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就在皇甫長安對着那張傾國之貌讚歎不已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怪異的驚呼,只見白蘇瞪大了眼睛指着地上的男人,微張着嘴瞪了半晌,才從口中不可置信地吐出幾個字——
“大、大師兄!”
大溼胸?!皇甫長安抽了抽眼角,耳邊應聲迴響起沙和尚那句經典臺詞“大溼胸~師夫被妖怪抓走啦~”
“你認識他?”
“回殿下,”白蘇擰着眉頭,頗有些傷腦筋地瞅了男人一眼,又轉頭看了看皇甫長安,最後還是選擇了坦白從寬,“他是屬下的同門師兄……宮疏影,師兄好像中了毒,懇請殿下救他!”
伸出手指點了點宮疏影眉心的紫色印記,似乎在緩緩地向外擴散,如果皇甫長安沒有猜錯,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在破軍府的那個院子裡中的毒,難怪那時候他跑得那樣快,明明有可能刺殺成功也半途而廢了,原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咳……”男人緊緊蹙着眉峰,雙眼合着,似乎極難忍受,時不時嗆出幾口腥血,顏色愈發的暗黑濃郁了起來。
嘖,這毒性看起來還真是霸道。
回想起碧水清池中那個蓮白無暇的少年,謙和雅緻,溫潤如玉,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微微一笑,便如桃花十里梨落滿園。
如果不是碰巧撞見了兩人打架,皇甫長安絕對想不到他有那樣好的身手,雖然就連打架的樣子也很溫柔,素手纖纖,軟若無骨,可是出的招式每一招都十分的厲害,鋒芒難掩雷霆萬鈞,直取人的要害,而絲毫不留餘地!
破雲鳴鈺,破雲府的三少爺,那個被破雲軍擁護愛戴,尊爲一代“戰魂”的傢伙……竟然是個看起來那麼溫柔的少年。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外表看起來越是溫柔無害的男人,就越是招惹不得。
見皇甫長安出神,白蘇望着宮疏影的傷勢,憂心忡忡,不由得又求了一句。
“殿下,快救救師兄吧!再不救就真的來不及了!”
皇甫長安回眸,難得看到白蘇如此慌張的模樣,居然還低聲下氣地求她?不禁“嘻嘻”笑了兩聲,揶揄道:“這麼緊張,莫非他是你的心上人?”
白蘇面色一僵,急着否認:“殿下快別開玩笑了,師兄天人之姿,誰都不曾放在眼裡,屬下哪敢招惹他……”
“唔,既然跟你沒關係,那就讓他去shi好了。”
皇甫長安剔了剔眉梢,絲毫沒有救人的打算,彷彿見死不救是理所當然。
雖然她承認這個男人長得很美,百年也難得一見,可是丫竟然刺殺我大夜郎的破軍少將?那就不能原諒了!她可不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會被美色迷惑了心竅,這貨是敵非友,萬一救活了反咬自己一口,她找誰哭去?
沒想到皇甫長安在看見了大師兄的真容後,竟然不爲所動?!
白蘇奇異地瞪了她一眼,彷彿看見了母豬在爬樹……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節操了?讓人好不習慣啊!
不不,現在不是詫異這個的時候,大師兄眼看着就快不行了,再拖下去萬一真的翹掉了,她怎麼跟師父和師母交代?師父雖然已經將他逐出了師門……但大師兄畢竟是師父的親生骨肉,如果就這麼死了,師母肯定會受不了打擊的。
“殿下……”白蘇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試圖讓自己的眼睛變得水潤光澤楚楚可憐一點,“大師兄乃是風月美人榜上排名第二的人物,若是就這麼香消玉殞了,您都不覺得心疼麼?倘若殿下此番救了大師兄,大師兄必然心懷感激,說不定還會答應殿下成爲殿下的入幕之賓……殿下這要是收了名動天下的第二美人,不是很有面子嗎?”
“唔,”皇甫長安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狀,“你說的好像有點兒道理。”
聞言,白蘇心頭一喜,正要道謝,卻見皇甫長安一把抽出宮疏影腰帶上的一柄短劍,作勢就要去劃那張國色天香的臉。
白蘇大驚,趕緊攔住她。
“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麼?!”
皇甫長安把玩着手裡的短劍,回頭笑得奸詐。
“他可是刺客,武功又那麼厲害,連你都不敢動他,本宮就是有心想收他爲男寵,也實在上不起呀……還不如割下他這張臉皮做成人皮面具,找個溫順一點的男寵戴上,本宮照樣很有面子!”
……白蘇妥妥地跪穩了,論陰損,太子敢稱第二,恐怕沒人敢稱第一。
“咳!”
說話間,宮疏影又是一陣猛咳,在嗆出了一大口黑血之後,竟然幽幽轉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恍恍惚惚瞧見了近在咫尺的那抹嫩白如玉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愣,恍然若夢,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了一把。
皇甫長安猝不及防,不僅被他看光了身子,甚至還被摸了大胸肌!不由得怒罵一聲“艹!流氓!”說着就握緊匕首對着那人的胸口刺了下去!
“不可——!”
白蘇驚呼了一聲,來不及阻止她,正駭然變色間,慘劇卻沒有發生。
只見宮疏影牢牢地抓着皇甫長安的手腕,繼而一把將她反身圈禁懷裡,剎那之後,握在皇甫長安手中的短劍竟是反向直刺自己的喉心,堪堪停在了離肌膚不到半寸的地方。
皇甫長安心頭一動,暗贊這傢伙身手迅猛,雖然她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如前世,但就算是白蘇動手,也不一定能制服她!
宮疏影那一擊已是竭盡全力,制住皇甫長安後又是喉心一渴,硬撐着纔沒有吐血,尖俏的下巴抵在皇甫長安光裸的肩膀上,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根處,激起一陣陣異樣的感覺,一開口,妖魅的聲色幾乎要酥到骨頭裡去……
“你若能救我,我便給你做三個月的男寵……如何?”
皇甫長安聽得渾身都麻了,尤其是最後那句“如何”,光是聽着聲音,都能叫人慾仙欲死,欲罷不能……天生的妖孽,天生的狐惑……讓人情不自禁地覺得,只要能跟這樣的尤物春宵一度,哪怕就是立時去死,也絕不會有半分的猶豫……
白蘇自小聽慣了他的音色,微微一顫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神情卻是緊張得不行……剛纔他居然醒着,而且還聽到了她提議太子將他收作男寵!
更重要的,他竟然還答、答應了?!
尼瑪……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大師兄那麼狷魅的一個男人,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覬覦美色,尤其是以輕薄之意“羞辱”他雌雄莫辨長得比女人還美。在他十幾歲的時候,曾經有人只不過是嘴賤調侃了幾句,就被大師兄一劍刺穿了下巴,從此生性愈發殘暴難測,美如仙祗而毒如蛇蠍。
他不會報復自己吧……她那麼說完全是爲了救他啊!大師兄你一定要體諒小師妹的一片苦心啊!
被利器對準喉心脅迫,小命隨時不保,而且還被這樣一個華麗麗的姿勢威脅着……皇甫長安特麼超級想糊他一臉shi啊有沒有?!
“嗯?!”
見皇甫長安不做聲,宮疏影五指收緊,輕哼了一聲,音色冷冽清媚,卻是說不出的好聽。
雖然很不甘心,可是小命拽在對方的手裡,皇甫長安瞪了隔岸觀火胳膊肘子往外拐的白蘇一眼,最終還是抖抖着嗓子答應了下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呵……”
鬆了手勁,宮疏影呵出一口氣,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倒在了皇甫長安的肩頭。
“啪”的推翻那孽畜,“唰”地扯過白蘇討好着遞來的衣服披上,皇甫長安站起來,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次奧!太子殿下完全就沒有救人的意思好嗎!
愣了一愣,白蘇嬸嬸地覺得自己又天真了一回,連忙追了上去,扯着皇甫長安的袖子苦苦哀求。
“殿下!殿下!大師兄他都答應了……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看到了本宮的身子!”——更嚴重的是還摸了她!這就足夠他死一萬次了!
跟在皇甫長安身邊久了,白蘇被耍多了次數,再加上本性並非真的冷漠,逐漸的就由一個沉默寡言的酷冷御姐,扭曲成了一個性格獨特的痞子,深深地詮釋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看到白蘇唰地跪在了地上,皇甫長安可傲嬌地扭過了腦袋。
“殿下……”
“不救就是不救,你跪下也沒有用!”
“……屬下哭給你看!”
“哭也沒用。”
“……屬下死給你看!”
“死也沒用!”
……
夜半人靜,燈火昏昏,蟲鳴聲接連不斷傳入耳中,窗外明月高懸星光燦爛,稀薄的浮雲在青空中散成一縷細煙,夜風拂過花瓣,抖落一陣馨香。
“嗯~”
燈影搖曳中,一聲妖嬈的輕吟從飽滿的紅脣中嫋嫋娜娜地溢出,霎時旖旎了整個如水的夜色。
宮疏影只覺得頭昏目眩,全身疲乏無力,宛如被人扔進了石磨裡狠狠搗爛了一遍,眼皮重得像是黏在了眼瞼上,輕輕眨了幾下,才撐開了一道細縫,合着細密的睫毛看起來像是天邊掛着的一弧彎月,待他支肘撐起身子,一擡眸便對上一雙碧色幽亮的眼睛,不由眸色一緊,下意識就去摸腰身的劍。
然而身上空空如也,別說是劍器,就是連衣服都被扒了個乾淨!
轉瞬間,鳳眸凜然,於百步之內興起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
“喵嗚~”桌子上的黑貓懨懨地叫了一聲,飛快地跳出窗口爬上屋檐,轉眼沒了影子。
“大師兄!你終於醒——”
聽到裡面的響動,白蘇欣喜地掌燈走了過來,然而最後一個“了”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一陣罡風逼到了架子上,下顎被一隻凌厲的手死死掐着,宮疏影裹着一襲錦衾逼至跟前,鳳目之中殺伐四起。
“是誰脫了我的衣服……嗯?”
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媚,完全不適合在這樣的場景中出現,反而像是芙蓉暖帳之中情人間的戲語,尤其是最後那個“嗯”字,更是將一番風流媚惑發揮得淋漓盡致,叫人浮想聯翩,小腹灼熱……
“本宮早說了不該救這隻白眼狼,現在好了,你就算是真的被他掐死,那也是自找的。”
皇甫長安倚在門邊,手執玉骨扇敲了敲門框,一臉的鄙夷。
宮疏影轉過頭去看她,只見說話那人一襲雪色寬袖長袍,瀑布般的青絲洋洋灑灑地垂墜而下,披在肩頭,漂亮得像是一個瓷娃娃,然而眉宇間流露出來的張揚傲慢,卻又不容任何人小覷。
略顯英氣的面容,精緻如畫的五官,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亦是雌雄莫辯。
眯了眯眼睛,宮疏影認出了那張臉。
那個時候,在水池裡說要收他做男寵的少女……就是眼前這一位。
這麼說,是她救了自己?
見宮疏影半眯着鳳眸打量自己,皇甫長安不由揚起扇子指了指被他掐着脖子摁在架子上的白蘇:“再不放手,你的親親好師妹就要被你掐死了。”
“師妹?”
宮疏影微蹙眉峰,終於鬆開了手,回眸上下打量了白蘇一眼,卻是毫無印象。
“我不認得她。”
噗——!白蘇要內傷了!
她知道大師兄很目中無人,但好歹他們一起練過劍受過罰,甚至還爲了爭奪劍譜打過架,雖然她是被打趴在地上的那個沒錯……可是他竟然說不認識她?竟然沒有一星半點的印象?尼瑪這種被當成路人甲的滋味真的很讓人受傷好嗎?!或許,她真的應該聽了太子的話,讓他去shi好了——!
瞅了眼怨憤難平的白蘇,皇甫長安嘆了一口氣,吱呀一聲關上門走了進來。
要不是白蘇誘惑她說宮疏影的手中有寶貝,她纔不會這麼賣力地救他!知道給他解毒的藥材有多珍貴嗎?她自己平時都捨不得用有沒有?!而且那個毒已經侵入到了他的五臟六腑,沒個百來天都清理不乾淨有沒有?!嗷——肉痛!
“你的衣服染了血,未免節外生枝,本宮給燒了。至於你身上的毒,恐怕十天半月還解不掉,本宮勸你暫時先住在這白梨小築,等體內的毒素全部排空了再走。”
早在皇甫長安踏進門檻的前一刻,宮疏影便已裹着錦衾回到了牀上,就那麼斜斜一臥,芳華盡顯,所謂——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當真是人如其名。
媚惑的鳳眸半睜半合,叫人瞧不見他的眸色,懶洋洋的目光在皇甫長安的面容上盤旋了一圈,隨即緩緩向下,落在了那看似平坦的胸部。
寬綽的衣袍罩着少女的身子,但凡沒有瞧得太仔細,都無法發覺那隱藏在“一馬平川”下的“波瀾壯闊”,要將那般豐腴的胸部捆綁成這樣的境界,想必費了不少氣力……想到這裡,宮疏影竟莫名地覺得好笑,又有些驚奇。
夜郎王朝的太子殿下,竟然是個女人,這也難怪他會是個“斷袖”了。
皇甫長安說了那麼一長串,卻不見宮疏影吭聲,只見他垂眸對着自己36d的大胸肌看得仔細,嘴角處還有意無意地微微上翹……
被摸了的某太子終於忍不住紅了耳根,忿忿地罵了句:“看什麼?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挖了你的眼睛?!”
“呵……”
又是一聲妖媚蝕骨的笑,得知自己性命無憂之後,宮疏影即便卸下了防備,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支肘倚靠在牀榻上,軟得像是被抽走了骨頭。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不會勒得慌嗎?還有啊,你現在年紀小,總是這麼束着……不太好。”
感覺到皇甫長安周身的毛髮都要豎起來了,白蘇忍不住朝宮疏影使了個眼色——艾瑪大溼胸求您了快別說了再說下去太子又要暴走了!
皇甫長安冷笑了一聲,一字一頓仿若千支箭矢齊齊發射!
“別怪本宮沒有事先警告你,倘若你敢透露半個字,本宮有的是手段讓你……死~去~活~來!”
宮疏影恍若未聞,繼續自言自語。
“不過……坦白來說,手感還不錯,細膩滑潤,又很有彈性……”
臥槽!死狐狸你去shi一shi好不好求你了!
皇甫長安唰的打開摺扇,對着宮疏影的身子橫空掃過,數十枚銀針以迅雷之勢射向牀上那團軟骨動物,卻被宮疏影一揮手輕而易舉地打落了下來,眨眼睛,兩條細鎖毒蛇般咬了過來,在他來不及收手之前刺向面門,氣勢凌厲逼人,彷彿要生生地在他的臉上戳出個窟窿來。
宮疏影微驚,沒料到她的連環攻擊使得如此出色,鬆懈間差點着了她的道,不得不迅速撇開臉。
看到宮疏影扭過頭俯在牀板上,好一會兒也沒動靜,皇甫長安當他受了傷,正要得意,卻見那死狐狸緩緩支起身子坐了起來,一擡首,纖細的鎖繩以一種極爲媚惑的姿態被咬在了那兩片綺麗的脣瓣……爾後,猛地一扯,皇甫長安整個人都被拽了過去,極不風雅地摔進了他的懷裡。
一手摟着小蠻腰,一手搭在略顯堅硬的胸口比了比,宮疏影雙手圈着她,呵呵笑了兩聲,道:“不大不小,很合適。”
我去你大爺啊!竟然被——調!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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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傳說在修電路還是神馬的,白天停電……粑粑說可能要停好幾天……所以更新時間會晚……淚奔求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