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一個威嚴的聲音在我耳旁想起。
“我是一個兵,一個特種偵察兵。”
“你這樣不配。”
“我不甘心,一個錯誤情報,害死了我的戰友。”
“你怕死嗎?”
“我不怕。”
“那你怕活着。”
“啊……好疼。”
“怎麼了?櫻子?”我猛然醒悟過來。剛我又走神了,聽到櫻子的叫聲,忙鬆手問道。
“剛我聽到你在小聲的說着什麼,正想問問你,可是,一下感覺你輸入的真氣好強烈,整個手臂都象針扎一樣,好疼,很有點像被電擊。”櫻子回憶剛纔的感覺說道。
“哦,那還有其他什麼症狀嗎?”我擔心的問道。
“其他不良的感覺倒是沒有,不過,我好像感覺那一下自己的手指也有知覺了。”櫻子說着,還試圖活動自己的手指,但還是沒能像她所想象的能自己指揮手指運動。
“哦,這樣,我明白了。”我想了想,知道爲什麼我會在不經意間讓真氣達到那種效果,回想起來,這兩次都是在我心情波動特別大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發功所造成的。
“剛在想什麼呢?還自言自語。”櫻子在再次給她做放鬆按摩的時候問道。
“也沒想什麼,是因爲昨天晚上做了個夢。”
“是怎樣一個夢,快給我說說。”櫻子聽我說到夢,來了興趣。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一邊回憶着,一邊準備開始給她講講。
“嗯…”櫻子聽我準備要開始講述,表示在聽我說話。
“那年,上級接到情報,結果情報有誤,等我們的戰士們到了那裡,才發現上當了。一場血腥的戰鬥,那場戰鬥非常的慘烈…”說到這裡,我說不下去了,櫻子聽我沒說下去,看着我的臉色很難看,就輕聲的問道。
“那最後呢?”
“最後,最後,我們前去的一百三十六位戰士,回來的只有二十九人,而且還有很多都是帶着傷回來的。”我悽然的道。
“那有沒有給你們一個解釋呢?”
“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因爲這個,我還沉悶了很久,最後還是在指導員的訓斥下,我才接受了那個事實。”我搖着頭說道。
“指導員怎樣說你的?”櫻子好奇的問道。
我擡起頭,望了望櫻子,望着她那模糊的身影吐出一句話。
“你不怕死,但你怕活着。”
沉默,沉默…屋子裡我和櫻子都沉沒着,突然我褲兜裡的電話震動了起來,我很疑惑,誰會着時間給我電話呢?一般店裡早上患者都比較少,店裡玉葉兒他們都能應付了呀,患者也不可能現在給我電話呀。我一邊想着,一邊摸出電話,按上接聽鍵,還沒等我說話,對方已經很快的把事情給我講完了,並叫我快來,然後掛上了電話。
我收起電話,對櫻子說店裡出事了,我要馬上下去。櫻子看我這樣焦急,於是忙叫靜子帶我一起下去,我也沒推辭就快步和靜子下樓去了。
才走到按摩店門口,就聽到玉葉兒的聲音,她正和誰講述着什麼。我急步進入到店裡,小師妹見我回來,像見了救星,忙拉我到了葉兒面前。玉葉兒在知道我回來後,忙也把事情給我講述了,我一聽,知道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是很好辦,於是對來人說,我們先到醫院檢查一下,如果,醫院確認是我們的問題,那所造成的後果都由我們店承擔,那人聽說我是老闆,也就不再爭執。
打了個車,靜子帶着我陪那人一起到了G市第二人民醫院,靜子幫我掛好號,帶着我們到了皮膚科。剛一進去,那人就用他們這裡的地方語言和醫生開始交流起來,我感覺這有點不對,於是,也忙上前,用普通話對醫生說,請他們都也用普通話來交流。
醫生看了看我,點着頭用普通話說他已經知道事情是怎樣的了,等檢查後,才知道是誰的責任,不論現在我們怎樣說,都不影響檢查出來的結果,我聽了很滿意,於是,就放心的等待着。
醫生讓那人把上衣脫掉後,仔細地查看了那人的背部,那人背上是一個一個深紫色的包,凹凸不平,還可以看到那一個一個包的四周有一個圓形的輪廓,而在圓形輪廓一週,不均勻的有很多小的水泡,一些水泡已經破裂,有明顯的抓傷痕跡,醫生看後,拿出一條棉籤,在那破掉的水泡上沾了些液體,然後遞給身邊的一位護士,讓她拿去化驗。
“初步檢查,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醫生一邊在處方簽上寫着什麼,一邊說着。
“可是,我覺得很癢呢,應該是他們衛生有問題吧?”那人還是用地方語言對醫生說道。
“這個,還不能確定,等化驗拿過來就能很明白了。”醫生仍然不快不慢的說道。
“我怕是被傳染到皮膚病了吧?”
“都給你說了,等化驗來了再說,難道你很希望是傳染到皮膚病嗎?”醫生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也不是,是因爲太癢,有點擔心。”那人這次用普通話小聲的說道。
“不用擔心,初步判斷,你這是過敏,是和你皮膚自身有關。等報告過來,就會很清楚了。”
我們在一旁等待了好一會兒,才見護士把報告送到醫生的手裡,醫生輕描淡寫的看了看後,就先放到一邊去了,然後對另一位患者交代起事情來,同我們一起來的那人,上前兩步,想去拿那份報告,醫生用嚴厲的語言阻止了他。
醫生交代完後,叫我和靜子到他身邊,然後拿起報告對我們說。
“剛纔我也說了我的判斷,這是因爲過敏引起的,所以,你們按摩店沒責任的。”
醫生剛說道這裡,那人很不樂意的打斷醫生的話說道。
“怎麼沒責任呢?我是在他們按摩店裡拔火罐纔會出現過敏的,他們當然要負責任了。”
“我說的話,你應該明白,在你進來後,首先說的那些話,我就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了,盲人開個按摩店不容易。”醫生話裡有話的對那人說道。
“可是,我工作也不容易啊,癢得難受,這不要耽誤我工作嗎?”
“那我管不了,我這裡只能做這樣的診斷,如果,你有其他要求,你可以直接找律師,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只能給你看病,而沒有權利和義務給你們排解紛爭。”
“那醫生,請你在病歷上著名是因爲他們火罐的問題而導致我過敏。”那人又用地方語言說道。
“那不可能,診斷上我不能那樣寫,而且那也不是真實情況。”醫生果斷的說道。
“來,這報告還有化驗結果我交給你們,這還開了一些藥,你們去藥房拿吧。”醫生把一堆東西遞到我的手邊說到,忽然他停了停問道。
“費用是你們給的吧?”
“是的,謝謝你醫生。”我聽醫生問,就回答道。
“嗯,那就好,你先拿好東西,我給他開了點藥,爲了快速起效,那藥價格有點貴。”
“沒關係,這也是我們沒考慮到,也是我們的失誤,貴點就貴點吧,我也希望患者痛苦能少些。”
“嗯,那先就這樣了吧,你們取了藥,按照上面的說名給他擦上就可以了。以後,你們一定要注意,有很多患者容易皮膚過敏,你們在做輔助治療的時候,一定要問問患者是否有過敏的歷史。”醫生好心的告誡我道。
“好的,謝謝您了,醫生,那我們不打攪了。”我說完,就和靜子向外走去,那人也跟着我們向外走去。
“下一位…”護士走到門口對外面叫道。
取好藥,一路無話,直接回道了按摩店裡。葉兒見我們回來,趕快問事情怎樣了,小范也惶惶不安的走到我們面前問情況怎樣。那人坐沙發上一言不發,我把情況對他們述說了一次,他們才如釋重負,說完後,我轉過頭請那患者到房間裡去,我把藥給他塗抹上,我一邊對他說着,一邊讓小師妹看看說明,那人聽我讓他進屋塗抹藥水,哼了兩聲後說道。
“老闆,你覺得事情該怎樣來解決呢?”
“怎樣解決?給你塗好藥水,然後,還要怎麼解決呢?”我接過小師妹遞回來的藥,聽着小師妹說完藥的塗抹方法後,反問那人道。
“你不可能就是幫我塗塗藥水就完了吧?”那人聽我那樣說,急道。
“那你覺得還應該怎樣呢?醫藥費是我出的,打車錢也是我出的,難道還不夠嗎?”
“那我的損失呢?我耽誤工作了呢?”那人開始激動起來。
“其實。我們都是明白人,報告現在還在我的手裡,我想,過敏着件事情,你以前也有過的吧?可能你自己很清楚。”我一路上回想醫生的話,就得出這樣的結論,所以,在那人不善罷甘休的情況下我不得不說了出來。
“那你還說是我的原因了?你店是不是不想開了?”那人惱羞成怒的吼叫道。
“請你冷靜一點,第一,這不是我們衛生的問題,也不是因爲我們操作失誤的問題,如今,我也陪同你到醫院檢查過了,藥也開了,這一路上,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了,如果,你有其他不合理的要求,我是不答應的。”我語氣平和地說道。
“好好…你等着,你不陪我的損失,我想你這店也開不下去的。”那人狠狠的丟下一句話,從我手上拉過藥水怒氣衝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