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趙徹摸了摸趙摯的頭,又看向了牀上躺着一臉慘白渾身溼透了的丹卉,看着一旁診治的太醫問道:“情況怎麼樣?”
太醫說道:“帝姬嗆了些水,好在及時救了起來,如今只是昏迷了,待醒過來時候就沒事了!”
“這便是好了!”趙徹說道,“既然帝姬沒事,趕緊爲帝姬換上乾淨的衣服,免得受涼了!”,他回頭看了趙摯一眼,又道:“聽見沒有,妹妹沒事,你也趕緊去換衣服吧!”
待到太后匆匆的趕來的時候,正好是瞧着趙摯活潑的從牀上跳了下來,除了身上溼了,沒有半點出事的樣子,活潑的樣子還差點將太后給撞到了。
“對不起啊,太后,您沒事吧?”趙摯立即退後了幾步,說道。
“你沒事吧?”太后裝似關心的問道,“好孩子,可是嚇到你皇祖母了!”
“太后放心摯兒沒事,只是……”
“只是什麼?”太后問道。
“只是丹卉妹妹還沒有醒過來,兒臣現在要去換衣服,待會兒便是來向太后請安!”趙摯說道。
“去吧!”太后和藹的一笑。待到趙摯的背影消失的之後,太后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便是冷冷的看了李如海一眼問道:“怎麼回事?”
李如海面上也疑惑的說道:“奴才也不知道啊,奴才受到的消息就是太后與帝姬紛紛落水,情況十分的危急!”
“算了!”太后冷冷的說道,“既然來了,還是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母后,你怎麼來了!”趙徹看到了太后的身影還是有幾分意外的。
“怎麼?”太后看着趙徹冷笑,“哀家的孫子孫女出事了哀家來看一眼很奇怪嗎?”
“兒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趙徹說道。
“情況怎麼樣了,丹卉沒事吧?”太后被李如海扶到了一旁的上首坐下,一邊問道。
趙徹道:“丹卉沒事,一會兒便是會醒了!”
太后又道:“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兩個人都落了水呢!”
趙徹道:“兒子也正準備問一個明白呢!”,說着,趙徹便是看向了德妃,問道:“事情是發生在你宮裡的,你怎麼說!”
德妃揮了揮手,便是見着幾個宮人帶着一直伺候着丹卉的宮女進入。一見到了趙徹,宮女便是面色慘白的跪了下來,渾身顫抖不止。
德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對趙徹說道:“今日柔妃帶着丹卉來找摯兒玩耍,臣妾想着這兩個孩子的感情不錯,便是留了丹卉下來,等太后的功課完成之後一起玩一會兒!”
頓了頓,德妃又道:“一直是這個奴婢在此後丹卉,哪裡知道她居然在趁着無人的時候將丹卉往湖裡面推,若不是那會兒太子正好完成了功課,來找丹卉,見了次情形,將丹卉及時的救了起來,還不知道還會還會發生什事情呢!”
德妃淡淡一笑,“自從上一次摯兒落水之後臣妾便是多了一個心眼兒,摯兒身子還一些之後臣妾便是找了人叫他浮水,沒有想到今日還真的派上了用場,救了自己親妹子的性命!”
德妃說完,趙徹已經怒不可遏,他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宮女,問道:“爲何要害帝姬,是何人指使的?”
宮女害怕的顫抖着身子,卻是咬着脣什麼都不說。
“還嘴硬?”趙徹冷冷的說道,“交給慎思房,他們有辦法讓你開口的!”
“不要!”宮女又驚又怕,立即說道:“陛下,不要將奴婢交到慎思房!”
“那就將你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趙徹說道。
“是柔妃娘娘命令奴婢這麼做的!”宮女說道。
“哦?”趙徹的目光裡面露出一絲冷意,說道:“丹卉如今是她宮裡面的人,她爲何要這麼做?”
“娘娘要奴婢找個沒人的機會傷害帝姬,這既然是在德妃的宮中發生的事情,便是最後所有的後果都只會是德妃宮裡面的人來擔,這樣子,就連德妃也會脫離不了關係的!”
“哦?”趙徹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他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邊是將柔妃也請來一趟吧!”
不一會兒,便是見着柔妃來到。柔妃一臉迷茫的看了裡面的環境一眼,說道:“臣妾見過陛下,見過太后!”
“你可知罪!”太后冷冷的說道。
皇甫秀華立即便是跪了下來,說道:“臣妾不知,請太后明言!”
太后指着一旁跪着的宮女,又指了指牀上躺着的丹卉,說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皇甫秀華說道:“臣妾也是剛剛知道丹卉出事了,但是臣妾不明白太后是什麼意思,是在責怪臣妾沒有照顧周全麼,臣妾的確有罪!”
“呵呵!”太后冷笑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她又指着宮女說道:“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柔妃聽聽!”
宮女便是將她的話又說了一遍。皇甫秀華聽完,一臉的錯愕,指着宮女說道:“本宮何事讓你傷害過丹卉,這宮裡面誰不知道本宮是最心疼丹卉不過的!究竟是誰指使你這般的陷害本宮的!”
宮女低着頭不敢說話。
太后冷冷的說道:“你也別想着將髒水潑到別人身上了,這賤婢不就是你宮裡面的人麼?”
皇甫秀華說道:“太后,這宮女是一直伺候丹卉的人,說到底也是跟在丹卉一起來到了臣妾的宮裡面的,不能算得失臣妾宮裡面的人,說起來,也許是她以前的主子想要陷害臣妾也說不定!”
德妃開口說道:“既然柔妃都這麼說了,那麼便是也將何貴人請來一趟吧,畢竟這丹卉也是她的親身骨肉!”
趙徹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便是見着何貴人也被帶了來,她在路上便是聽說了丹卉出事了,這一進入屋子,也沒有跟趙徹太后行禮就直接撲到了丹卉的身上哭了起來。
太后覺得有些不耐煩,命人將她送丹卉的身上拉起來,帶到了前方跪下,說道:“可是你命令這個賤婢傷害丹卉的,這樣子便是可以嫁禍柔妃,然後將丹卉接回自己的身邊!”
何貴人先是愣了一下,半響才說道:“奴婢做夢都想要見丹卉一面,但是不管奴婢有多麼的希望見到丹卉,但是奴婢都不會捨得傷害丹卉一根毫毛的!”,頓了頓,何貴人又道:“何況讓丹卉跟着柔妃娘娘是奴婢自己心甘情願的,奴婢身份卑賤,丹卉跟着奴婢只會吃苦的,倒是娘娘能夠給丹卉一個好的出身的,奴婢又怎麼會陷害娘娘呢!”
“哦?”太后看了何貴人與皇甫秀華兩人一眼,“你們說的也都有道理!”
皇甫秀華頓了一下,便是說道:“臣妾想起來了,這奴婢原來是太后專門撥給何貴人用來照顧丹卉的吧?”
“你什麼意思!”太后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哀家纔是主謀不成?”
皇甫秀華立即低頭說道:“臣妾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忽然想起來了而已!”
皇甫秀華的話音剛落,便是見着原先跪着的面如死灰的宮女忽然哭道:“太后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太后目光一冷,便是指着那宮女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宮女繼續哭道:“太后奴婢全部都是照着您的吩咐做的,您要定要救救奴婢啊,奴婢不想死啊,奴婢不想被送到慎思房啊!”
“住嘴!”太后的面色鐵青,目光之中閃過冷光,“好個胡說八道的東西,李如海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