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周怡走進裡間,看着皺着眉的大夫,“大夫,他是哪裡受了傷?”
“不對,不對勁。”大夫搭着脈,閉着眼搖頭晃腦一番,“按理說這個人死了不止一個時辰了,怎的這人身上還是溫熱的?”
這也是張周怡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她皺了皺眉,對大夫道:“他哪裡受了傷?”
“腦部,腳腕,失血過多。”這是大夫得出來的結論。
張周怡點了點頭,她只看出來了失血過多和腳腕的傷,可是這也不足以讓人變得這樣,失血過多頂多讓這人暈迷,可是這人卻像是死了一般,想來還有其他的傷,腦部傷她倒是沒有看出來,學有專精,這男子腦部沒有明顯的外傷,所以她看不出來也不稀奇。
外來有男子,柳如煙去了韓淺屋子裡,張周怡只得自己掏了診費將老大夫送走。
腦部的傷?張周怡煩惱的皺起眉,這可是個大問題,要是腦內積血,腦組織受傷,她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不過她沒時間理會這些,既然失血過多,那就先把血補回去!可是......要怎麼補?這裡可沒有輸血這回事兒。
先輸血還是人工呼吸?
張周怡已經亂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管了,先人工呼吸。張周怡把他的頭放平,扳開嘴一看,確定這個男人嘴裡沒有什麼東西堵塞住,一手捏住他的鼻子,對他進行人工呼吸。
柳如煙進門撩開簾子就看到張周怡對着男子的嘴吹氣這一幕,頓時嚇得忘了呼吸,“公子,你......”這個男子,公子該不會是認識吧?還是......這個男子就是鈺軒小公子的父親?不然公子怎麼......這麼對這個男子?這麼羞......這麼孟浪。
張周怡探了探這人的脈搏,還是沒有任何好轉,她嘆了口氣,這是這人的命,如果是在現代,這樣的情況多半半個小時就能解決,可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恐怕一年半載也解決不了,等待這個人的,只有,死!
“公子……”柳如煙走到張周怡面前,看着面帶失落的張周怡一眼,問道:“這人可是鈺軒的父親?”
張周怡擡眼看着柳如煙。
柳如煙臉一紅,“公子對他,……哪樣,這個男子是鈺軒的父親嗎?”
張周怡霎時懂了,頓時覺得哭笑不得,這救人怎麼就讓人誤會這人是鈺軒的父親了?她知道這裡對人工呼吸不能理解,但是讓人看成這樣,還真是有些喜劇啊!
喜劇?等等,悲劇?這人死得不透徹,該是有什麼捨不得忘不掉,這世間有他留戀的東西,她記得電視上人停止呼吸後讓熟人對他說一些話進行一種心理刺激,十之一二還真能救活那個人來,雖然只是少數,但是也不是沒有根據不是?
這個人只是想活着,不想死,所以他才能堅持那麼長一段時間。要想讓植物人康復,就得在他面前多說他在意的、印象深刻的事情,他雖然聽不見,但是潛意識裡卻感受得到,她又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怎麼可能知道什麼事情對他印象最深他最在意?
雖然他不是植物人,比之植物人他還少了呼吸和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