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師祭酒聞言一震,整個人都想要下馬對話,因爲陸離是孤身前來,且沒有騎馬,而他坐在一匹白馬之上,如此顯得二人的身份,並不對等。
實際上來說,按照燕國與戰國官職的等級,陸離的官職與身份地位,要遠遠高於這軍師祭酒,但此時因爲陸離遭遇重重圍困,在他們看來是有死無生,故而這軍師祭酒的氣焰,自然是十分囂張。
那軍師祭酒,非但沒有下馬,反倒是輕蔑一笑,直接道:“說出你的遺言,亦或是乖乖受縛,或許主將發下慈悲,可以將你砍去手腳再放回也說不定,哈哈——”
陸離望着那軍師祭酒,似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往昔遇到的一些嘴臉,對此他淡漠道:“遺言沒有,至於豪言,我這裡倒是有一些。”
那軍師祭酒見到陸離的氣焰非但沒有減弱,反倒竟是比自己還要囂張,不禁怒火上涌,暴喝道:“小子,你說什麼!”
陸離左手揹負在身後,整個人微微側身,右手光華一閃便是在身前劃了一條線,隨後他驀然擡頭,望着那軍師祭酒,冷漠道:“你從這條線上踏過試試!”
那軍師祭酒聞言一凜,他面對陸離這話語,突然間心生膽怯,沒有敢於出面,且不說修爲上他極爲一般,就是他真有幾分本事,也是被陸離這般氣勢所震懾,第一時間啞火。
有兵士看不慣,想要與陸離爭鋒,這兵士與那軍師祭酒的想法有些相似,他首先是認爲陸離獨自衝陣是必死無疑,其次這兵士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思,頓時便是向着那軍師祭酒道:“戰國之兵塗立,請求出戰!”
那軍師祭酒點頭,隨後大陣打開一道缺口,這兵士自然也是有煉氣功底,氣芒繚繞便是直衝而來,其手持戰國之刀,那是戰國之兵所配備的戰刀,其鍛造之法很是精煉,專爲煉氣士所打造,將真氣灌注其上,揮舞起來威力可以增大兩分。
可就在他接近陸離的一瞬間,衆人只見陸離身形微動,似是以極爲精妙的判斷,躲過那兵士的橫掃一刀,在陸離側身之際,那兵士又是一掌轟來,卻被陸離以左手架住,下一個剎那,這兵士卻是突然倒下,外圍的很多兵士僅僅相隔數百丈之遠,卻沒有看清那兵士如何死亡。
此人倒下,但戰國那軍師祭酒,顯然是想要耗死陸離,因爲那防禦大陣的缺口並沒有關閉,且有諸多煉氣士守護,他也並不擔心陸離能夠衝入,所以這般縱容之下,立刻便又是有三人衝出,要將陸離擊殺。
陸離不進反退,向後撤了一步,那三人手持戰刀殺來,陸離也是不再防禦,直接以拳術迎敵。
他如今這具本尊之軀,沒有猛虎拳與靈蛇拳等拳法的記憶,只是他修煉以來,對於諸般拳術的感悟。
以拳腳應對三位煉氣士的戰刀,陸離倒是極爲輕鬆,他在揮掌而出的同時,攝魂符之力直接發出,將對方的靈魂都封印起來,三位兵士,很快就倒下兩人,那第三人更是口出污言穢語,可話音還未落下,他的脖子已然是被陸離扭斷,全身經脈被陸離震碎,當場死亡。
“想要侮辱別人,也需要實力作爲保證。”
陸離聲音冷漠,那話語叫人聽起來,卻是顯得異常刻薄與狂傲,他此言一出,又是有五人衝出,要直斬陸離!
那軍師祭酒心頭微怒,雖說有幾位兵士死亡他並不在意,但眼前這白髮少年的狂傲,卻是讓他極爲不爽,對此他火上澆油道:“凡殺此人者,有下賞!”
陸離依舊是以拳腳迎敵,數位兵士衝上來,很快便被他打翻大半,隨後又是有更多的兵士衝殺過來,一擁而上,想要以人數之優勢,將陸離擊斃當場。
可叫他們想象不到的是,任憑這些兵士攻殺之間招式如何緊密,陸離卻總能夠化險爲夷,在空隙之中避開,或是利用戰國兵士彼此之間招式的破綻來閃避,不一會兒的功夫,陸離身外已是多了數十具屍體,雖說多半都是尋常兵士,但還是使得那軍師祭酒怒目圓睜,對陸離痛恨無比。
他高吼道:“凡殺陸離者,賞合氣丹三枚!”
他此言一出,更是有不少兵士衝出,要橫斬陸離,因爲這合氣丹對於熔鍊或是合氣境界的煉氣士,都有大用。
陸離搖頭道:“如此衝殺上來,皆是找死之輩,不如你們一起上吧。”
他聲音冷漠如冰,如寒流一般傳遍四方,使得那戰國的諸位戰將都是一愣,目光之中殺機暴現,對於如此狂妄之人,定要趕盡殺絕纔是。
那軍師祭酒聞言,直接暴喝道:“殺!將這陸離殺死,若此人真是燕國徵北將軍,殺他者官爵連升三級,絕無問題!”
這一下在他看來,相當於是給陸離定下了死亡的期限,因爲一旦如此,無數兵士必定瘋狂,就連很多軍中的煉氣士,相信都會瘋狂出手,爭搶功勞。
果不其然,就在他出言之下,諸多煉氣士直接是放手不管,頓時那防禦大陣缺口大開,無數兵士與煉氣士衝出,殺向陸離,這第一波衝出的高手,至少有數百!
陸離望着那第一波衝出的高手,突然間自語道:“爹孃,究竟還要再過多少時日,我才能與你們重逢?”
他言畢整個人如一道幽影一般竄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身法,只不過將天仙二重的修爲催動起來,速度快疾之極,此時其心間瀰漫的是一種思鄉的情緒,或者說是鄉愁。
最先接近陸離的兵士,面對陸離的速度,根本是無法反應,瞬間就有幾人手腳被折斷,隨後直斬而來的飛劍,被這幾人的身軀所阻擋,陸離的身影,卻是早就竄到別處。
“可惡,衆人合力,誅殺此子!”
有煉氣士高呼,卻在下一個瞬間被陸離一拳轟爆頭顱,沒有半點遁出元神的機會,可謂是死無全屍。
更多的兵士與煉氣士,狂呼着衝殺過來,宛若真的將陸離當成了到口的肥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