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圓飯
趙曉曉奇怪的問着吳桂花。吳麗明明是在說趙曉曉掛她電話的事,可她就像是沒她什麼事一樣,依舊夾着菜,吃着飯。
趙曉曉哪會不知道,吳麗能借着這個理由發難,無非是吳桂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同意了的。既然吳桂花默認的,那趙曉曉沒理由不拉她下水。
趙曉曉知道吳桂花的尿性,兒子最爲寶貝,萬事以兒子爲重。
於是趙曉曉拿周天祥說事道:“婆婆,我想你也不願意讓天祥在那邊難受着,我卻陪你在那邊講話吧,若是這樣的話,我這個做妻子的,就太失職了,不是嗎。”
趙曉曉不說還好,一說這話,像是瞬間將吳桂花的炮火給點燃了,憤怒的說道:“既然這樣,你爲什麼讓天祥喝這麼多酒,不知道喝多了天祥會難受的嗎。”
說着吳桂花竟還帶有哭意,委屈的道:“你作爲天祥的媳婦,你就該對他的身體健康負責!天祥是我的兒子,要是出了點事,你賠得起嗎。”
趙曉曉心裡咒罵着,臉上溫婉和氣說道:“婆婆,你說的太嚴重了,不過是高興喝多了點而已,而且我是醫生,天祥又是我的丈夫,我怎麼可能讓他出事呢,這對我也沒有任何好處呀,您說是不是。”
吳桂花紅着眼眶,不悅的說着:“誰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等趙曉曉說話,周天祥皺着眉頭,嚴肅的說道:“媽你說什麼呢,我和曉曉纔剛結婚,要是曉曉不願意跟我過,她根本就不會嫁給我,以後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
吳桂花急於向周天祥解釋道:“天祥,媽不是這個意思,媽是怪這麼趙曉曉不爲你着想,怕你受了委屈。”
趙曉曉臉上的表情僵硬着,周天祥能受什麼委屈,有這麼個寶貝的母親在,怎麼會受委屈,只有她纔會受委屈,還真是自家的孩子是寶,別人家的孩子是草。
周天祥不悅的說道:“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們兩個過日子,怎麼過是我們的事,媽你以後少管。”
周天祥停頓了會後,接着說道:“再說了我就宿醉這一次,又不是經常性的宿醉,不打緊,經常性的,曉曉還不肯呢。”
說着周天祥溫柔的看着趙曉曉,桌子下的手,緊緊的抓着趙曉曉的手,雙眼的炙熱,看的趙曉曉面色潮紅。
吳桂花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被吳桂樹給打斷了。
“說的好天祥。”隨後看向吳桂花道。“姐孩子的事,你就少管,兒孫自有兒孫福。”
吳桂樹這話更像是在說給吳家二老聽的,畢竟吳家二老到現在都還沒有放棄,讓吳桂樹和江雪離婚。
吳桂樹拿起桌上的就被,敬着周天祥和趙曉曉二人道:“天祥曉曉啊,小舅沒去參加你們的婚禮,
在這先賠個不是,祝你們新婚快樂。”
江雪也立馬的拿起酒杯,跟着說道:“新婚快樂。”
周天祥夫婦二人,也拿起酒杯,和他們撞着杯,說着謝謝。
本來和諧溫馨的畫面,可有人偏偏是要破壞,見不得他們好。
吳老太太陰陽怪氣的說着:“知道昨天是外甥結婚的酒宴,還不來,真是不知道輕重親疏。還好意思在這邊講。”
飯桌上頓時一片靜寂,與尷尬,無人說一句話,都自顧自的說着,把吳老太太的話當做空氣,不去理會。
吳老太太發現她說的話,沒發生任何一點波瀾,當下就不爽了。
明裡暗裡說着江雪道:“某些人還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好意思坐在這裡吃飯的,不會生,還搞僵了我們兩個老的和小的關係,甚至連他親外甥的婚禮都不參加了,簡直是個掃把星,害人精。”
江雪被說的,停下手上夾菜的筷子,低頭不語。發現坐在身邊的趙曉曉,透來關心的目光,江雪苦笑着,表示沒事,不用擔心。
啪的一聲,吳桂樹用力的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臉色鐵青的說道:“媽你不用某人某人的,直說是江雪不就完了,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吳桂樹直白的說道:“我今天就是看着天祥和曉曉來的,要是你們看不慣,我們酒也敬了,祝福也帶到了,現在走就是了,不在這裡礙你們的眼。”
說着吳桂樹就拉起一旁的江雪,打算要走。
吳桂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對二老說道:“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和江雪,絕對不會離婚,不管有沒有孩子,你們要是一再的逼我,別怪我不再認你們。”
吳老爺子火氣也上來了,蹭的站起來道:“你現在有認我們嗎,看到我們坐在這,不上來慰問一句,轉頭就走,你還當我們是你的爸媽嗎。”
吳桂樹冷笑着說道:“起碼我現在還在叫爸,叫媽。”
江雪爲難的看着吳桂樹,拉了拉吳桂樹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作爲主人家的吳桂花,站起來打圓場說道:“桂樹,別鬧了,好好的在吃飯呢,要不是家更廠裡有事,天麟那小子老早就與別人有約了,今天我們一大家子的人可就到齊了。”
周天祥也站起來,拉着吳桂樹,讓他坐下道:“對啊小舅,你既然是衝着我的面子來的,那就坐下來好好的把飯給吃了。我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提,就安安靜靜,和和美美的把飯給吃咯。”
趙曉曉也拉着江雪坐下吃飯。
吳桂花那邊也勸說着道:“爸媽,你們年紀也大了,這團圓的飯啊,吃一頓少一頓,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少了個人,就像大哥一樣,說沒就沒了,趁現在大夥都在,我們好好吃飯,成不。”
吳家二老聽着吳桂花的話,想起了年紀輕輕就走了的大兒子,忍不住嘆了口氣,有些傷感。
這時吳麗像是在刷存在感一樣,哭着投進吳老太太的懷抱,啜泣着說道:“奶奶,我想我爸了。”
這吳麗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傢伙,吳老太太本就傷感,被吳麗這麼一說,也跟着一塊哭了起
來。
看着她們二人抱在一起痛哭的樣子,趙曉曉尷尬的無奈的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