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註定要錯過,有的人註定是過客。
“二哥,聽說剛纔有一人把慕菱比下去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身着紫衣長袍的男子風風火火邁進內堂,來人正是四王爺辰楚蕭,封號蕭王。
這個聲音聽起來熟悉卻又是那麼遙遠。
柳靜宜明知不可能是他,卻還是忍不住地擡頭打量着來人。
一身紫袍最爲顯眼,腰間掛着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卻是通身晶瑩剔透的東西,滿頭的烏絲也是用金冠束起。剛毅俊闊的臉龐有如刀削,棱角分明,濃眉斜飛透出一絲霸氣,眼神清澈明朗又仿若一個孩童,天真單純,高挺的鼻樑襯出主人的堅毅,櫻潤的嘴脣又透露出性感,就是這樣一張臉,只這一張臉,便叫柳靜宜呆住,心糾結的痛,久久不能回神。
那張臉,分明就是林歡,這個時空的林歡。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
若是有緣,爲何千年不能相愛;若是無緣,爲何跨越千年還能相見。
有緣無份——
只有這一個解釋。
“四弟,你何時才能改掉這個莽撞的毛病。”辰楚昭對來人搖了搖頭,笑着責備着來人,但是並沒有真的責備的意思,似乎對來人格外寵溺。
“二哥,這位就是贏了慕菱的人嗎?看她年齡好像並不大。”辰楚蕭看了看柳靜宜,轉臉對辰楚昭說道。
“靜兒,他是我四弟,平日裡父皇對他極是寵愛,也造成了他這種玩世不恭的性子,剛纔有些莽撞了。”辰楚昭看見柳靜宜有些失神,以爲是被辰楚蕭嚇着了,連忙解釋到。
他不是林歡,即使他和林歡的一切都一樣,他也不是林歡,這個時候林歡應該還在另一個時空的21世紀玩他最喜愛的遊戲,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林歡,我們之間的阻礙現在根本就不能用距離去衡量了,而是時空的問題。柳靜宜緩緩神理清了思緒。
“喂,小屁孩,想什麼那麼入神?是不是看本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被本王迷住了?”辰楚蕭用右手挑起額前的一縷髮絲,耍帥式的對柳靜宜說道。
“自戀的傢伙。”柳靜宜送他一記白眼,心想,還真是和林歡一個毛病,都是比較自戀,自認爲自己很帥的人。
“呀,別不好意思承認了,本王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對本王傾心的人數不勝數,不過本王早已是名草有主,立過王妃了,雖然傷了廣大人民羣衆的心不是本王的初衷,但是本王又不能對本王的愛妃不忠,所以……”
辰楚蕭的話正說在興頭上,還沒說完便被柳靜宜打斷了。
“該死的傢伙,誰被你迷住了,要不是你和我一個朋友長的一模一樣我才懶得看你一眼,別以爲你是王爺就了不起,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呸!自以爲了不起的自大狂,我看你是人見人踩,花見花敗。”看見和林歡長了張同樣臉蛋的傢伙卻是這樣的一個自戀狂,而且還有了王妃,柳靜宜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他不是林歡,但是柳靜宜還是覺得心有些犯疼。化疼痛爲火氣,一口氣罵了出來,心裡舒服多了。
“他的愛魄被父王放到了另一個時空,可是我卻查不出在那個的愛魄是單獨存在的,還是寄居在某種物體或是某個人身體裡的,我只能把你送到那個時空,能不能找到他的愛魄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金麒麟的話在柳靜宜的耳邊響起。
辰楚蕭就是林歡的愛魄。這個想法忽然竄進柳靜宜的腦中,她自己也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他若是林歡的愛魄可他已經有了王妃,她是絕對不會和別的女子分享同一個愛人的,更不會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即使是在這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若不是,他爲何卻又和林歡一模一樣讓她分不清。
難道一世的過錯註定要變成生生世世的錯過?柳靜宜恨,恨那一世爲何要生在麒麟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