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薰看了看天色,淡淡一笑,道:“也好!”
說話間,慕容薰便是與鶯歌一道兒去了御花園。雖然慕容薰所住的落霞苑不允許其他的人進入,但是卻是一點都不限制她們出去的。
三月春光融融,好一派大好美景。
慕容薰看着周圍競相綻放的花卉與蓬勃生機的植物,心中卻是沒有半分的感覺,若是沒有趙凌,這世間的萬物,對於她而言,究竟還有什麼意義呢?
走了一會兒,便是聽着前面有嬉笑聲傳來,投過了植物,慕容薰瞧見在不遠處的一棵茂密的大樹下面的樹蔭處,有一處休息的桌椅,只見趙琦,禹芬,楚非煙以及幾個從來沒有人見過的人女子也在此處賞花。
慕容薰不想見到此人便是打算與鶯歌一道打道回府,可是那羣人裡面有人眼尖兒看到了慕容薰,只見禹芬打發了一個宮女請慕容薰也一道兒敘敘。
慕容薰沒什麼心情與她們周旋,便是婉言拒絕了。這個時候卻是見着禹芬親自走了過來,看着慕容薰便是遠遠的笑了笑,道:“慕容薰姑娘許久不曾出過落霞苑了,今日怎麼有空出來轉轉?”
慕容薰淡淡一笑,道:“今日天氣甚好便是出來散散心,既然貴妃娘娘,太后,以及公主都在這裡,慕容薰便是不打擾各位了,告辭了!”
禹芬卻是不讓慕容薰離開,笑道:“別啊,平日裡啊想見一見慕容姑娘都沒有機會,今日好不容易相見,慕容姑娘怎麼能夠這麼早就走了呢?還有,陛下新納的幾位妹妹都沒有見過慕容姑娘,正是想要借這個機會一睹姑娘芳容呢!”
禹芬正說着便是見着楚非煙,趙琦並着幾個女子一道朝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趙琦邊走一邊冷笑道:“秦王妃架子大,既然請不動秦王妃,我們只要自己過來了!”
楚非煙冷眼看了一眼慕容薰,笑道:“前幾日還要死不活的,二哥沒日沒夜的陪着,今兒瞧着秦王妃的氣色還不錯,還真是可喜可賀啊!”
又有一個陌生的女子看了一眼慕容薰之後,便是看着楚非煙問道:“公主,這莫非就是公主那日帶人去抓刺客,卻是發現了一個男人藏身在宮中的那個女人麼?”她又看着禹芬說道:“貴妃娘娘如今執掌後宮,這等淫亂宮闈的事情難道娘娘不管管麼?”
禹芬淡淡一笑,道:“這事實究竟是什麼還不清楚,事關慕容姑娘的聲譽,大家可是不要胡說!”
“事實不就擺在眼前麼?”另一個女子說道,“貴妃就是心底太好了,這個時候還在爲別人開脫!”,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聽說她是大翔的王妃,她的丈夫剛剛戰死沙場,據說大翔的皇帝厚葬了秦王,他爲何連自己丈夫的葬禮都不參加卻是一直呆在魏國呢?”
“我聽說啊,秦王妃還像在大翔的時候便是與陛下認識了,後來陛下回國之後,幾次參加宴會都是帶着她呢!如今,陛下既然爲一國之君,她又怎麼會捨得離開呢?”
幾個女人一人一句的當慕容薰不存在似的議論紛紛。
鶯歌氣憤不過,正欲說話的時候,慕容薰揮了揮手,鶯歌紛紛的退後了一步,慕容薰上前一步,收了面上的笑意,目光鋒利的掃了幾個女人一眼,冷冷的說道:“說夠了沒有?”
她冷冷一笑,指着說最後一句話的一個藍衣女子說道:“依你的意思,我早在大翔的時候便是與燕皇私通?”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女子冷笑了一聲說道。
慕容薰眉頭一挑,又道:“你說我沒有關係,可是燕皇乃是一國之君,豈是你口中所言的與有夫之婦有染的人?如此在背後妄自議論帝王,就是你們燕國的規矩麼?”,看着藍衣女子發白的臉色,慕容薰又道:“若是此話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裡面,陛下想來不會高興的吧!”,她又看着禹芬說道:“貴妃娘娘執掌六宮之事,方纔她出言不遜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大家的耳朵都聽着呢,娘娘打算怎麼處置?”
禹芬的臉色變了一下,看了一眼趙琦說道:“母后怎麼說?”
趙琦淡淡一笑,道:“陛下既然已經讓你統領六宮事宜,凡事你自己決定就好,不必事事問我的注意!”
“那……”
禹芬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聞見楚非煙紛紛不平的說道:“不管張才人說錯了什麼話都是我們燕國內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多嘴吧!”,她冷冷一笑,又道:“而且,二哥帶着你去參見前太子的宴會,親口承認你是他在大翔認識的紅粉知己,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什麼誹謗!”
她看着慕容薰笑了笑,又道:“大家也知道,我二哥驚才豔絕,相貌堂堂,在燕國不知道多少已婚婦人對他心生愛慕呢,多秦王妃一個不多,少秦王妃一個不少!”
“對了,聽聞公主即將大婚,我還沒有來得及恭喜呢!”慕容薰淡淡一笑,轉移話題說道,“不知道赤翼能不能夠參加公主的婚禮呢?”
所謂打蛇打七寸,慕容薰自然是知道楚非煙的弱點是什麼,只是她不給自己留半分的情面,那麼她也休怪自己無情了。
“你!”楚非煙的臉色一變,咬着牙說道:“此事就不需要秦王妃費心了。”
慕容薰看了楚非煙,禹芬,以及趙琦一眼,冷冷一笑,又道:“其實男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有時候你越是不理睬他,他便是越靠近,心就在你的身上,可是有時候你越是自己貼上去,他反而離得更遠呢!”,她又看着楚非煙笑道:“所以還是要提醒公主一句,成親之後,夫妻之間貴在互相信任,可是不要管得太嚴厲了!”
慕容薰的話正是戳中了他們三人的心事,只見他們三人的臉色皆是一白,楚非煙死死的看着慕容薰,罵道:“你個人儘可夫的蕩婦,我要殺了你!”
說着便是朝着慕容薰一掌擊去。
慕容薰一側,便是躲了過去。楚非煙又追了上去。
禹芬看着兩人打成一團,心中雖然痛快,若是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在楚莫言哪裡她也不好交代,便是立即叫了周圍的此刻將兩人拉開了。
慕容薰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告辭了,幾位慢慢賞花吧!這花就如同女人一般,盛開的年紀也不過短短几日罷了,若是沒有合適的人前來欣賞,便是會慢慢的枯萎的!”,言畢,慕容薰便是帶着鶯歌離開了。
“小姐方纔的話實在是叫人覺得解氣!”鶯歌說道,“他們一點都不瞭解小姐,憑什麼這麼說小姐!”
慕容薰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她們說得對,我就是一個壞女人!”,頓了頓,慕容薰又道:“可是即使當一個壞女人,我也不會在忍氣吞聲讓人欺負了!我只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強,因爲我沒有退路!”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便是穿了一道淒厲的哭聲,還未走幾步便是瞧着前方跪着一個宮女,垂着頭哭哭啼啼的。旁邊立着一個年歲大一些的宮女,手中拿着一根藤條,邊打邊罵道:“叫你偷懶,看你還敢不敢偷懶!”
“姑姑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女子哀求道。
慕容薰不想管閒事,便是打算繞過去,走了幾步卻是聽見了身後有人叫她,“姑娘救我,姑娘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