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沉浮【結局上】

蘇葛祉挾持了辰楚軒的事情雖然已經是人人得知了,然而卻沒有人敢提出反抗。要說前些日子蘇葛祉還要利用辰楚軒來控制整個朝廷,而現在蘇葛祉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自己做主了,更甚致在龍椅的右席之上擺上了一張象徵着監國纔可以坐的椅子。朝中衆臣對此敢怒不敢言。

廢黜相國,罷黜太傅,文武衆臣貶則貶,廢則廢,整個朝堂已經是一片烏合之衆。

相府沒有了以往的光輝,除了舊宅還在,曾經的榮譽都沒有了,匾額早已被強行的拆除,家中奇珍異寶、真金白銀悉數充公,府中下人散的散,逃的逃,往日裡的繁華如夢如煙。

顧彼失臥病在牀,面色憔悴,卻連一個照顧他的人也沒有,心裡一陣苦悶,想他以前榮耀的時候,何曾會想過自己能有這麼落魄的一天?

兩個兒子不知所蹤,兩個女兒一個死一個瘋,幾房妾侍早就在他被罷黜的時候逃的不見蹤影,他的一生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

屋外還有零碎的操亂聲,想來是在爭奪府中還沒有收繳的東西,一絲苦笑又在顧彼失的嘴角揚起,他也算是遭了報應吧。

吱——

他的房門被推開了,二夫人鬼鬼祟祟的摸了進來。

“夫人,原來你還沒走,我有些口渴,能不能麻煩夫人倒杯水給我。”顧彼失虛弱的聲音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好多。

“你個老不死的怎麼還沒死?倒水給你喝?老孃又不是你傭人,沒給老孃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還想老孃伺候你,你怎麼不去死?”二夫人劈頭蓋面的給了顧彼失一套,既然被他發現了,她也就不再鬼鬼祟祟的,反而是光明正大的在顧彼失的屋裡翻箱倒櫃,希望能摸出個什麼寶貝來。

“夫人,你……”顧彼失顯然是沒有想到平日裡他最寵的二夫人會說出這般話來,一時急火攻心加之久病不愈,一口鮮血從口中啐出,“夫人,你我夫妻這麼多年,難道你真的就沒有一點情分麼?”

“夫妻情分?我呸!”二夫人鄙夷道,“老孃跟了你這麼多年,說的好聽點是個二夫人,實際上還不就是個妾侍,要不是你以前還有點個用途,能供我們一家三口享樂老孃才委屈的跟了你,要不你憑什麼要老孃天天伺候你。”

“一家三口?”顧彼失被這幾個字刺激了,她和誰是一家三口,如果是和別人,那他又算什麼?

“事到如今老孃就不妨把實話都告訴你。你最疼的大女兒顧雲錦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他的親身父親是府裡的管家,我們纔是一家三口,還有你那個死去的二女兒和她那狐狸精娘也都是我們合謀害死的,那個狐狸精根本就沒和別人通姦,不過是我看不慣她罷了,所以在她懷孕的時候就餵了她一點藥,要不你那個寶貝的小女兒怎麼會一出生就是天然呆呢?怎麼樣,你還有什麼疑惑就一併說出來,老孃今天就一次性跟你說清楚,免得你死的都不瞑目。”

“你……你……”顧彼失從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你給我滾——”

“哼,你就是求老孃留下老孃也不稀罕。”順手拿出屋裡僅有的幾樣值錢東西,二夫人一扭一扭的走了。

悔恨的淚從顧彼失的眼中滑落,他這一生果然是報應。

辰楚蕭派人將連太妃與溫太妃送去連雲山莊後便與辰楚揚、顧雲舒一同前往北玄州。

他的二十萬大軍在那裡已經等候他多時了,顧雲逸、顧雲澤等人全部都守在那裡,並沒有因爲家中的變故而拋下軍隊,因爲他們都知道,他們回家也不會有任何挽回的機會,倒不如留守在那裡,伺機給辰楚軒致命的一擊。

“獨孤泓呢?來了這麼久了怎麼一直都沒見到他?”曾經一南一北的兩大戰神,如今卻只有辰楚蕭一個人在軍中,而獨孤泓已經好久不見蹤影。

“主帥,不是末將不告訴你,而是末將等人實在是不知道平津王的行蹤,自從北玄國戰敗後,就很少能見到平津王的身影,若不是知道平津王是主帥您的人,末將都要懷疑平津王是不是謀劃着準備復國去了。”雖然北玄國已亡,獨孤泓這個亡國的王爺已經不再是王爺,但是平日裡大家都這麼叫習慣了,也沒有人糾正他們,反而就這麼一直叫下來了。

“該死,這個關鍵時候他跑哪去了,龍吟閣的人也找不到他的蹤影,難道他還穿越了不成。”辰楚蕭着急的時候總是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將士們完全聽不懂,就好像穿越這是什麼意思?

“楚蕭,這個時候怎麼不問問我,說不定我會知道哦。”顧雲舒調侃着辰楚蕭,不真不假的說着。

衆將士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蕭王妃,與傳言好像完全不像,在他們看來眼前的蕭王妃與傳言中的根本就是兩個人,眼前的蕭王妃倒像是曾經出現過的璃王妃,尤其是那眼神,調侃他們主帥的時候是最相像的。

當然,這都是他們心裡想的,誰敢說出來,說出來還不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你知道?”辰楚蕭驚呼道,握住顧雲舒的手,就差沒激動的顫抖,正當顧雲舒得意之際,辰楚蕭鄙夷的眼神就已經投了過來,緊接着說了一句讓顧雲舒想扁人的話,“誰信你呀!”

“辰楚蕭,你個渾蛋,我要是知道你就給我繞着軍營裸|奔去。”

“成交。”不知道辰楚蕭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還是太不相信顧雲舒的實力了,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把話應了下來。

“好,君子一言……”

“八馬難追外加九個香爐。”《還珠格格》的經典語錄就這麼被辰楚蕭搬上了一個架空了的月辰王朝。

“明日他會在玧州與我們會和,還會帶來一份大禮。”

“真假?”瞧着顧雲舒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辰楚蕭有些後怕起來,萬一是真的,難道他真要去裸|奔不成?

“愛信不信,等着去裸奔好了,只可惜這裡沒有攝像機也沒照相機,那麼驚心動魄的歷史性時刻也記錄下來,真是可惜了。”顧雲舒一臉的惋惜之色更令辰楚蕭心驚,他現在絕對相顧雲舒的話不假。

“老婆,寶貝,親愛的,達令,我錯了好不好,就當我沒說過好不好?”辰楚蕭沒有形象的跟在顧雲舒的身後,一口一聲叫的顧雲舒聽的都肉麻,“你真的忍心讓你的親親老公去裸|奔麼?你親親老公的身子可是還沒被被人瞧過呢?老婆……”

“你惡不噁心啊你,都是一羣大老爺麼的,你有的別人都有,看不看有什麼區別,反正你跟我裸|奔去就是了,男子漢大丈夫的,豈能說話不算話?”顧雲舒開口貌不留情,辰楚蕭慘淡淡的敗下陣來。

一計不行再生一計。

“老婆,要不我只裸奔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而且任你處置行不行?就算你上下其手,我也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辰楚蕭,你要是再敢懂什麼心思,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裸|奔?”辰楚蕭什麼心思,她怎麼會猜不到,還上下其手呢?這究竟是在罰他還是在獎賞他?

“我不說了還不行麼。”乖乖的跟在顧雲舒的身後,辰楚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將士們見此情此景不由的瞪大眼睛、張着嘴巴,這個小媳婦似的男人是他們的主帥麼?

不管是不是,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他們的主帥身上,這樣的主帥,真的是——不敢苟同。

戰戰兢兢一夜不安,辰楚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不希望見到獨孤泓,他真的希望獨孤泓穿越去了。

然而,不是他希望怎樣就會怎樣的。

“主上——”

剛邁出帥帳,辰楚蕭便看見了一張他既怨念,又期待的臉。

“獨孤泓,你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要這個時候出現,我記得我上輩子沒殺你全家,你這輩子沒必要來害我。”

劈頭迎來一遭罵,獨孤泓莫名其妙。

“主上,屬下不知哪裡得罪您了,屬下知道您沒殺我全家,我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沒有全家。”獨孤泓討好道,雖然他這個主上平日裡好好好,一旦發起火來,那可是不一般,還是別得罪的好。

“誰讓你現在出現的?”

“主上你都要大戰了,我這個做屬下的當然要送禮物來,不然怎麼做下屬。”

帳外的吵聲早已經傳了很遠,將士們都圍在一旁看好戲,只是沒人敢吱聲。

顧雲舒也被吵醒了,穿好衣物從帳中走了出來。

“看來是有人要裸|奔了,我們的大元帥心裡不舒服了。”

“裸|奔?誰要裸|奔?好啊,裸|奔好啊,多有利於身心健康。”不知道情況的獨孤泓不知死活的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辰楚蕭殺人的眼神。

“裸|奔真的有利於身心健康?”辰楚蕭勾起嘴角,強調的問了一句。

顧雲舒心中暗叫不好,獨孤泓這次是死定了。

“是啊,我從一本古書上見過的,裸|奔與裸|睡都有利於身心健康的,大家以後不妨多嘗試嘗試。”

“既然是這樣,那就有勞你給大家做個師範,讓你先健康健康好了。”辰楚蕭咬着牙,聲音好像直接從嗓子裡發出來的一樣,“將士們,獨孤泓願意給大家率先做個示範,大家都別客氣,儘量的看,本王相信平津王也很樂意的讓大家替他更衣裸|奔。”

辰楚蕭一聲令下,衆將士得了令很積極的扒下了獨孤泓的衣物。

“不許看別的男人身體,要看也只許看我一個人。”霸道的將顧雲舒攬進自己的懷中,辰楚蕭有些吃醋了。

“主上,你……你怎麼能這樣,你對我不仁……主上,不可以啊……”獨孤泓宛如殺豬的聲音絲毫沒有令辰楚蕭動容。

最後的結果是真的有人裸|奔了,只是這個裸|奔的人不是辰楚蕭而是獨孤泓罷了。

顧雲舒知道辰楚蕭也得了一個教訓了,便也沒有太計較,對此,辰楚蕭就差沒跪着哭喊顧雲舒是他親孃了。

一場鬧劇下來,獨孤泓臉面丟盡,也幸好他是那種臉皮還不是一般厚的人,幾天過後也就沒事了。

“獨孤泓,你給我過來。”對着校練場,辰楚蕭一聲獅吼。

“主……主上……又……又有什麼事?”獨孤泓聽到辰楚蕭的聲音就已經是渾身發顫了,雖說他臉皮厚,那也不能每次都叫他裸奔吧,那麼丟臉,好歹他曾經也是北玄國的平津王,現在這些軍隊雖然都是月辰王朝的軍隊了,但是其中還有不少他曾經的心腹的。

“你不是說有什麼禮物要送給我的麼?這都好幾天了,怎麼也沒看見你禮物。”

“禮物太大了,沒法帶過來,所以得請主上親自去查收了。”

白了獨孤泓一眼,辰楚蕭不滿道,“搞什麼神秘?前面帶路。”

“好,主上,禮物離這裡比較遠,還是騎馬好了。”

“到底是什麼禮物?怎麼這麼麻煩?”辰楚蕭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

“其實這個禮物應該算是樓主送給主上的,若是沒有樓主,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份大禮了。”

“小靜送我的?會是什麼啊!”

“樓主說主上看了就會知道了,如果主上不知道,那就是白活了。”

“你渾蛋——”

“屬下只是轉述樓主的話。”

“你——”

距離辰楚蕭營地的五十里外,滔天震地的喊叫聲,整齊一致,穩絮不亂,即使在很遠之外都能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

稍微走進了一點,辰楚蕭終於看清了,那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他的直覺告訴他,那是一支戰鬥力極強的軍隊。

“主上,這便是樓主送給主上的禮物,一支五萬人的軍隊,被樓主命名爲聖軍。”

“聖軍,好,好一支聖軍!”辰楚蕭眼中大放異彩,這樣的軍隊不像是這個年代能夠擁有的。“小靜怎麼會想到要送我一支這樣的軍隊?聖軍,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

“樓主早就猜到主上會這麼問了,所以樓主讓屬下轉述給主上幾個字,說是主上聽了這幾個字就會明白了。”獨孤泓原話轉述,因爲那些個被樓主稱爲專業術語的東西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記了。

“哪幾個字?”

“底比斯、奧巴馬、BL。”

辰楚蕭有些臉部抽筋,表情很僵硬,“她給我搞了個月辰王朝的底比斯聖軍?真有她的,也虧你能找到這麼多武功底子都還不錯的同|性|戀,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有心,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有志者事竟成。”

“這句話也是小靜教你說的吧!”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主上,所以樓主交代我實話實說。”

辰楚蕭現在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獨孤泓哪裡知道不是他本事大,能看穿人心,而是那些個話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擁有的。

“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如何?”雖然心裡已經有數了,辰楚蕭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畢竟底比斯聖軍那不是一般的軍隊能夠比擬的。

“不是屬下誇口,這支軍隊雖然只有五萬人,但是其默契程度是一般的軍隊不能比的,默契度上去了,戰鬥力自然就提高了,五萬對上一般軍隊十五萬不成問題,當然,與主上您那些心腹兵是頂多對上十萬了。”

“好,今日再休息一日,明日便整軍出發辰都,是我們進兵的時候了。”

辰楚軒,我曾經答應父皇留你一命,那是因爲父皇以爲你是他的子嗣,現在就算是我想留你一命恐怕也不易了,就算我不殺你,也有好多人不會饒你。

武曌帝元年,新皇登基不久,根基不穩,朝政不安,內憂重重,國舅蘇葛祉以下犯上,挾天子以令天下。

同年農曆十月初九,江湖幫派天極門攻打朝廷,武曌帝二十萬軍全部覆沒,月辰江山岌岌可危。

一個月後,血麒麟問世,百年前預言應驗,真龍天子出。

次日,璃王辰楚揚、蕭王辰楚蕭揮軍南上,直攻辰都,與天極門一南一北夾攻武曌帝,勢如破竹,功不可擋。

至此,民間傳言,天極門門主實乃昭王辰楚昭,爲一己私心挑起戰爭,大肆殺戮,生靈塗炭。

搖曳的風燭下,一對璧人擁靠在一起,臉上全是幸福的神色。

男子如黑夜的中明星般閃亮耀眼,墨色的髮絲在清風的舞動下飄逸,絳紫色的錦袍彰顯出他與生俱來的氣質,懷中的女子,做小鳥伊人般伏頭在他的胸前,傾聽着他的心跳。

“小靜,明日便是最後一戰,只要明日我們能夠得勝,我就陪你永遠的遠離這裡,去一個自由的地方好不好?”辰楚蕭輕緩的說出自己的打算,這一天他已經期待很久了。

“楚蕭,你有想過回到原來的世界麼?”這段時間殺戮看多了,心也變得麻木了,就忽然很想回到從前,回到那個法制社會,至少在那裡不用面對這麼多血淋淋的死亡。

“只要有你的地方,在哪裡我都無所謂。”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頭上,親吻着她的髮絲,他的寵愛,他的愛憐從來都不吝嗇給她。

“我送你的那個禮物喜歡麼?”任由辰楚蕭吻上她的發,顧雲舒心裡很甜蜜。

“嗯,也只有你能想到這些古怪的東西,還跟我說奧巴馬,不知道這個名字會不會從月辰流傳到千年後的美國了。”

“這可不一定哦!”

“等這一切都結束,我想給你一個婚禮,好不好?”

“可是,你們不都已經拜堂成親了麼?如果再有一次婚禮,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那是屬於我與夢瑤的婚禮,而我從來沒有給過你婚禮,我知道婚姻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承諾,所以,等這一切結束了,我們浪跡天涯時我會給你一個婚禮,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人,那也是屬於我們的婚禮。”

“楚蕭——”顧雲舒動情的喚着。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顧雲舒原本只是想要這樣就好了,她從來都沒有奢求過別的,更沒有想過他們還會有婚禮,她想嫁給他,嫁給他,是她幾輩子的心願,又怎麼不想要一個婚禮?但是現實卻不允許他們有這樣的婚禮,所以她讓步了,她不奢求婚禮了,她只要能與他相守便已經知足了。可是,他竟然想到了,他會給她一個婚禮,即使婚禮上只有他們兩人,那也是屬於他們的婚禮。

情不自禁的兩人擁吻在一起,越吻越深,越來越無法自拔,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從顧雲舒的口中溢出,每一聲都令辰楚蕭銷|魂,控制不住的欲|望就快要將他吞噬了。

用盡最後一絲理智推開顧雲舒,辰楚蕭沙啞着嗓音道,“小靜,我不會碰你的,我會把我們彼此的第一次留到我們結婚的那晚,好不好?”

“嗯。”雖然被情|欲控制着,顧雲舒還是壓制下了強烈的情|欲點了點頭。

民心盡失,辰楚軒的軍隊已經毫無戰鬥力可言,辰楚蕭所過之處幾乎不費一兵一卒便就完全佔領。

秉承着不擾民,不搶掠的安|撫|性|原則,辰楚蕭與辰楚揚得到了百姓大大的好評,民間更是流傳着:有帝如此,民之福也。

從玧州一路打到辰都腳下,原本的二十五萬軍隊變成了現在的四十萬。原來的要攻打的是辰楚軒,而現在卻與辰楚昭對上了陣。

“我的好四弟,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與你敵對的一天,只是我不想並不代表你不想,我們終於是敵對了。”

“是,我在這裡叫你最後一次二哥,這次之後你我之間便是敵人。”辰楚蕭不再是以前的頑劣不堪,身上帶着幾分冷氣,這纔是真正的龍吟,“二哥,如果你能夠就此作罷,我們還是兄弟,若是真的對上了,我們兄弟間就再也沒有什麼情分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就絕對沒有想要過後退,今日你我便分個勝負好了,我若死了,絕無遺憾,你若死了,我也不會留情。”

“二哥,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間便再無兄弟之情,出招吧!”

“哼!兄弟之情?你們與我何曾有過兄弟之情?父皇又何時將我當作過他的兒子?你們的母妃出身高貴,而我的母妃只是一個被父皇寵幸過的小宮女而已,你們何時將我當作過兄弟?若不是我母妃小時候曾無意間救了前任天極門門主一命,我早就已經死在這深宮之中了,你們現在來跟我談兄弟之情?本座不稀罕!”

“你錯了,我們沒有人瞧不起你,我們每個人也都把你當兄弟,只是你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我們之所以會防着你,只是因爲你對我們的眼中全是充滿了算計,雖然你表面上的是溫柔,但是你眼中那抹算計你從來都不曾掩飾過。我們生在皇族,身不由己。”

“好了,別廢話了,今日便是你我決戰之日。”

寒光閃現,劍氣逼退了好多人,只是一個閃神間,辰楚昭手中便多出了一把劍。

“無極神劍。”傳說中無極神劍乃是仙人所用,有着無上的威力。

當辰楚蕭吐出這三個字時,現場一片抽氣聲,傳說中的無極神劍,從來沒有人見過,很多人也只是將他當成是一個傳說,畢竟這世上沒有什麼仙人不是麼?

“不愧是龍吟,果然好眼力,怎麼樣,無極神劍對上你的龍吟劍,不知道效果會如何呢!”

一聲龍嘯,龍吟劍帶着龍嘯九天之勢出鞘。

兩柄絕世寶劍帶着逼人的劍氣,功力不夠的人光是站在那裡就會被劍氣所傷到。

“爹爹,龍吟劍固然是寶劍,但是對上無極神劍卻是不行的。”小亦書再次關鍵的時候開口。

“小亦書,你知道什麼是不是?”顧雲舒心中一沉,抓住辰亦書的胳膊,聽小亦書的話,辰楚蕭不會是辰楚昭的對手。

“嗯,無極神劍是南鬥星君第六星破殺曾用過的劍,殺氣極重,龍吟劍剋制不住的,只有鳳嘯劍與龍吟劍一起,龍鳳齊鳴才能夠剋制住無極神劍的殺氣。”

“鳳嘯劍——”顧雲舒失神了一會,“鳳嘯劍,快,楚揚,快把鳳嘯劍給我。”

這個語氣,這個神態,爲何與舒兒如此相像?

“舒兒,是你對不對?你是舒兒?”辰楚揚抓住顧雲舒的手,一個使勁將她帶入懷中,“舒兒,我知道是你,舒兒——”

正在與辰楚昭對戰的辰楚蕭,一個分神,被辰楚昭重創,無極神劍落在身上,劃的皮開肉綻。

“小叔——”辰亦書驚叫一聲,沒有控制住聲音,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就這麼開口了。

幸好,其他人的心思都放在辰楚蕭與辰楚昭那裡,並沒有太注意辰亦書。

然而這一生顧雲舒卻是聽到了。

鮮豔的紅色刺痛了她的雙目。

“楚蕭——”

再也顧不上隱瞞的身份,顧雲舒推開辰楚揚的懷抱,“楚揚,求求你,把鳳嘯劍給我好不好,楚蕭不能有事,他不能,我好不容易纔能與楚蕭在一起,求求你,成全我們好不好?我不值得你的愛,這一千年來我愛的人只有楚蕭一個,我等了他一千年,愛了他一千年,終於讓我找到他,等到他的愛,所以,楚揚,我求求你好不好……”

她的淚澆溼了他的心,也滴痛了他的心。

一千年是嗎?她真的愛了他一千那年嗎?一千年等來的一份愛,他能不成全他們嗎?

“好,我答應你。”

辰楚揚機械式的答應着,他的心已經痛到了麻木的不再痛了。

既然得不到,與其再失去一次,那放手成全他們的幸福又有何妨?

“謝謝你,楚揚。”

接過鳳嘯劍,飛身對上辰楚昭。

“楚蕭,龍鳳齊鳴。”

“好。”

龍鳳齊鳴,傳聞中只在百年之前出現過一次的奇觀再次現世。

呼嘯而上的金龍,盤旋飛舞的紫鳳,化作最厲害的攻擊攻向辰楚昭。

無極神劍落地,碎成了沫。

辰楚蕭也因失血過多跌落在顧雲舒的懷中。

“楚蕭,你怎麼樣?”收回鳳嘯劍,顧雲舒將辰楚蕭護在懷中,輸送着內力給他。

“小靜,別擔心,我沒事,只是失血過多而已,別爲我耗費內力了。”

強撐着身體站起來,辰楚蕭的臉色很難看。

“無極神劍已碎,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吧!”

“沒有人能敵得過無極神劍的煞氣,卻沒想到龍鳳齊鳴竟會是無極神劍的剋星。”辰楚昭神色很輕鬆,“無極神劍沒了便沒了,反正劍術也不是我的專長。現在你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準備和我打下去麼?”

“若是沒有無極神劍,你休想傷我一分一毫。”

“但是你受傷了這是事實。”

“楚蕭傷了還有我,贏了我再說。”顧雲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恨過辰楚昭,即使以前不習慣他,但是那也不至於恨,而現在她的確是恨了。

“小靜——”辰楚蕭的聲音很低,只有顧雲舒能聽得到。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的武功與你相差無幾,你知道的。”

“好。”

將辰楚蕭扶做好,顧雲舒親自上陣。

“我從來都不知道蕭王妃竟然有如此武藝,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柳夢瑤?”

“你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今日我便是要你命的人就好。”

一樣的眼神,一樣的氣質,辰楚昭慌神了,這個人不是柳夢瑤,他非常的確定,只是她是誰?爲何看着她時他的心會有些不舒服的感覺?爲何看着她會覺得是在看另一個人?

顧雲舒不是辰楚昭,她沒有想過那麼多,她想的只是要辰楚昭死,他若不死,他們就都得死。

招招下去全是殺招,顧雲舒拼勁了全力。

果然,如辰亦書說的一般,辰楚昭應付的很自然,他完全沒有用自己的功力。

若是一直這樣打下去,她只會內力耗盡而死。

既然都是要死,那就拉一個陪葬的好了。

同歸於盡。

顧雲舒不顧辰楚昭攻入她的死穴,直取辰楚昭的心臟,若是她這一擊能夠成功,那麼便是同歸於盡,若是失敗,死的只有她。

“小靜——”

“孃親——”

“舒兒——”

三個不同的聲音齊齊響起,呼喚的是同一個人。

儘管還在懷疑,但是辰楚昭已經硬生生的收回了招式,這一招他輸了。

鳳嘯劍刺入心臟,而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靜兒,是你嗎?你沒有死對不對?”不查看自己的傷勢,辰楚昭只是看着顧雲舒,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靜兒,你知道嗎?我好想你,。我好高興,幸好我收住了手,沒有傷到你,我真害怕剛纔沒有收住,幸好……”

“你……”顧雲舒不知該說什麼,她是要殺了他的,爲何局面會變成這樣?

“靜兒,如果我說我接近你不是爲了你相府的勢力,你會相信我麼?你會相信我是真的愛你麼?”

“我……”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呵呵呵……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又怎麼會相信?”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會這麼輕易的就愛上你,你又怎麼會相信?

“我相信。”不知道爲什麼,顧雲舒脫口而出這幾個字,或許只是出自一種憐憫之心,再或者真的是不忍而相信了。

“謝謝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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