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之後,前去刺探軍情的士兵便是已經回來了,稟道:“恆王的大軍被一股力量從中間切斷了,大軍一分爲二,這七萬人便是與主力失去聯繫的部分!”
“哦?”沈蕭逸露出感興趣的目光,“居然還有這般的事情!且不知道這股力量究竟是何人所領導的!”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慕容問道,“那麼現在改如何?是如同前面的五千人馬一樣不理還是殲滅了這七萬人馬?”
“你的意見呢?”沈蕭逸將問題拋會給了慕容薰。
慕容薰想了想,道:“七萬人馬不是一個小數目,不會是做偷襲之用的。且與主軍失去聯繫必然少糧,經過青雲山的時候,必然會騷擾大翔的百姓,到時候陳老將軍也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反正都是要打的,不如我們在敵人還沒有發現我們的時候發動攻擊!”
慕容薰頓了頓又道:“既然恆王的軍隊被切斷,就是說,既是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也沒有辦法再短時間裡面做出行動,我們何不借此機會,直接前去取蜀中?”
沈蕭逸看着慕容薰,露出一絲欣賞,道:“至於這七萬人馬,有什麼辦法能夠將他們逼去汶水,然後留下一部分人馬牽制,待我們進攻了蜀中之後,在殲滅他們!”
慕容薰想了想,道:“我有一計不知道可不可行?”
沈蕭逸道:“說說看!”
慕容薰道:“我們可以先放出消息,魏兵與大翔軍隊交戰,大翔軍隊節節敗退,已經到了青雲山。叛軍必然回去趁火打劫,而我們卻是可以在去青雲山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待到叛軍經過斷崖的時候,用火攻。燕軍必然大亂,以爲前方有埋伏,繼而不敢向前,而會往蜀中的方向撤退。”
頓了頓,慕容薰又道:“我們則是一方面加快速度進軍蜀中,在這七萬人到達蜀中之前將蜀中拿下,待到這七萬人來的時候,在給與致命的一擊。但是這個方法卻是十分的冒險,若是我們不能夠在這七萬人回去蜀中之前拿下蜀中的話,便是會腹背受敵!”
“方法是有些冒險,但是卻是不失爲一個好辦法!”沈蕭逸道,“就這麼辦吧!”
沈蕭逸下令一方面派人在斷崖設下埋伏,一方面則是加快行軍速度。
在軍隊急行了了兩日之後,終於來到了蜀中地界。
沈蕭逸便是下令安營紮寨,休養生息,明日攻城。
“現在的軍情如何?”慕容薰有些擔憂的問道。
沈蕭逸道:“派去蜀中的細作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而後面的七萬叛軍則是經過了斷崖的火攻之後急速往蜀中趕來。”
“他們離我們還有多少距離?”慕容薰問道。
“不過一日!”沈蕭逸道。
慕容薰面上的表情越發的凝重,道:“看來我們只有一日的攻城的時間了!”
“好好休息吧,明日想來還有一番苦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慕容薰說道。
言畢,慕容薰便是走出了沈蕭逸的帳篷,來到了自己的帳篷裡面。
趙暉正等在裡面,見了慕容薰進入,便是起身行禮,“見過王妃!”
慕容薰道:“還是沒有王爺的消息麼?”
趙暉道:“很奇怪,一直沒有王爺的消息。屬下擔心,莫非是王爺出事了不成?”
慕容薰急道:“不可能,趙凌既然已經與我約定過了,就不會失信的,他一定沒事!”
慕容薰嘆了一口氣又道:“繼續派人聯絡王爺,務必要找到王爺的行蹤,至少要知道王爺是否安全!”
“屬下知道了!”趙暉退下。
帳篷裡面只剩下了慕容薰一個人了,她雖然嘴上安慰趙暉趙凌沒事,但是心中卻是比任何人都要害怕趙凌是不是出事了。
慕容薰嘆了一口氣,走出了帳篷,來到了外面。天上的月亮很暗,又沒有星斗,所以外面很暗。
慕容薰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警惕之意。她的目光掃着,看着帳篷旁邊的樹木,黑暗中只剩下了輪廓能夠看得清楚。
忽然之間,只見一羣飛鳥驚起。
慕容薰心中一緊,朝着樹木的放心喝道:“什麼人!”
但是得到的答覆卻是一片平靜。
“來人!”慕容薰喊道。
立即便是有幾名士兵來到了慕容薰的面前問道:“大人,什麼事?”
慕容薰指了指前方的樹木,道:“看一看裡面是否有伏兵!”
士兵雖然對慕容薰的話有所懷疑,但是還是沒有違抗的她的話,帶了幾個人前去前方的樹木裡面查看。
士兵拿着火把靠近,在裡面搜尋了一圈之後,回道:“啓稟大人,並無異常!”
“哦?”慕容薰更加的疑惑,若非有人闖入,方纔的飛鳥不會無緣無故的驚起的。她一躍,便是跳上了樹梢,看着下方的情況,只是今晚的天色實在是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下方的情況。
忽然間,慕容薰的目光一凝,只見似乎有一個發光的東西在樹木間快速的移動,很快便是消失了,但是慕容薰很清楚,方纔看見的絕對不是她的幻覺。
糟了!慕容薰心中一驚,便是立即跳下了樹,朝着沈蕭逸的帳篷走去。
沈蕭逸還沒有入睡,見了慕容薰也頗爲奇怪,看她的臉色似有急事一般,他也不免緊張起來,問道:“發生何事了?”
慕容薰道:“我方纔發現我們的行蹤好像已經被人查探到了!”
“爲何這麼說?”沈蕭逸問道。
慕容薰道:“我發現有人似乎有人在監視我們!”
“哦?”沈蕭逸的心中也升起了警覺之意,便是將帳篷外的士兵喚了起來,吩咐道:“爲了防止有人劫營,加強戒備!”
“到底是誰在監視我們?”沈蕭逸目露疑惑之色,又道:“後方七萬人馬的確一日之後才能夠趕到,而前方的蜀中因爲軍力不足,而堅守不出!”
“會不會是恆王預想到了有人會偷襲蜀中而預先埋下了伏兵?”慕容薰說道。
“也有可能!”沈蕭逸道,“我會盡快探明情況的!”
不一會兒,便是見着趙勇年一臉匆匆的走了進來,見了慕容薰也在此,頗爲吃驚,不過很快便是恢復了平靜,對沈蕭逸說道:“方纔發現了另一隻恆王的被分散的軍隊朝着蜀中而來!”
慕容薰一驚,道:“那麼如今我們豈不是三方受敵?”
“離我們還有多久的距離?”沈蕭逸問道。
“半日不到!”趙勇年面色凝重的說道。
“什麼?”慕容薰心中一驚,道:“難道方纔前來打探消息的就是他們的人麼?”
正在幾人說話間,便是聞見一個士兵匆匆來報,“不好了,將軍,有敵軍劫寨!”
慕容薰,沈蕭逸面面相覷。
沈蕭逸目光一沉,道:“還真的被料中了!”
趙勇年也沉聲道:“看來還有一方實力,如今,我們可真是四方楚歌了!”
慕容薰道:“也未必,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今我們雖然四面受敵,但是敵人卻不是在同一時間進攻的,若是我們能夠再另外兩方恆王被分散的軍隊趕來之前就將蜀中拿下的話,還是有勝利的希望的!”
沈蕭逸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頓了頓,又道:“我們兵分兩路,一方面帶人前去攻打蜀中,另一方面則是帶人抵禦當前的敵人!”
“我去取蜀中!”慕容薰道。
“開什麼玩笑,女人那裡會打仗,我去!”趙勇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