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讓吾愛 70、最毒面首心! 天天書吧
聞聲,上官無夜動作一滯,僵持在了半空,到底是沒有再刺下去,但……也沒有立刻收回手。
毋庸置疑,現在是殺了赫連長歆絕妙的時機!
可要是真的把她殺了,就會徹底激怒菡萏公子,那樣一來……青河劍的口訣就永遠都不可能到手,太子殿下這半年多來的跋山涉水九死一生,就會前功盡棄功虧一簣!
“嘩啦啦——”
天幕中,夜雨猛然大了起來,打在湖面上激起千層萬層的波濤,噼裡啪啦,一如焚燼萬物的烈火。
趁着上官無夜頓手的剎那,菡萏公子立刻飛身趕了過去,立定在三步開外,拿冰薄的視線緊緊盯着他:“如果你真的是司馬晗夜,就沒有資格殺她!”
上官無夜擡頭,目光沉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垂眸望了眼昏厥在地的赫連長歆,劍鋒之下,胸口的位置逐漸暈染出一朵豔紅色的花,宛如烈焰紅蓮……燭火飄搖下,過於眼裡的色彩似乎能灼傷人的眼睛。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多少能猜到一些,如果你殺城主是爲了女皇報仇,那麼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一旦得知事情的真相,你會後悔一輩子!而且,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聽到最後一句話,上官無夜冰寒的眸光不由得微微一爍。
什麼真相不真相的,他根本就不稀罕,人世間本就是紛亂繁雜,參得透一時,參不透一世,他只要知道女皇寵他愛他爲他而亡……就足夠了!
所以不管菡萏公子編出什麼樣的故事來,他都打定主意付之一笑,可是……那個男人卻說,他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親人?
“什麼唯一的親人?什麼事情的真相?你究竟知道多少?!”
菡萏公子並未擡眸,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赫連長歆胸口的血花,在溼透的衣襟上逐漸蔓延,逐漸擴大……他臉上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哀慼,彷彿那個他深愛的女人,已經死去了一樣。
“當年,司馬府慘遭血洗,一夜之間家破人亡血流成河……你只知自己僥倖逃過一劫,卻不知道除了你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孩子也躲過了那一場災難!你只知你是因爲恰巧出府而免遭荼毒,卻不知道若非城主暗中安排,你根本不可能逃脫生天!你只知道身負血海深仇,卻不知道,當年……下令屠殺司馬府一家的那個人,正是你現在口口聲聲要爲其報仇的烏真女皇!”
“你胡說!”
上官無夜臉上的神色陡然變得銳利了起來,完全不相信菡萏公子所說的話,就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激憤之下,手裡的利刃又攥緊了三分,看向赫連長歆的目光愈發怨毒,極欲置之死地而後快……所有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陰謀!
當年司馬府遭血洗一事,赫連長歆十有八九便是幕後黑手,否則……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司馬一族世代忠良,勞苦功高,爲烏真王朝立下無數功勞!女皇怎麼可能會下令屠殺司馬府?!更何況,當年司馬一族罹遭不幸之後,女皇還曾發出皇榜昭告全朝,爲司馬府的亡靈哀祭三日,齋戒半月!女皇素來厚待司馬府,血洗之事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呵呵……”
菡萏公子卻是淡淡一哂,視線緊緊纏着那把刺在赫連長歆胸口的利刃,眸中盡顯焦慮之色,然語調依舊是波瀾無驚,冷定沉着。
“你說得不錯,司馬府勞苦功高,若是沒有天大的罪名,烏真女皇自然不會明着對其下手,但……光天化日之下不行,不代表不可以半夜行刺。不然,你以爲……爲何過了那麼久,烏真女皇始終沒有緝拿到當年血洗司馬府的兇手?甚至……連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嗯?”
上官無夜冷眼望着他,尖銳的視線穿透重重雨幕,似乎要將三步開外的那個男人刺穿!
“不要說了!無論你怎麼挑撥,單憑你的一面之詞……哼,我是不可能會相信你的!”
瓢潑般的大雨嘩啦啦潑灑而下,將菡萏公子整個人淋得透溼,雨水順着他的臉頰成股流下,微蹙的眼睛被雨打得有些睜不開,只有兩片薄脣仍在一張一合,沒有理會上官無夜的抗議,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當年司馬一族之所以會慘遭滅門之災,並不是因爲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狀……而僅僅只是因爲你的孃親,也就是當時的司馬大祭祀,在宮廷的宴會上酒後失態,大放闕詞說了一句謀逆之語,才得罪了烏真女皇……呵呵,女皇的猜忌之心到底有多重,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侍奉女皇多時……必然是比我更清楚的。”
聽他說得這樣真切,有板有眼,並不像是胡編亂造,且所言之事十有八九也確然爲真,上官無夜雖然懷疑他在故意挑撥,卻也忍不住想要知道當年司馬府滅門的真相。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放不下的唯有兩件事,一是女皇的仇,二是父母的仇。
所以,不管菡萏公子的話裡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若能藉此求得當年血洗司馬府的仇人,也算是了結了多年來未償的夙願。
倘若當年殺害司馬一門的人也是赫連長歆的話……哼,那更好!所有的仇在這一夜便都可以報了!
剔着眉梢,上官無夜依舊滿臉狐疑:“你爲什麼會知道這個?”
菡萏公子實話實說:“城主醉酒失言,我無意中聽到的……這件事,她提了可不止一次。”
上官無夜冷哼一聲,傲嬌臉。
“你這是在耍我嗎?這個女人的話,我怎麼可能會相信?!”
菡萏公子的口吻不溫不火,卻是十分的篤定。
“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你都不會相信,不過……城主爲了你,可是不惜得罪了她的母親,扣下了當年烏真女皇下令誅殺司馬一族的手諭,你見到那份手諭之後,自然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
上官無夜面色沉沉,像是一隻瀕臨崩潰邊緣的野獸。
“手諭在哪裡?!”
“手諭就藏在城主的寢殿中,放在你的那副畫像之後的暗格裡……想要打開暗格,只要轉動左手邊那個花架上的花瓶便可。”
皇甫長安扶着宮狐狸款步走近,服下解藥之後體內的毒性倒是迅速就消了下去,只是那速度快得讓她渾身都輕飄飄的,像是抽了大煙一樣,腳踩着地面都是軟綿綿的,好似踩在了雲上面。
見菡萏公子明明焦慮到了極點,臉上卻還端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總攻大人怨氣森森,不由得哼哼了兩句。
“不愧是西涼城最炙手可熱的面首,你倒是什麼都清楚……”
“那是自然!”菡萏公子微擡下巴,在見到皇甫無桀闖進來之後,心下不無詫異,然而面上卻是不肯示弱半分,“因爲整個城主府的機關佈陣,都是我親手設計的,便是連城主本人……也未必知道得比我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你有貴人相助,搬來着桀王這樣的救兵,但若真要鬥個魚死網破,誰也別想討得好處!
聞言,皇甫無桀側過臉,對皇甫彥真使了個眼色。
“你去把手諭取來。”
皇甫彥真擡眸看了眼皇甫長安,再轉頭看了眼菡萏公子,最後把目光落到了上官無夜臉上。
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那雙清冷的眸子已然道盡了一切——
你丫闖的禍還不夠多嗎?給本殿安分點呆着別動!要是再敢胡來,別怪本殿誅了你司馬一氏的九族,讓你死都死不安生!
被他那樣的視線冷冷掃過,上官無夜頓如當頭棒喝,一下子冷靜了不少。
他現在……還不能殺了赫連長歆!
不管她是不是害死女皇的兇手,不管她是不是殺害父母的真兇……如果他現在報了仇,於父母而言是孝,於女皇而言是忠,可是太子殿下而言,卻是十萬個不義!
他欠太子殿下的人情已經夠多了,不能再這麼自私下去!
不過多時,皇甫彥真便拿着一個錦盒走了回來,撐着傘行至上官無夜跟前,繼而打開盒子取出其中的手諭,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自己看吧。”
邊上,提着燈籠的下屬匆匆迎了上來,將夜燈提到了上官無夜的頭頂。
上官無夜接過手諭,微微有些猶豫,但還是很快就將手諭攤了開,整卷手諭雖然一直放在盒子裡保管得很好,但因爲年月久了,到底還能嗅到一些陳舊的氣息。
微爍的目光匆匆落在手諭之上,在那骨秀而略顯霸道的字體上緩緩掃過,微蹙的眉峰隨之越收越緊……每多看一個字,上官無夜冷峻的神色便就崩潰半分,直至徹底崩塌垮臺!
“哐當!”
長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於水坑中砸起一大片雨水。
上官無夜倏然擡起頭來,臉色在剎那間蒼白到了極點,宛如瀕死之人緊緊盯着菡萏公子,似要將他碎屍萬斷!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份手諭是你僞造的!不可能是女皇的親筆寫的……所有這一切,都是你特意編出來騙我的!”
“我爲什麼要騙你?你有什麼值得我這樣費盡心思去騙的?”
菡萏公子勾起嘴角邪笑着一哂,見上官無夜手裡的劍落了地,卻是不急着去把赫連長歆救出來,只款步走到了上官無夜的跟前,一點一點地擊垮他最後的信念!
“更何況,早先我也不知道你就是司馬晗夜,所以……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提前準備起來?如果你還不信,就撿起劍來跟我殺一場,只要你能殺了我,我便不攔着你報仇……如何?”
說着,某個壞心眼的惡劣的嗜血的變態,還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長劍,作勢就遞到了上官無夜面前!
剎那之間,上官無夜終於徹底崩壞!
緊緊攥着手諭對着夜空淒厲地悲鳴了一聲,便就“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抱着腦袋弓着身子,伏在地上壓抑地嗚咽了起來,像是身受重創的孤狼,看起來慘烈到了極點。
皇甫長安忍不住搖了搖頭,對着菡萏公子吐了五個字的評價:“最!毒!面!首!心!”
菡萏公子卻是甘之如飴,甚至還有些委屈。
“比起本公子這麼多年忍受的煎熬,能留他一條狗命,已經是本公子最仁慈的讓渡了……”
皇甫長安剔眉,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這麼說來,你的意思是,本小爺還應該代他謝謝你?”
菡萏公子俯身抱起了赫連長歆,繼而微微勾起眼角,擡頭看了眼天上逐漸散開的烏雲,在那飛速移動的雲層裡,似乎隱約間灑出了幾縷銀白色的月光。
夏日的雨就是這樣,來得急去得也快,只留下一地深深淺淺的水坑,倒映着亙古不變的夜空。
“雨停了。”
“呵,這天氣還真是應景,”皇甫長安跟着擡頭看了一眼,繼而揚起眉梢淡淡一笑,“雨停了,夜深了,差不多也該散場了……在本小爺來找你之前,這幾天最好不要讓城主醒來。”
“七天,”菡萏公子垂眸看她,“我最多……只能給你七天的時間。”
皇甫長安勾了勾嘴角,自負一笑:“七天足夠了!”
說着,便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藥瓶子,塞到了菡萏公子的懷裡,順便揩了點油吃了個小豆腐。
“這個送給你……謝絕世好面首的不殺之恩!”
菡萏公子雙手抱着赫拉長歆,不方便去拿那個藥瓶子,聞言不由微擡眉梢:“你給了我什麼?”
“十全大補丸!”總攻大人曖昧一笑,隨即湊到菡萏公子耳邊不無淫一蕩地嘿嘿了兩聲,“只要你每日按時服下,不出半月,就能伺候得赫連城主欲仙欲死,寵你如命!這輩子都不想鬆開手,直接就給栓在了褲腰帶上,走到哪兒艹到哪兒……”
聽皇甫長安越說越下流,菡萏公子忍不住抽了兩下眼角,還未來得及打斷她,又聽她加了一句。
“此生此世,就只寵你一個……”
話音落下,菡萏公子頓覺心頭莫名一動,竟忍不住在皇甫長安的蠱惑下,生出了一絲絲的嚮往來……一生一世,只寵他一人,這是他從來都不敢奢望的!
然而,皇甫長安一番話說得動聽,她這個人看起來卻並不是十分的可信!
斜斜挑起了眼尾,菡萏公子半信半疑:“你有那麼好心?”
“呵呵……”都這樣了還被懷疑總攻大人表示“呵呵你一臉大姨媽”,“你以爲你的心是黑的,別人的心就全是黑的嗎?要不是看在你方纔相信了本小爺的份上,本小爺還捨不得把這樣的好寶貝拿出來呢……哼,不要拉倒!勞資自己收着!”
憤憤地瞪了他一眼,皇甫長安作勢就要去拿回那瓶“仙丹”!
菡萏公子卻是轉身陡而擋開了她的手,即便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遠:“若真是這麼好的寶貝,天底下有那個男人會不稀罕?”
看着他走開的背影,總攻大人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深,愈來愈陰險。
木錯……沒有哪個男人可以低檔得了十全大補丸的魅力,即便他是隻自負體力的一夜七次狼,只可惜,她塞給菡萏公子的,纔不是什麼十全大補丸呢!
死丫剛纔辣麼欺負她,她怎麼可能會以德報怨,那完全不是總攻大人的作風好嗎?!
不過,那種藥一樣會讓菡萏公子覺得銷魂,只不過是氣得銷魂罷了……哦呵呵!
回過身,總攻大人一甩溼噠噠的袖子,昂首挺胸,霸氣側露。
“我們走!”
皇甫無桀對着身後的幾位隨從吩咐了一聲:“你們護送折菊公子回客棧,其他人隨本王留下,本王還有要事要同和連城主商量!”
“是。”幾名經過喬裝的下屬即便應聲上前,同皇甫無桀對了一下眼色。
片刻後,一行人就帶着上官無夜走出了園子,其他的護衛一一退開,不敢再攔半分……雖然不知道遠在帝都的桀王殿下爲何會突然來到西涼城,卻也沒有人過多地懷疑什麼,只當是桀王爲公事而來,又恰巧遇上了故交折菊公子,這纔出面幫了她一回。
而方纔,桀王竟然能爲了折菊公子射傷赫連城主!
只這一點,便能看出桀王與折菊公子交情不淺,故而沒人敢再得罪那個來頭不小的煞神,下意思便像潮水般紛紛涌開,十分狗腿地給她讓了道。
皇甫長安帶着衆姦夫大步流星地走開,看到某位護軍臉上露出“臥槽這貨終於走了”的表情之後,不由勾起眼角對他露出溫柔一笑。
“放心,本小爺還會再回來的。”
霎時間,對方纔剛剛鬆懈的表情立刻就僵硬在了臉上,如臨大敵!臥槽……總攻大大,小的只是個打醬油的好嗎!求放過!
直到走出了城主府上了馬車,皇甫鳳麟才揣着滿臉的好奇,湊到了皇甫長安的身邊,小聲問道。
“喂,你剛纔給那個傢伙的究竟是什麼啊?”
皇甫長安扯起一絲邪笑,彷彿在說“假一賠十”!
“十全大補丸啊!”
“別扯了,你會有那麼好心纔怪……”皇甫鳳麟則是一臉“你是什麼樣的貨色勞資還不瞭解嗎”的表情,“來來來……趁着現在沒人,你就偷偷跟我說一下啊!那玩意兒要是真的連服半個月的花,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啊?”
皇甫長安繼續邪笑:“你說呢?”
皇甫鳳麟被她笑得有些發毛,又聯想起總攻大人曾經的所作所爲來,不禁胯下一軟,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繼而才戰戰兢兢地問反道。
“該、該不會是……跟十全大補丸的藥效是反着的玩意吧”
“喲呵!”皇甫長安笑眯眯地掃了他一眼,爲他的“朽木可雕”點了個贊,“才幾天沒見,智商變高了嘛!”
瞅着皇甫長安那表情,皇甫鳳麟的臉色立刻就暗下了三分……尼瑪!居然真的被他猜中了!
“那……藥效是多久?!”
“不長,只有半年而已……好讓那傢伙禁禁慾,修修心,反省反省……什麼人是可以得罪的,什麼人是不能得罪的!”
話音落下,車廂內衆人表情各異。
皇甫彥真:點贊。
宮狐狸:我點三十三個!
花賤賤:我是壕,我點一萬個!
西月漣:雖然不想裝作跟總攻大人很熟的樣子,雖然覺得這茬事兒有點喪屍,雖然早就對總攻大人放棄了治療,但是……既然大家都點讚了,那我也點一個吧!等等,誰能告訴他……贊在哪裡?怎麼點?!
“次奧!菡萏公子絕壁會一氣之下追殺過來的好嗎?!”
皇甫鳳麟:你們幹嘛那麼看着我,難道我又說錯了什麼嗎?!哈?!這年頭……不點贊也尼瑪是罪嗎?!摔!
一路回到客棧,上官無夜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態,手裡緊緊捏着那份手諭,獨自一人縮在角落裡,要不是那雙眼睛偶爾還會眨上那麼一兩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已經撲街了!
見他如此,衆人雖然覺得有點兒礙眼,想把他一腳踹醒,然而……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就連他們都覺得十分的意外。
一開始以爲仇人是夜郎帝君,臥薪嚐膽隱忍了好幾年,卻發現找錯了報仇的對象,被真相一巴掌扇醒之後,好不容易開始重振旗鼓,準備去找“真正的仇人”算賬,結果……到頭來不僅“呵呵”了,事實的真相遠比想象中殘忍一萬倍!
沒想到兜兜轉轉繞了一大圈,真正的仇人竟然是那個他一心一意想要爲之復仇的人!
這種感覺,就好像整個天地忽然間顛倒了一樣……不知道什麼是真,不知道什麼是假,不知道該相信誰,不知道……又有誰是真正可以依靠的?
如此巨大的打擊,足以將一個本性堅忍的人徹底摧毀!
先前皇甫長安說菡萏公子毒,指的便是他戳穿了真相這一件事,這樣的真相……並不比直接殺了上官無夜,更讓他好受一些!
所以,看到上官無夜如此萎靡不振,總攻大人深表同情,走上前去一把攬住了他的肩頭,笑道。
“走,小爺陪你去喝酒!咱們一醉方休,喝個痛快!”
聞言……尚在昏迷中的聞人清祀微蹙眉頭,爾後緩緩勾起了手指,不知道夢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