人面前則是一張桌案,上面並排放着十幾根魚竿,跟馬其頓方陣的長矛似的。

李昭瑢帶着傅禮燁走過去,白歌也小心跟在後面,眼前兩個釣魚佬,一個是太上皇李明勳一個是退休的成王李海。

李昭瑢低聲說:“爺爺,客人到了。”

李明勳扭頭看了一眼,李昭瑢讓開身子,介紹說道:“這位就是三叔讓我帶來的傅禮燁傅先生。”

李明勳又看向白歌。李昭瑢臉一紅,說:“這是我朋友。”

“學姐還是學妹?”

“是女子中學的,雖說不是一個學校,但現在在一個團裡.......。”李昭瑢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白歌則是大大方方的說道:“爺爺你好,我叫白歌,是李瑢的學姐。”

“哈哈!我贏了。”坐着椅子上的李明勳差點跳起來,伸出手向義子李海:“我猜對了,是學姐,不是學妹,給錢給錢!”

李海無奈搖頭:“得咧,又虧五塊錢。義父真是好眼力,隔着那麼遠就能看出這姑娘比小瑢子年紀大。”

說着掏了五個銀元遞給了李明勳,李明勳樂顛顛的收了去。

李明勳站起來,一本正經的對白歌說道:“小女娃,既然來了,就一起遊玩吧,這裡風景不錯,還有烤串,啤酒也很好。你大可去嚐嚐,小瑢子,好好招待你學姐。”

李昭瑢連忙應下,正要轉身走,李明勳一把捏住孫子的脖頸,拉了回來,臉上是笑容,嘴上卻用嚴厲低沉的語氣跟孫子說道:“沒出息的玩意,我在望遠鏡裡就看你不對勁,人家一看你你臉就紅。你爹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開始包養妓女了!

大大方方的,主動點,別給老子丟人。這麼大人了,連戀愛都沒談過,把咱們家優良作風都丟了。別跟你二叔學,他在這方面屁都不懂,跟你三叔學點好。”

“爺爺,我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就是因爲不是,纔要你變成是!你大哥在印度,老子能不能抱上重孫子,就指望你個小王八蛋了。”李明勳推了孫子一把。

“你爺爺跟你說什麼?”白歌問。

李昭瑢更臉紅了:“沒說什麼?”

“又騙我,他明明一邊說一邊看我。到底說什麼了,是不是我來的突兀,他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他真沒說什麼。”

“你不說我就問你大爺去。”

“你別你大爺你大爺的行嗎,我大爺最煩別人叫他大爺了。”

“他爲什麼不喜歡別人叫他大爺?”

“因爲我爺爺以前都是叫他的名字,阿海,可是自從我們這些孫子們出來,當着我大爺的面,就成了你大爺怎麼着,你大爺怎麼着,跟罵街一樣。”

白歌聽了這解釋,笑的前仰後合:“你爺爺還真有意思,真逗呀。”

“我爺爺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要是以後不你大爺你大爺的說,我就跟你講講更有意思的事。”

“我以後再也不說你大爺了,那你爺爺爲什麼.......。”

“你怎麼又你爺爺你爺爺的了,這不還是罵大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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