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衆人望去,只見是一位青年拿着劍立在陳煜之身側,而自他身後亦是衝上前了幾位穿着同樣的服裝的男子。慕容薰吃了一驚,趙暉怎麼會在這裡?
只見上官野面色沉沉,如烏雲密佈,低低的吼道:“你是何人?”
趙暉收劍,彎腰道:“秦王府,趙暉!”
上官野面上倒是沒有絲毫懼色,只是嘲諷的笑道:“老夫雖然足不出戶但是還是知道秦王素來愛管閒事,四大家族就沒有不被他羞辱管過的,怎麼,今日連我上官野的閒事也要管麼?”
趙暉淡淡一笑,“上官先生誤會了,這上官梓桑本就是秦王的人,而上官梓宣更是對我們王爺有過幾次救命之恩,所以小人今日要帶走這兩人並不算是閒事!”
上官野平淡的捋了捋袖子,嘴角一挑,“今日的事情不是管定了?”,畢竟秦王是皇室的人,與他作對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趙暉再次抱拳道:“得罪了!”
上官野捋了捋鬍子,目光惡狠狠的盯着趙暉,嘴上卻是笑道:“素問秦王手下的人驍勇善戰,老夫正想一開眼界,若是這位趙兄弟,能夠接下我的僕人的三拳,你便是將人帶走如何?”
這些黑袍的人的實力他如何不曉得,他此番也只是想讓趙暉知難而退罷了。卻沒有想到趙暉的臉色僵了一下,還是應戰,“好!”
慕容薰也不由得懷疑起來,她與趙暉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是還是知曉他的武功底子,且方纔的黑袍人的力氣,莫說是三拳,就是一拳也是難以抵擋的啊。
只見趙暉面無表情的站在了院子中間,而從院子的另一側走出來了一個身材最爲魁梧的黑袍人,只見他掰了掰手指,大叫了一聲之後,便是朝着趙暉襲去,趙暉被生生的擊中了一拳,只是退後了幾步,嘴角卻是已經嘔出了血,趙暉也條漢子,只見他淡定的將嘴角的鮮血抹去,微微笑道:“還有兩拳!”
那魁梧漢子大叫了一聲之後又朝着他一拳打去,這一次趙暉被打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又吐了幾口鮮血,面色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
一旁的上官梓宣眉頭深深的蹙着,趙暉跟出手相助他已然感激,怎可以連累他爲了只犧牲了性命,當下便是急道:“趙統領,你做的已經夠了,你快離去吧,你現在的傷勢已經承受不住他一拳了!”
趙暉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於他來說王爺的命令就是一切,既然王爺命令他將人帶回去,他就一定要做到,且上官梓宣對王爺有恩,便是他的恩人,他便是更加不能坐視不管了,即便是豁出了性命,也要將人平安的帶走!
“還有最後一拳!”趙暉含笑說道。
上官野的目光也變了一下,露出幾分欽佩之意,不管轉瞬就被眼睛裡面的殺氣覆蓋。
而就在魁梧漢子最後一拳揮向趙暉的時候,只見趙暉咬牙準備接住這一擊,而就在漢子的一拳打在趙暉身上的時候,居然被反彈向後飛去,背後重重的拍向了牆壁,掉到了地上,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在場吃人無不吃驚不已,唯一上官野面色不變,沉聲喝道:“那位高人出來一見!”
說話間便是隻見一道灰影從房頂落下,穩穩的落在了院子裡面,身形之快,如一道閃電一般,讓人的目光無法捕捉到。只見此人一身灰袍,童顏鶴髮,面上噙着淺淺的笑意,目光卻是冷冷的看着上官野,“上官兄,何必與小輩過不去!”
上官野的面色一變,強擠出一絲笑意,“原來是吳長老,不知道吳長老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這老者原來便是長老閣成員之一的吳劍聖,傳聞吳劍聖神龍見首不見尾,極少有人知曉他的真實面貌,一手長虛劍法,使得是出神入化。
吳劍聖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是爲了我那不爭氣的徒弟!”,目光卻是如同冰刺一般朝着上官野刺去。
上官野的面色幾遍,疑惑的問道:“高徒是?”
“還不就是被你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上官梓桑嘛!”吳劍聖冷冷的說道,雖然心頭怒氣難消,但是他現在卻是不能殺了上官野,因爲上官野是太后的人,是長老閣的人,秘密爲了長老閣做了一些事情,他動不得他,“上官兄給老夫一個面子,就讓老夫將這不成器的徒弟帶回去吧!”
上官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吳劍聖一生都沒有徒弟,那知臨老的時候還會收徒,而這個徒弟居然是上官梓桑,面上卻兀自鎮定的說道:“上官梓桑你可以帶走,不過其他的人的留下來!”
吳劍聖笑了笑,道:“若是我方纔沒有聽錯的話,上官兄說這位小兄弟能夠受得了那三掌便是可以將人帶走,怎麼,上官兄在一衆小輩面前也要食言嗎?”
上官野的面色黑了黑,畢竟他在心底對吳劍聖還是有幾分忌諱,而秦王也插手了此事,便是揮袖道:“都走吧!”
吳劍聖笑了笑,對着幾個晚輩說道:“還不走,難不成是捨不得了?”
幾人如夢初醒一般跟着吳劍聖出了白樺山莊。
一出了白樺山莊,趙暉便是抱拳道:“方纔都寫吳長老的救命之恩!”他因爲受了重創,面色蒼白,正被幾人攙扶着。
吳劍聖擺了擺手,道:“你也是爲了救我徒弟!”,說着便是從懷中拿出了一枚丹藥,說道:“這枚百花丸你服下,調整幾日便是可以恢復了!”只見這時,聞見一聲驚呼,“小桑不好了!”
吳劍聖面色一變,便是立即朝着上官梓桑走去,只見上官梓宣已經在爲上官梓桑把脈,片刻後,他面露沉痛之色說道:“是欲腐丸!”
聞言,在場之人無不震驚,上官映雪更是捂住了嘴以防叫出了聲音。
欲腐丸是一種藥性極強的春藥,中了這個藥的人,必須與人無休止的交/合,直到精盡人亡爲止,實在是一味危險之極,而險惡之極的毒藥。
“這個老畜生!”吳劍聖狠狠的罵道,又關切的問道:“可以什麼方法解沒有?”
上官梓宣穩了穩心神,又道:“或是隻有我一人不一定解得了,但是有吳長老在,便是多了幾分把握!”
“你快些說!”吳劍聖急切的催促道。
“需要吳長老用內力配合我的針法將毒素逼出來,但是還需以爲藥引,天山雪蓮!”
“這天上雪蓮如今大翔便是隻有齊王手上有一顆了,他肯割愛嗎?”上官映雪面上露出擔憂之色。
“他要是不給,我就搶!”陳煜之冷冷的說道。
“我去向齊王求天山雪蓮,煜之,先帶小桑回去準備一下!”上官梓宣道,又看向吳劍聖道:“還請吳長老在晚輩還沒有回來之前,先用內力壓制住小桑體內的藥性!”
吳劍聖點頭道:“放心吧!”
於是幾人便是開始分頭行動。陳煜之帶着上官梓桑先行回府等待,上官映雪不放心上官梓宣便是隨他一起去齊王府。而趙暉本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加之身受重傷便是由着幾人扶着先行回去了秦王府。
慕容薰看着幾人的背影道:“齊王未必肯讓出天山雪蓮,看來還得想想其他的辦法!”,她的目光冷冽的看了一眼白樺山莊,絲絲冷幽的光芒閃過。
慕容薰匆匆的將臉上的妝卸掉,恢復了本來的面目之後,攜着白義前去拜訪皇甫玉華。皇甫玉華多日也無聊的緊,見了慕容薰前來,自是十分的高興。兩人便是相攜去了湖邊的涼亭吃了些點心,說了會兒話。
聊了一會子私話之後,忽的聞見一個小廝匆匆的跑來急道:“王妃不好了!”
皇甫玉環眉頭蹙了一下,面色依然平靜的說道:“怎麼了,慢慢說!”
小廝道:“我們夫人被一個黑衣人抓走了!”
皇甫玉華面色一變,急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小廝喘了一口氣之後又道:“方纔我們夫人在院子裡面小憩,忽的闖進來了一個黑衣人,什麼也不說,就將我們夫人打暈帶走了,還留下了一張紙條!”
皇甫玉華接過紙條看了一眼,面色也頗爲凝重,方纔這小廝口中說的夫人乃是齊王現在最爲寵幸一位姬妾,即便是她也是怠慢不得的,只是此事她還做不了主,皇甫玉華看了一眼小廝之後,又道:“你快些拿着這紙條取找王爺,也只有他能做主了!”
小廝得了皇甫玉華的話之後,便是一溜煙兒的跑了。慕容薰見皇甫玉華面上有擔憂之色,便是問道:“怎麼了?”
皇甫玉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院子裡面的一位夫人被人挾持了,那人要求用天山雪蓮來換,只是這天山雪蓮珍貴無比,上一次失竊,王爺被氣的發狂,並將天山雪蓮藏在了一處隱蔽之所,就是我也不知道位置,也不知王爺肯不肯那天山雪蓮去換妹妹!”
這廂上官梓宣正在大堂之內等候着齊王,許久之後,才見齊王姍姍來遲。趙恆本以爲上官梓宣無心仕途,是以他幾次拉攏都被拒絕,也未放在心上,但是見上官梓宣與趙凌多有親近,自是心中不快,此刻便是見他有諸多的不順眼之處。
但是多年的教養還是在的,齊王坐下之後,有侍女上了茶,上官梓宣正欲開口,齊王就將其話打斷,“上官玉本王許久都沒有走動了,不知道上官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多謝王爺掛念,只是卑職此次冒然前來,想要求王爺……”上官梓宣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屋外傳來的一聲喊叫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