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師笑了,點了點頭,“這樣聽起來似乎也不錯,我的弟子,也因爲有年齡差,在課堂上講的詩詞,還不能保證他們全部都聽得懂,下了學去還要給小一些的弟子重新講過,誒..從十年前開始我就不敢再收弟子了,有心無力啊!”
張周怡點了點頭,“是如此。至於我和您,我想我們兩人可以各自有一個教室,有想要聽課的人來聽,就來聽聽,沒有也不勉強,樂得自在。”
“哈哈,你說得不錯,樂得自在。”穆太師似乎很高興,“明天還要繼續招學子麼?”
張周怡搖了搖頭,“明天就施行拜師禮正式上課。”
穆太師點了點頭,有太多想要入他門下的人,只要他府上的人或者他的學生回家一說他到張小子的學堂來教書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想要來這個學堂。想要拜到他門下的人修葺倒是送得豐厚,但沒一個人他看得上眼的,來這裡教書,只是這些孩子的半師罷了,這些孩子真正的師傅可就是這個人。若是這些孩子好了,有人記得他的好,若這些孩子差了,世人也只會提到這個人。
穆太師點了點頭,“今年就先這樣吧!收太多學生也沒什麼好處,兼顧不下。”
張周怡點了點頭,“是這個意思,本來我也沒有辦過學堂,剛剛開始還是少一些人吧!免得多生事端。”
“學堂的名字想好了?”穆太師笑喝了一口茶水,笑看着張周怡。
“是,已經想好了,叫‘瘋人院’。”
“噗!”穆太師剛喝進嘴裡的茶從嘴裡噴了出來,以及其不雅的姿勢,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瞪向正笑着的張周怡,“張小子,你故意的吧?”
張周怡抿脣一笑,拍了拍手,學堂裡的武夫子就擡着一塊遮着紅布的牌匾走了出來,張周怡上前揭開紅布,“穆太師,若是不想學堂叫‘瘋人院’,就賜字吧!”
“你這小子。”穆太師搖頭笑着站了起來,走到張周怡身邊看着那空白的牌匾,秦氏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面放着研好的磨和一直大大的毛筆。
其實張周怡是真的想好了這個學堂的名字,也寫好了牌匾,準備明天再掛上去。但是有穆太師在,張周怡纔想到讓這個人給學堂取名字,以這個人出名的程度,應該更具號召力些吧?
張周怡實在想不通,那個姓白的才子怎麼可能被這樣一個人稱讚?怎麼說這個人也是皇帝和王爺的老師啊!
穆太師拿起毛筆,沾了墨汁,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一揮而就,‘會賢書院’。
張周怡訝異的看着牌匾上的四個大字,有沒有搞錯,寫得這麼快還是正正經經的楷體字?
穆太師看着張周怡,“與我那‘集賢書院’齊名,怎麼樣?”
張周怡嘴角僵硬的笑了起來,有口無心的讚道:“好!”
穆太師沒有發現張周怡的不自然,而是接過身後小廝遞上來的印章,沾了印泥,印在了牌匾的右下角。
張周怡笑着對秦氏道:“今晚就麻煩秦叔趕工,將字打上木屑烙。”
秦氏笑着道:“公子放心,我們一定會做好的。”
這塊牌匾本來是張周怡用來命名自己的院子的名字的,但是讓穆太師寫了字,她也不虧,大不了把她自己寫好的‘瘋人院’的牌匾掛到自己的院子門上。
反正她也不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