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薰按了按眉心,說道:“我得好好想想!”
“你的臉已經差不多好了,以後不用再吃藥了!”上官梓宣說道。
慕容薰微微一笑,道:“好便是好!”,他看着上官梓宣的目光裡面有些傷感,便是輕輕的一嘆,上官梓宣喜歡一直便是這具身體原來的慕容薰,自己佔用了慕容薰的身體,還將她的相貌改變了,想來梓宣的心中也不是什麼滋味吧。
“我需要一些假死的藥以及上一次的讓人有懷孕的徵兆的藥!”慕容薰又道。
上官梓宣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回去之後便是給你配出來,明日給你送來!”
“你都不問我要做什麼嗎?”慕容薰問道。
上官梓宣微微一笑,說道:“你回宮就是爲了爲王爺報仇,現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基於這個原因麼,既然如此,我還需要問些什麼呢?”
“梓宣,你真的是一個好人!”頓了一下,慕容薰又道:“你沒有將我的事情告訴我大哥吧?”
上官梓宣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依他的能力,應該不久就會知道的。但是好在最近邊關的戰事吃緊,他被陛下調到了邊關,所以不會注意到你的事情!”
慕容薰道:“我也不是怕他發現,只是不想讓父親擔心罷了!”
“丞相的身體很好,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呢!”
“謝謝,梓宣!”慕容薰由心的說道。
而此後的幾日,由於上官家與歷家的不斷的退讓,而慕容薰本來就已經不太理事了,所以皇甫家幾乎一枝獨秀,且皇甫家的人掌握了全國近一半的軍權,如今的權勢便是連長老閣都難以駕馭了!
“太后,皇甫家這是什麼意思?”趙雲輝踏進鳳棲宮之後便是怒氣騰騰的說道。
太后將手中的孩子遞給了一旁伺候的宮人,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發生之後,太后便是愈發的注意他的這個孫子,幾乎連皇甫玉華這個親孃都極少有機會能夠見到。
太后看了一眼趙雲輝說道;“趙長老,你這是怎麼了?”
趙雲輝冷哼了一聲,說道:“皇甫家的權勢如今已經大到連長老閣都難以控制了,難道太后不知情?”
“哦?”太后目光微微一眯,說道:“哀家最近都在含飴弄孫的,倒是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這究竟發生了何事,趙長老可以詳細的說說!”
趙雲輝不相信太后會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便是沒有打算將事情詳細的說一遍,冷笑道:“依着太后如今的情形,難道是想要退出長老閣頤養天年不成?”
太后的目光一凜,冷冷的說道:“哀家可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趙長老怎麼會有如此的想法?”,她擡眸又道:“皇甫家乃是哀家的孃家,皇甫家的勢力再大也不會威脅到長老閣的地位的,請趙長老放心!”
“是嗎?”趙雲輝冷冷一笑,說道:“只是不管是在軍中還是在朝中我的人都不斷被皇甫家的人取而代之,太后又作何解釋?”
“有這等事啊?”太后裝似不解的問道,“待明日哀家將少華喚回來問個明白!”
“呵呵!”趙雲輝繼續冷笑,看了一眼太后說道:“其實陛下一直在四大家族與長老閣之間權衡,我本來也不打算打破這個平衡的,只是皇甫家這突然做大,勢必會打破這個平衡的,我是不會看着長老閣延續了這麼多年的勢力毀於一旦的,而最後,在長老閣與皇甫家之間的取捨,還請太后要想清楚啊!”,說完,趙雲輝便是匆匆的離去了。
太后看着趙玉輝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居然敢威脅哀家!”
“太后打算怎麼辦?”李如海來到了太后的身邊,細聲說道。
太后的目光之中全是冷意,她嘴角一挑,問道:“公孫陽與吳聖劍已經悄悄的靠向了陛下了,還以爲我們不知道,所以這兩人不得不除去,而杜和生追殺秦王妃而去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而趙雲輝雖然沒有靠攏皇帝,但是他的野心很大根本不受哀家的控制,若是現在也將趙雲輝除去,那麼長老閣便是真的沒有什麼人了,哀家如今也真的是缺人啊!”
太后看着李如海問道:“要不要警告一下皇甫家的人最近還是不要太過於急着接管長老閣的勢力纔好!”
李如海道:“奴才覺得此事不妥,上官與歷家顯出了疲態才使得皇甫家能夠有機會快速的增長勢力,若是這個時候有所收斂,若是給了上官家與歷家喘氣的機會而反過來壓制皇甫家可就是得不償失了,而且,太后您想想!”,他將聲音放小,又繼續說道:“若是太后有意想要將來擁立齊王的話,是長老閣可靠一些還是皇甫家可靠一些?”
“你說的不錯!”太后點了點頭,“若是將來齊王登基,還是會受到長老閣的限制的,何不趁此機會除去長老閣,免除了他的後顧之憂?而且,只要到時候皇甫家的實力足夠大,即使沒有了長老閣的支持,皇帝也是不敢對哀家與齊王下手的!”
這一日,慕容薰便是依着皇甫秀華所言前去鳳棲宮與太后套“近乎”。
去的時候,太后剛好正在哄小孩子睡覺,慕容薰不好打擾,便是候在了外面,直到孩子睡着,被宮人抱了下去之後,太后方纔將慕容薰傳喚了進來。
“臣妾見過太后!”慕容薰福身說道。
太后看了慕容薰一眼,微微蹙眉說道:“怎麼臉上的傷還沒有好麼?”
慕容薰道:“謝太后關心,已經快好了,只是御醫囑咐要好好的將養,不能夠吹風,所以才戴着面紗,還請太后恕罪!”
太后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還到哀家這裡來的,好好的養身子就好了!”
慕容薰道:“臣妾從燕國帶了一隻鹿茸,隨剛剛生產完的女人特別的有效,今日便是突然想了起來,便是給齊王妃送過來!”
太后警惕的看了慕容薰一眼,說道:“哀家便是代她謝過錦妃的好意了!”
慕容薰猶豫了一下,又道:“前些日子的事情臣妾也聽說了,齊王小小的年紀便是遭逢如此的劫難,所以臣妾便是親自縫製了一個福包,希望齊王殿下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福氣源源不斷!”
太后的面色緩和一些,說道:“錦妃有心了!”
慕容薰讓人將鹿茸與福包都交給了李如海,又道:“臣妾聽聞太后經常頭痛,臣妾在燕國的時候學過一些推拿,若是太后不嫌棄臣妾手腳愚笨的話,臣妾便是可以爲太后推拿一番!”
太后看着慕容薰輕輕的笑道:“哀家怎好勞煩錦妃動手!”
慕容薰急道:“在燕國的時候臣妾倒是經常爲父皇按按,而臣妾既然已經嫁到了大翔,便是太后的媳婦,伺候太后是臣妾的本分!”
看着錦妃如此想要急着討好自己的樣子,太后滿意的一笑,說道:“哀家也老是嫌宮女兒們手上的力量不夠,錦妃便是來給哀家按按吧!”
“是!”慕容薰表現的十分的高興,立即走上前去爲太后輕輕的按壓起來,不消多時,便是見着太后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讚道:“錦妃的手法果然熟練!”
“太后喜歡就好了!”慕容薰微微一笑,目光之中的冷意一閃而過。
這個時候,慕容薰忽然非常不舒服的乾嘔了一聲,她急忙道:“對不起啊,太后!”,說着又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