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楚非煙與蔡赫居然都沒有出聲反駁。蔡赫面色平靜,但是目光裡面露出了幾絲疑惑,但是楚非煙的面色微變,貝齒咬着下脣。
“主子,你臉色不太好,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尤智細聲說道。
楚非煙看了一眼蔡赫,目露警告之意,便是起身回了房間。
慕容薰也回了去,燕語十分不理解的問道:“小姐,難道燕國想要趁機攻打大翔?”
慕容薰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燕皇雖然病重,燕太子獨攬大權,但是向大翔開戰這般的大事也不是燕太子能夠一人說的算的!只是這些人來此地絕非巧合,所以事情全繫於一人的身上!”
鶯歌問道:“誰?”
“楚莫言!”慕容薰說道。
小小的客棧雖然如今是龍蛇混雜,但是誰也不敢先妄動,所以暫時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裡面。慕容薰感覺出了其中的變化,不想牽扯其中,便是連夜帶着鶯歌與燕語離開。
掌櫃的再三勸說,“姑娘深夜趕路實在是太危險了,不若再住上兩日,待雪消融了在離開也不遲!”
慕容薰笑道:“多謝掌櫃的好意,只是我們還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辦理,不能再次消耗時間了!”,便是結了帳之後,讓小二牽出了馬,騎馬離開。
外面的風雪已經停了下來。只是寒風不止,路上又有厚厚的積雪,行動起來十分的不便。
幾人走了半夜,因着星辰不明,又大雪封路,便是覺着似乎迷失了方向,走了半夜,未見一戶人家,燕語便是擔憂的說道:“小姐,我們是不是走錯了方向?”
天上星宿不明,慕容薰便是說道:“我們先在此休息一會兒,待天明辨明方向之後,在出發吧!”
幾人一起下馬,找了一處避風的地方,又撿了柴火燒了起來。熊熊的火焰燃氣,幾人身上方纔回暖一些。
趕了半夜的路,三人身上疲乏,不多時便是昏昏欲睡起來,這個時候便是忽然傳來了一陣打鬥之聲,幾人驚訝不已,瞌睡立即去了大半,急忙掩了火前去查探!
只見在前方的一片雪原上面,有幾人正是鬥在一處,細看去,卻見是那日在客棧裡面所見的兩個年輕人,而圍攻他們的則是那日一同在客棧見到的那四個漢子。
兩個年輕人逐漸不敵,被四人重傷,倒在地上。
其中一人拿劍指着兩人喝道:“快些將東西交出來,我還可以考慮饒了你的性命!”
“你們晚了,你們要的東西我們已經交給了它該在的人手裡!”其中一個年輕人笑道。
“你們可知道敢違背太子的下場?”四人寒聲問道。
“太子殘暴不仁,又爲婦人所惑,難堪重任,若是太子爲帝,我燕國必然是毀於婦人之手,你等亦是燕國的忠義之後爲何助紂爲虐,若是燕國有難,你等亦是難辭其咎!”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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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四人便是舉劍欲殺兩人。然,就在此時,四人卻是忽然倒地而亡,而慕容薰等人在遠處看的十分的清楚,周圍並未見有人來。
心中驚惑不已,且見兩個年輕吃驚之餘立即拜謝,“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請恩公出來一見!”
只是兩人等了半日,也未曾聽到了回答,互相看了一眼,便是又立即上路而行。
“何人武功居然如此高強,奴婢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就是暗器,也未曾聽到聲響,且周圍原是雪地,並未藏身之所,如此之遠的距離,若是十分的強勁的內力也是難以辦到的!”燕語不無驚訝的說道。
“奴婢聽說江湖上有一種武功叫做彈指神通,且不知道是不是?”鶯歌淡淡的說道。
慕容薰點了點頭,道:“依着如今的情勢看來,非彈指神通了!看來,楚莫言已經在附近了!”
燕語驚訝道:“燕質子因是由大翔前往燕國的,我們怎麼會在此遇到?難道我們真的走錯方向了?”慕容薰按着額頭點了點頭,“大概是吧……”
第二日,大雪已經徹底的停了下來,久違的陽光灑滿了大地,皚皚白雪,亦是映射出一片流光溢彩。
慕容薰等人因着方向走反了,便是又沿着原路還回。走了一會兒,忽然前方積雪上面有無數的凌亂的腳印,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具是疑惑。
而就在此後,從兩旁的樹林裡面忽的散出了幾十個人影,將三人圍住。慕容薰環視了一圈,心中頗爲驚訝,但見其中一個女子正是冷冷的瞧着慕容薰,嘴角的笑意愈發的冷峻,笑道:“今兒真算是冤家路窄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影樓的柳絲絲!
慕容薰心中大駭,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此地碰見風影樓的人。但見柳絲絲笑道:“我本來不是在此處等你的,但是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新仇舊恨,就一起了結了吧!”
慕容薰心中發冷,想來風影樓是必殺她不可了,多說亦是無益,今日便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慕容薰對鶯歌與燕語說道:“待會兒你們可不必保我,能夠衝殺出去便是出去,能活一個是一個!”
鶯歌與燕語齊道:“若是不能保護小姐平安,奴婢就是活着出去又有何意義?”話畢,便是見着柳絲絲指揮風影樓的殺手殺了上來。
慕容薰並着鶯歌與燕語奮力抵擋。
但是風影樓的殺手豈是普通的殺手,且從上一次慕容薰在黃鶴樓遇襲便是知曉,風影樓的因爲有了新的血液的注入,實力便是又在提升。
幾番衝殺,慕容薰三人具是難以找出破綻而衝出去,正如柳絲絲所言,如今的這一批新的殺手雖然個人的能力有所削減,但是配合的默契卻是更好了,這既不會減少風影樓的實力,而且殺手亦是極其好控制的。
漸漸的,慕容薰等人開始抵擋不住,節節後退。
而一直冷眼旁觀的柳絲絲忽然發難,以暗器偷襲慕容薰。
鶯歌眼尖,一個縱身便是擋在了慕容薰的身前,被暗器重傷。
“鶯歌!”慕容薰與燕語具驚。慕容薰上前,擁住了鶯歌的身子,“鶯歌!”
鶯歌面色發白,沒有回答。慕容薰檢查了一下,有兩枚飛鏢正中她的前胸,此刻她呼吸微弱,若不及時療傷,只怕會危機性命!
而此刻周圍的殺手又圍了上來,慕容薰抱着鶯歌在燕語的掩護之下,且戰且退。
就在情況十分危機的時候,忽的只見數個白衣人似從天而降一般,來到了慕容薰三人面前,掩護她們突破了風影樓的圍攻。
慕容薰與燕語帶着鶯歌撤退,兩個白衣人在前引路,其餘的白衣人殿後。
慕容薰因爲心中擔憂鶯歌的傷勢對於白衣人的身份也未多問,又奔了一會兒,見此處已經安全了,白衣人方纔停了下來,對慕容薰說道:“此地已經安全了,這位姑娘的傷勢頗重,而我家主人精通醫術,在下可以請我家主人爲這位姑娘醫治!”
慕容薰心中自是感激不已,“多謝!”
她雖然從顧葉學習巫醫,但是重要是解毒之法,對於鶯歌這般的嚴重的外傷,她亦是無可奈何!點了鶯歌的幾處大穴,止住了血,便是等待着白衣人口中所言的主人。
燕語流着眼淚說道:“鶯歌不會死吧?”,她自小便是與鶯歌一起長大,她不敢想象沒有鶯歌的日子。
慕容薰急道:“不會,鶯歌不會有事的!”
未多時,慕容薰便是見着幾人推着一個輪椅走進,輪椅上面坐着一位白衣公子,貴介如蘭,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