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昊站起身來,笑着對聞候道:“剛纔我還真的以爲會前功盡棄了。”
聞候看了看手下手裡的張常州,笑着道:“昨天我忘了告訴他們取消今晚的計劃,他們今晚就來換人救人來了。也還好我的人來得及時,不然你就得和你的這些手下在這監獄裡睡上一晚,直到有人發現你們爲止。”
龍昊笑了,抱拳,裝模作樣的鞠躬:“是!多謝聞候兄了。”只要張常州還在他手裡,他就不相信這些人不會上網。
不管那人知不知道小怡在哪兒,砸了他皇帝的臉面,他自然要好好的討回來。龍昊看了看聞候身後的手下手裡昏睡的張常州,“將張大人送去別院,讓大夫好好瞧瞧。”
那收下看向聞候,見聞候點了點頭,才和另一人擡着張常州離開了。
張周怡給張常州餵了解藥,將張常州放在韓四道鋪好的長袍上,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張常州醒過來,她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還來不及細想,四人就被人包圍了起來。
張周怡擡頭一看,是陸衍之!
張周怡有些想笑,確定現在陸衍之認不出她來,但是她還是想笑,她竟又遇到了這人,原本以爲……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
陸衍之沒有看震驚的陸契,只看着張周怡道:“這位兄臺說知道小怡在哪兒,煩請告知。”剛纔聽到這個人說‘龍昊,你不是想知道張周怡再哪兒嗎?’他就想要衝出去,像龍昊一樣,大聲的問個明白,但最終他沒有衝動。
這樣的情形,不容許他衝動。
現在,他們停了下來,而他,理所當然的現身出來,詢問小怡的下落。
陸契擋在張周怡和韓四道面前,“陸衍之,你該不會忘記了我離開前說的話了吧?你配不上張公子,你找他幹什麼?”
張周怡和韓四道對視一眼,難道……這個幫助他們的人是舊識?真是無處不相逢!
陸衍之呼吸一滯,看着陸契,“陸契,我很感激你告訴我當時的情形,但是……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
張周怡挑了挑眉,原來這人是陸契,他告訴陸衍之那件事情了?罷了罷了,張周怡嘆息一聲,問道:“陸衍之,你爲何想要知道張周怡在哪兒?”
韓四道看了看周圍的黑衣人,他知道,這些人是仗劍山莊的人,而眼前這個人,是仗劍山莊的少莊主,而他,卻什麼都沒有,還是一個必須安上假肢掩人耳目的殘疾人,他的心緊了緊,一種快要失去一切的恐慌讓他不禁上前抓住了張周怡的手。
被韓四道握住手,張周怡不由得愣了愣,她看向韓四道,對着韓四道安撫的一笑。看着她的微笑,韓四道總算放下了心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公子能夠幸福,那麼……若公子的幸福不是他,他……就算心痛,也會放手的吧?
陸衍之愣了愣,兩個男子牽着手,竟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顫抖着嘴脣,近乎哽咽的發出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是自己的聲音,“你……你是張……”顫抖着顫抖着,竟幾乎說不出話來。
多可笑,她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的眼前!和另外一個人牽着手,和另外一個人牽着手。
陸契聽到陸衍之的聲音,也明白了些許,他再次走向陸衍之,“你先有未婚妻,傷張公子在先,後又爲處理好,讓沈家小姐找上張公子,又傷張公子一次,最後,竟誤會張公子,在張公子養傷的時候,又迎娶了沈家小姐,又傷張公子。陸衍之,是你負張公子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