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長呆了呆,臉色有些變了,道:“這麼說起來我也奇怪,這些官兵往常是見了好東西就想據爲己有的,可是今天,這酒,這燒豬,他們似乎一點興趣也沒有,這,這可真奇怪了!”李村長想起前些天和引章拿着銀票跟他們談判時,他們明明是那麼貪婪的人,可是今日爲什麼變得那麼不一樣?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引章猛然想起趙捕快那紅腫了半邊的臉頰,心頭一緊,向胤zhēn道:“四哥,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傍晚趙捕快回來的時候,他的右邊臉頰腫得老高,明明就像是捱了老大一耳光,可他卻說是騎馬摔的!對了,他的神情也不太對勁,支支吾吾、慌慌第347章 激變(二合一章)亂亂的,你看會不會——”
“殺人滅。”胤zhēn冷冷道:“不用說了,這定是那狗官的主意。”
“怎麼可能!”老村長和阿恆臉色“唰”的變得雪白,阿恆結結巴巴道:“這,這怎麼可能呢!我們跟他無冤無仇,這是從何說起!”
如果這話是別個說出來,老村長和阿恆一定半個字也不信,但從胤zhēn口裡說出來,他們也不由將信將疑起來。
“如果我猜的沒錯,酒肉裡必定下了毒,不然”胤zhēn冷笑,道:“我實在想不出他們非要我兄妹二人有何道理!”
“……”老村長和阿恆面面相覷,半響說不出話來。
引章和胤zhēn笑吟吟的隨着老村長及阿恆回到了老槐樹下的集合地點,衆人見他兄妹二人來了,忍不住都歡呼起來,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胤zhēn仍是面色淡淡,引章少不得微笑點頭,向衆人招呼。
趙捕頭和林捕頭沒料到除了引章還有一個人。雖然有些詫異也沒往多想,嘿嘿乾笑了笑,便道:“好了。這回人總算是齊了!來來第347章 激變(二合一章)來,大家盡情享用,可千萬別浪費。辜負了一片心意!”
趙捕頭話音剛落,阿恆大壯一人一碗酒水捧着到了他和林捕頭跟前。雙手端着酒碗,恭恭敬敬向他二人笑道:“此次本村村民逃過此一劫,多虧二位相助,這碗酒聊表心意,請二位務必滿飲不要推辭!”
兩位捕頭心不由“突”的一跳,哪裡肯喝,再三推辭。擱不住阿恆和大壯熱情如火,村民們也不覺圍了上來一樣的熱情如火,紛紛勸說他們定要飲下這碗謝恩酒。眼看招架不住,趙捕頭急得滿頭是汗,林捕頭情急生智,一手接過大壯手中酒碗,端舉在胸,緩緩撒潑在地,道:“大家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此次大家死裡逃生,全賴李河村土地神靈和老天爺庇佑。這碗酒,該敬天敬地,我們兄弟綿薄之地,豈敢同天地爭功!”
“對對。老林所言極是!”趙捕頭慌忙答應,忙手忙腳接過阿恆手中酒碗,有樣學樣。
“既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阿恆笑了笑,突然大聲道:“大家還等什麼?動手吧!”
“好!”數個聲音在一片喧囂嬉鬧聲中整整齊齊答應,兩捕頭及跟來的幾位官兵來不及回神發生了什麼事,已經被數名壯漢摁倒在地,阿恆、大壯和伺機在一旁的二牛、李峰等人也突發制人死死制住了趙捕頭、林捕頭!
趙、林諸人大驚,紛紛呼喝,現場村民們也亂成一團,慌亂之間酒碗、酒罈歪的歪、倒的倒,響成一片,小孩子們不知發生了何事“哇”的又大哭起來。
“你們這些刁民,想做什麼!快放開我們!”林捕頭和趙捕頭臉色灰白,強自喝罵不止。
胤zhēn雙手揹負在後,腰桿挺得筆直,向李村長道:“這兒交給你善後,二牛,那幾個兵丁你們幾個給捆結實了,關柴房裡去,阿恆、大壯,押這兩個狗奴才跟我來!”說着轉身,帶着引章去了。
阿恆等齊聲答應,分頭行事,趙捕頭被胤zhēn氣勢所攝,怔怔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林捕頭猶自作垂死掙扎,口裡低聲罵着什麼,被阿恆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慘叫一聲再也不敢吱聲。
胤zhēn命將那二人押至村長家中,命人也結結實實捆了手腳,按着跪在地上,他陰沉着臉,冷冷瞅着那兩人憤怒得要噴出火來的目光,什麼也沒說,扭頭吩咐一人:“去把外邊上好的美酒篩兩大碗過來,灌他們喝!”
趙捕頭、林捕頭慘叫一聲,渾身癱軟在地,身子篩糠似的發起抖來,再也不敢隱瞞什麼,一五一十將知縣的意思全都說了。
阿恆等又驚又氣、又怕又恨,忍不住狠狠踹了二人幾腳,啪啪幾個打耳光打了下去,恨聲道:“我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何至於如此歹毒竟想要我們全村人的命,你們就不怕報應嗎!”如果不是胤zhēn二人察覺,他們此刻豈非已是死人?想象着那毒藥穿腸的滋味,諸人不由得冷汗涔涔。
“四,龍姑娘,讓我斬了他們!”大壯怒目大喝,舉起了拳頭。
“不要,不要”林捕頭尖叫起來,顫聲道:“就算,就算你們殺了,殺了我們,縣、縣太爺還是、一樣不會、不會放過——你們!”
大壯一呆,咬牙切齒道:“大不了我們逃了,怎樣?”他雖這麼說,又何嘗不知也許他可以逃得了,也許十個人、幾十個人可以逃得了,老弱婦孺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的。他的心不由一沉,聲音也漸漸的泄了氣。
“哼!”胤zhēn冷笑,緩緩道:“你們以爲爺會怕那狗官?”胤zhēn緩緩從懷中掏出一物,握在掌中慢慢走近二人面前,垂手放置他二人眼前,冷冷道:“可瞧清楚了,這是什麼?”
兩人瞧清那令牌上的字和紋路,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牙齒也咯咯作響起來,瞳孔驟然睜大,驚懼的瞪着胤zhēn,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念在你們不過是從犯。爺可以不同你們計較,不過,這要看你們怎麼做了!”胤zhēn緩緩踱着步口氣態閒適,語氣從容。
趙、林兩人卻像見了鬼一樣,依然抖個不住。抖得話都說不清楚,好半響才顫抖着道:“四、四、四爺——饒、饒命。奴、奴才,聽、聽從——差、差遣!”
“哼!”胤zhēn又是冷冷一笑,扭頭向阿恆道:“可有紙和筆,拿來給我。”
阿恆等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早已看得傻了眼,一聽胤zhēn這麼說,忙道:“有。有!我爹是個老秀才,有呢!”說着忙忙進裡間屋去,翻箱倒櫃好一陣,終於找到幾張發黃的紙和一支禿了的毛病和劣質的硯墨,十分乖覺的替胤zhēn研墨。胤zhēn走筆如飛,刷刷寫了幾行字,折了起來,掏出一枚小巧的印章呵了口氣輕輕印了一下,一邊折信一邊指着趙捕頭向大壯道:“把這人鬆綁。”
大壯一呆,心裡老大不情願。卻不由自主受胤zhēn氣勢感染,不覺脫口應了聲“好!”將趙捕頭解開了。林捕頭在一旁急得直瞪眼,卻連望胤zhēn的勇氣也沒有,只在心裡暗暗着急。
“謝、謝四爺!謝四爺!”趙捕頭恍若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背上早已被汗水浸透,渾身力氣也被抽光了一樣,軟綿綿的,站起來直打飄。可忽然之間,他卻覺得自己心裡踏實、安定了許多。
胤zhēn將那塊令牌和寫下的信交給他,目光一掃,道:“你聽着,帶着爺的令牌和這封信馬上到鄰縣求救,要快,明兒個最遲午時,定要趕回來!即刻就走,明白了嗎?大壯,你也跟着去。”
“是。”大壯脆聲答應,道:“四公子放心,我一定好好看着他!”
“是,四爺,小人明白!”趙捕頭不理會大壯的話,躬身雙手接過令牌和信,小心翼翼收入胸前,想了想終於陪笑道:“四爺,四爺何不向我們大人表明,大人未必敢——”
“叫你去就去,你哪兒那麼多話!”胤zhēn狠狠瞪向他,狗急了還跳牆呢,這狗官**急了有什麼不敢做的?他絕對不願意冒這個險!但鄰縣縣令就不一樣了,只要救了他的命,便是犯了再大的罪也足可將功贖罪,所以,他絕對不會錯過這立功的大好機會。
“是,是,四爺,小人這就去!”趙捕頭不敢再吭聲,忙起身與大壯匆匆去了。
阿恆等身子動了動,終於也沒阻攔。
“四哥,這幾個傢伙今兒不回去覆命,那狗官一定不放心,說不定明早便會親自帶人過來,大壯和趙捕頭趕得及回來嗎?”引章憂心匆匆。
“是,是,四爺,這位——爺所言甚是!我們大人,不,這狗、狗官向來疑心重,明兒一早多半會來的。”林捕頭忙出聲附和。阿恆等見他被胤zhēn嚇得竟管知縣叫狗官,都大爲詫異,瞪着胤zhēn二人,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就算再蠢再笨的人,此時也明白胤zhēn兩人的身份非同尋常了。
“哼!”胤zhēn冷冷一哼,瞅了林捕頭一眼,道:“來就好,爺就怕他不來!擒賊先擒王,他來那纔好呢!阿恆,給這人鬆綁!”
“是!”阿恆聽了便上前解開了綁着林捕頭身上的繩索,林捕頭卻不敢起身,規規矩矩跪在胤zhēn面前,垂着頭,大氣也不敢出。
“你聽好了”胤zhēn冷冷道:“……”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一大清早,那知縣吳大人果然帶着五十多號兵丁騎着馬親自趕來了。
趙捕頭和林捕頭未歸,他也徹夜未眠,心裡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心亂如麻,畢竟是幾百條人命,他就是再狠、再毒也免不了害怕!因此天一亮,他便迫不及待點着人馬出發了。
遠遠看到守衛在村口的十來個兵丁,他的心頭一鬆,隨即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下了馬一陣風衝過去,揚起手衝着趕上前請安的林捕頭就是劈頭一耳光,喝道:“你們兩個飯桶,死在這兒啦?老趙呢?怎麼不見?”
林捕頭被他一個耳光打得暈頭轉向,怒火陣陣直衝腦門,強忍着咬牙陪笑道:“趙大哥,正在村裡辦事呢!昨兒來不及,所以——,大人您怎麼來了?”
“哼!”吳大人衝他冷冷一瞅。不屑道:“本官不來,還指望你們不成?既是他在裡面辦事,你在這兒做什麼?你怎麼不去幫着點?”
“大人有所不知。”林捕頭話說了一半,斜着眼四下望了望。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吳大人說着不覺向他湊近了近,同時向後擺了擺手屏退了親兵。
“是。大人——”林捕頭聲音愈來愈低,突然袖子一揚。一手扳着吳大人脖子,一手握着雪亮的匕首低着他的脖子,喝道:“閃開,都閃開!”與此同時,剝了原先幾個兵丁衣裳喬裝改扮的阿恆、二牛等紛紛出鞘,涌上前面向八方警惕護着中間的林捕頭。
“老林,你瘋了嗎!”吳大人頓?**崢諂卑芑島鸕潰骸胺趴遙閼飠斕埃旆趴遙 ?br /
“大人不必急,該放的時候自然會放!”林捕頭冷笑着,因那一耳光有些咬牙切齒,惡聲惡氣道:“大人,讓他們放下兵器吧,不然,嘿嘿,別怪小人冒犯了!”他手中加勁。吳大人的脖子上立刻顯出一條細細的血痕,淡淡的血腥味頓時彌散流淌在空氣中,吳大人立刻感到一陣黏黏的、溼溼的、涼涼的帶着死亡氣息的感覺,他唬得魂飛魄散。身體發抖,張惶着雙手顫聲喊道:“快、快,放、放下兵器,放下!快呀!混蛋!”
衆兵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呆掉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僵直了雙腿一動也不能動。
“快點!聽見沒有!”林捕頭徒然一聲大喝,雙目暴突,滿臉橫勁,手下一用力,吳大人的頭下意識仰了仰,嘶啞着喉嚨呻吟道:“快,快……”
衆兵丁從呆若木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正欲鬆手放掉手中的兵器,人馬嘶鳴中,誰也沒留意,不知何時另一隊人馬已近至跟前,一個聲音冷冰冰道:“你們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不高,可以說是相當低沉,他說得很緩慢,不急不躁,卻自有泰山壓頂的威懾和穿透力,讓人情不自禁將所有的注意力轉向了他。
說話的是位年輕俊朗的公子,一身月白長袍,繫着水色披風,挺拔的身姿端坐在一匹高大昂揚的棗紅馬上,他的臉色很沉,顯出幾分憔悴,脣緊緊抿着,眸子卻格外的明亮與銳利,冷冷的掃視着眼前衆人,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頭。他像是對眼前一切漠不關心,又像是格外關心,在找着什麼。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雙方俱是一怔,呆呆的望着看似平靜其實?**諤詰牧硪徊θ寺懟K驕暈嵌苑降娜寺恚成揮傻枚際且槐洹?br /
如果,引章在這兒,她一定喜極歡呼,然後奔上前、張開雙臂熱烈的擁抱他,投身在他的懷抱中,依偎着他,親着他,吻着他,向他訴說她的思念和愛戀。而他,必將以十倍的熱情熱烈迴應她,他本來就是爲了她而來的!
可惜,此刻她正與胤zhēn、老村長等等候在李河村中,完全不知自己思念尋找的人已來到眼前。
再說那日,船隻被捲入漩渦,阿青、趙侍衛和胤zhēn身邊的小太監和順一同被捲入了另一條河,三人運氣比引章他們好些,被洪流沖走後恰好被船隻救了。甦醒之後,三人一刻鐘也不敢耽擱,急急在附近打聽引章二人的行蹤,一來,半點消息也沒有。
和順淌眼抹淚,趙侍衛陰沉着臉,阿青也很焦急喪氣,提議說這麼找不是辦法,應該回去稟報找人來幫忙纔是。
趙侍衛正一肚子氣,一聽這話更火了,滿腔火氣撒在阿青身上,劈頭蓋臉憤怒的指責她和她的主子,說若不是她們倆,四爺根本不會遇險,還說四爺如果有什麼意外,他非殺了她不可。
雖說男人不善於拌嘴吵架,有句話形容男人跟女人吵架是步槍跟機關槍的區別!但這種說法跟“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這句話是一樣的意思,非常情況非常形勢之下,男人的口角也可以很鋒利的。
至少,阿青此刻就被趙侍衛罵得非但一句反駁的話沒有,簡直擡不起頭來。
無話反駁歸無話反駁,並不表示阿青心裡服氣。阿青越聽心裡越不爽,不由得也沉下了臉,冷冷道:“你現在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咱們都能沒事,主子們福大命大,就更不會有事了!再說了,你現在既會說,當初怎麼是啞巴?我主子本就只打算帶着我走,誰叫你上船的?又沒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
“你——”趙侍衛氣得要跳起來。當然沒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可他主子要上船,他能阻攔嗎?阿青倒好,撇開他主子不說,光拿他說事根本就說不通,她居然還好意思!
“你什麼你!”阿青昂了昂頭,道:“有功夫在這罵我,倒不如趕緊想辦法找到兩位主子!我勸你們倆,最好一個留下在這找,另一個回沁水鎮找幫手,我明兒一早便去河南找我們九爺,咱們分頭行動,總比窩在這要好得多!”
一想到胤táng,阿青忍不住有些畏懼,但她卻不能不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如果她不時間告知胤táng,萬一造成什麼不可估量的後果,胤táng非罵死她不可!現在告訴他,雖然免不了挨一頓臭罵,但她清楚,胤táng必定先找引章,然後纔會跟她算賬。至於這賬怎麼算,就看什麼時候找到引章、引章是否安然無恙了!
想着不可預知的前事和硬着頭皮也要面對的事實,阿青心亂如麻,氣呼呼往一邊去,不再理會趙侍衛和和順。趙侍衛氣得鼻子冒煙,眼前一陣陣發黑,明明是她們不對,她竟然還擺着架子罵他、指揮他!
第二天一早,三人還是按照阿青所說做了分配,和順留下來繼續打聽,趙侍衛趕回沁水鎮,阿青則前往河南找胤táng。
很快問題又來了,胤zhēn素來簡樸不貪享受不喜奢華,他的手下就更簡樸了,簡樸到了拮据的份上。和順和趙侍衛囊中都已羞澀,和順不禁爲衣食住行暗暗發愁,趙侍衛連一匹好馬都買不起。
二人看到阿青一夜之間衣裳簇新,不知從哪弄來了一匹健壯高大的駿馬,忍不住都羨慕起來。跟着胤zhēn時,雖然不算什麼享受,但起碼衣食不必發愁,這下子可好……
阿青看出他們拮据,也不多話,一人塞了一個包袱,說是順便買的衣裳,和順謝過接了,趙侍衛不情不願勉強接了。然後兩人發現包袱中各有二百兩銀票,一個是暗暗感激她給人留了臉面,另一個是更覺鬱悶,還偏偏無法拒絕!
阿青找到胤táng之後,橫着心硬着頭皮將此事緩緩道來,胤táng果然暴跳如雷、心急如焚,先罵阿青,罵完她又罵引章,什麼“沒腦子!”、“糊塗!”、“混蛋!”、“活該!”一連串的罵,越罵越是心痛,越罵越心急如焚,連第二天都不等,急衝衝見了胤禩,跟他打了個招呼,帶着人馬疾馳而去。趕到事發地點時,剛好過去四天半。
胤táng便與胤zhēn手下分頭尋找,各自帶人沿着沁水一條支流尋找他二人蹤跡。胤táng望着那咆哮着猶如張開血盆大口的巨大漩渦,情不自禁想起二人在雲南天坑底部地下暗河遇險的事,種種浮上心頭,今日甜蜜幸福更是縈繞心間,一時心頭也不知何種滋味。突然想到她可能遇險的結果,他忍不住渾身冰冷,恐懼慢慢佔據了心間,他不敢想,如果失去她,他該怎麼辦!他不是膽小的人,此刻卻明顯恐懼得靈魂都在顫抖。
一連數天過去了,仍然沒有引章和胤zhēn的消息,胤táng連夜無眠,熬得雙眼通紅,人已憔悴了一圈。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脾氣也突然變得十分暴躁,就像烈日下乾透了的火藥桶,一點就着,一碰就炸,弄得身邊衆人無不斂神屏息、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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