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讓吾愛 70、哀家寵你不是爲了讓你被欺負 天天書吧
留着……以後用?這樣也行?!
皇甫長安表示她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震驚了好嗎!
默了一陣,見皇甫長安抿着嘴脣一言不發,太后涼涼不由微揚眉梢,擡手將那紙休書往她面前又推了推,口吻平淡而正直,彷彿只是在討論一件芝麻大小的事兒。
“籤……還是不籤?”
雖然太后涼涼目光溫和,一副很好商量的樣紙,但是!皇甫長安很清楚……太后涼涼越是和顏悅色地徵求你的意見,就越是說明……她根本就沒打算聽你的意見!
尤其是當她拿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你的時候,那麼恭喜你,擺在你面前的道路只有三條……聽她的話,聽她的話,以及……
聽她的話!
否則,你不一定會屎得很慘,但一定會……活得很艱難!
小心翼翼地覷了眼太后涼涼不懷好意的神態,皇甫長安哪怕吞了一萬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拍着桌子說一個“不”字好嗎?!可要讓她就這麼屈於淫威把那幾只水性楊花的小妖精給休了……以後還怎麼對他們家法伺候,惡狠狠地教訓一頓,以正家風?!
思來想去,皇甫長安正拙計着,忽然目光在桌面的酒瓶上一掃而過……皇甫長安頓時狗眼一閃,急中生智,“啪”的一下將桌上七零八落的酒瓶揮到了地上,爾後脖子一歪,整個腦袋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從此……不省人事。
見狀,太后涼涼不禁冷冷一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作勢要將她拎起來。
“少跟哀家來這一套,又不是中毒了,哪兒能倒得這麼快……”
“唔……”皇甫長安迷迷糊糊地囈語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地揮手拍開他的爪子,嚷嚷道,“別撓本公子,本公子喝、喝醉了……”
太后涼涼不以爲然:“真正喝醉酒的人,從不說自己醉。”
“……本公子不管……本公子就是喝醉了……”皇甫長安無動於衷,繼續自我發揮,“有、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太后涼涼淡然一哂,口氣直轉而下,聽在耳裡那叫一個涼颼颼的。
“那你就醉着好了。”
說着,皇甫長安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爲太后涼涼無可奈何之下起身就要走了,正勾着嘴角竊喜着……誰知道,丫竟然直接走到她的身邊,一手拿着休書,一手抓起她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的按在了印泥上,在她來不及反應之前,又啪的按到了休書上!
“喂!”皇甫長安立刻睜開眼睛,忍不住從石凳上跳起來,扭頭看着瞬間退開百步遠的太后涼涼,不無悲憤地控訴,“快把那玩意兒還給我,你這是犯規你造嗎?!”
擡手輕輕彈了彈休書,太后涼涼微揚眼角,露出了勝利的神態……然而一開口,語氣卻是滿滿的鄙夷。
“沒出息……”
皇甫長安抿了抿嘴角,想要說的話就那麼卡在了喉嚨裡,一下子反駁不起來。
緩緩收起休書,太后涼涼淡淡一哂,目光如冰如刃,看得皇甫長安甚是膽戰心驚。
“哀家這麼寵着你,不是爲了看你被他們欺負……呵,別說哀家沒有給過他們機會,這是他們自己不懂得珍惜。”
見太后涼涼是認真的,皇甫長安心下愈發惶恐,雖然說那幾只小狐狸確實是妥妥的no—zuo—no—die的節奏,但……她纔是這個家的老大好嗎?!
要是太后涼涼真的把他們趕走了,開了這個爲所欲爲的先例,那她以後還怎麼發號施令頤指氣使?更重要的是……連採到小揹簍裡的草兒都保不住,她還怎麼心安理得繼續辣手摧草斷遍天下袖?!
所以,不管那幾只小狐狸犯了什麼錯,不管他們給她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哪怕是一千頂,一萬頂也好……爲了防止小揹簍四分五裂風崩離析,她必須將他們牢牢地拴起來,一個都不能放走!懲罰神馬的關起來門來纔有意思好嗎!要是把他們都趕出了家門,她去哪兒找折磨人的銷魂快感?
頗爲心虛地瞅了眼太后涼涼,皇甫長安捏了捏拳頭,鼓起勇氣爲自己抗爭了一句:“那……那也不用把他們都休了!要是都趕走了,我的損失豈不是更大?”
“他們現在吃裡扒外,當着大庭廣衆的面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難道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可是……那些人又不知道他們是我的人……”
“別人不知道,璃王還不知道嗎?”
“這……我想他們也不是故意這麼做的,大概是因爲不小心吃錯藥……了吧?”
“一個吃錯藥,個個都吃錯藥?”
“……”
面對太后涼涼咄咄逼人的詰問,皇甫長安表示完全無法自圓其說嚶嚶嚶……再加上這事兒本身就是那幾只小妾做得不對,如今被大房逮了個正着,定是要往屎裡折騰,光靠講道理肯定是她理虧,可要她就這麼輕易妥協,那也絕對是做不到的!
頓了頓,藉着剛纔的酒勁,皇甫長安緩緩擡起頭來,目光灼灼地對上太后涼涼的視線,爾後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一字一頓,強調着自己是家中老大的地位。
“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本公子自有分寸……”
只可惜,一句話還沒說完,太后涼涼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
“不行!這件事哀家管定了。”
“爲什麼?!啊不……憑什麼?!”皇甫長安不服好嗎!
“不爲什麼,也不憑什麼……”太后涼涼眯了眯眼睛,忽而陰測測一笑,從那兩片精緻的薄脣中淡淡吐出幾個充滿了殺氣的字節,“哀家就是看他們不爽,想殺他們很久了。”
皇甫長安哭瞎!
這種話不用當着她的面說出來吧?!雖然他不說,那層意思也全寫在了臉上!
還有!
這纔是他坑她寫休書的真正目的吧?!
別人對付情敵頂多就是羣毆揍一頓,可是眼前這隻,眼皮子一掃就是殺人滅口碎屍萬段的節奏……艾瑪,太后涼涼您這麼兇殘蒸的好嗎?!
“不行!”皇甫長安立刻攔住他,“他們得罪的是我,所以理所應當該由本公子出面教訓,你不能平白無故就剝奪我的權利!快把休書還給我!”
“呵呵……”見到皇甫長安追上來,太后涼涼不由高冷一笑,爾後一閃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不見其人,只聞其聲,“有本事,就自己來拿……”
“喂!喂……不準走!魂淡!”
對着空蕩蕩的夜幕一連喚了好幾聲,卻是再也沒有太后涼涼的任何蹤影,皇甫長安又急又惱,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靠!連你也欺負我,乾脆把你也一起休了!”
“你敢?”
太后涼涼果然木有走遠,立刻就接上了話頭。
皇甫長安有恃無恐,勾起眉梢賤兮兮地笑了兩聲,道:“你看我敢不敢。”
本以爲她這麼說太后涼涼會妥協,卻沒想到在靜默了一陣之後,太后涼涼跟着笑了兩聲,卻道。
“那你就試試吧。”
皇甫長安立刻變了臉色……尼瑪,這是要被所有人拋棄的節奏?!腫麼可以這樣?!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心頭一沉,皇甫長安下意識就要追上去把太后涼涼哄回來,然而步子才奔出幾步,就懸崖勒馬般停了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向前走。
太后涼涼暗暗等了一陣,仍不見她有下一步的動作,原本略帶淺笑的面容逐漸地就酷寒了起來,直到耳邊響起皇甫長安自言自語的囔囔,一張完美無缺的面容隨之徹底冰封成了萬年不化的雕塑……
皇甫長安十分看得開地自我安慰說——
“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已經撲倒過一次了,愛走不走,有這閒工夫哄人,爺還不如多采幾棵鮮嫩的美草……啦啦啦,啦啦啦,我是採草的小行家,戴了綠帽我不怕,戴一頂,採一棵,看看最後到底誰更多……”
捏了捏袖子裡的休書,太后涼涼到底沒把那幾只情敵給五馬分屍,只把休書給每人瀏覽了一遍,爾後陰森森地叮囑他們。
“去璃王府把公子看緊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絕對不能!記住了嗎?”
衆小妾唯唯諾諾:“記住了……那休書……”
“還有!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絕對不能少於三步!聽清楚了嗎?”
衆小妾點頭哈腰:“聽清楚了……那休書……”
“對了!就算是眉目傳情也不行,只要一發現苗頭不對,你們就立刻擋在他們兩人之間,知道嗎?”
衆小妾連連稱是:“知道了……那休書……”
“休書哀家先放着,等公子對太子和璃王徹底死心了,哀家再燒了它……否則,哼……哀家就讓公子對你們徹底死心……”
衆小妾悶悶不樂,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纔會淪落到這個地步?他們明明只是想多一點鏡頭和多一點出場率而已……可爲什麼到頭來,莫名其妙就得了一紙休書?難道當小妾的,永遠都只有當背景和被欺壓的份嗎?!這不公平!
壽宴過後,下一個黃道吉日很快就選了粗來,宮裡宮外張燈結綵的,大紅的喜色一直沒換下來,反而因爲即將來臨的太子和璃王的婚事,變得更加的喜慶張揚,整個紫宸皇都都透着濃濃的喜氣。
夏日的午後,皇甫長安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忙裡忙外的下人,不由扯了扯嘴角,不爽地哼哼了一聲。
“伐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