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地方,士農工商,商人是最底下的了。但是蕭家卻有足夠的錢財讓世間之人不敢小瞧了他們。
聽螞蟻說的落簫公子的事蹟,在經商方面,這落簫公子也算得上是遊曳有餘。
但是張周怡有些懷疑,這經商不比讀書,在現代社會,三十幾歲的男人才說得上是年輕有爲,即使古代人成熟得早,當家得早,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能厲害到哪兒去?
煙雨樓是騰龍城最有名的的酒樓花樓,是斕王爺的產業。在三樓的雅間裡,張周怡和落簫公子面對面的跪坐着。
作爲一個有着上百年曆史的大戶人家,一個培育出一國之後的大戶人家,生出來的子女自然不會醜。可盯着蕭落那張確實好看的臉,張周怡卻只想到一個詞————狐狸。眼角的刺青更添了誘惑的媚色,若這個男人是個女子的話,可算得上是禍國殃民了。
張周怡覺得自己應該收回前面的話,這個年輕的男人不簡單。
明人不說暗話,張周怡也不客氣,利利索索的說了自己的打算。讓落簫公子出錢修建自己的客棧,收益三七分,落簫三,張周怡七。這是張周怡讓韓四道考察出的結果。
“張公子既已是四品逍遙公,又得皇上賞識,將來必定非富即貴,又何必多此一舉?”
“蕭家是站在哪邊的?”不管是什麼爭執,只要牽扯到皇權,那麼就會牽扯到錢財,沒有龐大的物力財力,再大的世家發展也是枉然,更別說養什麼軍隊了。
落簫一怔,他一直以爲這個張離是爲皇上做事的!所以纔會找上他。
張周怡笑了,或許現在說這些有些悶了,張周怡搖了搖讓秦全用絲帛做出來的扇子,“落簫公子,我給您說一個故事如何?”
落簫一愣,沒想到張周怡話鋒轉得如此之快。
他點了點頭。
張周怡笑了,道:“有一個商人到一個山村,村子周圍全是猴子。商人就跟村裡的人說,我買猴子,一兩銀子一隻,村裡人不知是真是假,試着抓猴子,商人果然給了一兩銀子。於是全村的人都去抓猴子,這可比種田合算多了。很快商人買了兩千多隻猴子,山上的猴子已經很少了,這時商人出價二兩銀子買一隻猴子,村裡人見猴子的價錢翻倍,便有紛紛去抓,商人又買了。但猴子已經很難抓到了,商人又出價三兩銀子買一隻猴子,村人千方百計的去抓猴子,這個時候猴子幾乎抓不到了。”
張周怡端了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酸苦的茶水,看着若有所思的落簫公子繼續道:“商人出價到五兩一隻的時候,山上已經沒有了猴子,所有的猴子都在商人手裡。”
落簫眯上了眼睛,看着張周怡,故事不用在說下去了,是個商人都能夠理解。
“商人讓別人以三兩的價錢賣給村民,只要讓那人說:‘我把猴子三兩一隻賣給你們,等商人來了,你們五兩銀子賣給商人,你們就發財了!’村民就會一股勁的瘋搶,砸鍋賣鐵的湊足了錢將猴子買了回來,但是商人從此再也沒有來過這個村莊。”張周怡笑看着落簫公子,“蕭公子,你看,商人不費吹灰之力,一分錢也沒花,卻賺了那麼多。”
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說成一個故事,不見得誰都懂。並不是村民們傻,而是效益股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