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慕容薰驚道。
“好久不見了,秦王妃!”楚莫言淡淡說道。他低眸看了一眼慕容薰懷中的鶯歌,說道:“還是讓在下先爲這位姑娘診治吧,否則這位姑娘怕是不能活到一個時辰了!”
慕容薰急忙道:“多謝了!”
身後的侍從將楚莫言的輪椅推着靠近。只見楚莫言將手中的金線扔出,挽住了鶯歌的脈搏,開始把脈,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但是卻又是俊美無暇。
這時楚莫言收回了金線,又點了鶯歌的另外幾處穴道,便是對慕容薰與燕語說道:“請王妃暫時迴避一下!”
慕容薰點頭,便是與燕語退到了一邊。只見楚莫言開始爲鶯歌診治,不多時便是轉身看向慕容薰,說道:“姑娘的傷勢雖然暫時控制住了,但是因爲在下身上並無多餘的藥材,所以,需要儘快尋得一處僻靜之處,輔以藥材,爲姑娘養傷之用!”
楚莫言的身後一位侍從說道:“此地前後荒蕪,只有前方約十里的地方有一處小客棧!”
楚莫言看着慕容薰問道:“王妃以爲如何?”
慕容薰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昨夜方纔從哪裡來,但是此時卻是出了回去之外,別無他法了。事不宜遲,若是二皇子方便的話,就立即啓程吧!”
楚莫言點了點頭,一個侍從便是上前推着他的輪椅,搭上了一塊木板,便是上了馬車上面。而慕容薰並着鶯歌與燕語則是上了另一輛馬車。
慕容薰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鶯歌,嘆道:“若是是我,她也不止於此!”
燕語按住慕容薰的手,說道:“小姐不要自責了,誰都不會知道前方會發生的事情,當務之急,便是治好鶯歌的傷!”
馬車行了一段時間,便是來到了客棧。
車一停下,慕容薰與燕語便是立即撫着鶯歌進入。小二對於慕容薰等人的去而復返頗爲驚訝,慕容薰沒有什麼時間解釋,便是吩咐道:“安排一個乾淨安靜的房間,然後備上熱水及藥材!”
小二看着面無人色的鶯歌,不敢耽擱,便是立即匆匆跑了進去。
慕容薰先是見鶯歌扶進了房間裡面,也沒有其他的時間去管他人的反應了。而楚莫言則是隨後下車,進入了客棧裡面。與慕容薰的情況不同,楚莫言的輪椅一進入的時候,便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沈蕭逸眉間一喜,與趙勇年互看了一眼之後,眸子裡面升起了警惕之意,暗暗的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人。
而與沈蕭逸的低調隱忍不同的是楚非煙,她神色大喜,直直的看着楚莫言,良久才紅着眼眶,看着楚莫言說道:“二哥!”
楚莫言對着她淡淡的點了點頭,“丫頭長大了!”
“是二哥離開的太久了!”楚非煙說道。
楚莫言的目光將周圍的人掃視了一圈,與沈蕭逸的目光對上,兩個各自心照不宣的將目光移開。楚莫言又看向了蔡赫,淡淡一笑,“莫言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蔡總管的親自相迎!”
蔡赫抱拳一笑,“二公子說笑了,能夠迎二皇子回去是奴才的福氣!”
楚非煙立即起身,一個轉身便是擋在了楚莫言與蔡赫的中間,無形間將楚莫言護在了身後,看着他笑道:“二哥累了吧,不若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吧!”,說着便是上前,從楚莫言的侍從的手中接過了輪椅,推着楚莫言走了幾步,在樓梯口的前面停了下來,她的目光裡面流落出傷感,“二哥……”
楚莫言淡然的一笑,“無須傷懷,我都已經習慣了!”,說着便是隻見一個孔武有力的侍從上前,將楚莫言背上個樓梯,另一個侍從則是拿着輪椅跟在了後面。
楚非煙愣了一下之後,也上了樓去,走了幾步,她停了下來,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蔡赫,含着警告之意。
蔡赫原先深沉的目光變得收斂了幾分,朝着楚非煙點了點頭。
楚非煙急忙跟了上去,見楚莫言往他人的房間趕去,便是疑惑道:“二哥?”
楚莫言擺了擺手,說道:“裡面有一位病人!”
“何人?”楚非煙目光裡面的疑惑愈加,便是往房間裡面看去,只見慕容薰坐在牀邊,她對慕容薰還是有幾分映像的,便是問道:“二哥與她怎麼會認識的?”
楚莫言淡淡說道:“在來的途中遇到了截殺,她們是被我們連累了!”
“如此!”楚非煙說道,“我知道二哥一向是仁義心腸必然是不願意見到他人爲二哥所連累的,只是如今國內情況緊張,需要二哥回去主持大局,不能在此地耽擱太多的時間!”
“我心中有數!”楚莫言淡淡的說道,他又擡眼看着楚非煙說道:“這麼些年辛苦你了!”
楚非煙皺了皺鼻子,笑道:“只是如今二哥回來了,我便是不會再辛苦了!”
楚莫言淡淡一笑,沒有應聲,便是進屋裡去了。慕容薰立即起身,小二已經將需要的東西都備好了,慕容薰看了一眼,便是說道:“不打擾二皇子,我們在外面等着!”
她出去,與屋外的楚非煙碰上,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這一次是我們連累小姐的侍女受傷,我很抱歉!”楚非煙說道,慕容薰先是楞了一下,不知道出楚莫言與楚非煙說了寫什麼便是沒有答話,只是淡淡一笑。
楚非煙本是冷傲之人,當下也並不多言,兩人與着身後的燕語一起等着屋裡面爲鶯歌診治的楚莫言。
約莫過了半個時候,門被打開。楚莫言被侍從推了出來,未等慕容薰開口,楚莫言便是說道:“那位姑娘的身子已經無礙了,但是畢竟傷勢兇險,需要細心調理一下!”
慕容薰點了點頭,對楚莫言真誠的說道:“多謝!”
身後的燕語亦是合着雙手,只感謝上蒼保佑。
“你們這是做什麼?”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幾人一起側頭看去,只見那位藍衣公子被人從屋子裡面扔了出來,她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拍着衣服上面的灰塵,喊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簡直太野蠻了!”,罵了兩句,又道:“我與寧兒以禮相待,你們作何突然動手?”
“顧郎!”換做女裝的白衣公子衝了出來,站在藍衣公子的身邊,怒喝道:“你們若是再敢逼我,我就死給你們看,看你們要怎麼跟我爹交代!”
說着,她又看着藍衣公子擔憂的問道:“顧郎,你沒事吧?”
“沒事!”藍衣公子搖頭說道。
這時候幾位護衛從屋子裡面出來,說道:“雪已經停了,我們改回去了,小姐!”
“我不!”白衣公子堅決的說道。
“寧兒!”藍衣公子緊緊的握住白衣公子的手,滿臉的不捨。
“到真是一對苦命鴛鴦!”燕語蹙着眉頭感概。
“婚姻大事當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與人私奔?”楚非煙冷淡的說道,她又看向楚莫言,說道:“二哥,我們回吧!”
“恩!”楚莫言點了點頭。
楚非煙便是推着楚莫言去了她的房間。
“我不!”白衣公子被兩個護衛架着離開,藍衣公子緊隨其後,拉着白衣公子的衣衫便是喊道:“寧兒,寧兒!”
這時候一個護衛上前便是將藍衣公子推到了一邊。藍衣公子一時身形不穩,便是朝着楚莫言的方向倒去。
“小心一些!”楚非煙黛眉微蹙,便是要扶着楚莫言的輪椅轉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