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耳的叫聲,在中央大街上響起,那聲音裡充滿了恐怖的力量,街道上的人們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這條新宿有名的街道上從來沒有響起過如此的聲音,這也引來了很多探詢的人。
不多時,很多人尋找到了聲音的起源,在人羣裡有相互仇視的目光,也有相互友好的點頭示意的,這條街本就是多家幫會聚集的地點,所以,來查看情況的人是形形色色的,但他們看到眼裡的確都是一樣的。一個男子被六七個人圍着,那男子的身邊有個漂亮的女人,而女人臉上掛滿了淚珠,讓人見了都會爲之動容,爲之心酸。而那男子站在那裡,猶如一蹲雕像,手中還緊握着一根棒球棍,而圍着他的那些人的地上丟落了一地的棍子,而他們的臉上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好象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眼裡充滿了恐懼。人們只是在外面遠遠的圍着,沒人敢再靠近一些,因爲,他們都知道,這裡是三口組的地盤,沒人願意在不知道事情真相前捲進不必要的紛爭中,大家在這裡都是求財的,所以,都遠遠的觀望着……
鍾羽剛幫我把嘴角上的血擦掉,就見我的胸腔慢慢的鼓了起來,她感到了害怕,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小步,正當她位自己爲什麼要退這一步而迷惑的時候,她聽到了從我口中發出的巨大的叫喊聲,那聲音是如此的巨大,是如此的可怕,那聲音不像是人發出的,而更象是遠古的野獸在受傷後所發出的,四周那些人聽到這恐怖的聲音後,手上的棍子都已經握不住,都從手中滑落,在地上爭先恐後的發出叮叮之聲。
我開始清醒,慢慢的清醒。在我放任那痛覺在身體裡肆意的時候,我體會着那痛感,深怕以後再也體會不到了,就好像馬上要失去手中握着的一樣珍寶,而把手握得更緊,讓那感覺能刻在生命裡一樣。
那痛感在身體裡不受控制的自由的穿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身體好舒服,好舒服,從來沒這樣舒服過,身體裡暖暖的,充滿了力量,好象有無窮的力量在每一個細胞裡凝聚,在痛感完全消失後,我明白了這一切,我剛不是要死去,而是得到了重生。原來我身體裡的那些真氣只是在各自的軌道里循環,而現在她們合爲了一體,在身體裡流動,而且,那真氣變得比原來更粗更有活力。
我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聽到鍾羽的哭泣聲,她的身影還是這樣的朦朧,但我能看到她對我的心,我丟掉手中的棍子,向前一步,把鍾羽緊緊的抱到了懷裡,輕聲的說:“小羽,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了。”我在說完這句話後,感覺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的沙啞,鍾羽也聽到了我沙啞的聲音,在我懷裡顫抖的說:“阿光,你剛纔好可怕,你看你的聲音都沙啞了。”
“哦,我剛怎麼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的聲音會變成這樣,於是問道。
“剛纔你好大聲的吼叫,好可怕。”鍾羽還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還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向我和鍾羽這裡走了過來,我纔想起,我們還面對着爲之的危險。於是,忙側過頭去,我望見有幾個身影粗暴的推開了圍在我們身邊的那幾個人,那幾人見被人推開,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看見對方那冷酷的眼神,還有那身裝扮,知道是三口組的人來了。他們把剛想說的話全嚥了下去,忙退的遠遠的。我抱着鍾羽,站在那裡,等他們的靠近。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帶頭的男人對我說道。
“對不起,我聽不太懂。”我沒聽明白他所說的話,於是對他說道。
“問你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另一個人在那帶頭的示意下,上來對我說道。
“發生什麼事情,你們應該去問他。”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還坐在地上的那個人。三口組的聽我讓他們去問那人,其中一個怒氣衝衝的就到了我的面前,一仰手,就向我的臉上打來。我感覺到他的手掌就快要碰到我的臉的時候,我放開一支抱着鍾羽的手,向上一擋,然後順着那人的手往下一滑,當我的手滑到那人手腕處的時候,我用力的一握,拇指摸到他手腕處的關節上然後用力的向外一擰,那人的身體跟着我的手用力的方向前進,我停下動作,但沒放開那人的手腕,那人痛得在那裡怪叫起來。其他三口組的人見我動手,都表現出想衝過來的樣子,可是,被那帶頭的人阻止了。帶頭的那人剛見手下上前,心想給我點教訓也是有必要的,也就放任手下,可是,在他見到我一下就控制住了他那手下,知道我不是那樣軟弱的人,所以,他立刻阻止了其他的人。
“請有話先好好說,如果到了必須動手的時候,我會奉陪到底的。”我見那帶頭的人阻止了其他人後,放開了那人的手說道。
“好,好,有氣魄……”剛那翻譯話的人又把那帶頭人的話翻譯了出來。我望了望那帶頭的人,就不再說話了。而是小聲的開始安慰鍾羽,像她這樣一個女孩,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心裡難免會很害怕。
那帶頭人見我不再說話,手一揮,他手下的一個人來到了那還在地上坐着的人身邊,三口組的那人用腳踢了踢那人,那人卻木然的望着三口組的那人,三口組那人見他那樣,蹲下身,啪啪趴的就是幾個耳光,那人在捱了幾個耳光後,神智才恢復過來,三口組的見他有了反應,於是就開始問起事情的原由來。
不多時,那問話的人回到了帶頭人的面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對那人說了,那人聽了,看我的眼神就柔和多了,他想不到我居然是個盲人,不光能打牌,而且技術還很不錯,而且,最令他佩服的是,我的功夫好象比打牌技術更勝一籌,這可是他親眼所見,在加上他知道事情的原尾後,知道是那幾人在惹事。於是,換了副禮貌的笑容,讓我們先到裡面去,大家坐下來,由他來幫我們解決這事。我聽他那樣說,想了想,這樣也好,就讓他們從中調和一下吧。於是,我摟着身體還微微發顫的鐘羽,跟着他們進到了一個寬大的房間裡。
在我和鍾羽還有那位帶頭人坐下後,圍攻我的那幾個人在其他三口組人的推攘下,也進到了房間裡。
在明亮的房間裡,鍾羽一下驚叫了出來,她還說我剛纔叫的恐怖,我覺得,她這叫聲更恐怖,屋子裡其他的人聽到叫聲,都是一個哆嗦,忙都望向鍾羽的方向,我也不明白鍾羽怎麼就叫出聲來了。我正想趴到她的耳邊調侃幾句的,但鍾羽一下抱着了我的頭,然後自己站了起來,她用手輕輕的把我那短短的頭髮分開,她看見在我的頭頂上有一條長長的口子,雖然已經沒有留血了,可是,她還是心痛的把我的頭抱在了懷裡,讓我再次感受到了她那顆溫暖的心的所在……
“阿光,你的頭出血了,我們應該去看看醫生。”鍾羽擔心的道。
“沒關係,小口子,等它,明天就好了。”我無所謂的說道。
三口組的人聽到說我頭上出血了,也派了一個人過來看了看,然後,出去叫醫生去了。那三口組的小頭目在見到所有人都坐下來後,開始說話,另一個人把他所說的話用中文翻譯了出來,他說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很嚴厲的責罵起那個因爲輸了錢而報復人的那個人,並說已經知道他是哪個社團的了,也對他進行了警告,後來又換了個語氣對我表示了抱歉,因爲我是這裡的客人,而且在剛一出店就遇到這樣的事,他對他們的疏忽而向我道歉。並對我今天的損失會進行賠償,我在聽說由他來賠償的時候,心裡很不安。於是,開始拒絕他,但在聽他說,今天雖然是由他們先賠償我的損失,但日後,他們三口組會找到那人所在的社團要求他們進行賠償的。叫我不用擔心,他這樣一說後,我也就接受了他的建議。
那圍攻我的幾個人,現在是滿臉的死灰,他們沒想到我會這樣難纏,更想不到會驚動到三口組的人,現在他們是丟了夫人又折兵,後悔莫及。那幾個人一一在三口組那裡登記了一下後,被一個一個的帶了出去,當我問會帶他們去哪裡的時候,那三口組的小頭目只是笑了笑,並沒回答我的問話。我知道,他是不會告訴我的了。於是,我把話題一轉,問他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因爲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也需要回去休息了。那頭目聽我有要走的意思,有點慌張的說,是否可以請我多留一會兒,我覺得很奇怪,他爲什麼想留我呢?在我對他說出我的疑惑後,他吱吱嗚嗚的說什麼等醫生來給我看看,什麼商量一下賠償的事宜,他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